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莫小芳的懇求
店長給了上個月的工錢，她打是暑期工，算是全職，一個月有大概兩千，加上全勤的獎金八百。加上昨天莫曉菲塞給她的兩千，減去她租房子的房租和一月的押金一千二。
她現在有三千多點了，但離九千還差得遠。
趕在銀行下班前，莫意涵辦了張新卡，將錢存了進去。如今她住的地方雖便宜，但龍蛇混雜，身上放著現錢不安全。
以往她用的卡是來S城時莫正給的，說是每月給她把生活費打到上面。但除了第一月給她打了生活費，後來卻從未給過。但卡卻是掛在莫正下面的附屬卡，就因為這樣張夢雅才能凍結得了。
如今辦了自己的卡，她和莫家也算是徹底斷了關係了。
存好錢，莫意涵來得第二個打工的地方。
是一家露天的吃宵夜的地方。
因為在這打工莫意涵算是兼職，每個月也就不到一千塊錢。糾結了半天，莫意涵覺得辭掉這份工作。
老闆也算大方，看莫意涵平時勤奮，又和自己女兒同歲，給了莫意涵一千塊錢。
WAITING吧門外——
莫意涵看著夜色里明燦燦的酒吧招牌。
這種的地方，她這算是第二次來，因為她不喜歡裡面吵鬧的音樂。第一次去這種地方，是陪死黨去過生日。
不過這次她卻不是來消遣的。那次陪死黨來，她隨口問了裡面買啤酒的美女，一個月底薪就有兩千，還有提成。啤酒妹還說好的時候，一個月拿上萬的都有。
她從初中起就半工半讀，自然還知道啤酒妹口中的一萬是如何掙的。但如今她已經被逼得沒辦法了，也只能拼一下了。
她現在手裡有四千多，開學的時候，在快餐店裡預領這個月的工資，快餐店的老闆是個好說話的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她再在酒吧里打工一個月賺兩千，她只要能拿一千的提成，開學時學費就有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她走進了酒吧。
晚上七點，酒吧里還沒有什麼人。
酒吧的老闆上下打量了莫意涵一番，知道莫意涵是來找工作的。剛巧上個月走了一個買酒妹，且莫意涵這種顯得幼稚的臉如今正是大家喜歡的。
酒吧老闆查看了莫意涵的身份證，確定莫意涵成年了，便給了莫意涵這份工。
莫意涵在換衣間里換上了酒吧里指定的衣服。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暗自給自己打了口氣。
加油，就撐一個月，解決了眼前的難關就辭職。
不過——她扯了扯裙擺，這裙子還真不是普通地短。
第一天在酒吧打工還算順利，雖然她賣出的酒比起其他人來算是少的了，但至少不是零記錄。
莫意涵如此安慰著自己。
早上四點，酒吧關門，莫意涵也可以下班了。
莫意涵算了算時間，回到家，沖個涼，她還可以睡三個多小時。
而這個月她在快餐店上中班，從中午十一點上到晚上九點。酒吧上班的時間是晚上十點，這樣在時間銜接上剛好合適。
從酒吧的後門出來，莫意涵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二姐。」一陣輕甜的女子聲音從身後巷子里傳來。
莫意涵眉頭緊蹙，轉身看著站在她身後一臉不可置信的莫小芳。
莫小芳看著莫意涵驚訝道：「二姐，你真的在這裡打工。我昨天聽張平說還以為是他看錯了。」
張平喜歡逛夜店這種地方，會遇見莫意涵也是正常。
莫意涵冷冰冰地看著莫小芳不語。重生到現在，如此清醒地面對莫小芳算是頭一次。
不過前世記憶那般清晰，如今看到莫小芳，她心裡只有恨。若不是親身經歷了一次，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被自己處處維護的親妹妹既然會一直在處心積慮地設計自己。
感覺莫意涵的冷漠，莫小芳心裡一驚，莫意涵的反應太不正常了，難道說那天自個做的事莫意涵知道了。
她給莫意涵下了葯，雖然沒按照她的安排和張平發生關係，但以莫意涵那樣跑出去，一定也被別的男人給糟蹋了。
莫小芳很肯定，莫意涵絕對已經不是處女了。但此刻她不關心這個，她來是有目的的。
「二姐，你怎麼呢，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嗎？若有，你告訴我，我一定改。」莫小芳揚起一副可憐難受的摸樣道。任誰看了都覺得想要保護。
莫意涵心裡冷笑，比起張夢雅，莫小芳才是真正能裝的人。以前不就是這幅無辜的樣子騙了她嗎！
莫意涵不冷不熱道：「你大早的在這堵我是為什麼事？」
若要問她再見到莫小芳是什麼感覺，那就一個字——恨。既然恨，是否要報復，她想。但沒時間。
她和莫正攤牌了，如今她身上的擔子壓得她根本沒有時間和莫小芳算賬。
她要打工讀念完大學，要供養外婆，到處都是要花錢的地方。所以莫小芳，不值得她浪費時間。不過莫小芳對她所做的事，她終有一天會找莫小芳算的。等她有空了。
莫小芳聽莫意涵如此說，心裡掂量，莫意涵定然不知道葯是自個下的。否則以莫意涵火爆的脾氣，肯定早就一個耳光打過來了。
但莫小芳卻不知，對於一個死而重生的莫意涵來說，她學會是內斂。
如此篤定莫意涵不知道自個的所作所為，莫小芳又佯裝起可憐的樣子道：「二姐，我求求你幫幫我。」
莫意涵站在那，冷冷地著看莫小芳演戲。
莫小芳開始哽咽道：「二姐，我媽欠了高利貸十五萬，他們說若這個月末不還錢，就拿我去抵債。我去求過爸，但你知道張姨的為人，她不肯幫我。二姐，我如今能求的人只有你了。」
「我無能無力。」莫意涵冷冷道。
莫小芳的媽是個賭徒，欠人錢也不是一兩次的事了。以前她會幫莫小芳求莫正拿些錢出來幫忙。莫正看在呂牧弈的面子上也拿了幾萬出來。畢竟通過她，莫正從呂家那得到的不止這幾萬的百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