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未婚妻16
霸總未婚妻16
董事會結束之後,張副總親自送高麗華和阿漁離開。馮遠鵬昏迷後,高麗華便撤銷了財產保全,公司恢複正常經營。他還得到了公司管理權,張副總對高麗華和阿漁的好感到達頂峰,暗搓搓盼著馮遠鵬一直這麽睡下去才好。
但是明麵上,張副總麵帶憂色地慰問:“嫂子和愉別太擔心了,馮董肯定會好起來的。”
高麗華扯了扯嘴角,她就擔心馮遠鵬好起來。
阿漁勉強地笑了笑:“借張叔叔吉言,這一陣公司就辛苦你和幾位叔叔伯伯操心了。”
張副總:“應該的,應該的,你放心,好好上課,公司還是得看你的。”
阿漁笑了笑。
張副總又再次表達對馮老太過世的遺憾,客氣道:“有事,你隻管找我們,千萬別客氣。”
邊上幾個高管紛紛表態。
寒暄幾句,張副總帶著幾位高層送至樓下,目送車輛離開才折回。
“你,他會醒過來嗎?”高麗華幽幽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握著方向盤的阿漁側臉看了看思緒萬千的高麗華:“這個不好,昏迷越久醒來的可能越渺茫。”已經過去兩,馮遠鵬毫無醒來的跡象,醫生透了底,好轉希望不大,很可能就是植物人狀態了。
她希望馮遠鵬繼續躺著,之後,她會把馮遠鵬轉移到私人療養院,馮家下麵就有一家。到時候,她仔細研究研究他的毛病,盡量讓他在最合適的時間醒來。醒的早了,添亂,醒的晚了,沒樂趣。
高麗華心頭滋味難辨,喃喃:“報應啊!”被穀雅萍氣到心肌梗塞,多麽諷刺,老有眼。就讓他這麽躺著吧,死了還得分馮愷遺產。這麽半死不活地躺著,馮遠鵬的錢,馮愷一分都別想撈到,看得著摸不著,饞死那對母子。
想起馮愷,高麗華有點擔心:“馮桂花她們會不會心軟?現在她們轉不過這道彎來,可那個女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馮家那幾個,怕是要起疑的。”
“起疑又如何,自己的利益和別人的利益,哪個更重要。”阿漁不以為意,她打算把馮大姑和馮二姑的兒女安排進公司,兩人比馮愉大了幾歲,在澳洲讀書,即將畢業。這兩個都是眼高手低的家夥,留在公司興許有妙用。
她就沒指望隻憑一份漏洞百出的鑒定報告,讓馮家三個女兒信以為真,從此將馮愷棄如敝履,那鑒定報告不過是順手涮她們一把,看個樂子。
“就算他們把馮愷看得比自己兒女家庭都重要,視頻拍的清清楚楚,她們想袒護馮愷都不行,頂多出具一張諒解書,減刑有限。”
高麗華想想,略略心寬,她恨馮遠鵬,也恨明知馮遠鵬有家庭還橫插一杠的穀雅萍,對兩人的孩子馮愷,同樣有恨。別跟她談什麽孩子是無辜的,孩子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他無辜,難道她們母女就罪有應得。馮愷既然享受了馮遠鵬和穀雅萍造孽帶來的福,就得承受隨之而來的禍。
就該讓這不要臉的一家三口都沒好日子過,也叫外人看看出軌當三當私生子的下場。要讓他們過好了,不都有樣學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
穀雅萍的日子委實不好過,她以為自己境遇已經壞到極致,才發現原來可以更壞。
美國居住地的法院通知她,高麗華在美國正式起訴她和馮愷,追討馮遠鵬通過各種渠道轉移到他們名下的資產。
這還不算,高麗華還在她老家起訴她的家人,同樣是追討資產。這些年她陸陸續續給了家裏不少錢,還給他們買了好幾套房子商鋪。
被穀雅萍喊來幫忙的穀國平接到法院電話,叫起來:“這給出去的東西還能要回來,這都多少年了,哪有這樣的道理,你可是給他們馮家生了個兒子的。馮家那麽大的家業,你給他們家生了個兒子,我們家拿這麽一點經地義,論理,愷愷還能拿更多,她憑什麽要回去。”
他也是這兩才知道妹妹居然是給馮遠鵬做情婦,這麽些年,他們知道自家妹妹被人包養了,對方還挺有錢。但是並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問她,她河蚌似的,一個字都不,他們也就歇了心思打聽,隻要她打錢回家就行。
穀雅萍心煩意亂,去問律師,被告知巨額財產贈與無效,另一方可以以侵犯共同財產為由請求返還。隻要高麗華有證據證實那些資產的確來源於馮遠鵬,她敗訴的可能性極大。
穀雅萍眼前黑了黑,還回去之後,他們母子怎麽生活,就是眼前打官司都需要錢。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這是想趁著馮遠鵬不能主事,逼死他們母子啊。
要是此刻高麗華母女站在她麵前,哪怕是拚著坐牢,她都要一口一口咬死他們。她們怎麽不去死,死了一了百了,馮遠鵬的錢還都是她兒子的了。
穀雅萍愣住了,兩眼直勾勾地瞪著。
“雅萍,雅萍。”見穀雅萍突然就愣住了,穀國平焦急地推了她下:“你倒是個辦法啊,這可怎麽辦?真要還回去,你讓這一大家子怎麽過日子。”
穀雅萍被推回了神,沒好氣地嗬斥:“你急什麽,隻要愷愷好好的,你們還怕沒好日子過。”
穀國平縮了縮脖子。
正當時,穀雅萍電話響起來,她連忙掏出來看是老汪,升起希望。待聽見老汪興奮地馮愷和馮姑有親緣關係,露出這幾日裏的第一抹真心的輕鬆的笑容。
在律師的提醒下,她上次去醫院正巧遇見馮姑在陪護馮遠鵬,少不得又被破口大罵一番,她趁機扯了一把馮姑的頭發。倒是想拿馮遠鵬的,可她壓根靠近不了,隻能退而求其次。
律師會見馮愷時,也帶出來一撮馮愷的頭發。兩者拿去鑒定,自然是有親緣關係的,他們可是親姑侄。
“好,好,好!”穀雅萍連三個好。
老汪:“我聽,馮女士她們明早上要護送老太太回老家。”
“消息確切嗎?”
老汪:“是從劉總的司機那打聽來的,劉總明要去送老太太。”
穀雅萍心裏一穩,她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拆穿馮愉的陰謀,之前那份報告肯定是馮愉住了手腳。
……
死因司法鑒定結果出來後,馮老太的遺體隨時可以運回老家。不過馮家人惦記著馮遠鵬,做夢都盼著馮遠鵬突然醒過來,希望他能披麻戴孝送馮老太一程,也讓老太太走的更安心一點。
可等啊等,等到七關鍵期過去,馮遠鵬依然靜靜地躺在那兒,要不是儀器還顯示他保有基本性命特征,馮家人都要以為他死了。
醫生委婉表示照目前情況,馮遠鵬蘇醒幾率不大,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馮家三個女兒再次哭成淚人,在各自丈夫兒女的安慰下擦幹了眼淚。年紀的外孫外孫女在老家等著,隻有兩個在澳洲讀大學的外孫和外孫女飛了回來幫忙。
“媽不能等了,咱們先辦了媽的身後事。”馮姑拍板。
馮大姑馮二姑沒有疑義。
當下馮家人定了去醫院接馮老太遺體的時間。
是日,高麗華和阿漁也應景地出現了,阿漁這個親孫女必得到場,而高麗華,人死為大,既然還沒離婚,就得來點個卯,省得被人三道四的。
等候多時的穀雅萍兄妹衝了出來。
又見穀雅萍,馮家三姐妹火冒三丈,這個人陰魂不散,三兩頭過來膈應人。
穀雅萍舉著鑒定報告,大喊:“這是愷愷和桂英的親緣鑒定報告,你們看,你們看啊,他們有親緣關係,他們是親姑侄啊。你們要是不信,這是愷愷的頭發,你們再去檢查,多找幾個機構檢查,你們去查啊,愷愷真的是遠鵬的兒子。”
穀雅萍語氣鏗鏘胸有成竹,目光凜凜盯著高麗華和阿漁:“上次那份報告肯定被他們動了手腳,他們想害死愷愷,你們千萬不要著了他們的道。”
高麗華輕輕皺了下眉頭,這是她第一次和穀雅萍麵對麵,不禁打量目光審視,臉上還帶著清淤,因為連日來的擔驚受怕,整個人憔悴不堪還有些歇斯底裏。
穀雅萍也在打量高麗華,她偷偷找人調查過高麗華,所以一眼就認出了她。對方端莊從容,對比自己的窘迫,穀雅萍生出難堪,恨得咬了咬牙。
“愷愷要是被判了刑,你們家老太太走的也要不安心的。”穀國平瞥到邊上的靈車,硬著頭皮了一句。
“別提我媽,你們有什麽資格提我媽。”馮姑猛然爆發,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衝上來一把奪過穀雅萍手裏的鑒定報告,狠狠撕開:“我媽是被你們母子倆聯手害死的,要不是你們母子,我媽這會兒還好好的活著,她怎麽會死。”
馮姑把撕開的紙張重重拍在穀雅萍臉上:“就算馮愷是我哥的兒子又怎麽樣,親孫子殺了親奶奶不犯法,我媽就該白死了,你休想我媽那麽疼他,可他為了你居然那麽用力的推我媽,還把我媽害死了,這種孫子要來幹嘛,要是我媽在這兒,也不會認他。”
穀雅萍就像是被雷打到一般,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臉色鐵青的馮姑,她在什麽,她怎麽聽不明白。
穀國平嚇白了臉,馮家這意思是,就算馮愷是馮家的種,他們也要追究到底這怎麽和妹妹的不一樣,妹妹信誓旦旦,隻要馮家人知道馮愷是馮家的孫子,他們肯定會幫馮愷,還會幫他們對付馮愉母女倆。
阿漁微不可見地勾了下嘴角,血緣哪有利益來的重要。
馮遠鵬大有睡到地老荒的架勢,有馮老太在,他們還能爭一爭馮遠鵬的監護權,進而代持他的股份,可馮老太一死,公司他們一點邊都占不到,再也沒法從這邊拿好處。
投資馮愷風險高,投資她好處立馬兌現,怎麽選,一目了然。
“你們被她們收買了,”醍醐灌頂的穀雅萍睜圓了眼睛,抖著手指了指阿漁和高麗華:“你們被她們收買了,你們想聯合起來逼死我的愷愷。”
穀雅萍握緊了拳頭,胸膛劇烈起伏,嘶聲質問:“你們對得起遠鵬對得起老太太嗎,你們就不怕老太太半夜來找你們。”
被戳到痛處的馮姑一巴掌甩過去:“你還有臉提我哥,要不是你,我哥怎麽會躺在那,我媽更不會死。是你對不起他們,我媽晚上要找也是來找你們。”
馮姑恨啊,恨穀雅萍這個掃把星害的她家破人亡,害的她為了不爭氣的老公,隻能昧著良心聽馮愉的話。她已經反應過來馮愷是她親侄子,隻恨戴浩軍這個蠢貨做假賬被抓到了把柄,她不能讓戴浩軍坐牢,隻能聽馮愉的話,還得替她服兩個姐姐。
馮家兩個姐姐也有私心,兒女進了公司,馮愷以後能給的也不外乎這些。現在幫著馮愷,就是得罪馮愉,當下局勢,馮愉穩穩占據上風,馮愷贏得希望微乎其微,除非馮遠鵬醒過來,可馮遠鵬他醒不了啊。
再來,他們對害死了親媽的馮愷不是不恨的,也恨穀雅萍。在丈夫兒女的勸下,別別扭扭地認了,就是心理難受的慌,不準馮愷就是他們老馮家唯一的男丁了,可老馮家再重要還能重要過自己的兒女。
穀雅萍被馮姑這惱羞成怒的這一巴掌扇在地上,仇恨的烈火騰地冒了出來,她趴在地上,捂著半邊臉,惡狠狠等著馮姑,一股怨毒之氣使得她整張臉扭曲猙獰。
馮姑心裏瘮得慌,聲音發顫:“保安,保安,把她帶走。”
再次被保安強製驅逐的穀雅萍咬著蒼白的嘴唇,眼底黑沉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