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一抹笑容
簡琛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翻身離開了安情,唇齒間還殘留著安情唇瓣的甜美,他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容,心裡有一絲的不舍。
「簡琛,你這個混蛋!」安情得到自由后,就拿起了床上的一個枕頭,打算砸下去,卻被簡琛一隻手就給扣住了。
安情使勁想要抽回枕頭也是不能地,最後她索性放棄了,直接把抱枕給推了出去。
而簡琛由於重力不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幸好鋪著地毯,他才不至於摔太狠,不過倒是有些狼狽。
安情忍不住輕笑出聲:「這就叫做惡有惡報!」誰讓他剛剛逗弄她了!真是惡劣到家的男人了!
簡琛站起來,臉色陰沉,他什麼時候被這麼無視過,而且還弄得這麼狼狽,一想到這裡,他就不禁想要掐死這個笑得得意的女人。
「安情,你是不是開心得太早了?」身子繼續向前傾,他很敏銳地感覺出安情的身子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心情不由得大好。
安情對於突然又接近的簡琛,心裡不禁在打鼓。
「簡琛,今天我也算是配合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鬧了。」最近生理期已經把她折磨得有氣無力的,現在每天還要應付辦公室那群不懷好意的人。
最麻煩的是簡母和簡琛……
「是嗎?你覺得我是在鬧嗎?」簡琛勾起唇角。
「我不知道你在幹嘛,也不打算知道。雖然明天是周末,但是你別忘了,秦夫人還給我安排了檢查。」她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覺,沒有那麼多心思跟簡琛耗。
簡琛見安情臉上滿是疲憊,心裡閃過一絲異樣,他放開了對安情的禁錮,有些慵懶地笑道:「那麼就早點休息吧!」
安情沒有想到簡琛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了,但是怕他下一刻就反悔繼續糾纏,她就連忙上床去睡覺。
而簡琛似乎不著急,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視線落在了床上的女子的身上,目光幽深。
他拿出了一瓶珍藏的89年的紅酒,打開了倒在透明的水晶杯子裡面,看著酒紅色的液體在裡面滾動。
他竟然有些出神,執起杯子喝了幾杯后,他就沒有什麼興趣了,把杯子擱在了桌子上。
邁步向床上走過去,見剛剛那個倔強的女人已經睡了過去,在明黃色的燈光下,女子安靜甜美的睡顏,竟然出乎意料地好看。
可是她卻一直皺著眉頭,彷彿陷入了什麼惡夢中去,簡琛還正在疑惑的時候,就聽到了女子不安的低喊:「不要,媽,不要離開我……」
「安情……」簡琛見狀喊了一聲,見安情完全沒有反應,就知道她應該是在做惡夢了。
「不,我恨那個男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媽,不要走,我什麼答應你……」安情的眼角不禁溢出了淚水,伴隨著極其痛苦的呼喊,她甚至還伸出手,想要捉住一點什麼。
簡琛的心不禁被眼前的這一幕揪著了,有些心疼,他不忍心這個女子一直茫然地伸著手,卻抓不住她想要的東西。
他伸出了手緊緊地握住了安情,感覺到她臉上的表情似乎一松,雖然眼角的淚水還泛著晶瑩的光芒。
不過她的眉頭已經漸漸放鬆下來了,簡琛更加緊地握著安情的手,臉上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後來,簡琛握著安情的手,趴在床邊一覺睡到了天亮。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一縷縷地滲透進來,彷彿為有些陰冷的房間增添了不少的光芒和溫暖。
安情不禁翻動了身子,本來打算伸伸懶腰起床的,可是卻發覺她的手似乎被人緊緊地拉住,她抬起頭一看。
簡琛的俊臉就落入了她的視線之內了。
他怎麼會趴在床上睡著了?
安情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腦袋漸漸清醒了,昨天晚上她似乎又做了關於母親離開的夢。
那個夢已經糾纏了她很久了,每次都是安安靜靜地睡著,然後醒過來,枕頭已經濕了一大片,心痛得無法呼吸。
而這一次,她竟然只是有淡淡的落寞而已,難道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緣故嗎?
她記得昨天晚上,在陷入黑暗中有一隻手一直緊緊地拉著她……
「怎麼這麼認真地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愛上了我!」
安情還在發愣的時候,耳旁突然響起了簡琛有些戲謔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她的臉色瞬間一片通紅。
「你……你少自戀了!我才沒有!」安情直接否定掉,虧她剛剛還覺得這個男人似乎不錯,這麼快就露出了本性了。
簡琛也不在意,反而嬉笑地看了安情一眼:「你怎麼這麼容易臉紅啊!就像一個純情少女一樣!」
簡琛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畢竟他身邊的女人無不是熱情奔放地,似乎很少有安情這種猶如清新小菜一般的。
難道他是吃慣了大魚大肉,所以要換一下口味?
不過眼前的女子,哪裡是他想的那麼單純呢?
安情不知道就一分鐘的時間,簡琛已經在腦子裡面翻轉了無數的念頭。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的!」安情語氣有些彆扭,似乎為了掩飾她的失態一般。
簡琛也看出來了,但是卻不說破,反而雙手抱胸,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安情。
「我為什麼要出去呢?」
還沒有等簡琛說完,就又被一個枕頭給砸過來了,他一臉怒氣地看著那個笑得得意的女人。
「安情,你是不是越來越放肆了?」他簡琛是什麼人,幾乎是被人捧著過來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狼狽的對待。
淡淡地說道,有著冷漠和生疏:「我們可是簽了協議的,如果你要一次次這樣為難我的話。我想很難保證到時候在秦夫人面前不會有什麼小脾氣什麼的!」
這明顯是威脅,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威脅他,而且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
這無異無狠狠地打了簡琛的臉,可是奇怪的是,他只是生氣,但是卻沒有要對安情做什麼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