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極光，一生一世的相守
「就一個蘋果？」愛修不滿的嘟起嘴巴，嬌嫩的唇瓣飽滿而富有彈性，配上設計感十足的中性髮型以及服裝，倒像個英姿颯爽的女孩兒。
「平安夜在咱們Z國的習俗，可不就是吃蘋果？」
「baby，你可是英國媳婦兒。」
「我可是跟奕輕宸結的婚，又不是跟Andre?Stuart結的婚，我的丈夫是Z國人，我們在Z國註冊的。」楚喬認真的反駁道。
她和奕輕宸都打算等明年婚禮過後再重新在英國註冊一次，其實嚴格來說，那樣才算是他們倆真正結婚。
「那麼我可以當伴娘嗎？」
「當然，如果你沒結婚的話。」她會考慮親手給他設計一套粉色墜粉紗鑲嵌珍珠的西裝，配上一雙粉白相間的皮鞋，肯定很美。
「當然……」
「會！」愛修的話才說一半，硬生生讓尹尉給截走了。
愛修正想開口討伐他，一抬眸才發現，原來蕭靳和奕輕宸正朝這邊走來，忙沖尹尉露出一個甜膩的笑容。
「或許會吧，還不一定呢。」愛修臉上的笑略帶點羞澀，好似真的就已經跟尹尉私定終身了似的。
「奕董，那我就先去聯繫您的父母。」蕭靳沒再多看愛修一眼，又轉身離開。
為了迎接平安夜的到來，幾人圍坐在一起打了一下午的牌。
事實上，奕少衿不在，奕少青回了老宅，家裡面除了女傭就只有她一個女人，還真是蠻冷清的。
楚喬趁著去洗手間之際給陸璇璇打了個電話，在得知她的父親重疾在身後，立馬就反應過來她當時為什麼要那麼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只是她不懂，如果依著陸璇璇的性格，肯定是會單獨離開，但為什麼當時她卻是跟著穆天陽一起走的？
「夫人，先生讓您快點兒過去。」女傭見楚喬拿著個手機若有所思的站在洗手間門口，低聲道。
「嗯。」楚喬回過神，往客廳走去。
……
幕布般的夜空中不時有形狀各異五彩繽紛的煙花綻放，與閃爍的星和皎潔的月連成一幅絕美的畫，無數的璀璨的煙火和彩燈將整個Brittany莊園映照得格外迷人。
楚喬站在窗口看著傭人將所有的煙火放盡，這才轉身回到餐桌旁。
「真漂亮。」
「夫人，您的電話。」
呂管家將分機遞給楚喬后，再次捧著一箱子禮物挨個傭人分了起來。
「小喬，少軒在你那兒？」曹尹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有些急躁。
楚喬拿著電話掃視了一圈，「嗯，在呢。」
「你讓他來接電話。」平安夜都不回家，肯定又跟那個女人一起過。
「他在外面放煙花，我待會兒讓他給您回電話。」
「嗯，那我就先掛了，明天聖誕節，你們幾個回老宅來一起過吧，家裡就我們幾個老的，怪冷清的，你外公一早上起就在念叨著你們，結果你們一個也沒來。」
「好的，明天我們會一起回去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去跟老爺子說，讓他也開心開心。」
「嗯。」
楚喬掛斷電話后，立馬撥了個給奕少軒，讓他趕緊給他老媽回個電話，順便叮囑了一聲，讓他明天一早無論如何要到莊園來一趟。
如果她明天帶不回去人，那今天撒的謊可就穿幫了。
「嫂子，我現在跟美蘿在國外呢，明天肯定是去不了的，有什麼事兒您在電話里說也是一樣的。」
「……」不在國內？擺明了要她穿幫！
早知道就不撒謊了。
「嫂子？」
「不是我，剛才你媽打電話來找你，我順口就撒謊說你在我這兒，結果她讓我明天帶著你一塊兒回老宅過聖誕……」楚喬越說越鬱悶，明天二舅媽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那我待會兒給她打電話說吧，就說臨時出任務了。」
「那好吧。」但願她會信，「以後你可別不接她電話了，不然她該擔心了。」
「我知道了嫂子。」
「嗯，那就這樣說吧，平安夜快樂。」
楚喬掛斷電話，不免開始發愁明天。
奕少軒這個謊話只要宋美幀隨便一問就能問出真假，到時候宋美幀肯定還得怪她。
「明天咱們要去機場接機，所以肯定去不了老宅。」奕輕宸正好拿著手機往裡走，「我剛才已經給外公打過電話說明情況了。」
「未卜先知呀老公。」比起面對有可能勃然大怒的曹尹，她寧可去接那個虛頭巴腦的宋婉。
「為老婆解決一切麻煩是我身為老公的職責。」
當天晚上，就在奕輕宸和楚喬準備入睡的時候，急促的手機鈴聲卻毫無預兆的劃破寂靜的夜空。
少青？
這麼晚了他怎麼會打電話來？
奕輕宸懶懶的伸臂抓過手機。
「宋婉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我媽和舅媽剛才已經從裡面出來了，這會兒正在回宋家別墅的路上，你們….……還是多注意這點兒為好，我媽已經走火入魔了。」
「好，我知道了。」
奕輕宸掛了電話后才發現，手機里有一條未讀簡訊，蕭靳發來的，說的正是這事兒。
「這回宋婉可算是強勢回歸，咱們的確是要小心點，你爺爺現在寵她。」連夜安排好已經被拍賣的宋家別墅，又將宋美幀和宋母從監獄里弄出來，爺爺還真是會哄女人開心。
「放心吧，別想那麼多，我都安排好了。」奕輕宸將欲起身的她摁回床上，細心的替她掖好被角。
短短數日未見，宋婉的身上可謂是起了千變萬化。
楚喬記得她從監獄里出來回家奔喪那回，整個人瘦乾瘦乾的，一雙眼睛完全沒有任何神彩，可是這會兒，身著某高級成衣定製套裝的她看上去極為耀眼，渾身上下佩戴的是圓潤飽滿的白珍珠，比起昨天在新聞里看到的渾身珠光寶氣更是多了幾分知性的溫婉。
現在的記者媒體當場就沸騰了。
這可是斯圖亞特家族裡第一個被允許公開採訪的人，對於他們來說是不能再好的事情。
宋婉的身旁跟著幾名從英國帶來的隨從，聽說是奕輕宸的爺爺特意安排的。
楚喬似笑非笑的望著不斷走進的她，忽然又掃了眼一旁的狄克。
「堂哥沒想到吧，你別有用意的將宋婉弄到爺爺床上，結果反而成全了她。」狄克笑得得意。
他估摸著奕輕宸原本大概是想陷害他來著的，畢竟這麼多年以來爺爺一直都很討厭主動爬到他床上去的女人，誰知道爺爺反而對宋婉上了心，這點非但出乎他的意料，估計這會兒奕輕宸心裡也憋悶的很。
這麼一想，他在望向奕輕宸時不由得有多了幾分嘲諷。
「輕宸，她現在可是嫁給了你爺爺，所以，我們要怎麼稱呼她？再叫名字有些不合適了吧。」楚喬玩味兒的扯了扯嘴角。
「看著爺爺的份兒上，怎麼也得喊一聲姨奶奶。」奕輕宸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不管喊什麼他都是不會喊的，但是狄克就不一樣了，他可是時刻生活在爺爺在眼皮底下的人，敢對宋婉不恭敬？
果然，奕輕宸這話剛落，狄克的臉上順便變得不自然起來，自己睡過的女人突然有一天成為了他爺爺的女人，還要喊她姨奶奶，簡直就是鬧心。
「謝謝你們百忙之中還抽空到機場來接我。」宋婉神色自然、坦蕩，就好似和眾人之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似的，言談舉止客套大方，實在是不得不叫人佩服。
「您客氣了。」楚喬知道奕輕宸是不屑跟宋婉說話的，便接了她的話茬兒。
宋婉笑望著她，唇角的深意叫人琢磨。
「已經六個多月了吧。」她的目光忽然注意到楚喬的肚子上，就好似所有的長輩對待產的晚輩一般關懷，「我特意從英國給你帶了件禮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宋婉說話間，她身旁的保鏢已經遞上一隻精緻的黑色皮質首飾盒。
她當著眾人的面打開首飾盒，取出一條溫潤而澤的玉石項鏈，「男戴觀音女戴佛，瞧你月份愈發大了，送你保個平安，來，我幫你戴上吧。」
「謝謝。」楚喬沒有任何退讓，任由她將那條上好的羊脂和田玉項鏈戴在她脖子上，畫面一派溫馨。
周圍「咔嚓」「咔嚓」的快門聲不斷。
「做工不錯，足以以假亂真。」楚喬貼著她耳畔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
雖然被她戳破，然而宋婉臉上卻沒有半分的尷尬。
「眼力不錯，這也能被你看出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好像是跟姨太太你一個專業的。」
「倒是忘了，Forever珠寶公司的幕後老闆，設計圖那一手，玩的漂亮。」如今再提及這件事，宋婉就好似只是在話家常。
「如果姨太太喜歡，可以讓爺爺幫你開一家，趁著爺爺現在寵你。」楚喬漫不經心的捏起那塊假玉，顛了顛，又放下了。
「他當然是寵我的，哪有丈夫不寵愛妻子的？」
宋婉這話，原本是想提醒楚喬，她現在背後可是有斯圖亞特家族權利最大者的人撐腰。
楚喬收下了這意思，只當自己沒聽懂，退後了一步，順著她的話用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聲音緩緩道：「也不知道您和爺爺什麼時候舉辦婚禮，我真的好期待。」
宋婉的臉上這才浮現一抹不不自然。
「我已經在Q酒店訂好酒席，希望……姨奶奶您能賞臉。」狄克適時出聲緩解了她的尷尬。
然而這聲姨奶奶，他著實在心裡來回思考了許久才終於硬著頭皮喊出來。
宋婉迅速的調整好自己，依舊換上一臉端莊的笑容，「都是一家人，你說這話就客氣了，原本是該一塊兒吃頓團圓飯的，如果不是你爺爺覺得坐飛機太累，他今兒個就跟我一塊兒過來了。」
聽她說這話，狄克只覺得心裡頭彆扭的跟什麼似的。
楚喬臉上憋了笑，挽著奕輕宸，「那就先上車吧，外頭怪冷的。」
嚴謹的車隊一路疾馳在高速公路上，宋婉沒想到推開包廂門的時候，居然看到了楚允。
她可以坦然的面對狄克，但是不代表她能坦然的面對楚允，楚允見證了她所有丟人醜陋的一面。
「你怎麼來了？」狄克陰沉著臉，看上去十分不悅。
「不是你發簡訊讓我來的嗎？」
楚允錯愕的打開手機，調出簡訊遞到狄克面前。
狄克一把將她的手機摜在地上，狠狠的瞪著奕輕宸。
後者斜睨著他，淡漠平靜。
「沒外人兒了，你們三位慢用，我們倆希望單獨過個聖誕節，再見。」
沒等宋婉開口，楚喬已經挽著奕輕宸離開。
「現在想想，我們倆的聖誕節該怎麼過？」楚喬依偎在奕輕宸懷裡，好似個聽話的孩子。
「你先閉上眼睛。」
「嗯。」她老老實實的照做。
奕輕宸從口袋裡取出一條早就準備好的絲巾，覆上她的眼睛。
「這是幹嘛？」
「噓。」他將她摟在懷裡，「從這一刻起不要說話，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楚喬驀地想起那次在Brittany莊園里，他為她親手準備那場煙花與交響樂的盛宴。
他似乎總是會有什麼別出心裁的點子。
她一直緊緊的閉著眼睛，他的懷抱格外溫暖舒適，她的呼吸終於漸漸平緩下來，在車子輕微的晃動中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中。
等她再次睜開雙眼，驀地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望無際的冰雪世界，此時這個地方才入夜，無數五顏六色的璀璨燈火將這整個周圍點亮，照射得那些晶瑩的冰閃閃發亮，耳畔縈繞的是歡快的《JingleBells》。
「上帝！」她欣喜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注意到行動不便發現，原來他早已在不知何時幫她穿上了一件厚厚的棕色毛呢大斗篷。
Jinglebells,
Jinglebells，
Jinglealltheway
Ohwhatfunitistorideinaone-horseopensleigh
……
奕輕宸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面頰上，源源不斷的溫暖傳遞到她掌心。
深邃的黑眸柔情似水的凝視著她，任憑天地寬闊，卻只看得到她。
楚喬望著他一身臃腫的聖誕老人裝扮心裡柔軟得不像話，明明那麼冷的天氣眼眶卻溫熱異常，彷彿一不小心眼眶就能滑下淚來。
此時此刻，任何形容詞都無法形容這樣的深情、這樣的感動。
「歡迎來到聖誕老人的故鄉，馴鹿小姐。」他將那斗篷的帽子往她頭上一扯，楚喬伸手摸去才發現，原來這帽子上還有兩隻粗壯的角。
她下意識的垂眸，才發現自己不僅被換上這麼一件馴鹿斗篷，就連腳上的鞋子都好似馴鹿的蹄子，跟令人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她的胸前還掛著一直精緻的小鈴鐺。
他肯定是故意的，否則為什麼不是他穿馴鹿裝！
「走吧我親愛的馴鹿小姐，咱們要去享用地道的聖誕節大餐，然後……」
「然後什麼？」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接下來的安排，他給的驚喜太多太美好，多到她為他準備的禮物都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其實本來，我也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給對方驚喜這樣的事情留給我做就好。」他輕輕扣上她的手，走向不遠處等候的車。
聖誕節的夜晚，神秘絢爛的極光「歐若拉」如約而至，他們坐在冰雪中，裹著厚厚的毛毯，彼此的體溫相互溫暖。
「在羅瓦涅米一直流傳著這麼一句話，一起看過極光的愛情男女會一生一世的相守在一起，所以我的小喬，以後的每年我都會帶你來看極光，這樣我們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
他與她，十指緊扣，這樣的話讓人在這樣的美景中，讓人沉溺……
楚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去的，睜開眼時已經躺在Brittany莊園的大床上。
「快起來，你已經睡了很久了，讓我們一塊兒去看看懸挂在壁爐上的襪子里到底收穫了什麼樣的禮物。」
奕輕宸已經穿戴整齊，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自己的聖誕禮物。
楚喬順勢掃了眼不遠處的大立鍾，「天吶，居然三點了。」
在京都和芬蘭之間一個來回，這會兒居然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三點！
她忙掀開被子，套上奕輕宸遞來的衣服。
「少衿有打電話來嗎？」這個時間，怎麼都應該下飛機了。
「嗯，三個小時前打過電話來，不過那會兒你睡得正香，所以我就沒叫醒你。」
「快把手機拿給我。」
「這會兒美國是凌晨三點，所以你確定要給少衿打電話？」
「.……我給忘了。」
……
「大舅舅和大舅媽今天早上已經離婚了。」
下樓梯時，奕輕宸忽然道。
「那少衿和少青呢？判給誰？」只要少衿判給大舅舅，就還有機會。
「當然是大舅舅。」
「那可真是太好了！」楚喬頓時心情大好。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就算家裡人都同意，少衿那丫頭犯軸也是個麻煩。」
「聊勝於無。」
「夫人下午好。」路過的傭人紛紛朝她打招呼，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
「她們看上去心情不錯。」
「因為我善良的夫人在平安夜和聖誕節幫所有人都準備了兩份非常棒的禮物。」
楚喬遠遠便瞧見那隻自己親手掛在壁爐上的襪子。
「OMG，我的襪子好鼓耶奕輕宸！」
奕輕宸望著她笑逐顏開的模樣，心情也跟著愈發愉悅起來。
襪子里取出好幾隻精緻小巧的首飾盒，地上還堆放了滿滿一堆的禮物盒。
「夫人，早上宋家派人送來一份請柬。」呂管家將一份雅緻的英國藍顏色的請柬。
「對了，愛修呢？怎麼沒看到他？」哪怕坐著輪椅，他還是會不停的在莊園里到處晃蕩的人，怎麼從她一下樓就沒看到？「楚喬懶得翻閱，直接擱在了一旁報紙上。
「早上的時候愛修跟蕭助理吵了一架，尹公子陪著他一起回去了。」
「和蕭靳吵架？蕭靳會吵架？」他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心疼好嗎？
「是的。」
「奕輕宸，去嗎？」
「你想去的話，我陪你，不過今晚宋家應該人會很多。」
以宋婉現在的身份，哪怕宋美幀剛跟奕南征離婚，對宋家趨之若鶩的人還是會數不勝數。
「當然，你的姨奶奶才剛回國，她舉辦的晚宴我們做小輩的怎麼能不賞臉呢？」
奕輕宸頓時黑了臉，「也是你的姨奶奶。」
「我無所謂的。」楚喬笑著聳聳肩，「馬上就過年了，還能多得一份壓歲錢，多好？」
宋家的晚宴，果然一如奕輕宸所說的那般熱鬧非凡，因著身份的高漲，別墅內的裝潢在原有的基礎上更是大力的往奢華上靠攏。
之前這樣的場合一般都是奕少衿陪著她來的，這會兒奕少衿去了美國，楚喬從一踏進門便覺得身邊好像少了什麼，總是下意識的去人群中尋找熟悉的影子。
「嗨，大著肚子的馴鹿小姐。」
楚喬驚詫轉身，遠遠便瞧見尹尉正端著一支紅酒杯朝她走來。
「尹公子，好久不見。」
狄克跟尹尉似乎是相熟，兩人聊著聊著便走開了。
「他們倆什麼關係？」
「狄克的母親和尹尉的母親是親姐妹。」
震撼性的話題被奕輕宸輕而易舉的說出。
「這麼說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很親密？」
「可以這麼說，表兄弟之間，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楚喬忽然暗自慶幸。
幸好黑手黨做主的是維奇尼而非尹尉，否則這一切可就沒那麼順利了。
「小喬，來，到這兒來。」宋婉一身華貴套裝，依舊配一套潔白的珍珠首飾，精緻的的妝容優美的姿態，站在一群貴婦中好似高貴的天鵝。
「楚總可要當心了，這回給她掰回一局，可是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聽聲音楚喬才知道，原來孫湘也被邀請到這次的晚宴上了。
「孫總也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她笑著沖她眨眼。
一見到楚喬，宋美幀臉上的笑頓時僵硬無比。
也不知道婉婉怎麼想的，居然還把她跟那個孫湘也一塊兒邀請來了，看著就礙眼！
哥哥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瞬至今歷歷在目，在她心目中，楚喬和奕少衿就是害死她哥哥的罪魁禍首，絕對不可以輕饒！
「大舅媽。」
楚喬這一聲稱呼，在宋美幀聽來卻是十足的諷刺，如果不是因為她，她怎麼可能跟奕南征離婚？怎麼可能被趕出奕家？
「不敢當，我已經跟奕南征已婚，難道你還不知道？」
「在我心裡，您永遠都是我的大舅媽。」楚喬從容不迫的望著她。
宋美幀眸中恨意明顯，宋母亦是，倒是宋婉，似乎經過監獄的那場劫難變得愈發深沉了，不論是神色還是眸中，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妥。
此時此刻她臉上的笑端莊優雅，找不到任何一絲破綻，從容不迫的在眾人間談笑風生，儼然一副聖母形象。
這也難怪奕輕宸的爺爺會這麼喜歡她。
「昨天看新聞上，婉婉可是送了你一條上好的和田玉項鏈，怎麼沒見你帶著？不喜歡嗎？」
宋美幀掃了眼她脖子上的黑珍珠。
楚喬笑了笑，「聽說今晚有慈善基金會，特意把姨奶奶送的和田玉項鏈帶來了，待會兒會以姨奶奶的名義捐贈，我想姨奶奶心底這麼『善良』一定會很開心的，聽說當年宋卿就很喜歡和田玉，也算是為姨奶奶行善積德吧。」
宋美幀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姨太太的白珍珠首飾可真好看，我們回頭也要學著買來戴戴，說不定也能蹭到姨太太這一星半點的氣質。」
「誰說不是呢，斯圖亞特老先生這麼疼愛姨太太，可真是叫人羨慕的很，哪兒像我們家的哪位，天天的見不著人。」
「我就覺得白色的珍珠好看，雖然斯圖亞特夫人這套黑色的也不錯，但是看上去稍微顯得壓抑了些。
「黑珍珠的確不如白珍珠看著純潔，姨太太這心就跟這白珍珠似的純潔善良，聽說今兒個晚上還要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呢……
……
幾名貴婦一面討好宋婉，一面貶低楚喬。
斯圖亞特家族現在的形勢她們看得分明，奕輕宸已經沒有任何權利，而斯圖亞特老先生都現在掌控著一切，加之宋婉跟楚喬交惡早已是公開的秘密，見高踩低無非就是如此。
「我倒是特別喜歡黑珍珠，你們知道為什麼嗎？」楚喬譏諷的揚起唇。
眾人搖頭。
「因為它黑，它陰沉，它代表了我黑暗骯髒的內心。」
她故作神秘的貼著眾貴婦，用可怖的聲音緩緩道。
眾人頓時浮現一臉尷尬，然而還沒等她們開口，楚喬已經傲嬌的走遠。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當年的『京都第一紈絝女』，你指望著她能有個什麼素質？如果不是因為有奕輕宸寵著誰會搭理她？我是一直不待見她的，還是咱們姨太太端莊善良。」
「就是，聽說她心腸可歹毒著呢，楚雄死了后她把繼母和妹妹全都趕出了家門，一個人私吞了楚家的全部財產，好在老天有眼，最後楚式給敗在了她手裡，所以說啊，這人在做天在看！」
……
宋美幀望著楚喬遠去的背影，從手包里拿出手機緩緩朝一旁角落走去。
「對，好好兒準備準備，千萬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眯，狠意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