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迷失了方向
「是,你就該死。」說著夜一計左勾拳直直地打在張景臉上。
少爺的女人也敢動,不要命了!
張景沒想到對方會動手,被打后大吼著,「老子殺了你。」接著便向夜撲去。
夜從小接受訓練,突破重重篩選才能待在聶雲峯身邊,身手就是職業殺手都比不上,更何況一個張景。
不過兩下,張景就被打倒在地上。
孫玲見狀跑到地上跪下,扶著張景大喊道:「小景,你沒事吧?」
張景鼻青臉腫,話都無法說全。
孫玲見狀那個心痛,轉頭看著蹲在牆角的張遠喊道:「你還蹲那幹什麼,沒看見咱們兒子被人打啊?」
張遠聽見孫玲吼站起身,但目光已觸及到夜臉色的寒厲,頓時又唯唯諾諾地蹲了回去。
孫玲見張遠這麼沒用,那個氣。扶起張景后,一步走到夜跟前放狠話道:「你這小野種在哪找的野男人,敢打我兒子,你信不信老娘找人剁了你。」
夜臉一沉,「你最好嘴乾淨點。」否則他不介意破了不打女人的原則。
孫玲兩手叉腰,「我哪說錯了,你不是那野種的野男人,替她出什麼頭。」而後看著夜身後的莫意涵道,「不錯嘛,小野種。你還真不愧是你媽的女兒,勾引男人是一套兒一套兒——」
「啪——」一個耳光扇到孫玲臉上。
孫玲的話頓時被卡在了喉嚨里。
莫意涵寒厲著眼看著孫玲,「孫玲,我要再在你嘴裡聽見一句不好的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她不介意別人怎麼罵她,但她不容許任何人罵媽媽。
孫玲被莫意涵暴戾的目光驚呆在原處。
莫意涵緩緩轉身走到李順花跟前,「外婆,你跟我走吧。」
李順花心痛地看了眼孫玲他們,而後目光停留在莫意涵臉上,半天后點了點頭。
夜看著莫意涵畢恭畢敬道:「莫小姐,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莫意涵扶著李順花離開,古嵐看著孫玲一家人冷哼了一聲跟了出去。
夜開著車把莫意涵他們帶回了縣城的酒店。
莫意涵扶著李順花去了頂樓的套房。
李順花第一次住這麼好的酒店,一進門有些彆扭拉著莫意涵道:「意涵,這裡肯定很貴。我們去一般的招待所住就好。」
莫意涵將李順花拉到沙發上坐下,「外婆,你別擔心。這酒店是我朋友開的,不要錢的。」
李順花眉頭緊蹙,一輩子沒佔過別人便宜,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莫意涵安撫道:「外婆,這個點出去也找不到招待所了。今天就先在這兒將就一下吧。」
古嵐也附和道:「是啊李婆婆,我跟意涵坐了一天的飛機和汽車也累了。咱們就不折騰了,先將就一晚吧!」
李順花看了眼莫意涵眼裡的疲憊,心痛,最後點頭答應暫時先住下。
莫意涵鬆了口氣,「外婆,你肚子餓不餓?餓的話我幫你叫吃的。」
李順花搖了搖頭,「外婆不餓,就是有點累了。」眼裡充斥著落寞。沒想到老了老了,卻有家回不得。
莫意涵看在眼裡心痛不已,「那我扶你去屋裡躺會兒。」
李順花站起身,「沒事,你陪古丫頭吧,我自個進去。」
說著,李順花抬步往卧室走去。
莫意涵看著李順花鞠樓的背影,眼裡不覺紅了紅。
房門關上,莫意涵深深地嘆了口氣。
古嵐看著莫意涵道:「別不高興了,你又不知道孫玲那八婆。就是李婆婆招罪了。」
莫意涵眼神暗了暗,不說話。
古嵐細細地打量了莫意涵一番,「意涵,我有事要問你。」
莫意涵心裡一緊,她知道古嵐要問什麼。畢竟夜的身份古嵐是知道的。
古嵐凝視著莫意涵道:「你和聶雲峯——」
莫意涵瞳孔微緊,「他昨天突然出現在這兒——」她的話截然而止,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和聶雲峯,不應該再有所交集的。
古嵐看著莫意涵嘴張張合合了幾次,最後只是道:「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莫意涵睫毛抖了抖。
深夜,莫意涵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
腦袋裡一會兒是外婆滄桑悲涼的臉,一會兒是古嵐那句——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莫意涵嚇了一跳,坐起身一看。
——老公兩個字從手機屏幕跳入她眼裡。
她瞳孔微閃,理智讓她不要去管手機,等它自己響。
但感情卻讓她抑制不住地拿過手機貼到耳邊。
「還沒睡?」聶雲峯如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
「嗯。」她應了聲。
「睡不著?」他問道。
她靠坐在床頭。
「臉還痛?」見她沒回話,聶雲峯問道。
她睫毛微抖,看來夜已經給他說了,難怪他現在給她打電話。
她睫毛垂下,喉嚨里突然有些發酸。
見她不回話,聶雲峯嘆了口氣道:「你這笨蛋,我不過離開幾個小時就把自己弄傷。還真不讓人放心。」
不放心,就別走啊!
這話她差點脫口而出,但終究理智讓她將話卡在了喉嚨里。
「夜說你不然醫生看你傷?」聶雲峯的聲音又傳來,有點低,好像有些不悅。
「一點小傷,明天自己就消了。」她無所謂道。
聶雲峯眉頭皺了皺,「不許這麼不愛惜自己。」聶雲峯聲音冷了冷。她口裡一點小傷,可知道當他聽夜說的時候,心裡有多痛。
她扯了扯嘴角。
「好了,不和你說了。趕緊睡覺去,不許熬夜。如果真睡不著,讓人給你送杯牛奶喝。還有,不許跑去給我喝酒。要是讓我知道你喝酒,回去小心你的屁股。」他低沉的聲音淡淡地從手機里傳入她耳中。
她癟了癟嘴,「聶雲峯,你好煩。」
聶雲峯眉頭微抬,「笨蛋,敢嫌棄我。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她抿了抿嘴,不語。
掛了電話,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猛地推開窗,刺骨的寒風灌了進來,讓她猛地打了個寒顫。
她看著遠處漆黑一片,有一種迷失了方向的感覺。
她和聶雲峯,她明明知道不應該的。
但卻仿若罌粟一般,她想要戒掉卻身不由己。
但她卻很清楚,如此下去,受到傷害的會是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