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是夢?
「我很生氣,知不知道?」他低沉的聲音傳入她耳中,眼神有些冰冷。
他不該來的,現在來找她太過危險。
但是今晚她牽著別的男人離開的那一瞬間幾乎把他給逼瘋。
所以他來了,忘記了可能引發的後果。
月色下,她大大的雙眼眨了眨,酒精的麻痹讓她似乎忘掉了許多事,至少讓她忘記了當下。
她倏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將他拉近自己,她頭靠在他脖子上,突然大哭起來:「大叔,你跑哪去了。我做了個好恐怖的夢,我夢見你不見了,怎麼都找不到。」
他很生氣的,但她這無助的話頃刻讓他所有的怒火瓦解。她果真是他的剋星。
他暗自嘆了口氣,眼神緩緩地柔和了下來,單手環住她,輕柔的聲音道:「傻瓜,只是個夢而已,很快就會醒來的。」
她向後仰,退出他懷抱,迷茫的雙眼看著他,眉頭微蹙,「真的只是夢嗎?」
他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炙熱的氣息吐在她鼻息間,「涵兒,我一直在你身邊,只是時間沒到我還不能出現。」
她眉頭緊蹙,不明白他的意思。
身體慢慢地被他平放在床上,他緩緩地傾身下來,他手覆蓋在她臉龐,拇指輕柔地磨蹭著她水潤的朱唇,專註的目光凝視著她。
淡淡的夜風伴隨著屬於他的味道讓她迷茫,這一刻成了可以放任一切的夢。
她圈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
一個簡單的觸碰,仿若隔了許久讓禁錮的軀體被按下了解咒的按鈕。
夜光下,彼此的交纏仿若要將此刻的一切刻入骨髓中一般。
窗外的皓月緩緩地朝著遠處落下。
他靠坐在床頭,懷裡抱著熟睡過去的她。
他的手輕柔地磨蹭著她光潔的後背。
他低頭看著緊閉著雙眼因為累得昏睡過去的她,伸手在她鼻頭一彈,帶著寵溺的聲音道:「小笨蛋,下次再敢惹我生氣,不會這麼輕易饒了你。」
熟睡中的她眉頭微蹙,趴在他胸膛動了動。
一股燥熱立馬竄入他腹部。
他嘆了口氣,輕輕地將她平凡在床上,而後掀開被子往浴室走去。
這女人已經被他要了幾次,再要明天肯定受不住了,所以他只能去沖涼水給自己降溫。
冰涼的水從花灑噴出,身上的燥熱稍稍緩。
他雙手撐了牆面,眼神微微暗沉了下來。
原本他給了自己和她五年的時間,但如今看來是不能等到五年了。
他嘆了口氣,這個笨女人,總讓他放心不了。
天蒙蒙亮,聶雲峯從莫意涵的家出來,剛從電梯出來走過安全門,突然一個凌厲的拳頭從一旁打了過來。
聶雲峯眼眸微眯,一個靈巧的側身躲過打來的拳頭,接著猛地出手握住打來的拳頭。而後一個拉扯,從背後將襲擊他的人給拉了出來。
聶雲峯冷眸微眯,「孟非!」
孟非寒著臉看著聶雲峯質問道:「你來做什麼?」
聶雲峯眉頭微動,「這似乎不是你該問的。」
孟非冷哼,「聶雲峯,當初是你放開她的。既然離開,為什麼還要回來招惹她?你知不知她是怎麼努力在忘記你?」
聶雲峯幽冷的瞳孔微動,「我不會允許她忘記我的。」
孟非大怒,一個拳頭揮了過去,「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這麼傷害她?」
聶雲峯接下孟非的拳頭,兩人打了起來。
誰也沒有讓步,孟非從小被訓練,畢竟黑道的家境讓他必須學會保護自己,而聶雲峯亦然。
所以沒有人打贏,最後兩人都掛了彩,氣喘吁吁地靠坐在兩旁的牆壁前。
孟非喘著氣,手背猛地蹭掉嘴角的血,氣勢洶洶地看著聶雲峯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四年前,你明明知道一切不過是你爸的安排,可是你還是決絕地離開。你從未想過她的感受。」
聶雲峯眼睛微抬,凝視著孟非,「孟非,四年前我不得不離開。我以為你懂的。」
「我曾經以為我懂。」孟非低吼道,他以為聶雲峯是因為怕聶老再做出更加殘忍的事來逼迫聶雲峯離開,所以才沒有點破一切,順從地離開。
但是——
孟非自嘲地一笑,「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幫你找借口。我相信你會回來把她接走,可是當我聽孟非說莫曉菲懷孕后,我才發現自己的可笑。我到底在幫你守著什麼,你根本不配。」
聶雲峯眼眸微動,沒有說話。
兩人陷入沉默之中。
半天后,聶雲峯緩緩地站起來,看著坐在地上的孟非道:「聶馨不是我的女兒。」
孟非瞳孔撐大,愣了三秒抬頭想問個明白,卻見聶雲峯已經離開。
孟非呆愣在原處,半天后仰頭大笑。原來到頭來是他罔做了小人。
孟非站起身,失魂落魄地離開。
回到自己公寓,孟非將鑰匙丟到沙發上,抬起拎著酒瓶的手仰頭猛地大灌。
一陣腳步聲從走廊里傳來出來。
冷雪看著豪飲的孟非眉頭緊蹙。
「少爺。」冷雪走到沙發前輕喚了一聲。
孟非瞳孔微閃,抬頭看著冷雪。
「少——唔——」
冷雪被孟非猛地拉到沙發上,而後壓下。
嘴被孟非倏地封上。
濃濃的酒氣灌入冷雪鼻中,冷雪眉頭微蹙,欲推開孟非,雙手卻被他突然禁錮在了頭頂。
沒有任何親昵溫柔的觸碰,毫不警覺地刺穿讓冷雪瞳孔猛地撐大。
冷雪眼裡劃過一抹黯淡,而後緩緩閉上,承受著他所給予的一切,包括痛。
臨近中午,莫意涵被從窗戶透進來的陽光給刺醒。
她揉著發昏的頭坐起身。
揉著頭,下了床,一陣清冷,猛地低頭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
她趕緊拿了毛毯裹在身上,還好她這窗對出去是大街,以前她總覺得對著大街的面吵,現在她倒慶幸,否則不知道剛才她得給多少色狼養眼。
她甩了甩頭,往客廳走去,腳下突然被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是她昨天穿的禮服旁邊還躺著她的小褲褲。
她臉抽,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
她喝高了,不用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