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小打小鬧

  帳篷內的聲音叫喊了出來,卻是聽得烈焰軍隊一陣臉紅,不由地輕咳了一聲,也就當作什麼都沒聽見,剛才晉王已經說了,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允許進去,連褲子都脫了,叫疼的聲音都發了出來,裡面的事情不用想都知道。


  揉著雁雲夕的腳踝,看著那腫起的腳背,葉天凌皺著眉頭,從雁雲夕走路的動作來看,他就知道她的雙腳出了問題,倒著藥酒,按在那腳背上,眼前的男人皺著眉頭,「知道疼了,平時見你騎馬也不錯,怎麼到了關鍵的時候掉鏈子,你看你的腿,大腿根部也疼吧?」


  「刷!」一張小臉在瞬間變得通紅,雁雲夕點了點頭,伸手按住自己的腳踝,「我自己來,你還是去忙吧。」


  「忙什麼,你自己沒辦法將淤血揉散,還是我來。大腿根部自己用藥酒擦擦,明天騎馬注意了,別夾得太緊,容易受傷。」就好像是一個成熟得老頭,葉天凌**著雁雲夕的腳背,那原本青腫的腳漸漸好了,淤血被揉開了,自然也不通了。


  夾得太緊……嘴角狠狠地一抽,雁雲夕直接丟給葉天凌一個白眼,「不夾緊會被馬甩出去,而且我……」


  「算了,明天跟我同乘。」單手按在雁雲夕的小腦袋上,葉天凌看著那兩條白花花的小腿在自己的眼前晃動著,心中一沉,蹲下身來,拿起藥酒擦著那淤青的小腿。


  粗糙的手指帶過一陣雷電,雁雲夕更是全身緊繃,死死的抓住身下的被子。而葉天凌卻是皺著眉頭,伸手拍了拍那雪白的小腿,「別太緊張,放鬆。」


  「我,我自己來!」迅速收回腳來,但是**的疼痛卻讓雁雲夕低吟一聲,粘著藥酒塗抹著自己的小腿,那種感覺實在太過奇怪,她害怕自己又會一腳踢了出去。


  劍眉一挑,葉天凌坐在一旁的軟塌上,伸手就要解開腰帶,脫下褲子。


  雁雲夕卻是臉色大變,連忙朝著身後退了一步,驚訝的問道:「你,你做什麼,脫褲子幹什麼?」


  「剛才你又踢了我一腳,難道你不知道?我不檢查一下嗎,萬一出了問題,你下半身怎麼辦?」


  「滾蛋,無恥的流氓!」拖著疲倦的身子,那一張臉通紅的雁雲夕直接奔出帳篷,在烈焰軍隊那奇異的目光中,朝著隱秘的山林中而去。


  剛剛似乎是聽到了,下半身怎麼辦?難道他們端國的第一晉王,就被一腳踢廢了嗎?想到這裡,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手中的乾糧險些掉落在地面上,好危險,下次絕對要與晉王妃保持距離!

  以至於第二天清晨上路,所有的烈焰軍隊都保持距離,不會與雁雲夕靠得太近,搞得雁雲夕糊裡糊塗的,完全沒有反映過來,這群烈焰軍隊怎麼了,聽葉天凌所說,還是皇宮的護衛隊,看她的眼神,怎麼就跟看一頭母老虎一樣?

  「過來。」葉天凌早已經騎在馬背上,伸手看著下面的人,知道她吃不消,在他的馬背上,倒是可以減少些疼痛。那腿上的淤青,要是再像昨日那般顛簸一番,今日晚上就會腫的跟豬蹄一樣吧。


  雙眼一輪,雁雲夕直接偏過頭去,翻身上馬,拉著馬韁看著葉天凌,「不要,我才不要跟你同騎一匹馬,何況你也是傷者,萬一我不小心又碰到了你的痛處,你豈不是又要打我屁股了?」


  「你!」


  「萬一不小心什麼的,你也懂得。昨天檢查了,也應該沒事吧?大不了腫幾天而已,誰叫你離我那麼近。」


  「……」


  慢著,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害怕碰到晉王殿下的痛處,晉王殿下就會打晉王妃的屁股,還檢查了下面,腫幾天……烈焰軍隊以一種更奇怪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兩人,加上晉王那一張陰沉的面孔,在心中更加肯定了。


  若是雁雲夕知道現在的烈焰軍隊在想什麼,絕對會直接爆打他們一頓,不得不說,他們真的是太八卦了。這些事情雖然聽在耳中,卻是不動聲色,在暗地裡早已經亂想一通了。


  不過直到傍晚,雁雲夕才知道葉天凌的話多麼的好聽了,那腳背完全腫的跟豬蹄一樣,整個人的屁股都快變成幾瓣了,**的酸痛比昨天的更厲害,連走路都費力了。


  「真的變成豬蹄了。」凝視著那腳背,葉天凌才得出這樣的話來。


  結果可想而知,雁雲夕直接甩手走人,當著烈焰軍隊的面,再次踢了葉天凌一腳,拖著腫大的腿,獨自坐在樹下擦著雙腿。


  而那陰沉著臉的人,則是返回帳篷,直接把茶杯碗筷丟了出去,打得噼里啪啦,直到第二日收拾東西,烈焰軍隊才發現那一張木桌,被葉天凌直接一張打成了兩半,還在床榻上發現了一些血跡。


  晉王殿下,跟晉王妃在一起實在太危險了。


  所有的烈焰軍隊在心中祈福著,早已經將兩人的行為看在眼中,不動聲色。第三日自然就要冷淡得多,葉天凌也不開口說話,雁雲夕也不搭理眼前的人。


  又開始冷戰了嗎?所有的烈焰軍隊擦了一把冷汗,看來晚上也親自的勸服兩人一番,不然等大勝歸去,皇上的賜婚不就完了嗎?


  「王妃,請用水。」高大的烈焰軍隊站立著,拿著清水放在雁雲夕的身邊,同時從懷中掏出藥酒來,擺放在一旁,「王妃身子薄弱,這裡的藥酒能夠減輕你的疼痛,每天晚上睡覺也不要太過激烈的運動了,你的身子太虛弱了。」


  莫名其妙的話冒出,雁雲夕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鬧歸鬧,她每天也要回葉天凌的帳篷睡覺,只是這一群烈焰軍隊所說的話,她怎麼都感覺有些怪異,似乎是誤會了些什麼。


  「王爺,這裡是化除淤血的藥膏,每天三次,三天就藥到病除。王爺的傷勢好轉了一些吧,王妃身體不好,也請王爺讓著王妃,每日行事不要太過了,告辭。」


  臉色一陣青紫,葉天凌的嘴角不斷抽搐著,那話中的意思他怎麼會不明白,該死的,這群烈焰軍隊,早就聽說他們平日里喜歡管閑事,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假。他不過是和小東西鬧矛盾而已,這是什麼?

  他媽居然連壯陽的葯都給他弄來了,每日行事不要太過?他不過是和那小東西扯被子而已!床鋪上的血跡是因為肩頭的傷口裂開留下來的,該死的,這群烈焰軍隊到底在亂想什麼!

  「葉天凌!」雁雲夕直接掀開帘子,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伸手將手中的藥酒放在桌子上,揪住葉天凌腰上的肉,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家的烈焰軍隊居然在我的藥酒里下媚葯,他們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體質太弱,不會長時間騎馬嗎?」


  「不知道。」葉天凌將另外的藥瓶推了出去,單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連這葯都送來給我了,真是苦了烈焰軍隊。他們是父皇的直屬軍隊,在戰場上他們全聽我的,但是現在,他們有自己行動的權利。」


  「壯陽的?」嗅著那藥瓶內的氣味,雁雲夕的內心瞬間平衡了,咯咯一笑,那一雙銀月般的雙眼盯著眼前的人,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是和哪個男人有姦情啊,看他這麼關心你,連壯陽的葯都為你準備好了。別害羞嘛,皇子王爺斷袖什麼的,我見……」


  「雁雲夕!」


  那一聲怒吼直衝雲霄,驚飛了無數的飛鳥,更是讓所有的士兵一愣,這王爺那邊到底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也只有烈焰軍隊的人,早已經在心中雙手合十,只希望這一場雲雨能夠快點結束。


  然而,不等他們反映過來,那黑色的身影已經搶先撩起了帘子,好似利刃般的雙眼朝著森林中掃去。


  有敵人嗎?烈焰軍隊的人皺著眉頭,不可能,若是有情況,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發現,怎麼可能輸給眼前的王妃?然而下一刻,那讓他們吐血的話響起,一時間烈焰軍隊的人捶胸頓足。


  「好,晚上我就睡那一棵樹了!不跟你搶,哼……」


  最終,雁雲夕還是屈服了,第五天之後,就一直捲縮在葉天凌的懷中。他騎的馬兒特別的穩,但卻是很快。而且一路下來,她的雙腿和**也不會太疼。有這麼好的條件,雁雲夕當然不可能自己騎馬了,完全黏在葉天凌的懷中,像是家裡養的那隻小小一般,乖巧無比。


  還剩下最後一天的路程,就能夠到達東北邊境。而這一路上所路過的城鎮,越是靠近東北邊境越是荒涼,到了最後連一家休息的地方都找不到。東北邊境的溫度太冷,根本不是京城能夠比的,晝夜的溫差實在太大,雁雲夕也乾脆捲縮在葉天凌的懷中,當他是保暖袋。


  「王爺,在向前前進十公里就是……」


  「噓。」葉天凌看著眼前的人,微微搖頭,看著懷中的小東西,那微微張開的小嘴,還掛著一竄晶瑩的水珠,似乎睡得很不舒服,那一雙小手揉著自己的鼻子,蹭著他的衣服。知道這小東西怕冷,所以他脫了盔甲,讓這小東西靠著他,不會讓她太過難受。


  抬頭看著前方的地界,葉天凌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別吵到她了,繼續前進,我們……」


  「哈哈哈,沒想到還有不怕死的人,居然又送軍餉來了,天助我也!來啊,小的們,一起搶了他們的軍餉!」不等葉天凌說完,那一聲怒吼聲爆發開來,緊接著整個山坡上出現一百多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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