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四年前的真相
莫意涵坐在床頭,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五分鐘后,孟非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孟非在床邊坐下,「死人相說你叫崴了。」說著,孟非抬起她的腳仔細地看了看。
「沒什麼大礙,不過這幾天最好不要下床走動。」說著,孟非拿起一個噴霧劑在她崴到的地方噴了噴。
冰冰涼涼的感覺在肌膚上,有些舒服。
孟非把藥劑放到床頭,抬頭看著她突然道:「死人相說你想知道四年前的事。」
她愣了愣,有些獃獃地點頭。
孟非凝視著她,「四年前,聶老反對你們在一起。把死人相困在聶宅,為了逼死人相給你簽字離婚,他讓人給死人相注射的毒品。」
她瞳孔猛地撐大,她知道聶老為了逼聶雲峯和她離婚會無所不用其極,但沒想到竟然會對聶雲峯下如此重的手。
如果是這樣,她寧願離婚,也不想看著聶雲峯受罪。
「不過即便如此,死人相還是沒簽字。但後來聶老拿了一份你的病歷,上面診斷你得了白血病。而唯一能和你配型的是莫曉菲的骨髓。」孟非道。
「啊!」她得了白血病,她怎麼不知道。
孟非看著她道:「還記得你四年前會時常流鼻血,身上會時不時地多出一塊淤青嗎?」
她點頭,她有這樣的影響。
「這是白血病的前期癥狀。」孟非道。
她撐大了眼。她真得了白血病,不對啊,她這四年來活得好好的。
「病歷是假的?」她看著孟非篤定道。
孟非點頭,「的確。不過你的癥狀卻不是無故出現的。」
她心裡一緊。
孟非道:「為了你的安全,死人相選擇了妥協。」
她眼帘低下,原來如此。能夠對自己的兒子打毒品,對她這無關緊要的外人痛下殺手應該很輕鬆。
她抱住雙臂,她經歷過一次生死,但就是如此,她更加恐懼死亡。那種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感覺生命一點一點流失的感覺真的很恐怖。
孟非嘆了口氣,「你不必感到害怕。這四年來死人相每天只睡不到四個小時候,就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
她睫毛微顫,「他做了什麼?」他重新出現在她面前,強勢地逼她回到他身邊,也就是說他有完全的把握不再受聶老的危險。
孟非聳了聳肩,「還能怎樣,不就奪權,消了聶老的羽翼而已。」
孟非說得很輕巧,但她知道過程定然是驚心動魄。
「行了,時間不早了。閃人了,本少爺的夜生活該開始了。」孟非起身看著她一臉痞子的摸樣道。而後轉身往屋外走去。
她看著孟非的背影眼神暗了暗,「孟非,謝謝你。」為了這四年來在她身邊默默的付出和照顧。
孟非腳步微停,垂下眼看著門把,「不要跟我說謝謝,真要謝我,以後就多笑笑。我還是必須喜歡剛認識的那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說完,孟非握著門把,大步走了出去。
她鼻頭莫名地發酸。
客廳里,聶雲峯坐在沙發上,看著孟非出來站起身。
孟非佯裝輕鬆道:「腳沒事,這幾天不要下地走路就是。」
聶雲峯看著孟非,眼神有隱隱跳動的光。
孟非扯了扯嘴角,「沒事我先走了。」說著,孟非往大門處走去。
「孟非,謝謝。」聶雲峯看著孟非的背影道。這聲謝是發自肺腑的,是聶雲峯第一次給人道謝。
孟非抬起手揮了揮,沒人看見的眼裡劃過一抹落寞。
孟非離開后,聶雲峯收回視線,目光投向卧室。頓了頓,抬步向卧室走去。
卧室里,莫意涵坐在床頭,頭埋著。
聶雲峯走到床邊坐下,「都知道呢?」
她點了點頭。
他嘆了口氣,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以後不許在為以前的事糾結,一切都過去了。」
他一句「一切都過去了」卻讓她感覺心裡一緊。
她抬頭看向他,咬了咬嘴唇,「為什麼四年前不告訴我實情,我會理解的。這樣也不至於讓我那麼難受,還有這四年來——」她就如同古嵐說的,表面上不在意,但其實一直自我欺騙地掩蓋著心裡的傷。所以她才會交了一個又一個奇葩的男友。
他換坐在她身旁,一隻腳放在床上,一隻腳落在地上,將她摟在懷裡,手和她的手指十指相扣,「不這樣做無法讓他撤回對你的監控。只有他真的相信了,讓你遠離危險,我才能放心。」
她眉頭緊蹙,雖然心裡氣他不告訴她事實,但卻無法怪他。他用盡心思地保護她,她如何能責備。
她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心裡不由地想起那時在民政局扯證的那晚他握著她的說對她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話。
她微微收緊和他相握的手,「聶雲峯,答應我,如果再遇見這樣的情況,告訴我實情,不要再隱瞞我。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脆弱,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對的。」她不怕危險,但想著四年不見的相隔和不知道真相的埋怨,她寧願待在他身邊。哪怕處處受制於人。
他的手微微用力,她眉頭微蹙。
他如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對我這麼沒信心。放心,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拿你做威脅。」如今的他已經是冷帝,沒有人敢挑戰他的威嚴。
「而且,要我再容忍你四年來給我四處亂交,我先劈了你。」再跟她一起去地府慢慢算賬。
她大大的眼角眨了眨,「什麼亂交?」
他將她的身體微側,手握住她的下巴,陰沉著聲音道:「你當真以為這四年來交的那些男朋友我不知道?」
「你都有妻有女的,我交幾個男朋友有什麼不行的。」她頂著頭皮道,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承認自己錯了的。
他一板一眼道:「聶馨不是我女兒,我從來沒碰過莫曉菲。」
「我也沒整出個私生子來,而且我也沒跟他們怎樣。也就吃吃飯,看看電影,偶爾牽牽手,最多也就抱抱而已——唔——」
嘴被他猛地堵住,他霸道地撬開她的唇,帶著些許的粗暴在她唇齒間橫衝直撞。
她想要逃避,頭卻被他死死地禁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