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維護她?
……
自從秦風揚離開后,莫顏心情煩亂,再不想呆在房間中胡思亂想,索性走出了房門。
外頭天光正好,金燦燦的陽光照在花園中,更襯得百花競艷色彩動人,陣陣花香讓人陶醉。
莫顏在花園中隨處閑逛著,心情漸漸變得舒緩了些。她隨手采了一朵芍藥,放在鼻間輕輕嗅著,然後找了一個僻靜的假山角落坐了下來,閉著眼睛感受著微風的吹拂。
在現代時,她是特工,隨時都處在危機中,自然不能放鬆。而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她也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中,根本就沒機會享受這樣的悠閑。能這樣什麼事都不做、什麼事都不想,只是靜靜地發獃,這樣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突然,假山外隱約傳來了說話聲。莫顏不悅地睜開眼,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趕在這時候來打擾她?
她豎起耳朵,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竟然是柳岐山那隻老狐狸!他怎麼會在這?難道他已經發現了昨天假扮柳若依的人是她?
「王爺,老夫方才已經說過了,老夫沒有惡意,懇請王爺讓老夫與王妃一見。」柳岐山不急不緩道。
另一個聲音響起,不用說,正是鳳御天。只聽他一點餘地也不留,毫不留情地回絕道:「柳丞相可真會說笑,我的王妃,那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柳丞相,請回吧。」
柳岐山低聲道:「王爺誤會了,老夫不敢唐突王妃。只是聽說,王妃長得跟小女非常相像——」
莫顏眼睛眯起,這個老狐狸果然懷疑到她頭上了,就不知道鳳御天會怎麼應對了。她悄悄探出頭去,正好看到他們緩步走到假山前,柳岐山背對著她。鳳御天冷冷一抬眼,冰冷的眼神箭一般射向莫顏躲藏的角落。
慘了,正好被抓包了!
莫顏下意識吐吐舌,往假山後縮了縮。
鳳御天沒料到會看到她這麼孩子氣的可愛動作,眼神一愣,接著滑過一絲笑意,然後移開視線,看向不動聲色的柳岐山。
鳳御天面露不悅,沉聲道:「柳丞相,容本王提醒你,就算本王的王妃跟你的女兒有多像,她也跟你們柳家沒有任何關係。柳丞相要是思念女兒,就請到辰王府去,畢竟你的女兒嫁的可是辰王爺。」
哦哦,聽他的語氣,似乎還是對沒能娶到柳若依耿耿於懷啊……莫顏暗暗想到,柳岐山這個老狐狸,養了那麼個心機深沉的女兒,居然能勾引到兩個王爺。可惜他選錯了人,那個鳳御辰明顯不是簡單的人,對柳若依是不是真心還不一定呢。
那邊,柳岐山聽到鳳御天這麼不客氣的話,卻也絲毫不動怒,只是拱了拱手:「王爺誤會了,老夫並不是為小女而來。想來王爺也知道了,昨日有一對膽大包天的雌雄大盜,竟敢假扮辰王爺和辰王妃,趁老夫不備時偷取了柳家的傳家之寶。那對雌雄大盜裝扮得非常相似,尤其那女子,簡直跟小女一模一樣,連我這個當爹的都沒有發現不妥,因此老夫斗膽……」
「怎麼?柳丞相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就是那個女強盜?」鳳御天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冷冷盯著柳岐山半晌,忽然猛地一甩袖,「柳丞相何不幹脆說,本王和王妃就是那雌雄雙盜?」
沒想到鳳御天會突然發怒,饒是柳岐山這樣沉靜的人,也不由地身體一顫,不由自主地低頭連連賠罪:「王爺息怒,老夫絕沒有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鳳御天得理不饒人,「我絕王府難道真落魄到要王妃去當賊嗎?偷的居然還是柳丞相家?」
誰都知道絕王爺性格冷傲乖戾脾氣火爆,對誰都不假辭色,更何況絕王爺戰功赫赫,深得太后喜愛。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就算是柳岐山身為丞相,也擔當不起。
柳岐山慌得連連擦汗:「不敢不敢……只是傳家之寶實在對柳家意義重大,老夫病急亂投醫,胡亂來問訊,請王爺息怒、息怒!」
看他這麼低聲下氣的模樣,莫顏心中那叫一個爽,第一次覺得鳳御天臭屁的樣子真是帥斃了。哼,老狐狸,看你還能得意到哪裡去!鳳御天,好樣的!
鳳御天冷冷哼了一聲,臉色才緩和了些,「柳丞相該知道,江湖上的易容術神乎其神,要裝得一模一樣並非難事,還請柳丞相三思。要不然,太過草率的懷疑,只怕會為丞相府不利。」
聽到鳳御天這麼明目張胆的危險,柳岐山臉皮抽動,卻也只能強自忍下,連連點頭應是。
「本王知道,單憑本王的一面之詞,柳丞相恐怕還是心有疑慮。」鳳御天淡淡道,「柳丞相有所不知,昨日本王也帶著王妃一起回門,試問,王妃又怎麼能假扮柳小姐呢?」
「這……」柳岐山抬起頭,眼神明顯是不相信,「恕老夫孤陋寡聞,不知道絕王妃是哪家的小姐?」
鳳御天正等著他問這句話,當下冷冷一笑,「王妃的娘家不是別處,正是秦太師府上。」
「什麼?!」柳岐山大驚失色,「怎會是秦太師?不可能!」眾所周知,秦太師家只有一個獨子,根本沒什麼女兒。
「柳丞相要是不信,盡可找秦太師一問究竟。哦,也可以請教太后。」鳳御天無所謂地笑笑。
柳岐山原本精光內斂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誰都知道他和秦太師勢如水火,要怎麼去問?更別說去問太后了,這不是自討苦吃么?
他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好半晌,才勉強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失禮之處,請王爺贖罪,老夫府中還有雜事,先告辭了。」
「不送。」鳳御天嘴角噙著淡淡的笑,隨意地揮了揮袖。
這樣被怠慢,對柳岐山來說真是絕大的侮辱,他氣哼哼地大踏步離開。
眼看他走遠了,鳳御天才懶洋洋地對著假山道:「還不出來?」
莫顏拍拍手走出來:「王爺真是演技高超,堪稱奧斯卡影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