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哄她入睡
回公寓換了衣服，經過李主任的事她是不想再去學校了。但想到張主任說的退學，她又不得不去弄清楚退學的事是真是假。
於是她和古嵐決定去學校教務處一趟。
但她們剛走到教務處大樓外的草坪上，兩名警察走了過來，說是要讓莫意涵去公安局協助調查。
她跟古嵐對視了一眼，古嵐看著莫意涵跟著警察上了警車。
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學校。
李主任在教導室被人襲擊陷入重度昏迷中。有消息傳出說李主任的下體被人給弄碎了。
而根據張主主任的口供，最後跟李主任在教導處辦公室的是莫意涵。
所以莫意涵成了警察懷疑的對象。公安局審訊室里——
警察看著莫意涵問道：「你老實交代，李主任是不是你打傷的。」
莫意涵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
審訊的兩名警察對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看著莫意涵道：「你不說話我們幫不了你，所以最好跟我們說實話。」
莫意涵依舊不語。
這時審訊室的門打開，一名警察進來道：「有人來保釋她。」
從審訊室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幫她辦著保釋的手續。
而後她跟著男人來到公安局后的停車場。
熟悉的白色SUV停在那。
她眼睛微動。
司機見她拉開車門，聶雲峯坐在裡面。
她身後跟著的律師對著車內的聶雲峯畢恭畢敬地喚了聲道：「聶總。」
聶雲峯看了律師一眼，低沉的聲音道：「你先回去。」
律師轉身離開。
聶雲峯看著站在車門外的莫意涵伸出手，「上車。」
她眼睫毛微顫，而後鑽進車門。
車門關上，司機繞道前面駕駛位上坐下。
車內一片安靜，聶雲峯面無表情，而後莫意涵埋著頭然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司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後視鏡問道：「聶總，我們去哪？」
「回家。」聶雲峯低冷的聲音道。
一路上，聶雲峯沒有說話，她也是。
回到公寓，她坐在沙發上，聶雲峯去廚房到了一杯熱水放到茶几上。
她身旁的沙發陷下，他坐在她身旁。
「人是你打的？」聶雲峯低沉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她眼睫毛微動，而後點頭。
「為什麼打人？」他耐著性子問道。
他一聽說她進了公安局就找了律師趕過去，緣由還沒來得及去查。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語。
他耐心地等著她回答。
半天后，她細如蚊的聲音道：「因為他想強姦我。」
聶雲峯心裡猛地一刺。
她喃喃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聶雲峯聽完后沉默不語。
她咬著嘴唇抬頭看著他問道：「聶雲峯，我會坐牢嗎？」
她不後悔打了李主任那人渣，只是為了那個人渣付出這樣的代價卻不值得。
他伸手將她擁入懷裡，「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他的話讓她鬆了口氣，因為她信任他。
他感受到她身上想要抑制卻無法壓抑住的輕顫，他心被揪得生疼。
他眼一沉，攔腰將她抱起往卧室走。
她驚愕。
他把她放到床上，而後跟著上了床。
她抓住被子，一臉驚嚇道：「聶雲峯，我不想。」
李主任的事她雖然告示自己沒關係，就當被狗舔了。但心裡卻還是抹不去那股噁心感，所以現在她排斥那事。
他伸手在她額頭一敲，「腦袋裡裝些什麼，乖乖閉上眼睡會兒。我陪著你。」
說著他躺下把她抱在懷裡輕聲哄著，仿若哄小孩入睡一樣。
她頭靠在他胸膛鼻子微紅，如此被人守護的感覺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擁有了。
她咽了咽難受，「聶雲峯，我睡不著。」她想找些話題來衝散腦里那想要忽略的噁心記憶。
他緩緩地有節奏地撫著她的後背，放柔了聲音道：「乖，閉上眼一會兒就睡著了。」
「聶雲峯，要不你給我唱歌吧。小時候我睡不著我媽媽都這樣哄我睡的。」她道。
他眉頭緊蹙，「我不會唱歌。」
「可是我睡不著。」她道。
他沉默稍許，低沉的聲音道：「你想聽什麼？」
「兩隻老虎。」
他生硬的眉頭微動，突然不語。
她眉頭拉攏，「聶雲峯——」抬頭向看他，卻被他伸手將頭給按回胸膛。
「乖乖閉上眼，我給你唱。」他低沉的聲音道。
她蹙了蹙眉頭，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眼裡的暗沉她卻看見了。她只當他不願意唱兒歌，沒去多想。知道後來她才知道，她玩笑的一個要求對他而言卻是一頓心裡不願意觸及的傷痛。
只是為了安撫他，他寧願解開自己的傷疤讓她快樂。
他清了清喉嚨，「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生硬的聲音好不容易唱往一遍，她很沒面子地噗嗤笑出聲。
他伸手在她額頭一敲道：「女人，你很不給面子。」
她抬頭看著他笑道：「聶雲峯，你知道嗎，你是聲音很好聽，是那種好像大提琴一樣低沉卻讓聽在人耳里讓人心裡不由地一顫的感覺。但你唱歌卻是真的很難聽。這讓我想起一句台詞，說是『別人唱歌是要錢，你唱歌是要命啊！』」
他伸手在她鼻頭一揪，「所以以後你不要讓我唱歌哄小孩睡覺，這種事你最好一個人包了。」
她臉微紅，臉埋到他胸膛不說話。
「幹嘛突然不說呢？」他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
「我在乖乖睡覺。」她道。她當然不能說是因為他說哄小孩睡覺讓她想到跟他生孩子從而害羞了。
她雖然沒古嵐腐，但怎麼也算是個半成品的腐女。這樣就害羞有點沒面子。
他低頭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弧度。
她以為她睡不著的，但眼皮卻開發變得沉重起來。
躺在她懷裡讓她安心，而這安心讓她放下了防備，所以安然地入睡過去。
懷裡傳來她平緩的呼吸聲。
他低頭看著睡熟的她眉頭卻依舊緊蹙著他原本柔和的眼神變得寒厲起來。
他輕手輕腳地放開她，然後起身下床走出卧室。
關上卧室的門，拿著電話走到陽光房，撥通了孟非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