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過往
莫意涵跟著逸群下了車,看著面前的小洋房問道:「這是哪?」
逸群看了她一眼,「跟緊點,走丟了自個下山。」
她扯了扯嘴角。
她跟著逸群進了小洋房,一名穿著泰國傳統服飾的婦女走了過來。
兩人用泰語交流了幾句,女人領著逸群往一旁樓梯走去。
她愣了愣,跟了過去。
走到二樓最裡面的一扇門,婦女打開門口站在一旁。
逸群站在原處愣了愣,而後走了進去。
她看了婦女一眼,跟著進去。
房門在她身後關上,她嚇了一跳。
她細細地打量著房間,這是一間集結女性特徵的屋子。但這間屋子最吸引她的是,到處都是插滿玫瑰花的花瓶。
逸群走到玻璃門前,推開玻璃門,隨風輕擺的紗幔後面,她看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逸群走到輪椅跟前,說了幾句話,然後推著輪椅轉了過來。
在輪椅轉過來的那一剎那她驚住了。
輪椅上面坐著一個女人,從蒼白的面容上看不出年齡,唯一能確認的是,那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而這份美卻是缺少了一份靈魂,因為那空洞的雙眼。
逸群將女人推到屋子裡,而後蹲在女人跟前拿起桌上盆子里的帕子細心地給女人擦著臉。
她看著逸群問道:「她是?」
逸群看了她一眼,「她就是我母親。」逸群道,依舊不急不慢地給女人擦著臉。
她瞳孔一緊,「怎麼會?」有點難以相信。
逸群將帕子放回盆子里,推著女子到沙發旁的柜子前,而後逸群將柜子上的留聲機的針頭放到膠片上,一曲五、六十年代的歌曲從留聲機里放了出來。
逸群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而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她走過去坐下。
逸群看著她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母親的事嗎?我告訴——」
她愣愣的看著逸群。
那是一個很悲慘的故事,故事裡面充滿著背叛和絕望。
逸群從小被寄養在親戚的家裡面,也是因為這樣才跟她成了鄰居。
八歲那年,逸群的母親突然出現,把逸群接走說是去找逸群的爸爸。
而後逸群就和他母親跟著他爸爸來了泰國。
逸群的爸爸原本是來泰國做生意的。但因為生意失敗,逸群的爸爸變得一蹶不振。
所以整個家的重擔全擔負逸群母親的肩上。
只是痛苦並沒在這家結束,而是開始。
逸群的爸爸生意失敗后變得喜怒無常,時常無故大罵逸群和他母親。後來還染上了毒癮。
為了有錢吸毒,逸群的爸爸把他母親買到了做那種表演的地方。
逸群的母親反抗過,但卻被打得偏題鱗傷,後來逸群的爸爸以逸群做要挾威脅逸群的母親,這個可憐的女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只能妥協。
逸群十歲那年,逸群的母親再次懷孕,但他那無恥的爸爸既然讓逸群的母親去伺候一個男人。
逸群的母親不願意,他爸爸就將母親綁在了床上。
後面的事她能想象得到,只是讓她想不到的是那男人有特殊癖好,那一夜逸群的母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腹中的孩子也沒了。
逸群的母親瘋了,當著逸群的面用刀把逸群的爸爸給刺死。
說完這段故事後逸群沉默不語。
她看著逸群眉頭緊蹙,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童年是可憐的,但比起逸群來她所受的苦似乎變得那樣的微不足道。
她伸手想要放在逸群低垂的肩膀上,但最後還是沒有放上去。
她想要安慰,但她很清楚有時候安慰真的太過虛假了。
她看著逸群,「你告訴我這個,不怕我它發在雜誌上?」
逸群抬頭看了她一眼,十分不屑道:「你有那個膽兒嗎?」
她扯了扯嘴角,誰說她沒那個膽兒的,她膽兒可肥著,只是她的道德讓她不能這麼做。
「你是怎麼混到——」她看了看這個房間,雖然房間里的布置很溫馨,但卻還是藏不住奢侈。
逸群手撥了撥劉海,「因為本少爺帥。」
她,「……」
「你先去樓下等我。」逸群對著她道。
她起身往門外走去,逸群想跟他媽媽單獨說些母子間的話這個她理解。
房間里只剩下逸群和他媽媽兩人。
逸群走到輪椅前蹲下,兩手覆蓋在他媽媽的冰冷的手背上道:「媽,你還記得我經常跟你說的那個小母夜叉嗎?我既然找到她了,那個臭丫頭,小時候經常欺負我,我一直想找到她報仇。但可笑的是直到那天我以為她不見了,我才發現原來一直以來我要找她不是為了報可笑的仇,而是因為我想她。媽,我終於找到你說的那個缺少的肋骨了。不過這臭丫頭還和小時候一樣,身邊總是圍繞著其他男人。不過我不會放手的,她是我的。」
樓下,莫意涵看著站在她身後穿著西裝的男人「喝喝」地笑了笑,男人依舊面無表情,她扯了扯嘴角。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這都快七點了。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是主編打來的。
她那個糾結要不要接,但想著自個的飯碗只能接了。
「莫意涵,你死哪去了,三天聯繫不到人。」主編的咆哮聲從聽筒傳了出來。
她把手裡那遠稍許,等主編的河東獅吼停了下來才拿回耳邊道:「主編,我這不是跟人嘛,不方便接電話。」
「算你還知道自己過去幹什麼的。有跟到消息嗎?」主編問道。
「有!」她鏗鏘有力地道。
這時,逸群剛巧走到大門前,聽見莫意涵的話眼睛眯起。
「逸群他媽真的是干那種表演的?」主編興奮地問道。
她嘆了口氣道:「主編,這次估摸著我們白跑了一趟。我見到逸群的媽媽了,他媽媽只是個普通的婦女。」
電話那邊愣了足足一分鐘,「你確定?」
「我連他們老鄰居都問了,還能有假。」她道。
「莫意涵。」
「啥?」
「這次出差報銷除了機票,其它的一律算你自己的。」主編冷颼颼道,而後掛斷了電話。
她那個在風裡寧亂,不帶這麼的。
頭被人重重地一敲,「臭丫頭,跟誰打電話?」逸群走到她身旁道。
她摸著被敲的頭,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