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次攤牌
「阿嚏——」坐在公交站前的莫意涵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她揉了揉鼻頭，而後吸了吸鼻子，她是不是該看看黃曆改改運氣了，怎麼這麼衰。既然感冒了。
「butifyouwannacry,cryonmyshoulder……」背包裏手機的鈴聲響起。
莫意涵拿出手機，眉頭緊蹙，是外婆打來的。
「喂，外婆。」接通電話。
電話另一頭外婆催促的聲音傳來道：「意涵，你去呂家沒？小凡昨天在公安局裡待了一宿，肯定很難受。」
「我——」她嘴剛張，話便被外婆截了去。
「你肯定還沒去對吧，意涵你忘了昨天外婆說的話了嗎？要是你不幫小凡，就別認我這外婆。」
她咬了咬嘴唇，「外婆我知道了，我待會兒就去。」她不想幫莫曉凡，但她又不能違背外婆的意思。最後也只能妥協。
「這就對了，你趕緊去，記得買點水果什麼的，別空手去。中午不管什麼結果，給外婆回個電話。知道沒？」
「知道了。」她低下眼帘，落寞道。
掛了電話，她看著手裡的手機發獃。
外婆說買點水果去呂家，她現在身上也就十幾塊錢，不知道能買什麼水果。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雖然答應了外婆，但去呂家，她要找誰幫忙。
她的確頂著呂家二少爺未婚妻的頭銜，但此刻呂家二少爺呂牧弈在美國，而呂家沒有人待見她，她要找誰幫莫曉凡去。
不過，似乎她多慮了。
坐在咖啡廳里，莫意涵看著面前西裝革履的男子，這人她見過一面，是呂總的助理。
助理將跟面前的一張紙推到莫意涵跟前。
莫意涵微微低頭一看，是一張支票，上面的數字很誘人。
「這是什麼意思？」
助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道：「這是呂總給你的你和二少的分手費。」
「什麼意思？」她沉臉道，這樣的場景她倒是在電視劇里看到不少，沒想到今天去發生在自己身上。
助理道：「呂總要你向二少提出分手，解除婚約。這一百萬是你的酬勞，不單單這一百萬，莫曉凡今日下午也能回家。不過分手的事，呂總要你在二少求學回來后再說。」完全吩咐的口氣，彷彿篤定了莫意涵肯定會答應一樣。
她諷刺地一笑道：「看來呂總倒是挺大方的。」一百萬，她長這麼大連一萬都沒見過。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她不被呂家任何人接受她知道，畢竟他們表現得那麼明顯。但沒想到他們會用錢來羞辱她。
而讓她在呂牧弈回來后才提分手，是怕她影響呂牧弈的學業吧！
助理又推了推鏡框道：「莫小姐，你很清楚以你私生女的身份能拿這些的確是呂總大方。別不識抬舉，大家扯破了臉到時候恐怕你什麼好處都拿不到。」
她拿起桌上的支票，冷笑：「我倒是要謝謝的你提醒，但我不覺得這個價錢合理。」說著她將手裡的支票撕碎。
她前世所遭受的一切不得不說都和呂牧弈有關，所以重生后她就起了跟呂牧弈解除婚約的打算，只是不是以如此羞辱人的方式。
助理揚聲道：「莫意涵，你別不識抬舉。給你一百萬也是呂總看著你跟了二少爺一段時間的份上給的，你當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說白了不過一個雞生的野種……」
「嘩——」一杯濃濃的咖啡潑到助理臉上。
助理大驚跳起來，一邊心痛地那餐巾紙擦從臉上滴落到西裝上的咖啡，一邊氣急敗壞道：「你個野種，你幹什麼？」
「你再敢罵一次那個字試試看，我保證潑到你臉上的就不會再是咖啡。」莫意涵冰冷的聲音警告道。
助理愣在了原處，是被莫意涵身上那股暴戾恣睢的氣息給震懾住了。
見助理露出害怕的，莫意涵收起氣焰，冷著臉道：「回去告訴呂總，他的要求我答應，不過讓他加一條，讓他辭退了你。」
「你——」助理漲紅著臉指著莫意涵。
莫意涵起身看著助理冷笑道：「記著將我的話帶到。」說完莫意涵轉身，抬著倔強的頭走出了咖啡廳。
咖啡廳里，人們竊竊私語地議論著。
助理氣得滿臉通紅。
離開咖啡廳，莫意涵冷著臉地走在步行街上。
其實對於助理的嘲諷她並不在意，只是她容不得任何一個人說她媽一句的壞話。
走了兩個小時，累了，莫意涵在中心廣場的噴水池前坐了下來。
頭頂毒日晒得她有些頭暈，感冒似乎更加地重了。
「butifyouwannacry,cryonmyshoulder……」手機鈴聲突然起來。
莫意涵眉頭緊蹙，看著來電顯示，是外婆。
外婆打來，肯定是問莫曉凡的事她辦得如何。
莫意涵咬著嘴唇，方才她潑了呂總助理一身的咖啡，莫曉凡的事恐怕是懸了。
看著電話她有些不敢接。
不過，終究不能做縮頭烏龜。
莫意涵接通了電話。
「喂，外婆，我——」
「意涵，小凡回家了。看來呂家還是挺喜歡你的。」電話裡外婆的話截斷了莫意涵的話。
莫意涵驚愕，她以為自己剛才潑了那助理一身的咖啡，呂家應該不會管莫曉凡了的。不過呂家如此做，應該是當她接受了和呂牧弈分手的條件。這倒像是資本家的作風。
電話裡外婆的聲音又傳了來道：「意涵，你待會兒去莫家看看小凡，不知道那丫頭怎麼樣了。在那種地方待了一夜，肯定不好受。我剛才打電話去，你張姨那邊急匆匆地也沒說上幾句話。對了，小凡喜歡吃那個什麼聖女果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就聽你張姨提過。你買些去。還有……」
外婆綿綿不絕地囑咐從手機里傳來。
她靜靜地聽著，插不上話。
最後，掛了電話。她坐在水池邊發獃。
去莫家，此刻他們應該沒有人想見她吧！
不過，外婆已經開口讓她去，她還真不能不去，否則以外婆的脾氣，恐怕又要生氣了，外婆剛做了心橋搭建手術，不能動怒。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是避免不了面對那一窩的蛇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