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偷拿玉鐲

  這一刻,端國的百姓知道了,原本屬於葉天華的天下,要轉變為晉王葉天凌的了。


  微風漸起,滿城的風雨,訴說著這一件事情。


  百談不厭,更有勝者還談及到了,若是晉王葉天凌得到了端國,成為了端國的皇上應該怎麼辦?

  太子,那不就是擁有繼承權的皇子嗎?換而言之,這天下,從今以後會是葉天凌的了。


  若是普通皇子有這樣的榮耀,寢宮早已經被重臣們踏爛了。但這人偏偏是葉天凌,那守衛森嚴的王府,是想進去就能進去的嗎?


  大包小包的禮物被馬車拉到了王府外,那些大臣連葉天凌的面都沒有見到,吩咐了心腹將禮物送了過去,同時也算是拉攏了葉天凌。


  只是,無論是誰送的禮物,葉天凌都不會去看一眼,所有的東西都被福伯接手,放入了儲物室內。


  「皇上,為什麼要封你為太子?」雁雲夕皺著眉頭,有些不理解葉德生的做法了,如果想立葉天凌為太子,又為什麼封他為端國的晉王。


  既然為王,就不可能與皇子爭太子之位。如今葉德生將太子之位傳給葉天凌,不就等於是挑起了葉天凌和葉天華之間的戰爭嗎?


  皇室比戰場還要可怕。這一句話,是葉天凌領悟了多年才知道的,看著眼前的小東西,葉天凌只是輕笑道:「父皇的意思,我也不明白。只是順著他的意思,暫時坐上太子之位。」


  「暫時?那你知道葉天華嗎?你奪了他的太子之位,你認為他會放過你嗎?」雁雲夕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氣憤,平日里還覺得葉天凌的腦袋能夠反映過來,而如今遇到這樣的事,他居然還如此的淡定,居然還接受了聖旨!

  現在太子那邊的人馬,恐怕恨不得吃了眼前的人了吧。


  然而,眼前的葉天凌卻是劍眉一挑,笑道:「怎麼,為我擔心了?放心,你的男人沒那麼弱。」


  「去你的,你強你弱與我有什麼關係!」瞪著那一大堆的奏摺,雁雲夕只覺得腦袋都痛了,現在葉德生病倒了,所有的奏摺都全部轉交到了葉天凌的手中,堆積下來的份量,至少也有幾百份。


  雁雲夕真懷疑古代的皇帝是被累死的,不過幾天的時間而已,這奏摺還當真和小山一般高了。


  伸手摸著雁雲夕的小腦袋,葉天凌噗哧笑道:「怎麼,不希望你的男人越來越強嗎?所有的女人,不都喜歡強壯的男人嗎?小東西,等會兒再來收拾你。」


  看到葉天凌那不懷好意的目光,雁雲夕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連忙朝著後面跳去,根本不給葉天凌機會。


  呵呵一笑,葉天凌翻開手中的奏摺,提起筆來,在那奏摺上批閱著。


  雁雲夕也沒有繼續鬧下去,靜靜的坐在那一旁的軟塌上,看著眼前的人。天性淡然的葉天凌,不開口說話就仿若冰山雪蓮一般,聖潔無比。無意中釋放出來的光輝,卻是吸引了雁雲夕的眼球。


  她從未發現一個人的側面會美到如此的地步,在那燈光的照耀下,那端坐著的人提筆揮舞,一氣呵成,說不出流溢俊美。一時間,雁雲夕看痴了。


  葉天凌是如此的優秀俊美,相比之下,看似沉著冷靜的她,遇到問題的時候,都比較的毛躁焦急。這個脾氣,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只是覺得若是少了眼前的人,她的生活中就好像會缺少什麼一般。


  若是有一天,我離開了你,葉天凌,你還會想我嗎?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緩緩低下頭來,雁雲夕看著自己的雙腳,若是她真的離開了,葉天凌會來找她嗎?

  一連數日,那處理著各個地方奏摺的人,沒有過一個笑臉,再次回到了那冷淡的樣子,全身上下籠罩著帝王的氣息,明明那般的近,卻是給雁雲夕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母妃讓我去皇宮陪陪她?好,我這就去。」看著那一旁的小丫頭,雁雲夕登上了馬車,看到葉天凌那麼忙,也沒有去打擾他,放下了一封書信,就隨著門外的人一同進宮了。


  身處在皇宮宅院的人,很難出來一次。雁雲夕也理解了皇宮內的枯燥生活。如今正好是四月的天氣,那圍繞在一起的皇子公主們,無非是聚集在一起,吟詩作畫,互相嬉鬧著。


  德妃的宮殿很小,但卻很乾凈,兩邊的宮女也恭敬的站著,雁雲夕進入房間的時候,德妃正在綉著一副百鳥朝鳳圖,那壯觀的十字綉,更是讓雁雲夕拍手叫好。


  「怎麼,雲夕你這孩子,沒學過這個嗎?」德妃也不生氣,笑呵呵的摸著雁雲夕的長發,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母妃知道你身子弱,還強迫你為天凌生孩子。從塔桑部落回來辛苦了,想吃什麼,母妃吩咐御膳房做去。」


  「不用了,母妃!」拉住德妃了手,雁雲夕搖了搖頭,看著那綉出來的畫,輕聲笑道:「母妃,可否教雲夕綉女紅呢?」


  「可以,雲夕要學,母妃就教!」拍著雁雲夕的小手,德妃拿起針線,在那布料上飛速的刺了起來,已經將速度壓得最慢,雁雲夕還是看得雲里霧裡,不知所以。


  堂堂一個殺手,要放下手中的刀,拿起針線做女紅,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整天都在皇宮內,直到快到晚上的時候,雁雲夕才離開了皇宮,朝著王府內趕去。


  只是繞過了那假山,跟隨在她身邊的護衛卻是突然消失。她很少來這皇宮,也不知道這裡的路線,當下皺著眉頭,想問問路過的宮女。只是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也不見什麼宮女路過。


  被耍了嗎?雁雲夕冷哼著,一個人在那院子內走著,繞著圈子,尋找著出去的路線。


  「喲,這不是我們的王妃嗎,怎麼,不認識路啊?」一道嘲諷的聲音而來,那三三兩兩的丫頭端著水盆走了過來。


  雁雲夕冷淡的看著她們,轉身就要離開。而她快,身後的那些宮女們更快,只聽到「嘩啦啦」的幾聲,水盆中的水已經朝著雁雲夕潑去。


  縱使她的實力再好,在那漫天的水流之下,也毫無任何的反抗能力,就好像是落湯雞一般站立著,那冰冷的水流刺激著她的肌膚,也刺激著那已經隱藏了許久的殺怒之氣。


  「你看看,你們還真是不小心呢,怎麼把洗腳水潑到了王妃的身上,快,跟王妃說對不起。」那從外面走來的人淺笑著,帶笑的聲音卻顯得那般的尖銳。唐婉鈺看著身前的人,心中更是大塊淋漓。


  伸手擦著臉上的冷水,雁雲夕冷聲道:「鈺公主來得真巧,不知向皇上要的解藥到手了嗎?」


  「你!」唐婉鈺哪裡聽不出那話中否次的意思,雙眼微微一闔,冷然道:「別以為天凌哥哥是端國太子,你就能名正言順的成為端國太子妃了!雁雲夕,明人不說暗話,現在我只是提醒你,別想跟天凌哥哥走得太近,太子妃的位置,端國皇后的位置都是我的!」


  「鈺公主是開玩笑嗎?太子妃和皇后的位置不是我能決定的,正如你所說,現在晉王殿下是太子的頭銜,我的身份已和你平起平坐,或者說,在你之上。帶著這一群就想教訓我,你未免太天真了吧!」冷哼著,雁雲夕朝著前方走去。


  身後唐婉鈺的臉色更是一陣青紫,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雙拳緊捏道:「不許走,你偷了我的玉鐲!那是皇祖母送給我的,還給我!」


  「哼!」冷哼一聲,雁雲夕才不去管唐婉鈺的這些把戲,大步走著,卻是雙眼一凜。


  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立著十來個身影,那黑色的夜行衣,還有別在胸前皇室的標誌,他們是皇宮內的護衛。


  「鈺公主,若是要玩,我可以陪你。」嘴角向上一勾,雁雲夕看著那邊的人,伸手拉著自己的領口,冷淡的將那長長的紗巾解開,盯著那邊的人。


  「放肆,本公主哪裡跟你玩了,快將玉鐲還給我!」說著,唐婉鈺居然蹲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女人做什麼?心中一沉,雁雲夕暗道不好,只聽到那隱隱約約而來的腳步聲更加強烈了,迅速轉身朝著身後看去。


  但見那穿著華麗的太后和皇后並肩而立,一張臉更是陰沉到了極點,他們都寵著唐婉鈺,如今看到唐婉鈺蹲著哭,自然饒不了這邊的雁雲夕了。


  「雁雲夕,你不過是一個賤丫頭,連親爹親娘都不確定的小賤人,有什麼資格欺負婉鈺!來人啊,給哀家拿下!」太后卻是當先火了,雙眼幾乎快要噴出火焰來。


  那身邊站立著的護衛應了一聲,紛紛走到雁雲夕的身邊,卻是因為她是王妃的身份,也不敢動手,只得輕聲道:「王妃,得罪了。」說著,將雁雲夕的雙手扣住,背在身後,防止她動手。


  雁雲夕冷哼了一聲,這才好,皇上剛好生病癱瘓在床上,眼前的三個女人就演一場戲,想要將她困死嗎?


  唐婉鈺,她又算是什麼東西!

  「皇祖母,嗚嗚,她偷了我的玉鐲!」唐婉鈺輕聲低泣著,起身拉住太后的手臂,不斷的哽咽。


  一看到唐婉鈺的眼淚,太后的心都軟了,拍著唐婉鈺的背後,安慰道:「好好好,婉鈺不哭,皇祖母保證,讓這賤人拿出玉鐲來!雁雲夕,玉鐲!」


  「你這不知好歹的小賤蹄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婉鈺是堂堂的端國公主,你又算哪根蔥,敢對婉鈺不敬!」一旁的皇后也大喝道,那一雙怨毒的雙眼,恨不得將雁雲夕一口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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