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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和殺手們紛紛拔出自己的配槍,警覺地對著窗戶的方向,其餘人拚命地找地方躲藏,向門外擁去,唯獨女子坐在座位上,紋風不動。
可笑,距離這麼遠,除非是遠程的狙擊槍,這種小型手槍怎麼可能有作用,只是擺擺架子罷了。
對面的狙擊手估計走了。
女子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槍法真准。
這麼遠的距離,被標準的目標還不停地移動,他竟然一槍斃命,是一個人物,她很少遇到槍法這麼準確的人。
菲爾德被保鏢保護著,大廳中的尖叫聲依舊不停,樓下有不少保鏢聽到動靜后也趕上來,女子起身,風輕雲淡地拂了拂皺的衣服,慢條斯理地離開座位。
整個大廳亂成一團后,沒在聽到槍聲,窗帘也被人拉上,暫時看起來也安全了一些,賭場的工作人員來疏散人員,女子隨著隨著人群向門口移動,被慌亂的人群擠著,突然撞上菲爾德的一名保鏢,女子巧妙一轉,菲爾德下意識伸手去接她,女子輕盈的身子落在他懷裡。
驚艷,只是一瞬間。
「不好意思。」女子淡淡一笑,有幾分羞澀,也有幾分魅惑,縴手搭上他的肩膀,緩慢地直起身子。
菲爾德紳士一笑,雖是危機四伏,他的心情卻好了,如此絕色,難得一見,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他紳士地扶著女子,溫柔一笑,「小心一點。」
她眯著眼睛,顧盼間更見一種流光飛彩的薄媚,菲爾德一邊走一邊圈著她的腰,「去哪兒,我送你。」
女子含羞帶怯地說,「我來找工作的。」
他旁邊的保鏢見是一名女子,且是弱不禁風的女子,也不太上心,目光淡漠地看著他們,菲爾德疑惑地問,「找工作,找什麼工作,說不定我能幫你。」
女子唇角掀起,蔻丹紅的指甲在他臉上劃過,「你就是我的工作。」
手落,槍聲起。
菲爾德的胸口被一種男子用槍近距離射穿,破了一個血窟窿。
又是一陣慌亂,女子嫣然一笑,等眾人反應過來,她已進了電梯,留給他們一個修長的背影,還有一頭如雲的秀髮……飄逸,野性。
慌亂只是幾秒鐘的事情,賭場的人立刻封鎖了電梯,這電梯是直接通到地下的,中途沒有停頓,接到菲爾德被暗殺的消息后,賭場的殺手立刻轉移到電梯口,等著女子出來。
電梯一路往下,沒喲停頓,中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然則,電梯門開了,裡面卻空無一人。
諸位殺手面面相覷……
三十分鐘后,一名束著頭髮的女子光明正大地走出賭場,微笑地看著倫敦的夜空,灰濛濛一片,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光,她不是很喜歡倫敦的天氣。
太過陰沉。
只可惜,雖然不喜歡倫敦的天氣,她卻很喜歡倫敦。
剛走了幾步,一輛銀色的跑車停在她面前。
他穿著一件亞麻色的襯衫,古金色的袖扣中間鑲嵌著一顆紫色寶石,襯得男人品味高雅,貴氣無雙,彷彿是英國上流社會中走出來的紳士。
他五官立體而英俊,她很少用英俊二字去形容男人,總覺得沒人能配得上英俊二字。眼光深邃,迷迷濛蒙如倫敦的天空,總是隔著一層神秘的氣息,如罌粟令人沉淪。
男人眉宇間帶著幾分正氣,是正氣凜然的正氣,如果你和法官說,這是一名殺人兇手,法官一定不信,他身上彷彿與生俱來就有一種英氣和正氣。
光看外表,不會有人想到,這樣集高貴,睿智,神秘、英俊和正氣的男人會是第一恐怖組織的老大。
無雙打開副駕座的門,理所當然上車,卡卡微笑地遞過一個保溫瓶,裡面泡著酸酸甜甜的橘子水,他開車迅速離開地下賭場。
「怎麼在裡面逗留這麼久?」卡卡微笑問。
他算好時間在外面等她,他也深知無雙的殺人習慣,卻意外的多等了三十分鐘,若不是深信這種小地方困不住無雙,他早就進去尋她了。
「無聊,賭賭錢咯。」無雙笑眯眯地往後靠著,摘下自己的美瞳,露出一雙色澤和卡卡袖扣幾乎一模一樣的紫眸,瀲灧流光,魅力四射。
卡卡唇角微揚,心情十分愉快,無雙揚了揚手中的橘子水,「哪兒買的,味道越來越對我口味了。」
殺人之後,喝這種酸酸甜甜的橘子水,心情都會變得非常好。
卡卡眼瞼都沒挑,「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無雙大笑,嘖嘖地靠到他面前去,卡卡空出一隻手來推她,「小姐,會出車禍的。」
「放心,你的技術我很放心。」無雙嗤了一聲,「我坐到你大腿上挑逗你都沒反應,這麼點程度什麼可能出車禍。」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反應?」
無雙咦了一聲,色迷迷地湊過去,故意拋一個媚眼過去,「有反應嗎?要不我來試試?」
「好啊,來試吧。」被調戲不反調戲可不是卡卡的作風,他也回無雙一個媚眼,電力十足,若是別的女人早就手腳發軟了,偏偏就有的女人特別的抗電。
無雙眸光發亮,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別後悔啊,小卡卡。」
她說著一手就往小卡卡抓去,車子在公路上打滾,很完美地表達了他所謂的有反應,有影響,絕非虛言,卡卡及時止住無雙的手,英俊的臉上噙著笑,「怕了你了,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這種艷福我消受不起,你也不怕你家那位吃醋?」
「膽小鬼。」
卡卡輕輕一笑,並非膽小,若是別的女子絕色如無雙如此挑逗,自是艷福無雙,然而,這是無雙,那是不同的,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