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未婚妻4
霸總未婚妻4
阿漁一目十行瀏覽完穀雅萍和馮愷母子的資產來源,馮遠鵬很心過了幾道手才轉到這對母子名下,但還是被挖了出來,許新果然有兩把刷子。
阿漁彎了下嘴角,禮尚往來:“你也很6。”
許新哈了一聲:“沒你6,沒你6。”硬核姐姐,甘拜下風。
結束通話,許新摸了摸下巴,大概能猜到她這步棋的用意,深謀遠慮啊。三轉正這種戲碼,的確倒人胃口。
阿漁轉了下手機,這隻是第一步而已。
穀雅萍這輩子最大的念想就是成為名正言順的馮夫人,奈何馮遠鵬還要點臉,並不想離婚。圈子裏,養情婦養私生子的不少,但是為此和原配離婚的少之又少。況且,誰不知道他是靠著老婆靠著嶽父發的家,嶽父一走,老婆沒了利用價值就離婚,顯得太過涼薄,場麵上抹不開。而高麗華也梗著一口氣不想便宜了穀雅萍母子,沒鬧離婚。
穀雅萍眼看著這婚是離不了了,就算她兒子再受重視再出色,也撕不掉私生子的標簽,而她永遠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情婦。
正春風得意的穀雅萍哪裏甘心,打電話向高麗華示威,發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挑釁,甚至於跑到高麗華麵前耀武揚威,想激怒高麗華和馮遠鵬離婚。
高麗華精神日漸崩潰,被馮愉送到國外保護起來,才避免徹底崩潰。
做三做的這麽囂張,阿漁冷笑一聲,這一世,她會勸服高麗華離婚,不過穀雅萍也別想稱心如意。
對逼近的危險一無所覺的穀雅萍此刻痛並快樂著。
痛是因為恐懼,萬一被馮遠鵬知道,她就完了。
這些年,她一個條件優越的孤身女人帶著兒子生活在美國,不是沒遇到過誘惑,但是沒有哪一次這麽強烈過,強烈到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快樂過。這二十來年,她衣食無憂,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卡裏的錢永遠都用不完。但是她也越來越空虛,精神空虛,身體也空虛。
久旱逢甘露,偷情的背德快感就像是吸毒一樣,讓人欲罷不休。
穀雅萍一頭栽了進去,要不是接到馮遠鵬要來美國出差的電話,陷在溫柔鄉裏的穀雅萍差點就忘了還有馮遠鵬這個人。
馮遠鵬下了飛機,先去分公司開會,開完會又請分公司的管理層吃飯,將近十點才坐上車。
司機老汪是跟了馮遠鵬二十年的老人,不消馮遠鵬吩咐,自覺繞了個圈開往金屋,金屋裏不隻藏了個女人,還藏了個和正牌姐同年的少爺。
老汪什麽都知道,但是老汪什麽都不會,他的工資是馮遠鵬發的。
“遠鵬。”穀雅萍歡喜地迎上來,錦衣玉食的生活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了十幾歲,容貌秀雅,身材姣好,看著不過三十出頭。
馮愷笑容明朗:“爸爸。”
看見母子倆,馮遠鵬喜動於色,尤其是看著高大俊朗馮愷,就像是看著年輕的意氣風發的自己。
穀雅萍上來挽住馮遠鵬,嗔道:“又喝酒了,醫生不是了,讓你少喝一點。”
馮遠鵬哈哈一笑:“喝了兩杯而已,要是什麽都聽醫生的,這日子過的還有什麽意思。”
馮愷不讚成:“喝酒傷肝。”
三人笑笑地進了屋,宛如一家三口。
一進屋,馮遠鵬的電話就響起來,拿出來一看,馮遠鵬就笑了:“你奶奶打來的,肯定是要問你。”
穀雅萍含笑看著馮遠鵬接通電話,略了幾句,又把手機遞給兒子。她的兒子打一出生就被馮家老人承認,馮遠鵬是獨子,阿愷也是馮遠鵬唯一的兒子,她兒子是馮家老人的眼珠子。高麗華仰仗的不過是她那個當官的爸爸,現在她爸死了,高麗華拿什麽跟她鬥。
馮愷:“奶奶。”
馮老太聽著大孫子的聲音,笑得就像是喝了蜜一樣甜。
當年高麗華生了馮愉,她就讓高麗華養一養再生個兒子,他們馮家不能絕後啊。反正親家有關係,他們又不是交不起罰款。
可高麗華居然什麽生男生女一個樣不能違反計劃生育政策,好懸沒把他們兩口子氣暈過去。這媳婦驕裏嬌氣一點都不知道做媳婦的本份就算了,居然還想斷了他們馮家的後。
哪有這樣的道理,她就要鬧,不管兒子什麽都沒用,寧肯不要這個兒媳婦,她也得抱上孫子。直到兒子告訴他,有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檢查是個兒子。
她不跟高麗華鬧了,她照顧她大孫子去。高麗華不想生,有的是女人替她兒子生,將來且有她後悔的,女人哪能不能兒子啊!不然家業都是外人的,一輩子辛辛苦苦都是替外人忙,傻子才幹。
馮老太喜滋滋地噓寒問暖。她的大孫子呦,跟她兒子年輕時候長得一樣一樣,將來肯定是個出息的,能把他老子的事業撐起來。
馮愷:“奶奶,你去吃飯吧,明我跟您視頻。”
馮老太一疊聲應好,又道:“那你早點睡,明還要上課哩。要買什麽,跟你爸,讓你爸給你買,別不舍得花錢,你爸掙這麽多錢還不都是留給你花的。”
完了,馮老太才不舍地按掉手機,出去吃飯。兒子給她在老家起了一座氣派的三層大別墅,讓大女兒一家搬過來照顧她。她過不慣城裏生活,一堆破規矩,還是老家好,想怎麽來就怎麽來,親戚鄰居都捧著她,比住在城裏舒坦多了。
雖然三個多月沒見過,但是平時都聯絡著,所以也沒那麽多話要敘舊。
色不早,略幾句,便各自回房歇息。
別勝新婚,馮遠鵬和穀雅萍自有一番酣戰。穀雅萍的心境已經與從前大不相同,摸著馮遠鵬肥膩膩的肉,忽然之間生出一股惡心感,那種感覺就像一條肥蛆在她身上亂拱。穀雅萍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又裝出一副動情的模樣來。
馮遠鵬到底年紀大了,又常年混跡在酒桌上,精力大不如前,沒一會兒就擊鼓收兵,呼呼大睡。
穀雅萍如釋重負一般低低地籲出一口氣,怔怔看著身旁已經發出鼾聲的馮遠鵬。腦海裏不禁浮現出他年輕時的模樣,那會兒馮遠鵬生得濃眉大眼相貌堂堂,所有女生都公認他是班裏最英俊的男生,好些人都暗戀他。
自己也是好些人裏的其中一個,不過她和他們不一樣,馮遠鵬也喜歡她。那個年月,一切都是含蓄而又內斂的,又有高考這座大山壓在頭上,所以他們隻能心照不宣,期盼著考上同一個地方的大學,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
然而,事與願違。馮遠鵬順利考上首都名校,她卻名落孫山。她選擇了複讀,為了自己的前程,也為了追尋這個男人的足跡。
在她複讀期間,馮遠鵬一直都在寫信鼓勵她,期待著她考到首都。但是,第二次高考她又失利了,被調劑到南方一所專科學校,一南一北,相隔千裏。兩個人隻能靠書信電話聯係,漸漸的聯係越來越少,直至馮遠鵬提出分手。
再次相遇是在過年期間的同學會上,她才知道,畢業後第二年馮遠鵬娶了高官的女兒,生意亨通。但是馮遠鵬過的不快活,他他的妻子驕縱霸道和他母親姐妹相處不睦,他高家人盛氣淩人,他他一直沒有忘了她。原來,她不是輸給了時間,輸給了距離,而是輸給了權勢。
就是那一次,她懷上了孩子,她自己也不清哪來的勇氣,竟然在那個年月裏決定把孩子生下來。餘情未了、不忍心、不甘心、一孕傻三年……兼而有之。
生下孩子後,她一度後悔過,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越來越不後悔。當年的那些同學朋友為了房子車子票子蠅營狗苟未老先衰,而這一切她卻唾手可得。如果不是跟了馮遠鵬,她包括她的家人永遠都過不上現在這樣的富裕生活。
至今她都沒有後悔,她沒有走錯路,她會越走越好。高麗華的靠山倒了,他們母子終於不用再躲躲藏藏,她的兒子會繼承馮氏集團,而她會成為馮夫人,獲得圓滿。
穀雅萍嘴角綻出一抹誌得意滿的笑容,緩緩進入夢鄉。在那個夢裏,她如願以償成為馮夫人,她的兒子是馮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馮遠鵬享受了三倫之樂,頗為不舍地離開,隻有在這裏,他才能全身心地放鬆,不必刻意表演。
許新將這三的資料整理歸檔後,發送至阿漁郵箱,半個時後,收到一條到賬短信,數了數上麵的零,許新吹了一聲騷氣十足的口哨,金主爸爸賽高!
……
在英國逗留了一個多月的高麗華待不住了,打算回國,這麽把丈夫一個人扔在國內也不是個事,且馬上就是老爺子七七,她想回去祭拜。
高麗華就對阿漁了自己想回國。
阿漁斂容,回國不要緊,但是不能對馮遠鵬毫無防備,簽下不該簽署的文件。
見阿漁神情轉為嚴肅,高麗華沒來由地生出一股不安。
阿漁:“媽,你跟我來一下書房,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高麗華心裏咯噔一響:“什麽事,你別嚇我。”
阿漁抿了抿唇,挽著高麗華上樓,進入書房,讓高麗華坐在電腦前的椅子上。
阿漁打開電腦,單刀直入:“媽,馮遠鵬出軌了。”
“不可能!”高麗華第一反應是不相信,馮遠鵬他怎麽可能,他怎麽敢!高華麗猛地一顫,瞳孔縮了縮。
阿漁望著高麗華的眼睛,在她眼裏做到了絲絲縷縷的恐懼,雖不忍心,但還是繼續了下去,長痛不如短痛。
“就是上次我回國那幾,我無意中聽見他打電話,聽著話音不對,我就暗中找了私家偵探。才知道他在美國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隻比我六個月。媽,那個私生子叫馮愷,順著我的名字往下取,學的是工商管理。媽,你覺得馮遠鵬是什麽意思?”
高麗華腦子嗡的一聲炸開,彷佛一個驚雷在她靈蓋上炸開,炸得她魂飛魄散。
阿漁握著高麗華冰涼的手,無聲支持。
過了好一會兒,高麗華眼珠子顫了顫:“隻比你了六個月。”也就是在她懷孕期間,馮遠鵬就出軌了。
阿漁點下頭,同時調出馮愷的照片,馮愷和年輕時的馮遠鵬有三分像。
望著照片高麗華脊背上躥起一股涼意,搶過鼠標,一張張往下看,除了照片還有幾段視頻。馮遠鵬和穀雅萍柔情蜜意,馮遠鵬和馮愷父子情深,馮遠鵬穀雅萍馮愷儼然一家三口,每年馮遠鵬都會去美國好幾趟,原來是去看情人和兒子……
一個又一個的驚濤駭浪拍過來,拍的高麗華的臉越來越慘白,眼神越來越慌亂。
阿漁輕輕撫著高麗華的後背,察覺到高麗華整個人都在輕輕顫抖。
看到一半,高麗華再也看不下去,扔掉鼠標靠在椅子上劇烈喘息,胸口起伏不定,就像一條擱淺的魚。
她引以為傲的美滿婚姻,竟然是一場大的謊言,整個世界在她眼前轟然倒塌,高麗華紅了眼睛,難過又憤怒地瞪著屏幕上摟著穀雅萍笑得燦爛的馮遠鵬:“他騙我,他騙得我好苦!”
阿漁放柔了聲音:“媽,你還有我。”
高麗華身形一顫,霎時淚如泉湧:“他怎麽能這樣,他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哪點對不起他,他怎麽能背叛我!又把你放在什麽位置!”
阿漁輕輕拍著高麗華的後背:“你沒有對不起他,是他薄情寡義對不起你。”
高麗華不禁痛哭出聲。
阿漁由著高麗華痛哭發泄,片刻後,待高麗華稍稍平靜,繼續道:“這個女人叫穀雅萍,是馮遠鵬的高中同學。”
高麗華這才意識到阿漁直呼馮遠鵬的名字,嘴角動了動,又咽了回去,他這種對家庭不忠的男人配當什麽父親。
高麗華惡狠狠盯著風韻猶存的穀雅萍,覺得她笑容無比礙眼:“老情人?”
阿漁點了點頭:“大概在馮遠鵬大三那年分手。”這是馮愉上輩子調查到的,穀雅萍叫囂著高麗華才是第三者,是高麗華橫刀奪愛介入了她和馮遠鵬之間。高麗華耿耿於懷,難道她被三了。
為了解開高麗華的心結,馮愉作了一番調查,確認穀雅萍顛倒是非黑白。
聞言,高麗華心上一鬆,她認識馮遠鵬是在馮遠鵬畢業以後。
高麗華盯著笑出了褶子的馮遠鵬,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開心,又恨又痛:“他既然忘不了舊情人,為什麽要追求我。”
阿漁默然,追到高麗華,起碼少奮鬥二十年,能登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峰,有幾個男人能拒絕。
“為了老爺子。”高麗華笑容淒苦嘲諷,直勾勾盯著馮遠鵬的臉,一顆心如墜冰窖,她同床共枕了二十三年的丈夫,從來都不是她認為的模樣。在二十二年前,他就背叛了她們母女,在外麵另置一個家。
高麗華一把抓起旁邊的電話,她要問問馮遠鵬這個沒良心的,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阿漁按住高麗華的手,望進她眼裏:“媽,你想打電話質問馮遠鵬,問完之後呢?讓他處理了這對母子當做沒事情發生過,萬一他不舍得,或者陽奉陰違,你又要怎麽辦?退一步,他舍得,你能當這兩個人從來沒存在過,繼續跟他過日子?”
高麗華臉色發僵,目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