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又被騙了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平時的時候可以往死裏欺負自己,怎樣開心,怎樣欺負。卻又總在她失魂落魄,需要幫助的時候悄然出現,無條件的幫助的自己。
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這個男人了。
說實話,這樣璀璨的他真的很吸引她……
楓晴接過這條項鏈,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樣的開心,反而是有種平靜的的感覺。
但這種平靜不代表她會放棄報仇,那可是兩條鮮活的生命,怎麽可能是說過去就可以過的?
她用那蔥白的手指細細的磨搓著那條項鏈,然後速度一點一點的變快,就好像要把什麽東西擦掉一般。
不知過去了過久的時間,楓晴拿起那條被她擦得泛著明亮金屬光澤的項鏈,放到堅挺的鼻子處嗅了嗅。
細眉蹙起,像是嫌棄,又像是失望的把它扔在了麵前的紅酒裏麵,沉入杯底。
“……還是擦不掉。”楓晴喃喃自語的說道。
“擦不掉就不擦,阿晴,我們走。”阮文昊的雙眸炯炯有神,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楓晴拉出餐廳。
——因為在這裏她不快樂。
而楓晴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抗,任由這個她認識不算太久,甚至對他還有偏見的男人拉著自己。或許自己真的是太悲傷了。
清風拂過她臉,就像嬰兒的手般潤滑,順直的黑絲垂在雙肩就如瀑布般美麗。她用那明亮的雙眸望著阮文昊,嘴角的笑意漸漸浮上了臉頰。
或許這個男人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討厭。
在這車水馬龍的路上,看上去是喧嘩的,可同時也是寂寞的……
“阿晴,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阮文昊也裂開嘴笑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如果有心,一定可以透過他那深邃的眸子看到一潭情深意重。
被他這麽一逗,楓晴的心情也晴朗了許多。
“是,我是看上你了,看上你的海瀾之眼了。”她毫無掩飾的說著,奪目的笑容就像是夏季裏的蓮花,帶著一股清涼之氣。纖長嫩白的玉手伸出,向阮文昊討要著。
“著什麽急?今天是給不了你了。”阮文昊還是保持著那副痞痞的模樣,兩手從兜裏拿出來,也伸了出去。就好像在說,你看,是真的沒有,我沒騙你吧。
“阮文昊,你騙我?”楓晴這才恍然大悟,感情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把海瀾之眼拿到手就想要騙吃騙喝?每次剛想對他有些改觀,他就會極不爭氣的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阮文昊苦著臉,倒像是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他也不想這樣,是李莫然那個女人突然說今天有事不能出來,把見麵的時間給換了,這才沒拿到。
“阿晴,我沒騙你,今天本來是真的能拿到的……”
還沒等他說完,楓晴就提起自己白色的裙擺怒氣衝衝的朝著餐廳相反的方向走去,也不想再聽他的任何解釋。
而阮文昊剛想追上去,就見身後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朝著他的方向一直看,眼神無比的焦急。於是他轉身,朝著背離楓晴的方向急速的走掉。
豪華奢侈的別墅,裝修都是宏偉氣派,金色的樓梯與扶手,鏤空的檀木木雕,精致的玉器擺件足以看出主人的奢華。一席白色蕾絲的女人風情萬種的邁著她那輕盈的步伐踩在這柔軟的白色地毯上,就像是騰雲的仙女一般較弱美麗。
她手裏端著一盤紫色的葡萄,晶瑩的水珠還在上麵,看上去是這樣的新鮮可口。她拿起一顆,坐到了阮世襲的身旁,熟練地遞到了他的嘴裏。
“世襲,你今天不是應該回家嗎?怎麽有空過來?”就像是這居家的妻子,正在問著丈夫怎麽沒有加班一樣。這就是多年來兩個人之間所達成的默契。
“嗯,想著就過來看看。”言外之意就是,我今天不在這裏過夜,呆一會就走。
他伸手摟住那嬌羞柔軟的李莫然,但是為什麽心裏會有一絲的不滿足?甚至他今天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就鬼使神差的走到這裏來。
這麽多年,他和李莫然的感情雖好,但每周見麵的日子都是固定不變,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事情改變過。
——但今天,卻破例了。
“然然,那顆海瀾之眼可還在你這兒?”
他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今天鬼使神差的走到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為了把這海瀾之眼拱手相送給林楓晴。
一想起楓晴,他的腦海裏就閃過那片刻的火紅,就像是沙漠中的一輪日出,讓他不斷地聯想,不斷地向往……
雖然海瀾之眼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寶石,但是突然間有兩個男人同時詢問這件寶石的下落,不難看出這件事另有蹊蹺。不過,究竟是為了什麽,她也不得而知。
“在呀,那可是去年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可是當寶貝藏著的。”她嫵媚的一笑,神情都充滿誘惑。而她那半露的酥胸又被緊緊的擠壓,幽深的溝渠似能勾人魂魄。
這要是往常,阮世襲早就把她撲倒,好好溫存一下,進魚水之歡,可今天硬是提不起一點的興趣來。
墨藍色的襯衣配上那條紋的黑色領帶,整齊的短發又顯得格外的精神,從側麵看,整個輪廓也是十分的挺拔,這樣的男子也當真是優秀。
也不知道他在想寫什麽,沉默了片刻後,拿起自己私人定製的西裝,踩著那鋥亮的皮鞋走出了這棟別墅。
自己究竟在想什麽?剛剛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把這顆海瀾之眼要回來,送給那個他曾經棄之如屢的女人。
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那樣的想法。
李莫然深知阮世襲的脾氣,她剛剛故意這樣說,就是想讓他知道這顆寶石對她來說有多重要。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倘若自己剛剛不那麽說,這顆寶石的主人一定會易主。
更何況,這顆寶石還是能換取自己私人秘密的東西,又怎麽可能把它讓給別人。
想著那個儒雅英俊翩翩不凡的男子,明明是嘴角帶著笑意,卻像是帶著刀子一般,殺人於無形,她的心又開始戰戰兢兢。原來,他早已變得這般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