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陰謀
難不成安情這丫頭的家庭出身還有什麼隱情?
如坐針氈的安情最終還是無法繼續忍受陳海若的不懷好意,她欠了欠身,表示自己家中還有急事後便先行回去了,陳海若客氣的送走了安情,而後坐在包房內的她坐在包房內久久的構思著惡毒迫害。
享受完了這場「鴻門宴」,安情內心湧現出隱隱的不安,她總感覺陳海若不懷好意,嗅到了一絲絲陰謀的味道。
微微的搖了搖頭,安情告誡自己沉著應對,便不再多想而是攔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陳海若表面佯裝溫和的送著安情,看著疾速而駛的車后便露出惡毒的面孔:「哼,安情,即使你偽裝的再嚴密,還不是被我捕捉到了一絲破綻。」
回到白家大宅,看到了手裡拿著公司文件的簡琛,他眉宇之間透露著淡淡的憂愁,整個人也呈現出了一股疲憊和憂慮感。
看著不同尋常的簡琛,安情忍不住的心疼,正要上前關心詢問時,響起了一個較為幸災樂禍的聲音:「聽說我親愛的哥哥今天又辦了一個大單,恭喜啊。」
刺耳的笑聲響徹大廳,簡琛握緊文件夾的手此刻青筋暴起,看著洋溢著壞笑而走的簡遠,他悶哼一聲便發泄似的將手中的文件夾扔往地上。
安情一直靜默的在一旁看著,她撿起了手上的文件夾,翻了翻裡面的內容,垂了垂眼帘。
看著沉悶坐在沙發上的簡琛,她端了杯果汁上前,薄唇微啟:「不要憂慮了,我有辦法。」
隨後是俏皮的朝簡琛眨了眨眼,佳人面前,簡琛終於撇開陰霾的臉色露出惠心的笑容,他強撐著臉色,恢復了以往的不可一世,「這點小問題,我還是解決的了的,不用擔心。」
安情無奈的蹩了蹩眉,不禁玩笑道:「我說怪不得最近牛肉價格下降,原來是因為某人最近吹牛吹多了,也真是為我們平民老百姓謀福利啊。」
簡琛挑了挑眉:「我有你說的那麼糟糕嗎?」
擺了擺造勢,便一本正經的開腔,「請不要質疑我的能力。」
安情莞爾一笑:「我當然相中的能力,但是目前來說,這個項目是太過於長線,比較浪費時間和精力。」
看了看剛剛簡遠走過的軌跡,微妙的笑了笑,「我有辦法幫你甩開這個燙手山芋。」
簡琛帶著探究的看了著此時洋溢著自信和充滿著聰慧的安情,不覺又對她心生欣賞和好奇。
晚餐桌上的簡遠心情出奇的好,不時的說著反話刺激和諷刺著簡琛,一直大說此項目之好,安情一直淡淡的聆聽著簡遠的話語。
突然,放下正在吃著煙熏小牛扒的她放下刀叉,故意較為純真的打開話語:「哥以前不是老說阿姨偏心簡琛,總把項目拿給簡琛做,簡琛剛剛還跟我說,看著最近大哥你對於公司比較上心,正好又臨近你的生日,所以就想把你一直讚歎不絕的項目送給你。」
朝簡琛笑著使了使眼色,反應過來的簡琛便隨聲附和:「是啊,總不能一直是我獨享其成,兄弟一場,我也應該站在哥你的利益上考慮考慮,媽,你說是吧。」
簡母讚歎的點了點頭:「難得你們兄弟如今這麼齊力,我也是比較欣慰,這個項目其實我看來是比較棘手的,既然遠兒你對他這麼情有獨鍾和讚賞,讓墨兒把它讓出來也不是件壞事,只是苦了你了。」
在安情的示意下,簡琛勾了勾唇角:「對啊,簡遠,在我能力之內的,作為哥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能幫我一定會把幫的。」
收起了笑容的簡遠此刻心裡無盡的翻滾著,自己真是一時大意,被自己的親弟弟鑽了空子,但這個項目簡直是一個火坑,會毀了自己的全盤計劃,但母親都發話了,豈有拒絕的道理,簡遠強撐著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客氣的道:「嗯,那就謝謝哥哥你的美意和關照了。」
拿著桌上的酒重重的飲了一口,心裡吐槽著。
生日還有三個月就生日臨近,也虧你說的出來,這一次算你狠,下次走著瞧!
簡琛和安情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這一回,贏。
簡母看著各懷鬼胎的三人,精明如她,怎會不知道晚輩們的小心思,之所以這樣做也不過是考驗考驗簡遠的實力到底有多少,再則也是更為熟悉公司業務的簡琛,不宜在這個項目上過多浪費時間而忽略了其他。
至於安情那丫頭,也算是有股小聰明勁,自己以前還真是小瞧她了,就是不知道這樣的人留在簡琛身邊是好是壞。
享受完晚宴后,簡母便先行上樓休息去了。
看著母親一走,簡遠便流露出了本來的面色,他怒瞪著安情:「你陰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了你,你難道不知道戕害我的後果嗎?」
簡琛極有保護欲的擋在安情身前。
「這件事情好像是你先做手腳,讓這個項目接至我手的吧,我們這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你放心,該幫的地方我還是會幫的。」
冷哼一聲,簡遠語調厲聲道:「別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懷好心,你們放心,這一記,我會記著的。」
放下狠話后,簡遠便走出了屋門。護著安情的簡琛輕聲安慰,「別怕,有我在,他不會傷害到你的,相信我。」
「我沒有怕,這種場合我見多了,倒是你們兄弟真正撕破了臉。」安情的語氣異常沉著冷靜,根本不像剛剛被恐嚇過的女生。
簡琛一向知道她異於普通女生的柔弱和不堪一擊,看到如此別具一格的安情,他還是不自覺的更加另眼相看,她身上有太多吸引著自己的地方,但是,腦海里又閃過她曾經「情人」的身份,眸光黯了黯,要是她不是那樣的女生就好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失落感明顯的壓過了剛剛甩手燙手山芋的喜悅,身姿僵了僵,聲音也明顯的變得低沉了很多甚至沒有回頭看安情一眼便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