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又來一個
照麻婆的說法,她也有五年多沒見過胸毛了。
雖然她不停的怒罵胸毛,但是我能感覺到,她望穿秋水的在等著胸毛回來。
實事上她每周回毛家村,就是為了打探胸毛的消息。
五年如一日,麻婆每周六都要回來。
回來幹什麼?
毛家村裡還有一個小嫂子。
大家叫她丁寡婦。
丁寡婦是外地人,據說漂亮的要命,多年前還是國內二線的小明星,後來不知怎麼被胸毛忽悠上了,跟著胸毛來到毛家村。
呆了一年不到,胸毛扔下丁寡婦,不知所蹤。
村裡人都笑丁寡婦,被胸毛騙了。
有人勸她早點嫁人算了,不然就是守活寡。
丁寡婦不理他們,堅信胸毛總有回來的一天。
從此她一個人,呆在毛家村胸毛家的祖屋裡,等著胸毛回來。
這一等,就是五年多了。
而村裡人都開始叫她丁寡婦。
麻婆每次回村,就是去丁寡婦那打探消息。
因為如果胸毛要寫信回來的話,肯定要往自家祖屋丁寡婦那裡寫。
兩個女人都在等胸毛的消息。
兩個女人,還是好朋友。
我獃獃的坐著車上,不知對我師叔祖是佩服,還是鄙視。
「到了,前面就是胸毛的祖屋。」麻婆汽車終於開到毛家村。
胸毛家位置不錯,在一條小河邊上,依山傍水。
除了房子陣舊一點,四周的風景環境,絕對一流。
「叫我小毛姐吧,別叫這麼老,見到小丁,你叫丁姐也行。」麻婆這時,不敢自稱師叔祖婆婆了。
人家丁寡婦被胸毛帶回祖屋的,麻婆自然身份要差上一點,到了這個時候自然要提醒我一下。
下車前,麻婆還有點不甘:「這個死東西,我和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沒想到最後帶回來一個小明星——」
麻婆咬牙切齒的關上車門,然後臉上換成一副笑容。
「小丁,在家嗎?」她親切的叫了一聲,我跟著她慢慢往祖屋去。
這女人人啊,真是海底針。我暗暗滴咕一下。
看麻婆的心事,巴不得丁寡婦掉河裡淹死才好,偏偏還和她是好朋友。
不知道奶油妹,會不會希望溫一一能復活?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我還在胡思亂想,吱呀一聲,大門打開,蹦蹦跳跳,出來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大概五六歲,說話還有點奶聲奶氣,一雙眼睛又大又圓。
「阿姨來了,阿姨來了。」他嘻嘻笑著,向我們跑過來。
「小寶乖——」麻婆眼中一片溫柔的迎了上去。
小男孩跑的有點快,腳步一顫差點摔倒。
麻婆搶先一步抱了起來,嗯的一下,親在他臉上,開心的大笑。
然後抱起小寶,朝我點頭。
「這-——師叔祖的兒子?」尼嗎,我不是要叫小師叔?我目瞪口呆。
「小丁一個人寂寞,領養的,乾兒子。」
「-——」那也是小師叔啊。
我哭喪著臉:「小師叔。」老老實實叫了一聲。
小寶可能沒聽懂,哈哈大笑,把頭在麻婆懷裡蹭來蹭去。
看著小寶的頭埋在麻婆的高聳的雙峰里,我非常不服。
有本事你放開她,沖我來。
「小寶師叔,我抱抱。」我不由分說搶過小寶。
還好,這孩子不認生,也沒叫鬧,立刻和我玩了起來。
我抱著小寶,跟著麻婆走進胸毛家的祖屋。
「-——」
「-——」
「-——」
啥情況?
我又呆住了。
胸毛家其實很陳舊,就是一間單層普通平屋,大概有一百多平方,分成三間。
我們進去的是前廳,五十多平方,中間放著一張八仙桌。
八仙桌邊上有兩張竹凳,左右兩邊對著門口各有兩排凳子。
這種擺設在電視上,經常能看到,古代大戶人家就是這樣的。
所以胸毛家這祖屋估計也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歷史。
不過,注目的不是他家的擺設。
八仙桌的左右,端坐著一個身穿黑色毛線衣的美艷少婦。
外表看三十歲不到,二十多歲,美艷標緻,氣質非凡,一看就像大家閨秀。
這個美少婦,就是麻婆口中的丁寡婦。
而在丁寡婦的右下邊,那排凳子上,還坐著一個女的。
那女的看起來二十歲出頭,年輕貌美,青春活力,比起丁寡婦別有一番風味。
美女手上還抱著一個小孩,比小寶還小,估計只有兩三歲,在美女的懷裡,睜著眼睛,打量四方。
不是說只有丁寡婦嗎?怎麼還有美女在?我狐疑的看著麻婆。
麻婆也莫明其妙。
「小毛姐來了。」丁寡婦不動聲色的看了我和麻婆一眼,然後看向坐著的那少女。
「胸毛來信了。」
「什麼?」麻婆一聽這話,眼睛死死的瞪向那少女。
我估計如果不是小寶在,麻婆就要衝過去的樣子。
我連忙把小寶放下,小寶很乖的走向丁寡婦。
「你是麻婆吧。」那少女趾高氣揚的看了麻婆下,然後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一樣的東西。
「毛毛說了,網吧歸你,再補你一千萬,以後和你各走各路,這是他的親筆信,這是支票——」
少女把支票和信放邊上一放,然後溫柔的抱著自己懷中的小男孩:「你們看,多像毛毛啊。」
拷,我聽,就知道糟了。
「嗎的,我們等了五年,他就給我們這樣的交待?五年了,人生有多少個五年?」麻婆像火山一樣爆發。
然後猛的一個轉身,跑到另一個房間去了。
「-——」這是幹什麼?我莫明其妙。
丁寡婦也臉色不好看,不過她很鎮定,端坐不動,讓我感覺她很有把握。
不到半分鐘,麻婆手持菜刀沖了出來。
「還在外面養野種,老娘劈了你們。」麻婆怒吼,持著菜刀就衝上去。
「我的嗎呀。」我連忙衝上去:「小毛姐,鎮定,鎮定——」
那少女也被嚇一跳,抱起小孩就站起來。
「你別動。」丁寡婦突然拍案而起,對著我厲聲喝道。
不知為什麼,我被她一叫,就呆在那裡。
我這麼一弔,麻婆已經持著菜刀衝到少女面前,手起刀落,刷,真的就砍了過去。
少女亡魂驚叫,後退時被凳子腳一拌,一個屁股坐到地上。
這一屁股也救了她的命。
刀光一閃,順著她腦後而過,嗖的一下,少女的頭髮被砍下不少。
少女臉都白了。
「劈死你們這對狗男女。」麻婆沒停,又是一刀劈過去。
「哇——」少女抱著的小孩哭了。
少女幾乎是連滾帶爬,連小孩子也不要了,原地一個打滾,滾到邊上的八仙桌下。
「叭」這一刀,劈在八仙桌上。
入木三分,聲音顫動。
我看的眼皮直跳,這要砍到人,一刀兩斷啊。
麻婆師祖婆,真是兇殘無比。
還好我不是胸毛的兒子。
「他嗎的,滾出來。」麻婆拔刀,從八仙桌上,把刀拔了起來,彎腰下去要捉那少女。
「別,別——別砍我-——我是假的,我是假的-——」少女哭了,生生被麻婆嚇的哭了。
「什麼假的。」麻婆抓著少女的頭髮把她拖出桌子。
「我收了胸毛的錢,他叫我來騙你們的,我和他沒關係,我們是純潔的,這孩子也是租來的——嗚嗚嗚-——別砍我-——」
「-——」不是吧。我抬頭看丁寡婦,她眼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合著丁寡婦早就料到了。
「嗎的,騙我們?」麻婆怒目而視,手起刀落。
叭,菜刀貼著少女的臉落在八仙桌上。「胸毛在那?」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京城,半個月前的事了。」
「滾」麻婆大概也知道問不出什麼,怒喝道。
少女連忙跑到邊上,抱起那小孩子,逃之夭夭。
我一臉黑線。
師叔祖還沒見到,家裡倫理劇已經看了幾場。
不帶這樣的啊,胸毛師叔祖在我心中的光輝形象,瞬息降了好幾分。
「這人是誰?」丁寡婦這時才關注到我,抬頭問麻婆。
「他說胸毛是他師叔祖,所以我帶來了。」麻婆對著丁寡婦,還是很溫柔親切,大概可能覺的人家是正宮,她是偏室的原因。
「玄幻宗的?」出乎我意外,丁寡婦聽到這話眼睛一亮。
「師叔祖婆也聽過我們玄幻宗?」我馬上又是一記馬屁拍了過去。
尼妹,麻婆一聽,就在邊上瞪我。
剛剛叫她師叔祖婆,眼一眨,我又叫丁寡婦。
我一看,不得了,這婆娘說翻臉就翻臉的,而且為人兇殘,馬上道:「兩位師叔祖婆,你們能聯繫到師叔祖嗎?」
這番話說出來,麻婆才轉怒為喜。
「和你說了,別叫這麼老,叫丁姐和小毛姐就行了。」
「嗯,叫我丁姐吧,各叫各的。」丁寡婦先點頭,再搖頭:「我們都五年沒見過胸毛了。」
「你等下。」丁寡婦向我示意之後,轉身進屋,不一會兒,端著一個盒子出來。
「胸毛走的時候和我說過,要是有玄幻宗的人找上門來,把這個給他。」
「當時以為他幾天後就回來了,沒想到五年多了,還沒回來。」
「你即然是玄幻宗的,這東西就給你吧。」丁寡婦準備給了我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東西?,我摸摸頭,正要接過盒子。
外面突然響起一個清亮的聲音:「玄幻宗弟子楊任,求見胸毛師叔-——」
「-——」什麼什麼,我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