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金融菜鳥
阮文昊從來都不是一個糊塗的人,對自己的心意很清楚,也很明白。
就算是很小的時候曾經對林楓晴的感情是特殊的,但他也清楚,那不是愛。她就像是一個璀璨耀眼的花朵,無憂無慮的生長在陽光下,而不像他,隻能在陰暗的角落獨自生自滅。
所以,很久以前的林楓晴對他來說更多的是一種向往,一種能燃起他鬥誌的希望。
可當他在次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失憶了。囂張跋扈的性格消失了,總是散發著那種耀眼的光芒也隨著記憶消失殆盡。
她變得沉穩,內斂,落落大方,這樣的她對他而言吸引力似乎更大。
是她對阮世襲的態度讓他產生了懷疑,公所周知的,林家二小姐是愛慘了阮世襲的,怎麽可能因為失憶就完全喪失了心裏的那分悸動。一次可以理解,兩次也可以接受,但是次次如此怎麽能讓他不懷疑。
經過他的多方調查,還有她平時的行為舉止的對比,最終他可以斷言,這個林楓晴是假的。
可這又有什麽關係?他愛上了眼前這個女人,隻要認清楚這一點,其他人又關他何幹?
疼她,寵她,愛她幫助她。直到程家開始動蕩不安,許多老臣想要拿住他的軟肋以此來威脅他。他又怎麽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而讓楓晴受到傷害,所以他決然拋棄了她,離開了中國。
楓晴愣住了,她試想過無數個結果,卻唯獨沒有這一個。
阮文昊又淡淡的說道:“阿晴,我愛的是你,不是別人。”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開口說愛,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哪個女人會不感動。
楓晴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滾燙的熱淚就順著臉頰流到了他結實的胸膛。哽咽的說道:“阮文昊,阮文昊,阮文昊……”
她就這樣喃喃的喊著他的名字,確定他的存在,確定自己的存在。
聽見楓晴輕聲的抽泣,阮文昊也沒有阻止,他隻是把手臂緊了緊,垂下眉頭,在她烏黑的發頂輕輕的落下一吻。
“狐狸,你不想知道我以前的事嗎?”透過紗簾吹進來的微風吹動著她額前的幾縷發絲微微浮動,她用一隻手臂支撐起半個身子,用那明亮的眸子看著近在咫尺的他。
他的表情溫柔似水,深邃的眸子滿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深情,“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隻關心你的現在和我們的未來。”
‘我們的未來’他說的是我們,在沒有征求楓晴任何意見的情況下,他就私自把她納入了他的未來。多霸道的語氣,多囂張的神情,可楓晴就是愛極了他這樣的囂張霸道。
多餘的話說出來都顯的蒼白,所以楓晴選擇了沉默,默默的點了點頭。
“阿晴,我是信佛的。”阮文昊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深邃的眸子就牢牢的鎖住她。
這個楓晴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就在他辦公的那間密室裏,幾乎空蕩蕩的房間卻擺放著一個佛台,供奉著香火。第一瞬間還覺得十分好奇,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黑#幫老大,居然信奉反對殺戮的佛教。
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什麽深意吧。
阮文昊繼續說道:“就是從你我融為一體的那一天,我開始信佛。”
“……”
“我從十幾歲就會拿槍殺人,後來開始倒賣軍火,在後直接製造軍火。擋我路的人毫不留情的殺掉,像我這樣滿手鮮血的人死後一定會下阿鼻地獄。
可是我的阿晴卻是這般美好,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罪孽而牽連到你的身上。所以我開始信佛,希望能夠洗掉一些罪孽,至少不要報應在你的身上。”
他的語氣平淡,嘴角甚至帶著淡淡的笑容,大手時不時的撫摸著楓晴柔軟的發絲。整個表情輕鬆至極,可內心的沉重又有誰能夠明白?
楓晴的眸子有些濕潤,唇角微微上揚一個弧度。她把整個身子都向上移了移,小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沙啞的說道:“狐狸,你既然信佛也應該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鳥,病苦來時相扶持’的道理。你我既然已經是夫妻了,如果你下阿鼻地獄那我也定會陪著你去的,要不又何來‘病苦來時相扶持’一說呢?”
阮文昊笑了,笑的燦爛柔和。就像是清晨第一縷陽光鋪灑在荷葉上,映襯出露珠的晶瑩剔透一般。
可有一點楓晴又想不明白了,他可是從小就生活在歐洲這片大陸上的呀。
“狐狸,為什麽信佛,而不是耶穌?”
“……因為你在中國。”
一晃一個月就過去了,這樣平靜的日子與楓晴預想的黑暗生活大相徑庭,整日在偌大的古堡裏閑逛,再不然就是阮文昊陪著她,但兩人在一起多半的時光還是在床上度過的。
阮文昊看上去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程家的軍火生意要管,盛景的金融生意也要處理。倒不像是個黑@道大哥,倒像是個普通的商人。
按照程錦榕的說法,黑#道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恐怖,不是每天過的都像前兩次那樣驚險萬分,多半的時候都是像如今看到的這樣。
晴朗的天空,濕潤的空氣,還有四溢的花香,安逸,祥和。
楓晴閑來沒事可做,阮文昊就教楓晴炒股,對於金融界的第一人來說這些簡直就是太小兒科了。
楓晴玩了幾次後居然愛上了股票,最主要的是她一直都在賠錢,半分錢都沒有賺過。憑借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就跟這股票杠上了。
明明看阮文昊玩的簡單容易,還筆筆賺的都是大錢,怎麽到了她這兒就是幹賠的命。好歹她也算的是商場女精英呀,怎麽差距就這麽大。
班森看見都汗顏呀,也就是老大家底厚實,要不然換任何一個人每天幾乎都是幾千萬的往裏賠,還不得瘋了?
寵老婆寵到沒天理,這就是阮文昊的真實寫照。
例如:“老婆,今天又賠了多少?”阮文昊把楓晴抱坐在大腿上,一臉寵溺的笑著。
“狐狸,你罵我吧,今天陪的有點多。”然後惡狠狠的看一眼起伏巨大的峰穀,歎了一口氣:“賠了五千萬。”
身旁的班森聽了之後差點沒窒息,五千萬呀,就鼠標點兩下五千萬就沒了,他都替老大肉疼。
可誰知道阮文昊卻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別說是五千萬,就算是賠了五千億我也舍不得罵我親愛的老婆呀。別難過了老婆,你想怎麽練手怎麽練手,反正你老公我有錢,更會賺錢。”
多霸道,多囂張,估計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寵妻至此了吧。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楓晴手法也不見有任何長進。有時候,你還真不能不服天分這一說。
這天,阮文昊和還有巴頌那幾個得力手下又圍坐在一起商討事情,當然楓晴也在場,他們無論討論任何重要的事情都不會避諱楓晴。
“老大,馬裏蘭州的亞恩想要在我們手裏買一批貨。”巴頌的表情冷靜,黝黑的皮膚看上去就有種沉穩的氣場。
阮文昊沒有說話,神態也是相當平靜的。
“亞恩?是不是巴托蒂亞監獄的那個囚犯?”班森就是那種不懂就會問的問題寶寶,金發碧眼的模樣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也是這幾個人最活潑的一個人。
除了程錦榕,楓晴和他的關係最好。
身旁的霍爾“嗯”了一聲。
程錦榕的表情看似平靜,可他開口說話就能證明這件事有點棘手。
“文昊,整個歐洲的軍火幾乎被程家和歐幫全部壟斷,而北美洲的生意除了幾個長久合作的夥伴以外,程家幾乎是不做南美生意的。更何況,亞恩這個人在道上的口碑非常差,他突然要這麽一大批貨可能有問題。”
程錦榕說的這些也正是阮文昊擔心的,雖然亞恩是巴托蒂亞監獄的囚犯,但依然能夠在獄中控製大筆的毒品交易和走私貿易,也確實是個人才。
北美洲也有很大的軍火頭目,那為什麽他又要繞這麽一個大圈跑到他這來買軍火呢?
或許原因隻有一個,而這也是能夠幫助阮文昊打開北美銷路的重要的一環。
“巴頌,回複他,這筆生意我會親自跟他談。”黝黑的眸子格外的深邃,暗灰色的襯衫包裹著他有型的肌肉。
齊整的短發透著烏黑的光澤,俊朗的側臉勾勒出嚴肅的神情,這樣高深莫測的表情讓眾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既然決定了,明天就立刻出發去馬裏蘭州。
晚上楓晴表現的格外熱情,也分外賣勁兒。歡愛過後,一室的纏綿旖旎。
楓晴修長的雙臂環住阮文昊的脖頸,一臉的媚態之色,笑容嫣然,臉頰緋紅。
“狐狸,明天帶我一起去吧,長這麽大我還沒去過北美呢。”輕柔的聲音像是一根柔軟的羽毛搔濃著阮文昊已經淩亂的心髒。
可一想到上次的事情阮文昊就不寒而栗,立場立刻堅定起來:“你想去北美,等我這次回來後專門帶你去遊玩,但這次不行。”
“不,我就要跟你一起去。你說過再也不會拋下我的,又想耍賴。”看見阮文昊態度堅決,楓晴也立刻強硬起來。
“阿晴,這不能同日而語的,最多一周時間我肯定回來,乖乖在家等我。”這次說不定會遇到什麽危險的事情,有了上次的教訓他是再也不會讓她涉險了,阮文昊揉著她柔軟的頭發說道。
“阮文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會獨活,與其讓我們分割兩地,還不如生死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