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臨時突變
佛得角的福古火山腳下,阮文昊三方人依然保持著對持的立場。
安德魯和汪瑞森也安營紮寨在另一旁休息起來,看上去所有人都處在休息中的最警惕性最差的時候,可事實上卻是截然相反,因為他們知道在這個時候要是突然襲擊定是防不勝防。
阮文昊臉色冷靜,深邃的雙眸像是一個凍結千年的玄冰,隻需看上一眼就能迅速體會不寒而栗的感受。
長眉飛揚,眉骨有些凸起,靜坐在那裏幾乎一動沒動。
直到此刻都沒有巴頌的消息或許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坐在一旁的程錦榕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緊張的氣氛渲染著周圍十公裏的區域,阮文昊將通訊設備調到了一個私頻說道,“錦榕,要是安德魯的人先到了,我們就動手。”
“文昊,你想清楚了?歐幫和森田家聯手勢力可與我們相當,這樣的對決我們是沒有多少勝算的。”程錦榕不算是反對,不過也要把局勢在說給阮文昊聽一遍。
對於這點阮文昊當然也是清楚的,雖然他可以不要這個礦場,但是一想到就這樣拱手讓給安德魯和汪瑞森他心裏就是不甘心。
不為別的,就因為安德魯試圖傷害過阿晴,而那個汪瑞森直到此刻都還在打楓晴的注意。
“我知道,可我還是想這麽做。”阮文昊表情臉色平靜,意誌堅定,黝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的深沉。
對麵的安德魯和汪瑞森坐在一起,眼神時不時的就看向這邊,由此就能看出來他們對阮文昊提防的有多緊。
穿著厚重的防輻射服看起來有些笨重,兩個大佬並排而坐著到真有點福禍共享的意思。可事實上他們沒有一個心理是這麽想的,所謂的合作就是有利可圖,當沒有利益的時候這種微妙的關係自然而然的瞬間瓦解。
“汪當家,我怎麽感覺這樣靜觀其變什麽都不做的做法讓我心理這麽不踏實呢?我們是不是應該有所準備以防不時之需呢?”安德魯碧綠的眸子一轉,嘴角肆虐的笑意輕起。
同時汪瑞森嘴角也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深邃的眸子看著身旁的這金發碧眼的男人。說到卑鄙,在他麵前還真是甘拜下風。
這個道上自古就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無論誰家的軍火好隻可以自己想辦法超越,決不能偷窺他家的成果。他倒好了,掠去一個女人做籌碼逼阮文昊就範也真是史上第一人了。
這種人他是不恥的,更不要說他掠去的女人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所以對此的鄙夷之心更是猛漲。
“我勸你還是少存點這樣的心思,在阮文昊眼皮子低下搞小動作可是很容易被發現的,更何況他心裏現在一定非常不爽。”黑眸一亮,妖孽般的臉頰都透露著一股笑意。
其實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汪瑞森和安德魯是非常相似。隻是汪瑞森相比較下還沒有他那麽卑鄙,但也隻是某種條件之下。
安德魯笑了笑,對身旁的男人多了一層了解,同時也多了一層防範。
與虎謀皮必然是要做到兩手準備的。安德魯嘴角的弧度又增加了不少,然後又問道,“你說我們的人先到,他會不會主動放棄。”
汪瑞森頓了一下後,突然冷聲說道,“不,他不會。”
“哦?為什麽這麽確定?”安德魯饒有興趣的反問道,碧綠的眸子像是一枚上好的祖母綠悠悠的泛著綠光。
“因為對手是你和我,不是別人。”汪瑞森的眼神突然鋒利起來,透著一股血腥的殺意。
夕陽西下,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泛著紅光的餘暉正好在火山口的上方,從某個角度看上去就像是從火山口噴湧而出的一個巨大火球,這樣的場麵震撼又漂亮。
就在這個時候,安德魯的人和阮文昊的人幾乎同一時間收到了消息,至於是什麽,看兩個人的表情就能知道。阮文昊的臉上沒有太多的驚喜,不過眉宇間冰冷的氛圍已經降下去不少,而安德魯的正好相反,臉色鐵青,綠眸中殺意似現罵了一句“shite”。
阮文昊緩緩的站了起來,命令所有程家人準備開工,同時做好了作戰準備。
因為巴頌不但還活著而且已經開著軍艦馬上登岸,對方應該也在此時有所行動了。
果不其然,汪瑞森本來也沒想著和安德魯平分這些礦場,事先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無論是阮文昊的人先到,還是他們的人先到都沒有關係。
接到消息後,快速的從一側拿出了一個膠囊一樣大小的藥粒。這就是森田家最新研製出來的毒霧,是從中國一種蠱的身體裏提煉出來,毒性巨大而且瞬間麻痹神經。
眼看著他剛要捏碎,站在一側的安德魯就大笑了起來,“阮當家,不知是這礦場重要還是尊夫人重要呢?”
程家人一愣,下一秒全都不約而同的拔出槍指向對麵的對,安德魯的人見勢也快速的拔槍進行對峙,汪瑞森剛要行動的手也放了回去。
這是阮文昊和汪瑞森意料之外的事情,安德魯居然故技重施又拿楓晴當做要挾。
阮文昊的心中一驟,楓晴如果在程家不會有人威脅到她,就算是出門也一定會有程家的手下跟在身後保護。除非是楓晴命令他們不要跟著,在程家當家和主母的話是永遠都不能違背的。
可她為什麽會一個人出了程家?要去哪裏?當時的心情又是如何?現在的處境又是怎樣?
無數個問題同時出現在阮文昊的腦海裏盤旋著,阿晴你是發現了什麽嘛?
一股殺氣血染雙眸,阮文昊拿出槍直對安德魯的眉心。他從來都是彈無虛發,隻要開槍哪怕是不死也是因為他沒想讓你死。
可現在的狀況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阮文昊是真的生氣了,他想要了安德魯的命。
正因如此,安德魯也是無所畏懼不慌不忙的接過一個視頻儀器,上麵的就播放著楓晴整個身子被綁在一個椅子上的畫麵。頭發有些淩亂,漂亮的眸子被一條黑布遮住,嘴裏還被塞著一大團白布微垂著頭。
不動,不鬧,臉上是絕望的表情,像是一個被抽離魂魄的玩偶。
這一刻阮文昊的心宛如被人狠狠的敲打了一下,突然口中一股血腥味蔓延出來。
“阮當家,你也看見了阮夫人的狀態貌似有些不好,你不心疼我看著都於心不忍。隻要你願意放棄,我平安的回到意大利絕對雙手把夫人奉上。”他笑的陰險狡詐,十足的小人模樣。
阮文昊恨得牙根癢癢,隔著厚厚的手套幾乎都把手中黑色手槍捏碎,整個表情也如同地獄中走出來的煉魔。
腦海裏現在也隻剩下一個字。
“殺”,不計一切代價。
突然,身旁的汪瑞森也拔出了槍,不過指向的不是阮文昊而是身旁的安德魯。
黑黑的洞口抵在安德魯的太陽穴上,安德魯也是一驚,但表情卻要做到自然,“汪當家,你這是做什麽,居然拿著槍對著夥伴?我都糊塗了。”
汪瑞森鬼魅一笑,扣動了扳機,“糊塗?哦,不。你不是也早就準備好事後對付我了嗎?現在這樣的局麵隻是提前發生了而已。至於導致合作關係就此終止的原因就是因為你綁了不該綁的人。”
安德魯愣了一下後才反應該,原來那個女人不但是阮文昊的心頭寶也是這個汪瑞森的心尖寵呀。真是有魅力的女人,不過這樣也好反而可以同時製約兩個對手。
“汪當家,隻要我這邊有槍聲傳過去,那個漂亮的中國女人瞬間就會被打成馬蜂窩。哦,真是不敢想象在那樣一個完美的女人身上布滿了圓圓的血洞會是怎麽一副難以忍受的畫麵。”安德魯有恃無恐的說著。
對於無賴汪瑞森也是沒有辦法,他的目光看向對麵的阮文昊。隔著厚厚的服裝都能感受的到他那刺骨的涼意,想必此刻他是真的被氣得夠嗆呀。
僵持的狀態沒有持續多久,阮文昊就率先說話了。
“汪當家,這個礦產我不會在沾一下,但是這個人我一定要帶走。”阮文昊輕輕的說著,手指無意間從嘴角劃過,語氣生冷,眸子中的戾氣肆無忌憚的流露出來。
汪瑞森一笑道,“阮當家說話一向是言出必行,不過無論怎麽樣這個人是我的夥伴我是不可能把他給你的。”
安德魯會心一笑,他以為汪瑞森是對阮文昊有所懷疑,如果是這樣他就更不敢輕易開槍,生命也有了保障。
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時候,身後的歐幫人全都不約而同的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他的後頸部一疼便失去了直覺。直到他昏迷的前一秒也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什麽時候達成的共識。
程家人還舉著槍,保持著動作不變。汪瑞森也眼疾手快的代替安德魯拿起了手中的視頻儀器對著阮文昊眾人,不慌不忙的說道,“安當家,手裏拿著這個多費勁呀。既然咱麽已經達成協議,就先關掉吧。”
話音剛落,汪瑞森就按下了關閉按鈕。動作一氣嗬成……
汪瑞森對著阮文昊笑了一笑,心中又有無限感慨。安德魯說隻要是通訊視頻那邊的人挺聽見槍聲,就會立刻動手,可要是聽不見是不是另當別論了。
程家人果然是訓練有素的,他們的搶上都安裝了消音器無論開多少槍都聽不見聲音,而安德魯的人根本來不及開槍就已經雙雙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