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孤星飛月(二)
一道身影極快的掠出。朝著市區的方向而去。後面。兩道身影並肩而行。緊緊的跟在後面。
既然返回市區。這麼遠的路程。本來就應該開車回去。可是。陳浩卻故意這麼做。就是想要考驗一下月星的實力。畢竟。剛剛在擂台之上時。就已經發現。月星的實力並不簡單。
三人的身影不斷的掠去。一陣陣的勁風。不斷的吹襲而過。
半個多小時。市區的輪轂出現在陳浩的視線里。微微的撇過頭。望了一眼緊跟在身後的兩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緩緩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等到兩人跟上來后。帶著一抹淡然的微笑。對著孤星說道:「不錯。能夠如此快速的跟上來。看來你師妹也不簡單啊。」
說話間。微微的瞥了一眼旁邊的月星。只見對方的臉上。臉不紅、氣不喘。顯得非常的輕鬆。
「陳少。還是先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商量。」孤星帶著一抹溫和的目光。望了一眼身邊的月星。臉上帶著一抹溫馨的笑容。隨後。轉過頭。認真的對著陳浩說道。
「那好吧。」陳浩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雖然。與孤星相識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對方的性格。陳浩還是有所了解。既然如此的迫不及待。顯然。事情肯定非常的重要。於是。點了點頭。
隨後。身影再次的掠出。朝著市區內而去。
「師兄。他信得過嗎。」望著陳浩漸漸遠離的背影。月星的眉頭微微的皺起。帶著一絲慎重的表情。轉過頭。認真的望著孤星的臉。沉著聲音。問道。
「放心吧。」孤星輕輕的拍了拍月星的肩膀。肯定的說道。
「既然你如此的信任他。那我也沒有辦法。走吧。」月星凝視著孤星臉上的那份自信。心裡略微的沉呤一聲。隨後。臉上綻開了一抹淺笑。輕輕的點了點頭。縱身掠出。朝著陳浩的身影追了上去。
自從見到月星后。孤星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帶著一抹柔情般的目光。緊緊的跟了上去。
連續追了十多分鐘。陳浩的身影才再次出現在視線里。孤星與月星淡淡的對視了一眼。縱身掠了上去。就看見。陳浩已經站在一家酒吧的門前。
上面的牌匾。清晰的刻著『閑庭』兩個簡體字。暴露在視線里。
「我們進去吧。」陳浩感受到兩人落在自己的身邊。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輕步的上前。來到緊閉的門前。從身上拿出了鑰匙。直接打開捲簾門。朝著孤星兩人揮了揮手。走了進去。
上次。帶著孔詩韻回到酒吧。離開之時。孔詩韻就把一把鑰匙交給了陳浩。以方便陳浩。隨時隨地都能夠進入這裡。
畢竟。酒吧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晚上營業。白天根本就很少會開門。更不用說。整間酒吧。只有孔詩韻一個人管理。白天更加不可能開門營業了。
孤星與月星對視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后。一起跟著陳浩的身影。走進了酒吧之內。
進入酒吧。裡面的燈已經打開。本來黑暗的空間。已經變得通亮起來。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一下。就看見陳浩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酒櫃裡面。正在酒櫃里尋找著酒。
隨後。孤星收回自己的目光。指了指裡面的卡座。對著月星說道:「師妹。我們先過去坐吧。」
月星輕輕的點了點頭。與孤星一起。來到裡面的卡座上坐下。四處的觀察著酒吧內的格局。這時。耳邊響起了陳浩的聲音:「你感覺怎麼樣。對這酒吧的裝飾。有什麼想法直接提出來。」
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孤星的身邊坐了下來。
陳浩知道。孤星以前經常混跡於酒吧之內。用酒來麻痹自己。自然。心裡肯定對酒吧方面非常的了解。雖然這裡可能馬上就要出售出去。但陳浩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是你的酒吧。」孤星望著陳浩手中的酒。迫不及待的接了過去。臉上帶著一抹享受的表情。一邊對著陳浩問道。
「算是吧。不過快要賣掉了。」陳浩也沒有說假話。孔詩韻的酒吧。不就是自己的酒吧嗎。
「要賣掉了。你還問這些做什麼。」孤星打開酒。就直接朝著嘴裡灌了進去。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一般。隨後。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對著陳浩問道。
望著孤星的動作。陳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表情。
旁邊。月星的眉頭深深的皺起。帶著一絲不解。問道:「師兄。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喝酒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看見孤星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顯然。想起了以前那段艱苦的日子。陳浩立即開口說道:「先談正事吧。等會我還要趕回去。」
聽到陳浩的話。孤星立即放下了手中的酒。臉上帶著一片正色。微微的望向了月星。同時點了點頭后。孤星才轉過頭。對著陳浩問道:「陳少。你聽說過血影教嗎。」
「知道一點。」陳浩的心裡頓時彷彿明白了過來。輕輕的點了點頭。應道。
「其實吧。我的師傅就是血影教的左護法-孤星。我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為了繼承左護法之位。」孤星見陳浩點頭后。略微的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對著陳浩解釋起來:「而月星。其實就是血影教左右護法孤星飛月的女兒。」
「我們兩個。本來就被預訂為血影教新一代的孤星飛月。」
「等等。」陳浩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解。出聲阻止了孤星的話。問道:「二十年前。武學界進攻血影教總壇。那一戰中。孤星飛月不是已經死掉了嗎。怎麼還會。」
後面的話。陳浩並沒有說出來。相信孤星一定能夠理解。
如果真的像傳聞中。孤星飛月在二十年前的那一場戰鬥中。已經死掉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有現在的孤星與月星。
「其實。二十年前。我與師妹才兩歲多。」孤星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深深的悲傷。目光黯淡的對著陳浩解釋起來:「當時。師傅與師母得知武學界進攻聖教總壇的消息后。就立即讓聖教神鷹帶著我與師妹離開了總壇。」
「後面的一戰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是在師傅臨終前才知道。」
「當時。那一戰極為的慘烈。武學界的動作迅速。總壇根本就來不及召集各地分壇前來支援。在最後。師傅與師母聯手共同對付飄渺宮太上長老時。師母為了救師傅。是真的死了。」
「只不過。師傅卻帶著重傷。逃了出來。」
「可能。當時武學界的人都以為師傅受了重傷。根本就無法醫治。才會傳出師傅師母一起死亡的消息。」
「逃出來后。師傅就利用秘法。召回了神鷹。帶著我與師妹在深山裡隱居起來。一方面。教導我十八路連環腿。另一邊。教導師妹聖壇毒蠱之術與聖教歷代相傳的欲心神功。希望有一天。我們兩個能夠繼承孤星飛月之名。重整聖教。」
「只是。因為師母已經死亡。師傅他老人家對於欲心神功只知道口訣。並不知道如何修鍊。所以。師妹也一直無法真正的領悟出欲心神功的精髓。」
「直到師傅去世的時候。才把這一切告訴我。希望我有一天能夠重整聖教。」
「但是。因為師妹當時並不知情。無緣無故的失蹤了。我尋找了兩年時間。才知道她已經嫁進了東方家。後面的事情。我也早就跟你說過了。」
說完后。孤星帶著一抹緊張的神色。望著陳浩。
旁邊。月星的目光中。也充滿了警惕。心裡隱隱的擔心著。
畢竟。血影教在武學界的眼裡。屬於真正的邪教。比起魔宮。更為的痛恨。可是。在血影教教眾的眼裡。卻是真正的聖教。現在。陳浩知道了兩人是血影教的後代。自然會非常的警惕。
要知道。陳浩現在可是武學界的人。能不能接受。也是一個問題。
這也是。月星為什麼會詢問孤星。陳浩到底值不值得信任的原因。
聽完孤星的講訴后。陳浩的臉色非常複雜。心裡也在不斷的思慮著。最後。帶著一絲疑惑的語氣。開口問道:「你現在為什麼又要將這一切告訴我呢。」
「是這樣的。我現在已經領悟出欲心神功的精髓。並且在父親的墳前。找到了他留給我的信。知道了這些事情。就立即前往武林大會。尋找師兄。」這時。旁邊的月星緩緩的開口。
「所以。這次告訴你。希望你能夠幫我們一臂之力。重整聖教。」孤星接過了月星的話。繼續說道。
一路上。月星就把事情跟孤星解釋了一番。
聽完兩人的話。陳浩的臉色更加凝重起來。猶豫了一會。緩緩的開口說道:「孤星。你應該也清楚。我的決定。關係著幾個武學界的勢力。這樣吧。你給我點時間。我好好的考慮一下。三天之後。給你答覆。」
的確。這件事情陳浩也不能輕易的做出決定。畢竟。當初武學界所有的勢力。都參與了進攻血影教總壇的行動。這個時候。孤星來求自己幫忙。會不會別有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