第240章 她懷疑,狗謹在胡言亂語
某梨想著,嘴角抑不住上揚,淺淺的笑聲溢出。
浴室門外,安謹早早從書房回來陪小嬌嬌反思。
等了五分鍾,十分鍾,二十分鍾。
他的寶還沒出來!
耳畔的流水聲不斷,還有小嬌嬌愉悅的笑聲。
安謹不得不懷疑,他家寶在浴室裏幹什麽?為什麽笑得這麽開心?
修長的指尖輕扣在門上,沉聲開口:“寶,準備玩鴛鴦戲水?”
可顏梨哪能聽見?
她忙著將監控調到別墅主臥,還沒得逞,浴室的門被推開。
她驚愕抬眸!
熟悉的臉映入眼簾,狗謹衝過來了。
此時了顏梨坐在洗手台上,捧著電腦。
洗了半個小時的澡的她,連裙子都沒換下來!
水從浴缸裏流淌到地上,濕漉漉的一片。
安謹淩厲的眸子掃過顏梨手上的電腦,上前將水關掉。
顏梨合上電腦,在他的眼皮底下藏在身後。
心虛如她,對著他假笑,“安哥哥,你怎麽進……”來了?
她怎麽忘記關門了!
安謹踩著滿地的水走到她眼前,長臂扣住她的腰肢,將人摟過來。
他微眯著眼,嗓音低沉,“寶,你在浪費水資源。”
“我……我忘了,下次不會了。”
浪費水的某梨隻能賠笑,任由他控訴她。
漂亮的眸子撲閃著,有幾分可憐,“安哥哥,我知道錯了,你先出去,成嗎?”
成嗎?
安謹輕笑,下顎抵在她的頸窩,唇貼了上去。
他說:“寶,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地方缺水嗎?多少動植物因為沒有水而死亡嗎?嗯?”
他的呼吸炙熱滾燙,顏梨抿唇,不語。
她懷疑,狗謹是在胡言亂語!
可就是有道理,能怎麽著?
“不懂珍惜的寶,是不是該受到懲罰?”
某謹邊說著,指尖繞過了她的背,“還有寶寶最近撒謊,欺騙最親近的老公,知道不改。”
“樁樁件件,哪件是能被老公原諒的?”
寂靜的浴室裏,隻能聽見安謹清冷的說教聲。
被站在道德的最高點指責的顏梨,沒敢打掉狗謹的手,反倒是抱著他哭唧唧。
“嚶嚶嚶,你會原諒人家的。”
小嬌嬌蹭蹭他的短發,一個勁兒撒嬌。
安謹始終含著笑意,從她懷裏抬眸。
那雙黑沉沉的眼底,淨是寵溺。
“嗯,如果寶能改,我怎麽舍得生你的氣?”
許是他的眼神太犀利,顏梨咽了口水,點頭,“改,我改!”
“乖,我陪你,慢慢改。”
隨著他的一聲淺笑,顏梨怔了怔。
為什麽要陪她改?
下一秒,身上一涼。
“嘖,我信了你的鬼話!”
正事沒辦好,被他給辦了!
……
一覺醒來,已是午後。
顏梨扶著腰,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
狗謹是把她往死裏反思?
正麵翻麵,腦海裏出現不對勁的玩意兒,顏梨小臉紅了紅。
“呸,狗男人。”
顏梨磨磨蹭蹭的往浴室走,恰好碰上了端早餐進來的安謹。
小嬌嬌一臉憤憤不平,嘀嘀咕咕著什麽。
他將早點放到一旁,快步上前將她橫抱進懷裏。
“嗯?睡好了?”
顏梨惡狠狠的瞪他一眼,臉上笑嘻嘻,心裏隻想弄他!
“洗漱,餓了。”
女王梨窩在他懷裏不動了,冷聲說出訴求。
安謹順著她,知道是他過份了。
專心把小嬌嬌給伺候好了,再給她投喂。
一口接著一口,她嬌美的小臉很快爬滿了倦意,慵懶的打著磕睡。
手揪著他的衣領,眯上了眼,“睡會兒。”
安謹自然是心疼自家寶,揉揉她毛茸茸的腦袋,溫聲哄她,“嗯,抱你睡。”
很快,在他懷裏陷入夢香。
將她放回床上,安謹坐到她身側,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親。
幽深的眸子劃過一抹笑意,若能將她鎖在床上,就好了!
他癡癡的看著她,半響,才收回了視線。
寶貝兒睡了,她想做的事,他替她完成。
……
安家書房。
安謹去哄媳婦,南飛被安排在這等著,此時的他如坐針氈。
沒別的,就因為言桉說害怕,非要坐他腿上。
言桉雙手自然纏在他腰上,還笑盈盈的看著他。
南飛臉色變了又變,他輕咳一聲,“桉桉,下去坐好?”
下去?
下哪去?
言桉搖頭,小臉微仰,濕漉漉的眸子含著水汽。
他小聲說:“安謹家太可怕了,我不敢。”
隻要夠作,他不怕得不到南飛的寵溺。
“……”
南飛歎氣,是誰非要吵著過來要看姐姐的?
姐姐沒看成,反倒是隻知道勾他!
一天到晚,小家夥身邊就離不開他!
嬌氣!
上班變成拖家帶口了!
“桉桉,哥哥有事要談,你乖乖去玩?”
無論南飛怎麽哄,他都不依,“我……我隻想和哥哥玩。”
知道南飛舍不得凶他,言桉低笑。
身後的手,悄然無聲探進他的肚子。
南飛喉間一緊,把手抓住,揪了出去。
“桉桉!”
不輕不重的警告,言桉老實了。
小嘴一撅,委屈了!
就玩玩,又不會怎麽樣,小氣!
書房的門毫無聲息被推開,一道冰冷的聲音襲來,“言桉,出去。”
兩人循聲望去,安謹冷著臉,邁著步子過來。
“我不。”
言桉不悅的哼了哼,“我是來幫你的。”
男人坐到椅子上,淡淡的看著南飛懷裏那隻不知好歹的小舅子。
“在幫我之前,把你頸後的東西弄幹淨,別讓我家寶看見!”
一聽,南飛驚了,他低頭一看,真的有!
麵癱般的臉僵了僵,下意識捂住他頸後的紅點。
小家夥生得白,昨晚又鬧騰,一不小心,留了點什麽,連南飛都沒發現。
言桉嗤笑,他早就發現了!
所以纏著南飛,來炫耀!
他冷靜自若,反駁道:“姐夫,我和南飛是正當關係,姐姐會理解我的。”
和言桉的反應不同,南飛忍著慌亂,將他抱到一旁。
麵色嚴肅,“抱歉,安總,是我……大意了!”
安謹也不怒,隱下一絲寒氣,他意味深長說了句:“南飛,看人不能看表麵,裝可憐的人到處都有,是吧?”
言外之意,看言桉,不能看表麵,他裝可憐騙人罷了!
被內涵的言桉慍怒,咬著小白牙,“安謹,你別過……”份了!
沒等他將話說完,安謹蹙眉,問他,“言桉,你該叫我什麽?”
南飛,南家,懂?
少年勉強的扯著嘴角,咬牙切齒:“姐夫,有些人年紀大了,欺騙無知少女,老牛吃嫩草的做法,很可恥對吧?”
言外之意,安謹年紀大了,老牛吃嫩草,禽獸!
男人垂眸,薄唇輕啟,“持證上崗,合法!”
火藥味漸濃,言桉眉頭緊鎖,氣著了。
南飛不動聲色打斷了他的話,“安總,宋元元的位置已經確認了!”
餘光瞧了瞧氣呼呼的言桉,恍然扣住他的手,無聲安慰。
他太了解安謹了,麵冷心更冷,論陰險,沒人敵得過他。
更何況,言桉喊他一聲姐夫,南飛不得跟著喊?
嘖!
惹不起!
安謹唇角微彎,知道他護著言桉,沒說破,示意他繼續說。
“安詢通過宋野找上宋元元達成交易,從宋元元手上拿了藥,多次給安從之服用。”
“南尋暗中取了化驗,證實是慢性毒藥,無色無味,足以致命。”
“今早,安從之病重,醫生留在了老宅。”
南飛將調查全盤托出,等待安排。
安謹默了默,隻吐出了兩個字,“愚蠢。”
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些嘲諷,“他要的是安家的財產,隨他。”
“安從之的命,他能拿走便拿吧!”
對安家,安謹了無牽掛!
末了,冷聲加上一句,“留下證據。”
南飛想到了什麽,猶豫下,支吾著開口:“安總,安夫人那邊……”
安夫人,安謹的生母,她的性命同樣握在了安詢的手上,隨他拿捏。
空氣中瞬間安靜了幾分!
男人白皙的指尖不自覺握緊,安夫人……
“讓南尋看著。”
眼眸變得腥紅,喉間卡得難受。
“至於宋元元,把她的勢力剔除幹淨,隨我夫人處置!”
“是,總裁!”
南飛沒多留,帶前言桉離開。
偌大的書房,僅剩他獨自傷神!
他低著頭,指腹揉著發疼的眉心,陰鬱沉重。
明媚的陽光,似乎照不進他的世界,那抹黑暗,始終無法衝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