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愛也是你,恨也是你
電話對面的人。正是顧明賢的岳父。顧文清的外公。浙江省委常委副書記。整個浙江省的三號首長-劉剛。
「文清受傷了。」對面傳來一絲驚訝的語氣。隨後馬上變得極其的憤怒。厲聲的罵道:「是誰打傷了文清。你這個做老子的難道不知道
為文清找回公道嗎。我看你這個市長是白做了。」
「岳父。對方的身份不簡單。」顧明賢顯然是非常的了解自己這個岳父的脾氣。臉上露出一絲的無奈。帶著凝重的語氣說道。
「什麼身份。」劉剛似乎也反應過來。壓制住心裡的怒氣。低聲的問道。
「應該是燕京陳家的人。」顧明賢的語氣帶著沉重。將從張隊長那裡得到的消息。講訴了一遍。隨後。才繼續的說道:「我現在馬上就趕去西區派出所。希望兇手還沒有被陳凡帶走。」
「那你儘快的趕去。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身為浙江常委副書記。從顧明賢的話里。馬上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略微沉思了一會。緩緩的開口說道。
面對著燕京陳家。就算是劉剛也會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岳父。我知道了。」顧明賢的臉上帶著一股喜意。掛掉了電話。催著司機加快速度。朝著西區派出所疾馳而去。 ……
返回西湖之後。陳浩兩人並沒有心情繼續遊玩下去。取到車子之後。就一路朝著傢具廠而去。
半個小時后。車子緩緩的駛進了傢具廠的停車場內。兩人一起下車。並肩朝著辦公室走去。很快。就來到了辦公室的門口。陳浩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說道:「琳姐。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不進去了。」
「嗯。」苗琳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一下。才露出一絲寬慰的笑容。低著頭對著陳浩說道:「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在乎我的感受。」
說完這句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重重的將門關上。
重重的關門聲敲擊在陳浩的心上。使得臉色微微的變化了一下。最終。無奈的搖了搖車。直接轉身離開了。
開著車一路朝著市區趕去。
不知道為什麼。陳浩的心裡感覺到一股煩躁。一路開著車。來到了『閑庭』酒吧。
停好車后。直接走進了酒吧之內。
裡面。依舊沒有多少的客人。稀稀散散的坐在酒吧的各處。酒吧老闆孔詩韻坐在酒櫃前。有些無所事事的看著電腦上的小電影。就連陳浩走到對面坐下都沒有反應。
「有煩惱嗎。」
略帶熟悉的聲音在孔詩韻的耳畔響起。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將電腦上的小電腦暫停住。才抬起頭來。對著陳浩問道:「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
「只有你一個人嗎。那幾個朋友呢。」看著就只有陳浩一個人。孔詩韻帶著一絲好奇的問道。
「他們都有事情要做。那像我一樣的空閑。」陳浩微微的搖了搖頭。心裡閃過一道疑惑。自己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呢。
「看來你一定是遇到什麼煩躁的事情了。」孔詩韻的臉上路出一絲微笑。淡淡的問道:「能跟我說說嗎。或許。你說出來之後會好一些呢。」
「能調一杯煩惱給我喝嗎。」陳浩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
「你等一下。」孔詩韻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一邊拿著酒杯。一邊說道。
看著孔詩韻那熟練的動作。陳浩的嘴角微微的彎起。難怪對方會親自來做酒吧的調酒師。生意應該會好很多吧。
「你什麼酒都能調嗎。」陳浩帶著一絲好奇。開口問道。
「要看什麼心情了。」一邊專心的調著酒。一邊輕聲的說道:「身為一名調酒師。最重要的就是觀察出客人來喝酒時的心情。調出適合客人當時心情所喝的酒。才能成為一名大師級的調酒師。或者。就算你的調酒技術再好。也沒有資格冠上『大師』這個稱號。」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調好的酒放在陳浩的面前。說道:「試試吧。我想這杯酒應該能夠適合你現在的心情。」
說話間。臉上帶著深深的自信。那股自信來自於心靈深處。
陳浩的臉上帶著一絲的詫異。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的在手中搖晃了一下。看著杯里不斷搖晃的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對著孔詩韻說道:「看來你就是一名大師級的調酒師了。」
「我。」孔詩韻的臉上帶著一絲自嘲的笑。說道:「還沒有那個資格。只是略微的懂得一點。跟真正的大師級調酒師比起來。差得遠了。」
「不過。我還真的認識一名大師級的調酒師。」說到這裡。孔詩韻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哀傷。說道:「可惜。他已經去世了。我的調酒技術就是他教我的。」
「他就是你去世的老公。」輕輕的抿了一口手中的酒。一邊帶著好奇的目光望著略帶悲傷的孔詩韻。輕聲的問道。
「不是。」孔詩韻微微的搖了搖頭。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的開口說道:「他。應該算是我的初戀吧。」
「哦。」喝著手中的酒。似乎感覺到自己心裡煩躁一掃而去。聽著孔詩韻的話。不由臉上露出一絲真誠的笑容。問道:「能跟我說說他的故事嗎。」
雖然與孔詩韻相識並不久。但是陳浩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孔詩韻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或許比起一些女人更加的優秀。只是因為經歷了什麼傷心的事情。才會隱居在這小小的酒吧之內嗎。
心裡帶著這個疑惑。對於能夠得到孔詩韻心的那個男人。就更加的好奇了。
「這句話好像是我先問你的吧。」孔詩韻的臉上帶著一絲訝然的笑容。隨意的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對著陳浩輕輕的搖了搖。將臉上那淡淡的憂傷驅逐出去。帶著淡淡的笑容。問道。
「我的事情不說也罷。在你的這一杯酒之下。什麼煩惱都已經消失一盡。」陳浩也是與孔詩韻輕輕的碰了一下杯。清脆的聲音在酒吧里響起。笑著說:「還是說說你的事情吧。」
「他嗎。」孔詩韻愣了愣。似乎對於陳浩的話有些不認同。不過。抿了一口酒後。輕聲的講訴了起來:「是我的大學同學。相戀四年。他卻不得不為了自己的前程離我而去。我又怎麼配得上他那高貴的身份呢。」
說到這裡。孔詩韻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表情。
將手中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繼續說道:「他離開時。讓我等他一年。一定會回來接我。可是。我等了不知道多少個一年。都沒有等到他的到來。最後。隨便找了一個男人嫁了。」
「所以。在你的心裡。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陳浩自然能夠聽出來。孔詩韻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與他之間的事情。既然對方不願意告訴自己。又何必勉強呢。
「不錯。在我的心裡他的確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了。」說出這句話時。孔詩韻的語氣里含著一絲深深的痛恨。或許是在恨自己當年的痴情。或許是在恨對方當年對自己的欺騙。
「不過。初戀又豈是那麼容易忘記的。恨也是他。愛也是他。」重新的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難道就沒有想過去找他嗎。」從對方的嘴裡。陳浩就已經聽出。那個欺騙她的男人。身份並不簡單。受到家族的阻止。才不得不與孔詩韻分開。
「找到他有用嗎。」孔詩韻自嘲的一笑。心裡充滿了苦澀。
「沒有找過。又怎麼會知道沒有用呢。」將手中的酒一口氣喝光。放在孔詩韻的面前。輕聲的說道。
「哎。」聽著陳浩的話。孔詩韻重重的嘆息一聲。說道:「又何必去自找羞辱呢。」
隨後。直接的站起身。對著酒吧里的客人。抱歉的說道:「對不起了。我臨時有點事情。需要出去。今天的酒就當時我請大家的了。」
裡面稀少的客人聽見孔詩韻的話后。都起身朝著孔詩韻走來。說道:「老闆。你有事情我們也不能讓你請。」說完。都將酒錢放在酒柜上。離開了酒吧。
孔詩韻並沒有阻止這些客人的動作。而是將錢一把抓了起來。扔到旁邊的櫃檯下面。打開酒櫃的門。出去將酒吧的門關了起來。才緩緩的走到陳浩的身邊。說道:「今天陪我喝個痛快吧。」
「好。」陳浩知道孔詩韻的心情並不好。直接的答應了下來。
一杯又一杯。兩人都無言的喝著酒。似乎在發泄著心裡的煩惱。不過十多分鐘。旁邊就已經擺放著十多個空酒瓶了。
「沒有想到你的酒量挺不錯。來。我們繼續幹了這一杯。」看著陳浩沒有一絲停頓的陪著自己喝了這麼多的酒。臉色帶著一絲微紅的孔詩韻舉起手中的酒杯。跟陳浩碰了一下。說道。
「你也不錯嘛。」陳浩將手中的酒直接灌了進去。彷彿喝的不是酒。而是煩惱。
「如果酒量不好。又怎麼做酒吧的老闆呢。」一邊朝兩人的杯里添著酒。一邊大大咧咧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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