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別逼著我用強
她無比厭棄地想要罵他,但是身體卻莫名地燥熱起來。
他的吻,他的懷抱,都讓她身體里正常的那些需求發生了變化,身體某處,甚至汩汩地湧出了一種熱乎乎的激流……
很快,她就想到了那是什麼,不由地臉更紅了,一雙眸子垂下來了,「大少爺,我們回去吧,不然他們會擔心的!」
他們?你是說杜雲謀?
冷雲澤的臉上瞬時顯示出不快來。
「我說的是林琳,和男人沒關係,你滿意了吧?」
她說著,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甩開他的擁攬,大步朝著山洞門口走去。
「臭丫頭,我說不準走,就不準走,你別逼著我用強?」
你還沒用過嗎?
她對陡然掠到自己身前的冷雲澤,又是驚訝,又是憤怒,這個人的動作太快了,快得好像一眨眼,他就來了,簡直匪夷所思!
「我什麼時候對你用強了?」
他瞪眼珠子。
「就剛剛,你沒抱著我,你……」
她說到這裡,臉紅了大半,卻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只是恨恨地用目光瞪著他……
哈哈!
他卻笑起來,「那是用強嗎?我說的用強,是這樣的……」
他說著,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喂,你想要幹嘛?喂,你住手呀……」
顧曉窗被他的動作嚇到了,邊喊著邊往後退,目光還在四處巡視,下意識地想要一個東西,能在關鍵的時候,或者將他打暈?
她的這種表情非常的好笑,本來冷雲澤是打定主意要嚇唬她的,卻到了最後因為她的這種表情而忍不住地笑起來。
哈哈!
你笑什麼?
顧曉窗一把就將小桌子上的銅質檯燈拿到了手裡,雙手緊握著檯燈雕刻了花紋的燈柄,目光很是警惕地盯著他……
「你難道沒看到電視上演的,那些色狼在逼近一隻小白兔的時候,都是這樣先邪惡地大笑,然後才會忽地一下撲上去,將獵物吃干抹凈!」
他說著,手一揚,手中的那件襯衣就被扔了出去。
此刻的他,上半身已然是赤果果的了。
顧曉窗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剛毅卻又不失柔和的身材線條,腹部還有手臂上隱隱滾動著的肌肉,處處都在彰顯著這個男人具有良好的健體塑身的習慣!
你……你……你……
顧曉窗很想說,你不要過來,妖孽,我……我可不想和你發生什麼關於風月的故事。
但是她的眼神,她的意志,都被完全鎖定在這個擁有著健康體魄,冷酷幽默,時不時地會以齷齪的小伎倆要挾要挾別人的男人的身上了。
她在心裡一直提醒自己,不要看他,不要再被他的外表盅惑,可是,她做不到,她真的心底里在為看到的這個男人而痴迷!
這不是她的錯!
因為她知道,不光是自己,就算是天下任何女人,只要是能看到充滿性感的身體的女人,都會為之瘋狂痴迷的!
「小女人,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喜歡上我了?」
他一步逼過來,雙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是不是想要我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一個男人見到了你,會對你有什麼反應?」
「呃?我,不……不用了……」
他險些就說,好,你告訴我吧!
但就在話即將出口的一剎那,她還是改變了語氣,這樣的改變,讓她不會變的更難堪!
「我們回去吧,冷少,你的家人和我的朋友都在等著我,我們卻躲避在這裡,讓他們到處找尋,這樣是不對的……這樣……」
她試圖說服他,能帶著自己回去。
但說到了最後,在他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的逼視下,她全部的堅持都化成了一種省略……
顧曉窗,你在做什麼?別看他的眼睛,別讓他左右你的心智!
但是,這種警告來得太晚了。
她深深地陷了進去,陷入了他給她的那種溫柔的陷阱里。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是用顫抖的聲音問出這句話來的,問的時候,那種心跳,那種局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的在這時確定,她想要離開他的決定是多麼的不成熟,多麼的不正確,因為她根本就做不到!
「是我該問你,你想要做什麼?離開我?你能做到嗎?」
他萬分詭異地對著她冷笑,最終幾乎是惡狠狠地告訴她,「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做到的!」
他說著,忽然手臂一纏,就如藤蔓般緊緊地纏繞在了她的腰身上了。
「喂,你……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她驚惶不已,但是卻只覺得雙腳離開了地面,整個身體都似乎在飛,因為耳邊只有呼呼涌過的風聲。
他抱著自己在狂奔嗎?
「我如果帶著你一起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你是不是就永遠也不能離開我了!」
穿越到另一個世界?
她腦子裡嗡的一聲,就想到了殉情兩個字,他是想要帶著自己殉情去嗎?
不!
冷雲澤你不能那麼自私,我也不能,因為我還懷著我們的寶寶,他有權利見到這個世界,你和我,都沒有權利剝奪他的這種權利!
「你放開我,冷雲澤,你瘋了嗎?你想死,你自己死去,我不想!」
她開始用力掙扎,試圖將自己從他的這種束縛中解脫出來。
但是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等她心中的絕望增大到無極限的時候,風聲似乎停止了,什麼都停止了,就連他和她兩個人。
呃?
這裡是哪裡啊?
她這時才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讓她恍惚到了一個世外桃源般的盛景地帶了。
面前是一大片綠色的草地,好像是綠色的海洋,卻惟獨比海清靜,比海更廣袤,似乎一眼看不到邊,如同一幅徐徐展開的畫卷,讓人醉心其中,心胸也好像變得清靜安寧卻又充滿了綠的生機。
就在不遠處的一道山壁下,竟長著一片燦爛的金黃色的油菜花,那些油菜花叢中,蝴蝶紛飛起舞,哦,還有霏霏的雨絲,雨絲從石壁上紛紛灑落,好像朦朧的煙霧,將一片油菜花輕輕地攬入了它的懷裡……
「這裡是哪裡?怎麼會那麼美啊?」
「是天堂!」
他站在她身後,眼神與微笑里都帶著不用掩飾的寵溺,丫頭,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會帶你到這裡來,你知道嗎?
這是他在心裡對著她說的,她未必會知道。
但她的反應,卻已然印證了他的做法,她是喜歡這裡的。
天堂?
他的意思我和他都死了?
驀然,她驚訝地回過頭,看著他。
「怎麼那麼怕死?我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會……」
他的話沒說完,但似乎已經不用說完了,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她笑笑,真的覺得自己很笨啊,他怎麼可能會死?他身後有那麼多雙仰慕的目光,他需要他們敬頌般的膜拜,那能滿足他大男人的虛榮心理,他是不會死的,他還有嬌滴滴的未婚妻呢!
這樣想著,小臉就有點皺皺巴巴了。
「好好坐在那裡,不要動……」
他話說著,就走過去,坐在了一種東西的面前。
呃?
那是什麼?
她聽話地坐在了一塊大青石上,沒有動身體,卻動了嘴巴。
「是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對著她溫情地笑笑,笑容里,有種她從來沒見到過的愛憐,不禁心頭微微蕩漾,他笑起來,真的好美啊!
緊跟著他拿出了一塊陶土,那陶土看上去有兩三公斤的樣子,他對那塊陶土揉啊摔啊,直到陶土在桌面上變得平滑了,表面看不出任何一點輕微的氣泡和空隙了,這才將陶土團放入了一個盛著水的水桶里……
「哦,我知道了,那是拉坯機,對嗎?」
當他將浸泡好的陶土放在了一種圓形的可以轉動的小機器上時,她失聲叫起來,她知道了,他這是在製作陶藝!
可是,他這樣一個冷漠霸道的男人,怎麼會做這樣細膩而富有耐性的東西呢?
她心頭漾起了一種莫可名狀的驚奇。
面對她的驚疑,他沒有解釋,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用動作來表明自己,其實也是一個能夠做出溫柔細膩的陶藝的人!
很快,他手中的東西就成型了,那是一個人嗎?
她驚訝無比。
但似乎他總是有更驚奇的事情等著她去發現,因為在他將製作好的陶瓷胎從火爐中拿出來以後,他又拿出了筆和顏料。
先是用黑色勾畫出臉部,然後是頭部和髮絲,再用藍色的筆畫出了衣裙,這衣裙竟有那麼細膩而均勻的紋理,然後換筆描繪出鞋子的部分……
很快,他就在陶瓷胎上畫好了他想要的那種效果。
這其中,他安靜而認真,一張俊朗的面容上都是一絲不苟的神情,那修長的手指,宛若精靈,給一個沒有生機的陶瓷胎賦予了種種新奇的!
「那是什麼?你製作的什麼?」
在他將那個描畫好的陶瓷胎放入了電窯里做低溫烘烤的時候,她問。
「你覺得會是什麼?」
他站在她面前,手指的末端還沾染了一些粉色的顏料。
「我……我不知道,許是你的未婚妻嗎?」
她神情蔫吧了,他用心製作出來的東西,一定是他心裡很在意的,他會在意誰,自然是他的家人,他那美貌多情的未婚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