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嫂的妹妹19
重生軍嫂的妹妹19
想起伍興國,阿漁的好心情頓時打了個折扣。原身前世太過慘烈,尤其是不滿周歲的女兒夭折,那種痛,哪怕最後葉馥玉手刃了伍家三口,也無法減輕。
這一世,葉馥玉自然不可能再嫁給伍興國這個家暴男,可沒了葉馥玉,還會有張馥玉李馥玉嫁給伍興國。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可能換一個妻子,伍興國就改了家暴的惡習變成一名好好丈夫。
阿漁摩挲著錄取通知書,她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伍興國在另一個女子身上重複葉馥玉的暴行。原身也許下別讓伍興國禍害其他姑娘的心願。
這個願望有點麻煩,弄死伍興國一包藥的事,死人自然沒辦法娶妻再家暴。可為了還沒有發生的事動手,有傷功德,有礙修行。
所以啊,她得另外抓個伍興國的辮子,當下已經有一點眉目。
伍興國遠比外人知道的還有錢,因此他能在人均月收入不過百的年月裏,大大方方借給不靠譜的葉馨玉萬把塊錢。
開照相館是掙錢,但是沒有這麽掙。他的積蓄都是在鵬城攢下的,原身也是嫁過去之後,在伍興國一次得意忘形下才知道他居然有十幾萬積蓄。問起來,隻鵬城遍地是黃金,錢好掙的很,他舅舅對他好,多給了他一些辛苦錢。
短短幾年,掙下這麽大一筆錢,卻沒有繼續做下去,風華正茂的年紀回到縣城開了一家照相館。
這個年月,暴利行業或多或少都涉及灰色地帶,她倒想知道他這錢是怎麽掙來的。
至於怎麽服葉父葉母同意她去鵬城,阿漁皺了皺眉頭,這時候出遠門可不是一件事。
……
“賣完了!”穿著白背心大褲衩子的中年人懊惱地拍大腿,今發了工資,他就想買半隻鹵鴨一斤酥魚犒勞犒勞家人,全家都好這一口,結果倒好,賣完了!
“葉啊,你們得多準備點啊,哪有放著錢不賺的。”
葉弘揚喜笑顏開:“明多備點多備點。”
“明你給我留半隻鹵鴨啊,下了班我來拿。”
“行,”葉弘揚一口應下:“你看看其它的,有什麽要來點?”
男人鬱悶地在僅剩下的幾樣鹵味挑了挑:“鹵大腸來一斤吧,再來一斤豆腐幹,我閨女喜歡吃這個。”
葉弘揚秤好:“你看,一斤多了一點,算一斤。”
中年男人頓時笑開了,爽快地付了錢,拎著鹵菜離開。
葉弘揚心情也很好,一傳十十傳百,店裏的生意一比一好,睡覺嘴角都會翹起來。
快八點的時候,店鋪關門,一家人回到家裏,也沒急著睡覺,坐在屋子前的空地上納涼。
聽著隔壁院子裏的電視劇聲音,葉弘揚笑了一句:“過一陣,咱們也去買一台電視機。”三四百塊錢一台的電視機,三個月前的葉弘揚想不敢想,可現在這筆錢對他們家來就是兩三的營業額。做買賣沒機關工廠體麵穩定,但是賺的可比他們多多了。
葉弘禮舉雙手讚成。
葉父笑罵一句:“費那個錢幹嘛,存著,存夠了買個屋子。”租房子總歸不踏實,既然能把店開起來,那麽最好在城裏買個房子,把根紮下,以後孫子孫女一出生就是城裏人,不用在地裏刨食,那才叫好。
著話,阿漁回來了,她和同學聚會去了。
“回來了,玩的高興嗎?”葉母笑起來:“今的西瓜特別甜,沙瓤的,剛從井裏拿上來,你嚐嚐。”
阿漁從凳子上拿了一塊水靈靈的西瓜:“真甜。”
葉母:“甜就多吃點,那麽大一個呢,切開了得盡快吃掉,不然就餿了。”
阿漁笑著點了點頭:“爸媽,我想去一趟鵬城。”
“去哪?”吃著西瓜的葉父驚了。
阿漁:“鵬城,是這樣的,勤勤被調劑到了鵬城大學,這學校今年剛成立,也不知道什麽個情況,她心裏沒底,想去看看,再決定要不要去上,不喜歡的話,她就準備複讀了。”
葉母知道周勤這姑娘,和女兒合得來,還來他們家玩過。一個城裏姑娘一點都不嫌棄他們這種鄉下人家,挺好一姑娘。
“這考上大學了還要複讀?”葉母不明白,在她看來,能上大學就很了不起了。
“她這次發揮的不是很好,又被調劑到一所新成立的學校,心裏麵不大甘心。可複讀也不是件輕鬆的事,壓力太大,而且考試也有一定運氣成分在,下回可能考的更好也可能考的更差。她自己猶豫的不行,人都瘦了一圈。我就建議她與其在家裏糾結,不如去學校看看具體情況再決定。”阿漁解釋:“我在家也沒事,就想和她一塊去看看,就當長見識了。”
周勤上輩子選擇了複讀,阿漁覺得她選擇複讀多多少少也有原身這個好朋友也複讀,她覺得有了伴的因素在裏麵。結果和原身成了難姐難妹,一個缺考另一個再一次發揮失常,且考的比上一次更差,直接落榜。
這次落榜之後,周勤受不了複讀的壓力沒再複讀,在父母安排下找了一份工作,與原身依舊保持聯係。在知道原身遭遇之後,她盡心盡力地安慰幫忙。
既然有這一份情誼在,阿漁也不好袖手旁觀,去實地考察下學校,也許周勤會喜歡上鵬城大學。新成立的鵬城大學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師資力量卻是一流的,部分老師來自於京大、清大和首都人民大學。因為地處開放的鵬城,教學氛圍難得一見的民主自由。
葉母不讚成:“就你們兩個姑娘,這哪行的。”兩個水靈靈的姑娘單獨出門,誰放心啊。
“不是隻有我們兩個,還有個同學,她爸和大哥在鵬城做生意,她和她媽要過去,上次請老師們吃飯的時候起來,她要是去的話可以一塊走,到時候也跟他們一塊回來,一路也有個照應。”
葉母便去看葉父,有大人在,聽著倒可以,可怎麽想怎麽不放心。
葉父問:“勤勤家裏同意了,你那同學家長方便嗎,可別給人添麻煩了。”
“勤勤爸媽也想她去學校看看,”阿漁笑了笑:“她爸媽比較傾向於她去鵬城大學,怕她複讀太辛苦。”
葉母接過話茬:“可不是,高三多苦啊。”
阿漁又道:“另個同學挺樂意的,平時我們也玩得好,一起走路上還熱鬧點,去了那邊也有伴。到了鵬城我們就在他們家附近的賓館住下,會盡量不給他們添麻煩。”
要是單純去玩,葉父不大會同意,不放心,可幹係著讀不讀大學,一路又有大人在。女兒向來是個有成算的,別看年紀,比她哥還能扛事,最近家裏的大事哪件不是她的主意,也都是好主意。
葉父考慮了會兒:“那就去吧,什麽時候走,得回村裏開一張介紹信,應該能開出來。”
阿漁便道:“勤勤介紹信他爸會準備。”周父在機關裏,官雖不大,弄一張介紹信卻不難。
葉父笑罵了一句:“合著你們都計劃好了。”
兩後,在葉父等人的殷殷叮囑下,阿漁登上了南下的火車。
在擁擠不堪氣味豐富的車廂內,第一次坐火車的周勤從一開始的興奮變成現在的生無可戀。
阿漁失笑:“你要去鵬城到底是為了看學校還是為了坐火車?”
兩者兼而有之的周勤一臉滄桑:“原來坐火車感覺是這樣的。”全程四十二個時!周勤扭了扭臉。
阿漁把裝著酸辣藕片的飯盒推過去一點:“吃點提提精神,阿姨也吃。”
“你們家的鹵味味道沒話,怪不得生意這麽好。”齊母誇讚。
抓著一隻鴨翅膀在啃的齊如珠連連點頭:“我最喜歡你們家鴨翅。”
阿漁笑笑:“喜歡你就多吃點,我爸媽給我裝了不少,這種放不住,要趁早吃掉。”
“放心放心,我肯定吃完。”齊如珠一臉大胃王的胸有成竹。
齊母點了點她:“吃的待會兒飯又吃不下。”
齊如珠的理直氣壯:“這麽多好吃的,吃什麽飯啊。”
齊母無語了。
鹵味鹹,齊如珠喝掉了一瓶水:“我要去廁所你們誰要去?”
沒人要去。
齊如珠便一個人站了起來,開始穿越擠成罐頭的人群。
閉目養神的阿漁忽然聽見齊如珠的怒罵聲:“臭流氓!”
阿漁猛地睜開眼,就見幾米外齊如珠一巴掌甩在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青年臉上。
齊母臉色巨變,立刻站起來往那邊擠:“怎麽了?”
阿漁按了按要過去的周勤:“你在這看著行李。”現在的治安可不怎麽樣,沒人看著,保不準回來就少了什麽東西。
“媽,他摸我!”齊如珠怒氣蓬勃。
被打飛眼鏡的青年舉著拳頭揮過去:“臭娘們!”
齊如珠下意識閉起眼睛,舉手擋在臉前。
“啊!”鼻子被一個蘋果砸中的青年慘叫一聲,眼淚和鼻血一塊往下流。
聞聲睜開眼的齊如珠見狀,通體舒暢,回頭看是哪位英雄,就見大家都看著阿漁,眨了眨眼,咧嘴一笑。
“不就是不心碰了下,人這麽多,多正常,你們至於這麽誇張嘛!”一個魁梧青年扶著眼鏡青年:“眼鏡壞了,流血了,你們怎麽辦?”
“不心碰兩次,我呸,臭流氓!”齊如珠是個脾氣硬的,其他姑娘遇到這種事,大部分都會忍氣吞聲,在她這,門都沒有。
“胡!”流鼻血的青年怒叫:“你以為你是什麽美女,誰稀罕摸你。”
這麽侮辱人的話,齊如珠怎麽受得了,抬手又要打,被魁梧青年抓住:“打人還打上癮了,別以為你是女人我不敢打你。”
齊母一邊擠過去,一邊大聲叫:“你幹嘛,耍流氓呢,鬆開手,乘警!乘警!有人耍流氓啊!”
“誰耍流氓,誰看見了,你看見了,你看見了!”魁梧青年質問周圍的人,周圍乘客下意識往後退了退,沒有一個人話。
魁梧青年得意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你們冤枉人,弄壞了我弟弟的眼鏡不把我弟弟打出了血,這筆賬怎麽算。”
齊如珠試圖甩開他的手色厲內荏:“你想訛錢是不是?”
“話別的這麽難聽。”魁梧青年嘿嘿一笑,抬眼就見阿漁走了過來,就是這娘們扔的蘋果,呦,還挺漂亮的:“姑娘準頭不錯啊,你準備怎麽向我弟弟賠罪?”
魁梧青年放開齊如珠,就要抓阿漁。
在餐車裏吃飯,聽到有人耍流氓便過來看看的劭揚正好見到這一幕:“住……”隻見阿漁一把擒住那個男人的手腕,往下一折,在外人看來舉重若輕,那魁梧青年卻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你們準備怎麽賠罪?”捏著穴道的阿漁挑了挑眉。
劭揚把‘手’字吞了回去,連五百斤野豬都能一杆子捅死的彪悍姐姐,收拾個兩百斤男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他瞎操心啥。
搭著劭揚肩膀的秦凱旋咽了咽口水:“我信了。”
劭揚疑惑地嗯了一聲。
“信她一杆子捅死了一頭野豬。”秦凱旋賊認真地道。
劭揚氣結:“合著你之前都不信啊!”
秦凱旋心道,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啊!
一米八的漢子頃刻間冷汗直流,隻覺得全身骨頭都被拆開了一遍,他這是遇上行家了。
阿漁一腳踢在他膝蓋窩上,魁梧青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阿漁冷笑:“一路沒少占姑娘便宜吧。”
魁梧青年痛的不出話來。
捂著鼻子的青年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打遍全村沒敵手的大哥竟然被個弱不禁風的姑娘製服了。
這時候乘警聞訊而至。
齊母如遇救星:“你們快來啊,這兩個男要打姑娘。”
疼得冷汗淋漓的魁梧青年眼前一亮,也覺得看到了救星,第一次覺得警服那麽可愛,他快疼死了!
流鼻血青年叫:“她們先打人的!”
“誰讓你耍流氓了,打死活該,警察叔叔,他們耍流氓,快把他們抓起來。”齊如珠告狀。
流鼻血青年矢口否認:“我就是不心碰到了。”
“他耍流氓,我,我看見了,之前,之前他也摸我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咬了咬唇,憤恨地指著瞠目結舌滿臉血的青年。
齊如珠一記撩陰腿:“臭流氓!”
“嗷!”那青年慘叫一聲捂著腿間弓起腰。
痛不欲生的兄弟倆被乘警拖走,劭揚和秦凱旋擠過來,劭揚眼睛亮閃閃地看著阿漁:“你好啊,你還記得我嗎?”
阿漁看他一眼,慢吞吞道:“被野豬追上樹的。”
劭揚笑容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