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好多痕迹
孟非把莫意涵送回家時差不多下午五點的樣子。
莫意涵喝醉后在咖啡館里耍了酒瘋后，到車上就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孟非抱著莫意涵從停車場出來，上了電梯而後進了公寓，將她放到卧室的床上。
孟非將被子蓋到莫意涵胸口，莫意涵睡得很恬靜，長長的睫毛如貝殼一般輕輕地蓋在臉上，因為喝酒臉有些微紅，映在淡淡的夕陽里讓人莫名地悸動。
孟非手緩緩地覆蓋在莫意涵的臉上，眼神變得深邃而專註。
他告訴自己，就這麼一次，一次就好。
淡淡的期許如食人心智的心魔，他傾身，緩緩向著她唇間壓下——
「你在幹什麼？」一陣冰冷的聲音從孟非身後傳來。
孟非身體猛地一僵，手從莫意涵臉上滑下，抓著被子動了動，而後直起身，緩緩轉身。
聶雲峯站在卧室的門口，臉上晦暗莫深。
孟非手抄進褲兜，揚起一抹紈絝子弟慣有的笑，「你家小野貓喝醉酒那個難搞，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才五點過而已。
聶雲峯冷眸直直地凝視著孟非，眼神深而冰冷，彷彿要將人看透一般。但只片刻，聶雲峯收起目光，恢復了慣有的淡漠。
聶雲峯走到床邊，微微俯身，伸手在莫意涵鼻尖輕輕一彈，「喝了很多？」
孟非瞳孔微動，聳了聳肩，「三瓶紅酒。」不管聶雲峯那細微的動作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心承認被刺痛了一下。不該再有妄想的，但守了這些年，要放棄有些難。
兩人去客廳沙發坐下，聶雲峯看著孟非道：「莫小芳的事是你幫她做的？」
孟非點頭，亦聶雲峯的深謀遠略，這點事不會看不出來。小野貓想瞞他，根本不可能。
聶雲峯眉頭微抬，「她玩得還盡興？」
孟非微怔，沒說話。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會輸給聶雲峯了，無關先後，而是聶雲峯這毫無保留的寵。他想如果是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找別的男人幫忙，多少心裡會不舒服。但聶雲峯卻全然沒有一絲這樣的表現，仿若只要她玩得盡興就可以。
莫意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四周很黑有些讓她分別不清在哪。
「醒了！」突然房門被打開，聶雲峯站在門口，客廳里的燈光投射了進來。
莫意涵撐坐起來，揉了揉頭，有點痛，側車打開床頭上的檯燈，看了眼床頭柜上的電子鬧鐘，這麼晚了。
門口的聶雲峯突然轉身離開，她皺了皺眉頭，不一會兒聶雲峯又走了進來，手上似乎端了一杯東西。
聶雲峯走到床邊坐下，「趕緊喝了。」
莫意涵嗅了嗅放在她面前的杯子，裡面黑黑的液體味道有些奇怪。
「不想喝？」見她別過臉，聶雲峯淡淡道。
肯定，這麼聞著都噁心的東西，她當然不想喝。
聶雲峯眉頭微抬，突然仰頭將被子你的東西喝完，而後大手繞到她後腦勺，不由分說地壓向她唇上。
「唔——」嘴唇被他霸道的撬開，苦澀帶著些腥臭的液體灌入她喉嚨里。
她難受地眉頭緊皺，不帶這麼強迫人的。
她伸手想推開他，放在東西都被他強餵了，他目的也達到了，只是簡單的胃藥在後來卻變了味。
吻在彼此呼吸間由淺而重，她躲閃，卻被他逼著跟她糾纏。最後她放棄了，任由他在她嘴裡肆意。
良久后他放開了她，她無力地躺在他懷裡，他低頭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炙熱的呼吸吐在她臉上，「這葯還真不是普通的苦。」說著，他的舌還舔了舔嘴唇，給人一種十分誘惑的感覺。
她臉微紅。都說美麗的女人舉止間常常吸引人，讓人情不自禁。但這句話恐怕不僅僅使用於女人身上。
聶雲峯，他同意擁有吸引人的本事。就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透著邪魅讓人沉淪。
「怎麼，想要我了。」他如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道，濃濃的磁性讓人心裡一顫，只是這種太不要臉的話還真讓人無法適從。
她輕咳了一身，動了動身體，用手推了推他，「放開我。」帶這些輕喘的聲音，怎麼聽都有點像在打情罵俏。
聶雲峯眉頭一揚，「好吧，我承認是我想要你了。」
她眉頭皺了皺，所以呢？
所以他就能這樣毫不顧忌地把她從裡到外地吃個乾淨！
等一切結束，莫意涵依舊累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她很餓，耳後肚子很是適宜代替了她用嘴表達餓意。
聶雲峯剛剛釋放完自己，馬上聽到她獨自的叫聲。
他撐起上半身，看著身下眼裡還因為剛才的旖旎眼裡帶著霧氣，卻又帶著幾分害羞的她，忍俊不住地大笑，伸手在她鼻頭一彈，「說吧，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她臉通紅，因為歡欲也因為尷尬。
「隨便。」
他翻身下床，走到更衣室那了睡袍套上，走出來看著床上拿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莫意涵道：「我給你下面，你先去沖個涼。」
聶雲峯離開卧室后，莫意涵掀開被子去了浴室。
路過浴室里的鏡子前，她腳步微停，轉身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眉頭緊蹙。
今天的聶雲峯有些奇怪，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有點不像他的作風。
她甩了甩頭，不想胡思亂想，走到淋浴下沖了個澡。
洗完澡她穿著浴袍，頂著一頭濕發走了出來。
剛走到客廳就聞見一股濃濃的面香。
正將面從廚房端出來的聶雲峯，見她頂著一頭的濕發出來眉頭不悅地皺了皺，把面放下，走到她身旁，「頭髮又不吹乾。」
「肚子好餓。」她往餐廳走去。
聶雲峯嘆了口氣，轉身往浴室走去，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條浴巾和吹風機。
「先別頭髮吹乾。」他走到她身旁坐下道。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面吹了吹，送進嘴裡，好吃。
「吃完再吹。」她一邊吃面一邊道。
他眉頭一揚，懶得跟她講，把電吹風插到餐桌旁牆上的插孔，而後伸手一把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讓她背靠著他坐著。
莫意涵大驚，「你幹嘛！」
「你吃飯，我給你吹頭髮。」兩不誤。
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耳邊傳來吹風機的聲音，他細長的手指在她髮絲間緩緩滑動，手指的溫度刺激著她的頭皮。
許多年前，他也時常這樣幫她吹頭髮，只因為他說喜歡她長發，但她卻說長發懶得搭理。所以後來每次洗了頭，基本都是他幫她吹乾的。
若干年後，同樣的場景，總覺得有些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