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互贈信物

  黑色的雙眸目光流溢,那站在床前的人就這般俯視著床上的人,她要的,只是一個答案。


  齊國,那一座迷城,若是沒有熟悉的人引路,是根本沒有辦法進去的。但是,眼前的絕殺就不一樣了。他跟隨在破風的身邊,也自然去過齊國。為了救破風,整個流夜幾乎滅亡,試問眼前的人,會不知道齊國的路嗎?


  「果然……」良久之後,絕殺才開口說道,僅僅兩個字,那雙眸中的情感瞬間萬變。兀的抬起頭來,看著站著的人,「主人說過,你才是我們真正的主人。」


  「那個時候,我們流夜所有人都不服從你,你的實力不能夠讓我們信服,你的一切都沒有主人一根小指頭好,直到我們以為你死了,潛回齊國,最後落得全滅的下場,得到主人的一句話……」說道這裡,絕殺頓住了,只是冷冷的看著雁雲夕,「你要聽主人說了什麼嗎?」


  那神一般存在的人,就這樣回到了齊國,成為了齊國君王夜殤的階下囚!他們不服,但是,又有什麼辦法,那心甘情願進去的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止!


  眼前一亮,雁雲夕賭對了,眼前的絕殺不僅去過齊國,而且還潛入了關押破風的牢獄,有這樣的幫手帶路,那麼把破風救出來,近在咫尺。


  「破風說了什麼?」雁雲夕點了點頭,就算絕殺現在服從她,整個流夜也已經摧毀了,曾經大陸上最強大的殺手組織,就這樣沒落了。


  黑眸中露出一抹強烈的仇恨之氣,絕殺雙手緊捏,看著眼前的雁雲夕,一字一句的說道:「離開這裡,別再回來,阻止雲夕。到達齊國之時,就是我破風絕命之日!」


  「什麼!」心中猛地一顫,雁雲夕的臉色沉了下去,破風,不允許她去齊國,到達齊國之時,就是他絕命之日!為什麼,難道她去齊國救他,他就要自絕經脈而亡嗎?

  搖了搖頭,絕殺也皺眉說道:「不知道,主人的原話是這樣。只不過……我是復仇者,絕對不會讓主人陷入危機,我要去齊國救他!就算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也必須去!」


  一腔的熱血,那曾經相碰的拳頭出現在腦海之中,進入齊國之前,他們在月光下,對著隊友們互相伸出拳頭,那是信任之拳,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將他們的信念擊潰。


  不死不休,縱使是現在奉了主人之命,他們也要與齊國斗得你死我活,至少,讓那個國家,永遠不得安寧!就算只剩下他一人,也要將曾經兄弟們的信念加在一起,代替著他們,好好的走下去,直到……直到將主人救出來為止!

  「那麼談一個條件吧。」嘴角向上一勾,雁雲夕雙手環抱在胸,看著眼前的人,「我也想去齊國救破風,因為有事不得不詢問他,你願意把你知道的所有情報提供給我嗎?作為彙報,我能夠保證你在進入齊國之前,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被強拉著走出去的葉天凌,下意識的回頭看著後面的房間,心中就好像有一塊大石頭一般壓抑著他,那個小東西又準備做什麼事情,若是還打算一個人動手,他會毫不客氣的打她的小屁股。


  「好了好了,都出來了,還看什麼呢,莫非你真的就那麼喜歡絕殺?要是這樣的話,我還真應該站在鬼影的角度看你這個變態了。」浪季飛開著玩笑,伸手揉著自己的鼻子,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朝著外面的街道掃去。


  葉天凌也發現了,只是冷淡的拿起酒杯來,「五隻老鼠,看來有吸引著他們的肉呢。」


  「這不就是你嗎,端國的君王都在這裡,招來老鼠很正常,你說,該怎麼做?是放著不理會,還是直接……」伸手按在脖子上,浪季飛淡然笑著,拿著酒杯看著對面的人。


  「隨意。」在他嚴重,還沒有誰能夠快到連他都擋不住的地步,那些人不過是一些小蝦米,他也沒有必要動真格,就當是看一場笑話,看看這些人想要做什麼。


  正喝著,那二樓上的人卻是走了下來,捏著鼻子看著正喝著的兩人,「臭死了,別喝酒了,葉天凌,跟我出去轉轉,我要買點東西。浪季飛,你上去守著絕殺,別亂跑哦。」


  「啊?怎麼又是我,小雲夕,這可不對啊,你們兩個出去玩,就丟下我看人啊?」說道這裡,浪季飛還做出快要暈厥過去的動作,伸手捂著自己的額頭,表示無奈。


  瞪了浪季飛一眼,雁雲夕挑眉笑道:「你要是安安靜靜的守著絕殺,晚上回來,我給你最新的丹藥配方,這是你最喜歡的喲。」


  「什麼配方?」浪季飛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連忙放下酒杯站起身來,搓著雙手看著眼前的人。他就喜歡煉丹,有配方對於他來說,比見到了美人還要激動。


  揚動著眉毛,雁雲夕呵呵笑道:「秘密,回來再告訴你。」


  「賣什麼關子嘛,真是的。」無奈的看著前方的兩人,浪季飛也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目光落在那閃過的幾道身影,只能返回樓上。


  挽著葉天凌的手,雁雲夕看著街道的東西,同時在心中盤算著。


  「去哪?」葉天凌挑眉看著眼前的人,任由雁雲夕拉著自己朝著前方走去。打量著四周的店鋪,都是普通的藥店,眼前的人,要買葯?

  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雁雲夕兀的偏頭看著身後的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葉天凌,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直到葉天凌也受不了那樣的目光,伸手按住雁雲夕的小腦袋,「看什麼?」


  「為什麼你這麼喜歡紫色呢?你穿白色的衣服,應該更好看一點,這麼冷,黑色也很適合你,一身紫色,看上去怪怪的,要不是你每天換衣服,我還真以為你都穿著同一套衣服呢?」摸著自己的鼻子,雁雲夕淺笑著,伸手按在葉天凌的肩膀上,一路向下。


  全身一個激靈,葉天凌的雙眸一沉,看著那沿著他的腰肢摸下去的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現在的狀況。迅速伸手扣住那小手,葉天凌挑眉問道:「想了?」


  「啊?」茫然的抬起頭來,雁雲夕看到了那一雙眼內的火焰,連忙遠離身邊的人,尷尬的笑道:「不是,對了,我買點補藥,最近你辛苦了,得多補補!」


  「不用!」葉天凌的臉色沉了下來,伸手拉住雁雲夕的手,該死的,他這麼年輕,又不是那些該死的老頭子,吃什麼補藥。是葯三分毒,難道她不知道嗎?


  「你不用,我用,我的腰都疼死了,至少也應該讓我補補啊!」呵呵一笑,雁雲夕讓葉天凌在外面等著,快速走入藥店之中。


  目光掃過那四周的藥材,只是冷然的看著那掌柜的,「給我避孕的藥材,那邊的……」


  出了藥鋪,雁雲夕依舊拉著葉天凌的手腕,呵呵笑道:「葉天凌,我們也學著那些男女,做些浪漫的事情吧。」


  「浪漫?」劍眉一挑,記憶之中,他和這小東西之間,確實沒有什麼浪漫的事。比如說,其他的男女在一起,都會吟詩作對,或者一起欣賞風景,互相嬉戲。


  然而他們之間,似乎更多的就是沉默。兩年前的他,冷漠孤僻,喜歡清靜,縱使兩人在同一個房間里,他很少開口。加上那個時候的小東西很少說話,如果說浪漫屋的話,只能算是書房了。


  而聽得最多的,自然就是翻書的聲音。


  「對啊,雖然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沒什麼浪漫可言,只是……」伸手觸摸著那頭上的玉簪,她的第一份禮物,她記住了。而她,至始至終都沒有送給葉天凌禮物。


  伸手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雁雲夕伸手解開了那項鏈,「這個給你,我貼身佩戴的,可不能弄掉了。」


  「這是你娘親留下的……」葉天凌一頓,兀的想到了雁雲夕的身份,那黑眸中的光芒一閃,卻是很好的被他掩飾掉了。


  接過那月牙項鏈,葉天凌沉聲問道:「它的名字?」


  「那麼,它的名字呢?」伸手指著自己雲鬢上的玉簪,雁雲夕淡笑著看著葉天凌。


  目光一轉,葉天凌拿著項鏈放在雁雲夕手中,蹲下身來,「幫我帶上。」


  「好!」拿著項鏈系在是葉天凌的脖子上,雁雲夕淺笑著看著眼前的人,女人佩戴的東西落在他的脖子上,顯得有一些怪異,但這絲毫不影響葉天凌的俊美,反而更增加了一分沉重冷靜。


  「回去吧。」摸著自己的鼻子,雁雲夕觀望著前方的人群,看著那前方的男子,親手將那鮮花**女子的雲鬢中,再想到那曾經的男人,親自為她盤發,那樣已經足夠了。


  點了點頭,葉天凌伸手將雁雲夕抱在懷中,冷然的看著前方,黑眸中的殺氣一閃而過,意念早已經鎖住那四周跟隨著他們的人。


  「來。」伸手橫抱起眼前的人,葉天凌低頭看著雁雲夕,淺笑道:「不是說要浪漫嗎,我帶你去那邊……」


  「喂,葉天凌!」雁雲夕根本不曾想到葉天凌會在大街上抱她,整個人的臉頰一紅,掙扎著就要下去。只是這無用的功夫對於葉天凌來說,就跟撓癢一模一樣。


  眼看著眼前的人離城鎮越來越遠了,雁雲夕的心兀的揪起,不由地覺得頭皮發麻,他要帶她去哪?就算要浪漫,也不用刻意帶她出城吧?

  「到了。」不經意間,葉天凌放下了手中的人,看著前方的斷崖。


  深深的一條溝壑,阻攔了兩山相接,就好像是被人用劍活生生的劈開了一般,兩邊的山崖居然那般的吻合。沒有好看的風景,甚至連花兒也看不到一朵。耳邊,只有那刺耳的風聲吹過,散發出低沉的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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