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嗬嗬老大
要知道,凱瑟琳最怕的人是誰?
現在阮文昊回來了,身為他得力的手下,卻放任楓晴嫁給他的仇人,這就足夠凱瑟琳有苦頭吃了。
燦爛的陽光如溫柔的羽毛,帶來了暖意的同時還有那陣陣輕柔。
凱瑟琳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修長的手臂撐著辦公桌,一臉怒氣的望著楓晴。藍色的眸子燃著灼熱的怒火,黑發垂在肩頭,氣鼓鼓的不說話。
楓晴也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兩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肯投降。
突然,凱瑟琳繃不住了。露出一副獻媚的笑容,藍眸裏還全是不甘,“嘻嘻嘻,楓晴呀,你看我們現在好歹也是朋友了,朋友有難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吧?”
楓晴眨了眨眼睛,嘴角處兩個深深的酒窩看上去倒有些天真可愛,“嗯,那你說怎麽個幫法?”
聽楓晴這麽一說,凱瑟琳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藍眸閃閃發光。繞過辦公桌就坐在了真皮靠椅的扶手上,長臂攬住楓晴纖細的肩膀,“老大要是問起來你結婚的事兒,你就跟他說我一直都是反對的,從來都沒有支持過。最好說的越誇張越好,這樣才有說服力嘛。”
虧她能想的出來,阮文昊狡猾的跟隻狐狸一樣,他脖子上頂著的可不是個球,而是一個絕頂聰明的腦袋呀,這麽容易識破的謊言還不一眼就看穿了。最主要的是,凱瑟琳要想真心阻止怎麽可能失敗。
楓晴歎了一口氣,看來她隻能聽天由命了:“行,我可以這樣說。不過他要是不信,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凱瑟琳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興高采烈的捧著楓晴的臉頰就親了上去,然後以為快的速度消失。她雖然伸手差,可這逃跑的技能卻是練的爐火純青。
世界終於安靜了,天下終於太平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結束,楓晴洗完澡後正在擦拭濕漉漉的頭發,白色的浴巾就圍在她的胸口,遮擋到大腿根部。明亮的眸子仿佛充滿了生機,白皙的臉頰也光澤似現。
整整一天過去了,從事發到現在,阮世襲沒打過一個電話。有可能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楓晴,也有可能是忙得不可開交吧。看來,她和阮世襲這輩子是真沒有做夫妻的緣分。
阮文昊同樣也是了無音信,今早分開之後就沒有在來纏著楓晴,理論上來說,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可事實確實如此。
這兩天雖然發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能完全影響楓晴生活的,可她的心裏並沒有感覺太多的悲傷,就算是報紙上把她寫的淒慘無比,她也不覺得有什麽。
甚至是有點解脫,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難道她潛意識裏就這麽不願意和阮世襲結婚,還是除了阮文昊以外的男人她都有抵抗情緒。
女人真是個矛盾的綜合體,就像現在一樣。楓晴明知道自己對阮文昊的感情根深蒂固,他的出現也把她冰封的熱情再次點燃。奈何她還是過不了心裏的那關,他曾經拋棄過她,狠狠的拋棄過。
月明星稀的夜空像是一個偌大的編織網,困住了一切,包括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情。
一個豪華的總統套房裏,所有的設施應有盡有。偌大的歐式沙發,璀璨的水晶吊燈,地麵上撲了一層絨絨的複古圖案地毯。整個空間顯得很莊嚴,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感覺。
阮文昊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籠罩在黑暗中滄海市,閃閃的燈光像是天上的繁星。他手裏點了一根煙,白色的煙卷使他偉岸的身影稍顯孤單,那種落寞淒涼之情淋漓盡致。
“……老大。”凱瑟琳的聲音有點小,她現在可是個罪臣,就更加不敢冒犯阮文昊的威嚴了。
整整查了半天,她才查到阮文昊所居住的這家酒店,又用了半天的時間才弄清楚他的房號,真是不容易呀。
阮文昊把煙扔在了地上,用鋥亮的皮鞋使勁碾壓著,看得凱瑟琳這顆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這哪是踩煙頭呀,明明就是踩她呢。
“凱瑟琳,你的辦事效率真是越來越差了。”輕慢的口氣讓她也聽出來是什麽心情。
她又把這句話翻來覆去的在心裏嘀咕一遍,辦事效率差?他指的是什麽事,是用了這麽長時間才找到他的住所,還是沒有保護好林楓晴,差點讓他嫁給了阮世襲?
“老大,下次一定不會了。”凱瑟琳鄭重其事的保證,按阮文昊這種難以捉摸的性格,這次能夠死裏逃生她都得謝天謝地。
阮文昊沒有太多的反應,頎長的身子麵對著窗外,就如夜幕下的一尊雕像。
“你明天就去非洲替代巴頌。”冰冷的聲音毫無感情可言,至於神情,凱瑟琳也不見呀。
凱瑟琳有點著急,為什麽要處罰她,總得有個理由吧,不死心的問道:“……老大,我惹您生氣了?”
“在禮堂,我看見了你。”
此話一出,凱瑟琳瞬間飆淚的心都有了。什麽都不用說,什麽都不用解釋,眼見為實,鐵證如山呀。
“老大,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能不能換種懲罰,我真的不像過去非洲挖煤。”哪還有平時囂張跋扈的勁兒,整個一個老鼠見到貓一樣的唯唯諾諾。
這時,阮文昊突然轉過了身子,犀利的眼神如冰刀,除了冷酷再也看不見多餘的表情,“不去挖煤,那就是意大利黑牢吧。”
真是醉了,意大利黑牢,她隻怕是有命進去,沒命出來。算了,誰讓這次是碰了老大的心肝寶貝呢,認命吧。
兩天都沒有露過麵的阮文昊在周六的早上再次出現在楓晴的家裏。
而且是在楓晴洗澡的時候,沒有人給他開門的前提下。
把簡單的行禮扔在了沙發上,環顧了一下四周,沒看見楓晴的身影。在仔細一聽,浴室裏淅瀝瀝的水聲微弱的穿了出來,阮文昊嘴角一笑,故意把步子放的很輕,走了過去。
雖然是周六,可身為總裁的她卻還要忙碌,去談一筆大的合作,要不然她也不會舍棄睡美覺的時間爬起來了。
嘴裏哼唱著歌,腳上踩著毫無節奏的步子,享受著流水帶來的溫暖之意。
忽然一陣涼氣,楓晴立刻就看了過去。著不看不要緊,一看倒是把她氣得火冒三丈。
男人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烏黑的短發整齊利落,楞骨分明側臉神采奕奕,還有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真是恨的她壓根癢癢。
“阮文昊,你怎麽進來的?”楓晴此刻的腦回路是糊塗的,估計都忘了自己還赤著身子呢,光想著他是怎麽進來的了。
“哦,那天晚上你睡著了,我閑著沒什麽事就把你家的鑰匙配了一把。”他還得意的把鑰匙拿出來在楓晴麵前晃了晃,右側的身子靠在門邊,另一隻手插在兜裏。
這都什麽弱智表情,難道還想要她誇誇他是有多麽機智不成?
阮文昊欣賞著自家女人的沐浴圖,真是美的目不暇接。光滑通透的玉體泛著淡淡的粉色,修長的美腿筆直的站在地麵,迎來溫水的衝刷,高聳的柔軟飽滿圓潤,粉嫩的臉頰透著微紅,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肩頭。
他有種血液沸騰的感覺,恨不得立刻就衝了進去,實際上他也確實是這麽做的。
隻不過楓晴眼疾手快一腳就給他踹了出去,疼的他蹙起了長眉。
這一腳要是踹到別的地方還好,偏偏踹在了男人最薄弱的地方,不疼才怪了。
楓晴也是後知後覺,看著他疼的額頭上都是汗珠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這也就導致了她在麵對阮文昊的時候底氣不足。
她匆匆的洗完之後,就裹著浴巾快速的出來,又以很快的速度跑到了臥室換衣服。
等她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沙發旁多了一個黑顏色的皮箱。
“阮文昊,你什麽意思?”她指著那個黑色的小皮箱,怒氣衝衝的質問著,隻見阮文昊眼都不掙趟在沙發上。
楓晴心裏有點擔憂了,該不會剛才那腳踹的太使勁了吧,疼的暈過去了吧。
她站在那裏,試圖叫著他:“喂,阮文昊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還是啞了?回答我呀。”
“要死你就死遠點,可別死在我家裏。”……“你就裝吧,再不起來,我給你扔出去。”
見他還沒有反應,這下楓晴是真嚇傻了,急忙走到他身邊坐在沙發的邊緣,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胸膛。
“阮文昊,你醒醒呀,可不要嚇唬我。”此刻的楓晴滿心隻剩下擔憂了,嗓音都有些沙啞。
潮濕的發絲垂在他的俊朗的臉頰,灼熱的氣息就在眼前,下一秒,楓晴就被他結實有力的臂膀給抱在了懷裏。
深邃的眸子布滿了溫柔,嘴角的笑意濃烈。滾燙的胸膛緊貼她胸前的柔軟,明亮的雙眸閃動著晶瑩的淚光,還有此刻受騙後憤怒。
“阮文昊,你個混蛋,大混蛋。”不知怎麽的,楓晴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一顆顆淚珠全都滴在了阮文昊的臉頰上,眉宇間是數不盡的溫柔,輕聲說道:“阿晴,別哭。讓我抱抱你,好好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