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防衛過當
陳挽波瞭然的點點頭說道:「這個十一,真是一名幹將啊,對了,快給我說說,那邊究竟是怎麼回事,槍是怎麼來的。」
郭定國請陳挽波坐下,自己也坐下來說道:「陳局,這件事我也不想瞞你,我還得請你給我拿個主意,我究竟該如何向沈部長彙報。」
陳挽波嚴肅的說道:「你還想瞞我?吃了豹子膽了?什麼事快說。」
郭定國說道:「陳局,這事牽涉到沈部長,十一的意思是不告訴你,但我覺得不妥,所以……」
陳挽波打斷郭定國的話說道:「定國,你今天說話怎麼唧唧歪歪的,你別忘了,你是代表國安去執行任務,回來如實彙報這是紀律,你不會連這個也不懂了吧?」
郭定國連忙安撫道:「陳局你別生氣,我告訴你就是了,開槍的人不是十一,是沈部長的兒子常遠。」
「常遠?」陳挽波急切的問道:「你是說常遠在那姿?」
郭定國狠狠的點點頭說道:「對,常遠在那姿,開槍的是常遠,人也是他殺的。」
陳挽波瞭然的說道:「難怪那天沈部長進來的時候臉色那麼難看,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你快給我說說事情的全部經過。」
郭定國說道:「常遠在西藏當志願者的事情你知道吧?」
陳挽波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沈部長為這事傷透了腦筋,但只知道他在西藏,具體在哪裡我不知道。」
郭定國繼續說道:「常遠一直在那姿地區致力於藏羚羊的保護工作,也因此得罪了那些獵殺藏羚羊的盜獵組織……」
郭定國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彙報給了陳挽波,陳挽波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凝重。
郭定國說道:「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十一的意思是怕沈部長知道了我們已經知曉常遠殺人的秘密,心裡會有芥蒂,怕我們以後不好面對,才有這樣的想法。」
聽完郭定國的彙報,陳挽波說道:「十一的考慮有他的道理,但你想想,我們就算裝著不知道,沈部長就會相信我們真不知道真相嗎?與其這樣相互猜忌,還不如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我想沈部長派我們去,也考慮過這樣的後果的,再說,常遠開槍也是自衛,最多也就是個防衛過當,不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們都是她的部下,她會相信我們的。」
郭定國點頭說道:「我聽局長的,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陳挽波說道:「那你再說說,破獲這起暴亂的案子又是怎麼回事呢?」
郭定國輕鬆的說道:「陳局,這事還不是因為十一,事情是他惹出來的,不過也是他解決的,他說自己算是功過相抵,請你不予追究。」
陳挽波佯裝生氣的說道:「他想得美,他說不追究就不追究了?我還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呢,快說來聽聽,追不追究那要我說了算。」
郭定國笑道:「陳局,你這樣像要追究的樣子嗎?我看你對十一啊,那是喜歡到骨子裡了。」
陳挽波說道:「你快說吧,想急死我啊。」
郭定國又把胡十一如何為頓珠做手術,頓珠阿爸如何大鬧公安局,自己怎麼和胡十一去寺廟等等等等的一切又對陳挽波說了一遍。
陳挽波聽完,感慨的說道:「十一真是好樣的,在如此短的時間做了這麼多的事,是人才在哪裡都不會被埋沒啊。」
郭定國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陳局,十一還給你提了一個請求,他說你會答應他的。」
陳挽波說道:「什麼請求?」
郭定國笑道:「他說他現在既然是國安的人,就請你給他配槍。」
陳挽波沒有如郭定國預料的那樣一口拒絕,他沉吟一下說道:「如果西藏的盜獵分子真是這麼猖獗的話,配槍是完全有必要的,我們不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對抗犯罪分子的子彈,我們可是代表國家,代表正義的,不能讓我們的勇士們流血流淚。」
郭定國興奮的說道:「陳局,你說的話太提氣了,十一要是知道,還不高興得跳起來啊。」
陳挽波說道:「先別高興得太早,這也有個程序問題,你可以和西藏國安的同志商量一下,制定一個制度出來,什麼時候可以配槍,什麼時候不能配槍,最好有一個明確的規定。」
郭定國說道:「這個我從那姿市委書記扎西曲措那裡了解過了,他們的管理是進無人區的時候配槍,像現在冬季的時候,槍支和子彈都收回了公安局封存管理。」
陳挽波說道:「我們也可以借鑒一下這個辦法,總之,不能讓十一手無寸鐵的進入無人區,要是傷了十一,我可不幹。」
郭定國笑道:「陳局,還是十一了解你,他在那姿就說你會同意給他配槍的。」
陳挽波也笑道:「這小子,這是吃定我了,他知道我喜歡他,就開始提要求了,哈哈哈。」
郭定國說道:「陳局,我這次去了那姿才知道,十一他們的工作條件真的很艱苦,要是沒有一點毅力,那是堅持不下來的,所以對十一和常遠,我都是很佩服的。」
陳挽波點點頭說道:「對了,我們馬上去向沈部長彙報,我想她也等得著急了。」
陳挽波說完,帶著郭定國走出了辦公室。
在沈月的辦公室,沈月焦急的問道:「郭處長,事情都解決了嗎?」
郭定國說道:「報告部長,事情已經解決了,胡十一不僅回去上班了,還破獲了一起境外反華組織策劃的暴亂案件,我這次也不虛此行。」
沈月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但她還是問道:「你見到常遠了?」
郭定國說道:「報告部長,我見到了,常遠的狀態很好,請你放心。」
沈月低頭想了一下說道:「常遠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
郭定國和陳挽波對望了一眼,陳挽波說道:「部長,你沒必要有什麼顧慮,常遠的事情在我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最多也只能算是防衛過當,再說,是對方的人想殺他,他也是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