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回公寓拿東西
聶家莊園——
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推開房門走進一個教堂的屋子。
屋子正前方立著一個十字架，十字架前一張祈禱台前跪著一人正在虔心祈禱著。
男人走到祈禱台後畢恭畢敬地喚了聲，「聶太。」
聶太閉著的眼緩緩睜開，「孟非過去呢？」
男人點頭，「孟少爺昨晚已經坐專機過去了。」
聶太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一旁的長椅坐下。
男人跟著走過去，站在身旁道：「這次尼古拉做得有點過分，既然敢對少爺背後開槍。是否要讓人過去警告一下。」
「尼古拉做得是過分了些，但如果我們現在插手，峯兒這槍子就算是白挨了。」聶太道。
男人眉頭緊蹙，「那此事是否要告訴聶爺？」
「先不說吧！」聶太道，當下說了，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地複雜。
「那聶爺要是問起少爺的事？」男人問道。
「就說峯兒去法國幫我拜訪了shirly的媽媽了。一時半刻聶爺是不會懷疑的。」聶太道。
「是！」男人道。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過了晚上七點了。
古嵐開著車送她去聶雲峯公寓。
到了公寓樓下，古嵐原本是要陪她上去的。但接了個電話便匆匆離開了。說是讓她收拾好了再給她打電話。
從電梯出來，她筆直地往公寓走去。
她以為她無所謂的，離開是她唯一的選擇。
但理智和感情往往喜歡往不同的方向做著拉鋸。
她站在大門前，眼睛不由地濕潤了起來。
進了這扇門，拿起她收拾好的行禮，放下古嵐給的五十萬的支票，她跟他之間將再也沒有一絲的瓜葛。
她會在忙碌中學習、打工、生活。還欠古嵐和孟非的錢。
而他將跟他出生名貴的未婚妻結婚，生兒育女。
也許若干年後，在大街上突然相遇。
彼此擦肩而過，亦能做到不曾相識。
眼睛變得有些模糊，她用手背用力地擦了擦眼睛。
「笨蛋，哭什麼哭。」她喃喃自語道。
心裡再決絕也好，但到了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她和聶雲峯之間不僅僅是那五十萬的交易。
半年的生活，並不是那樣容易簡單地一帶而過的。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伸手向密碼鎖按去。
淚水讓她看不清楚。
一次輸入，錯了。
她擦了擦眼淚，又輸入，又錯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平復一下。
錯了兩次，不能再錯了。
不然門打不開，她的生活也會再次變得亂七八糟的。
她大大地吐了口氣，然後伸出手指放到密碼鎖上。
「咔嚓——」一陣上鎖聲讓她徹底地崩潰。
她坐在門前，大哭了起來。
莫曉菲從電梯里走出來，見到地便是莫意涵坐在地上哭。
莫曉菲眉頭緊蹙，快步走到莫意涵跟前蹲下擔心道：「怎麼呢，意涵，發生什麼事了？」
莫意涵抬頭看著莫曉菲，「曉菲，我輸錯了三次秘密。大門被鎖了！」
莫曉菲眼睛眨了幾次，才終於明白過來莫意涵話里的意思。
莫曉菲公寓客廳里——
莫曉菲遞了一杯熱茶給莫意涵，而後在莫意涵身旁坐下道：「把門給鎖死了而已，又不是小孩做錯了事怕大人責罵，哭得跟個什麼似的。」
莫意涵勉強地扯了個笑容，捧著茶杯喝了一口。
莫曉菲拿起電話，給物管打了過去。
幾分鐘后掛了電話，莫曉菲看著莫意涵道：「物管那邊說要業主本人拿身份證過去才能叫人來解鎖。」
莫意涵眉頭緊蹙，如此聶雲峯沒回來，她豈不是進不了公寓去拿東西了。
不知為何，她心裡莫名其妙地鬆了口氣。
莫曉菲拿著手機，凝視著莫意涵半響后道：「意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個會因為這一點點小事哭的人？」
「沒事。」莫意涵淡淡道。
莫曉菲眉頭緊蹙，「看來對你而言我這姐姐做得很失敗，讓你連心裡的話都不願意說。」
莫意涵趕緊搖頭，「不是的！」整個莫家若唯一讓她還能感受到一點親情的就只有莫曉菲了。
「那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呢？」莫曉菲問道。
莫意涵抿緊了嘴，掂量半天后道：「你媽和莫曉凡沒告訴呢？」
莫曉菲想了想搖頭道：「我已經一個月沒回莫家了。不瞞你說，我執意搬出來住，媽和爸很生氣，爸說如果我出來住就跟我斷絕關係。所以自從搬出來后，爸和媽就沒再跟我聯繫過了。」
「怎麼會這樣？」這是她第一次聽莫曉菲道。
莫曉菲苦笑道：「我當時想爸應該就是一句氣話，等他氣消了就好了。但沒想到兩個多月了，爸還是不肯理我。不說我的事了，反正都這樣了。倒是你，究竟發生什麼事呢？」
她看著莫曉菲道：「我外婆生病了，來S城做了手術。」
莫曉菲一聽頓時大驚，「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我也好去看看李婆婆啊！還有是什麼病要做手術，嚴不嚴重啊？」
她看著一連幾個問題脫口而出莫曉菲，關切不言而喻。這就是莫曉菲跟莫家其它人的區別，莫曉菲還保留著一個人該有的人品和人性。
她搖了搖頭道：「原本有點棘手的，不然我也不會接外婆來S城。不過孟非給外婆做了手術，外婆已經沒事了。」
莫曉菲鬆了口氣道：「那就好。不過既然李婆婆沒事，你為何哭成那樣？」
她眼睫毛微動，「外婆知道我跟聶雲峯的事了，要我離開聶雲峯。」
莫曉菲微驚，「你答應呢？」
她點頭，「不答應，外婆不會同意做手術的。」
莫曉菲眉頭緊蹙看著莫意涵，語重心長道：「意涵，你騙得了別人但騙不了我。你對聶總是有感情的吧！所以剛才才會因為把門給鎖死了哭成那樣。」
她自嘲地一笑道：「我很自不量力對吧？」
莫曉菲搖頭，「不會。你只是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而已。」
「連你也覺得我跟聶雲峯不該的？」她看著莫曉菲道。
莫曉菲眉頭微蹙，「聶總的身份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知道S城的四大家族嗎？」
她微微點頭，「聽古嵐說過一些。」
「聶總就是四大家族之首的聶家唯一的繼承人。」莫曉菲盯著莫意涵道。
莫意涵瞳孔猛地一緊，這一刻她終於看清了她跟聶雲峯之間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