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各打五十大板
周芳茹委屈的說道:「劉書記,你可冤枉我了,這件事情,我當時確實不知道,我一直以為陸晴只是心情不好,只是請假出去散散心,誰知道她早就交了辭職報告了啊。」
劉佳婕沒有聽進去周芳茹的辯解,繼續教訓道:「這是理由嗎?從這件事就看得出,你們平時黨政關係是怎麼相處的,相互推諉,互相拆台,你們這樣,工作能幹好嗎?周書記,不是我批評你,你是書記,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工作需要溝通,溝通不明白嗎?要是吵架能解決問題,還要你這個書記做什麼?」
周芳茹叫屈的說道:「劉書記,不是我想和她吵,是雲鄉長跑到我辦公室來質問我,是她說了很多過分的話,這我都忍了,我也沒打算和她計較,怎麼到最後還是我不對了呢?」
劉佳婕知道自己這樣打壓周芳茹,她肯定會反彈,可這種事,要是不各打五十大板,那一方絕對會以為自己有理,所以劉佳婕才會對周芳茹這麼不客氣,但她也知道,不能把周芳茹逼得太緊了,打一打,還得揉一揉,否則這件事情就很難平息了。
劉佳婕稍微緩和一點語氣的說道:「你們都有責任,但凡一方理智一點,這個架也吵不起來,周書記,你別怪我批評你,你們這樣的爭吵,在青陽鄉,乃至全泗河,你知道會造成什麼惡劣的影響嗎?說不定你還沒有回青陽,這件事就已經傳得全縣都知道了,人家不會只說雲鄉長的不對,也同樣會說你,這些,你想過沒有。」
周芳茹說道:「劉書記,我真的很冤枉,我沒有想和雲鄉長吵架,我真的是冤枉。」
劉佳婕說道:「好了好了,該批評的我也批評了,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先回去吧,自己好好想想,雲秋月那邊,我也會狠狠批評她的。」
周芳茹說道:「那陸晴的事情,劉書記你看……?」
劉佳婕說道:「等雲秋月來了以後,我問清楚再說。」
周芳茹點頭說道:「好吧,劉書記,那我先回去,可是,上周布置的事情,我還沒有彙報呢。」
劉佳婕此時哪裡還有心情聽那些彙報,揮揮手說道:「以後再說吧,或者你寫成報告,交給秘書就是了。」
周芳茹點點頭,走出了劉佳婕的辦公室。
周芳茹出來以後,心情大好,雖然劉佳婕對自己也說了一些嚴厲的話,但這和自己告雲秋月這件事相比,那就根本算不得什麼,現在把雲秋月的事情捅上去了,相信劉佳婕也不敢公然包庇她,這件事情,始終會要有一個說法,所以周芳茹認為,在這一仗中,自己取得的勝利。
周芳茹興奮得急於把這個喜訊告訴周民,所以上車后,她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響了幾聲,周民才接起了電話,有些責備的語氣說道:「怎麼現在給我打電話?這可是上班時間。」
周芳茹沒有怪周民的語氣,而是高興的說道:「你說話不方便嗎?那你聽我說,雲秋月的事情,我已經告到劉佳婕那裡了,這回雲秋月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你要是忙我就回去了。」
周民說道:「等等……」
電話里便沒了聲音,周芳茹知道,周民肯定是去處理手邊的事情去了,所以安靜的等著電話那頭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周民的聲音說道:「小茹,我這裡還有點事,你去山莊等我,我忙完就過來。」
周民說完,不等周芳茹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周芳茹莞爾一笑,收起手機,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而雲秋月和聞秋水的討論還沒有完,就接到劉佳婕秘書的電話,雲秋月知道,張曉晨勸自己的話已經變成了現實,周芳茹已經惡人先告狀,把這件事捅到劉佳婕那裡去了。
雲秋月知道,去劉佳婕那裡肯定免不了一頓批評,反正已經這樣了,還不如好好把現在的事情處理好,所以雲秋月沒有馬上動身,而是繼續和聞秋水討論承恩寺開關活動的細節,直到劉佳婕的秘書又一次打電話過來,雲秋月才結束了聞秋水的討論,開車去到了縣委。
雲秋月一踏進劉佳婕的辦公室,就被劉佳婕一頓劈頭蓋臉的罵,罵得她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劉佳婕說道:「雲鄉長,你現在架子大啊,連我都請不動你了,三請四請都不來,讓我這個縣委書記都在這裡乖乖的等你,你可真是厲害,你是不是現在把誰都不放在眼裡了,在鄉里聽不得不同意見,我這個縣委書記也說不得你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真的已經不得了了,已經膨脹到沒人管得了你了,那你怎麼不上天呢?你還待在青陽,待在泗河幹什麼?」
劉佳婕本來就等得很生氣,話也越說越難聽,也有些口不擇言了。
雲秋月被劉佳婕的一頓罵后,心裡也是萬分的委屈,但她也知道,劉佳婕這是在盛怒之下,自己要是去頂,肯定沒有好結果,所以雲秋月沒有解釋,只是低著頭受著。
劉佳婕繼續說道:「雲秋月,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啊?現在是什麼時候你不知道嗎?搞出一件事情還不算,還要去和人家吵架,讓人家抓住把柄,我以前覺得你挺聰明的啊,現在怎麼了,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副縣長是坐定了,板上釘釘了,沒人擋得了你?我看你是昏了頭了,腦子被狗吃了。」
雲秋月見劉佳婕的語氣鬆了一些,才小聲的說道:「劉書記,你別生氣,聽我給你解釋……」
「還解釋什麼?你現在就是有理,也占不到便宜了,這件事情的影響,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的,你們鄉政府恐怕無人不知了吧?而且,周芳茹已經告到我這裡來了,你就敢保證她不對別人說嗎?」劉佳婕打斷雲秋月的話說道。
雲秋月說道:「她這是惡人先告狀,她就是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