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未婚妻20
霸總未婚妻0
接到電話的阿漁懵了下,和許新逛街?高麗華實在太有想法,話許新居然同意了。
那邊高麗華將阿漁的沉默當作猶豫當做拒絕,她這閨女啊,什麽都好,就是不愛逛街,太不像姑娘了。
“我先過去了,你收拾下,趕緊過來。”高麗華單方麵做下決定,爽快地掛上電話。
話到這份上了,阿漁能怎麽辦。橫豎在家也沒事,換了一身衣服,出發。
阿漁到達時,先到一步的高麗華和許新已經在商場逛起來,高麗華眉開眼笑,毫不掩飾地歡喜。婚成功離了,財產拿到了,討厭的人都消失了,讓她如何不開心。
“你看看,這條毛衣怎麽樣?”高麗華比劃著一件彩虹毛衣問阿漁。
阿漁點頭:“挺好看的。”
“許挑的,我去試試看。”高麗華樂嗬嗬進了試衣間。
阿漁便對立在側的許新頷首微笑,客氣道:“給你添麻煩了。”她覺得許新可能是不好意思拒絕,勉為其難的應了。
許新穿著一件灰綠色的雙排扣大衣,腳踩黑色馬丁靴,帥氣又精致,聞言勾唇笑笑:“不麻煩,我也要買東西,而且和阿姨逛街很開心。”
阿漁看了他一眼,笑笑,目光掃過旁邊的衣服:“你不看看?”
順著她的目光,許新在那一排衣服裏拿出一件米白色兜帽羊毛大衣:“你不試試?”
阿漁微笑著搖了搖頭。
“你們看怎麽樣?”換好衣服出來的高麗華話音一改:“這衣服挺好看的,你試試看。”
笑容甜美的導購姐也道:“這個顏色非常顯白。”
高麗華走了過去:“這又不用你幹嘛,脫了外套試一下就行。”
阿漁無奈,隻得把包遞給旁邊的導購員。
斜刺裏冒過來一隻修長的手,在導購員之前接住包,許新笑著道:“這種長款大衣特別顯你個子。”
阿漁看看他,脫掉外套,換上羊毛大衣。
“許眼光就是好,”高麗華撫掌而笑,上前理了理後麵的帽簷:“你看,你穿淺色衣服比穿深色係的好看多了,以後多買些淺色係暖色係的衣服。”她閨女穿衣偏向於深色係,氣場是有了,可用現在戲謔法,就是走的是性冷淡風。
高麗華喜滋滋看著許新:“你再幫她挑幾件,今可都看你的了,你會挑衣服。”
許新笑:“主要是馮愉漂亮,穿什麽都好看。”
高麗華喜上眉梢,這話她聽著怎麽就那麽順耳呢,謙虛謙虛:“還是得你挑的衣服好看。”
阿漁看著鏡子裏商業互吹的兩個人,樂了樂。
接下來她就充當行走的衣架,高麗華和許新負責往上套衣服,兩個人神采飛揚,宛如在做一件十分了不起的大事。
中間下車庫放了一回戰利品,阿漁委婉表示,可以凱旋了。
高麗華嗔道:“還沒買鞋呢,趁著許在,好好給你配兩身。”這個兩不是實指,是虛指,絕對大於三。
於是,三人再次乘坐電梯上樓,開始買鞋。
阿漁來了點興趣,這一路主要是她在買,準確來被買,高麗華和許新買的不多,但是也買了。
到了鞋店,兩人想來也是要買的,那麽,阿漁目光在許新腳上轉了轉,問題來了,有他的鞋碼嗎?
許新察覺到阿漁的視線,頓時心如刀絞,鞋子是他最大的痛,他鞋碼在44、45之間,很多很多精致漂亮的鞋都穿不了。
自己穿不了,看著美人穿也是件賞心悅目的事,許新馬上又打起精神,幫著阿漁和高麗華各挑了一雙鞋。
“許沒看上的?”高麗華終於意識到。
許新麵帶微笑:“我今不買鞋。”
高麗華可惜:“這裏的鞋挺好看的,”無意間看到一雙高筒靴:“那雙鞋子就不錯,我覺得你穿肯定好看。”
導購立馬道:“喜歡的話可以試試看,請問您穿幾碼的鞋,我給您取?”這幾位是優質客戶,這一會兒功夫就要了兩雙,眼睛都不眨一下。
阿漁饒有興致地看著許新。
許新麵不改色:“44碼,有嗎?”
“多少?”高麗華以為自己幻聽了,匪夷所思地望向許新的腳。
導購員笑容也滯了滯,低頭一看,終於意識到這位大美女的腳好像是有點大,因為人太美個太高,她一直都沒發現來著。
高麗華也是才發現,看著許新的腳陷入沉默之中,對女孩子來,許的腳是有點大了。他們家馮愉淨身高17,穿9碼的鞋。許比馮愉高了半個頭,鞋碼卻大了五個碼子。不過許她人高,乍看倒不突兀。
“你個子高腿長,鞋比例就不好看了,你現在這比例正好。”高麗華趕緊描補,許這腳肯定經常買不到喜歡的鞋,不定多傷心呢。
高麗華忍不住又看了看許新的腳,他不,真的是都看不出,就算了,看著也不突兀,果然盤靚條順就是占便宜。
許新笑:“我鞋子一般都是定製的。”
高麗華理解地點點頭:“定製的最合腳,舒服。”
導購默默地閉上嘴,她家沒有44碼鞋,這屬於加大碼了。
大碼鞋風波之後,高麗華很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戳到了女孩家的傷疤,指了指旁邊的咖啡廳:“這家有幾款點心不錯,咱們喝杯咖啡休息會兒。”甜品能讓人心情愉悅。
阿漁求之不得,比起逛,她更喜歡坐下來吃東西。
許新欣然應允。
等上咖啡的時間,阿漁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高麗華:“去吧,知道在哪兒不?”
阿漁點頭,忽見許新也站了起來:“我也去一下。”
阿漁挑了挑眉,他準備進女廁所還是男廁所?
停在洗手間幾米外,阿漁倍感興趣:“你哪邊?”
許新挑眉一笑:“我這麽正經的人怎麽可能耍流氓。”話畢坦然自若地走向男洗手間。
“美女,走錯了,這邊。”剛剛從洗手間走出來的美女善良提醒邁錯方向的許新。
許新回眸一笑:“謝謝。”在美女震驚的目光下,閑庭散步繼續往前走。
與剛剛走出來的男人打了個照麵,男人先是驚豔,緊接著是失笑:“美女,這是男廁。”
許新習以為常,出門在外,總有這樣的時刻。
見大美女旁若無人往裏走,男人不禁想,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側臉狠狠看了看標誌,藍色的,沒穿裙子,裏麵有便池,他剛用過。
“妹子,走錯了!”
許新一隻腳已經跨進去,正在解的男人大驚失色,嚇得手一抖,顧不得尿滴在褲子上,一把捂住,轉過身:“這是男廁!”
“幹嘛呢,出去!”旁邊的兩個男人跟著叫了一聲。
許新翻了個白眼,恢複原聲:“爺們,純的。”
尿了褲子的男人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地看著明豔萬端的美人兒走進隔間,美人回身:“繼續啊,難道還要驗明正身才敢接著尿。”
可也沒給驗明正身的機會,哢噠,門被關上了。
門外的三個男人麵麵相覷,傻乎乎地愣在哪兒,爺們,竟然是個男人!
“白瞎了那張臉。”板寸頭可惜又扼腕地歎了一聲,趕緊接著尿,差點尿了褲子。想到這,幸災樂禍地看了看隔壁尿了褲子的哥們,那哥們臉都綠了。心理素質太差啊!
洗了手出來,板寸頭東張西望,尋找攝像頭,他在想是不是個整蠱節目,或者是那些吃飽了撐的拍惡搞視頻,現在的人啊,怎麽獵奇怎麽來。
沒有,男人一想也是,來洗手間那是犯罪,難道是spy?男人若有所思的離開,完全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女裝大佬這種神奇的存在。
站在原地的阿漁,同情了下裏麵遭受身心重創的良家婦男們,拐進女洗手間。
出來的許新站在鏡子前提了提裙子,穿裙子解就是不方便。
剛剛進門的黑羽絨服男人懵了懵,倒退幾步,盯著旁邊的標牌狠狠看了幾眼,他沒眼花啊,這是男廁啊,又走進來,盯著許新看。
許新衝著鏡子扶了扶假發:“爺們。”
黑羽絨服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放棄暴露的便池選擇了安全的隔間。
洗手台前搓洗褲子的男人反倒笑了,長這麽漂亮,就算知道是男的,也氣不起來。
對於自己釀成的慘案,良心在及格線上的許新看了看他濕了一片的。
男人被他看得蛋疼,側了側身:“哥們,你這樣,我有壓力的。”能別穿著女裝耍流氓嗎?
許新笑了:“不好意思啊,你什麽尺寸,我給你買條褲子來。”
男人一愣,搖搖頭:“沒事,拿大衣擋一下,反正我要回去了。”好奇地看了許新幾眼:“哥們你這,要是不開口,還真看不出來。”
“厲害!”豎了豎拇指,他接觸的人多,見過穿女裝的人,但是沒見過這麽渾然成還不娘裏娘氣的。
許新挑唇一笑。
“有沒有興趣往娛樂圈發展。”男人抽出一張名片,就他這妝扮,包裝一下肯定有市場,要是卸了妝也能見人,運作一番,沒準能火。
許新看了一眼,娛樂公司的,怪不得:“謝謝啊,沒這方麵打算。”
男人遺憾,還想再遊,許新走了。
走到門口,許新與進來的高嘉樹和撞了個正著。
高嘉樹先是喜,喜見女神。再是傷,傷女神名花有主。末了驚,驚訝瞪著旁邊的藍色標誌。
女神從男廁走出來!
男廁走出來!
一定是他眼花了!
“我去!什麽情況。”和高嘉樹一塊進來的青年吃了一驚,微微瞪大了眼睛。
高嘉樹如夢初醒,尷尬又窘迫,彷佛是自己誤入女洗手間,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
“好巧。”許新若無其事地打招呼。
清朗的男聲宛如晴裏的一道霹靂,劈在高嘉樹靈蓋上,三魂六魄集體起義。
“大哥。”從隔壁出來的阿漁看見了高嘉樹。
高嘉樹機械地轉過身,神情恍惚:“他是男人?”他再真也不會以為女神隻是聲音有點粗。
看著他被雷劈一樣的神情,阿漁頓生同情,嗯了一聲。
高嘉樹自閉了,他以為第一次喜歡上的女神名花有主已經夠殘忍,這一刻才知道,還能更殘忍……女神是男神。
拋下三觀碎了一地的高嘉樹,阿漁和許新不負責任地離開。
睨一眼麵帶淺笑的許新:“很有趣兒?”
許新挑了一抹笑:“你不覺得嗎?”
阿漁回味了下,慢慢點下頭。
許新聳聳肩,低笑一聲。
阿漁:“你女裝就是為了欣賞那些人知道真相那一刻的崩潰?”
“在你眼裏我就這麽無聊,”許新側臉望著阿漁,輕輕笑,就像是春風拂過池水:“隻是因為女孩很可愛。”
阿漁笑了下:“你也很可愛。”
許新立時笑開了,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彼此彼此。”
……
“千萬別回頭看。”獄警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馮愷的肩膀:“出去後,好好做人,你還年輕。”
站在h市監獄門前,馮愷茫然四顧,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他忽然生出一股膽怯,大地大,他該去哪兒?
馮愷機械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頭頂的烈日毫不留情地灑下來,沒一會兒,馮愷便汗流浹背,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熱一般。
媽被判了無期,爸怎麽樣了,他不知道,應該沒醒,不然這一年半來,爸爸不會不來探望他。在他服刑之間,隻有外婆家的人來看過他,可隻有那麽一次,告訴他媽被判了無期,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一直走到走不動了,馮愷找了一個車站,看著公交牌再次茫然無措。他的籍貫在h市,這是他媽的老家,他的戶口落在這兒。曾經他們母子有拿綠卡的機會,但是沒申請,海外人士把綠卡當做奮鬥目標。但是他爸一直都想讓他繼承家業,外籍的身份在涉及國內一些領域時反倒不方便。
馮愷愣了好一會兒,他知道外婆家的舊地址,可他們的房子賣了還給高家,並沒有告訴他新地址,外婆一家想拜托他們,他不傻,他心知肚明。
良久良久,枯立在烈日下的馮愷坐上了去動車站的公交車,他要回s市,馮遠鵬在那兒。
米盼盼抱著兒子坐在位置上,眼淚不住往下掉,她爸又把她們母子趕了出來,過去了這麽久,她爸依然沒有原諒她,不管她怎麽哭怎麽求,都不讓她們踏進家門一步。
米盼盼越想越傷心,眼淚繽紛落下,落在兒子嬌嫩的臉上,才周歲的家夥不哭不鬧,像是知道母親難受似的,舉著白嫩嫩的手抓了抓米盼盼的鼻子。
“麻煩讓一讓。”馮愷拿著車票低聲道,在監獄裏他養成了低聲話的習慣。
米盼盼抹抹淚,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憔悴也不掩英俊的臉,愣了一愣米盼盼才抱著兒子站起來方便馮愷走到裏麵,倏爾目光一凝,留意到馮愷短到極致的頭發,他是軍人?
米盼盼懷裏的孩子黑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地望著馮愷,像是在觀察馮愷,突然伸了伸手,像是要抓馮愷。
馮愷定定看著嬰兒純淨真的雙眼,這一路走來他看多了避如蛇蠍的人,已經習以為常,反倒是這個孩子的眼神,讓他心裏無法適應。
馮愷有些拘束地往裏麵挪了挪。
米盼盼握住兒子的手,不好意思地衝馮愷笑了笑。
馮愷頓了下,生拉硬拽了下嘴角,擠出一個笑模樣,看著白嫩嫩的嬰兒,眼底不自覺湧出幾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