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心服口服
江洋的這句話頓時讓秦風無語。
“所謂的醫道天才就如此的輸不起麽?上次初賽的時候你就說我作弊,這次你又憑什麽?”秦風走到了江洋那個病人的身邊,“本想給你留幾分臉麵,但是既然你如此的無恥,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罷,秦風拍了拍江洋病人的臉,那個病人竟然昏昏然閉上了眼。
“秦風,你想幹什麽?想破壞我的比賽成果麽?”江洋怒斥一聲。
“成果?如果故意消耗病人的體能,讓他在比賽之後無法徹底的康複也算是成果的話,那你跟殺人有多大的區別?”秦風厲聲喝道。
“你栽贓陷害,他好得很,各項指標都十分的正常。”江洋大聲的反駁。
“是麽?換我的這台心電儀再試一下?”話音未落,他拉過自己病人的心電儀,安裝在了江洋的病人身上。
江洋頓時目瞪口呆。
怎麽會這樣?江洋的病人的心電曲線十分的混亂,與剛才的結果完全不同。
這一刻,江洋崩潰了,他是如此的相信自己的醫術,而且這個手術是他早就提前準備好的,加上這個病人也是所有病人之中最輕一個,身體素質也最好,他不可能失敗。
“我不信,我隻是挑了一個稍微好一點的病人而已,我從沒有叫人在一起上做手腳。”江洋怒吼一聲。
可是,這就是不爭的事實,事實擺在麵前。
秦風歎口氣,“江洋,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你也的確還算是個天才,但是你之前的手術明顯是有小失誤的,縫針的時候,你的心慌了,所以導致了在麻醉劑過後產生了特殊的痛苦。”
秦風搖了搖頭,“沒錯,論實施手術的技術,我沒有你經驗豐富,但是我更了解醫理,我的大豆是浸泡了薄荷、亞麻籽等等幾種保密草藥的,因此在舒緩病人的痛苦上有特殊的療效,再加上陰陽調和之後的特殊藥性,才能保住他的體能不被消耗。”
“你輸在了無知上,你的醫術是被吹捧出來的,怕是你自己都信了醫道天才這四個字了吧?醫者父母心,你的心若不在病人身上,隻知道炫技,能救人麽?”
這一番話,說的江洋是啞口無言。
“我輸了……”江洋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秦風沒搭理他,轉而看向了裁判席。
“你們為了壓製我,保證江洋必勝,竟然給了他一台調整過的心電儀,這件事我相信江洋也被蒙在鼓裏,但是你們這樣是不是在草菅人命?”
裁判席上的幾個醫師頓時覺得顏麵掃地。
其中一個站了起來,“秦風,設備出故障是常有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再說了,這些儀器可是江洋自己帶過來的。”
果然是一推二六五的把戲,一句話就讓秦風無法繼續追責了。
失敗了,就讓江洋自己承擔後果,這個專家組還真是無敵了。
“江洋,這件事其實問題不全在你的身上,你隻是成為了某些人壓製我的犧牲品,如果你自今日起開始鑽研醫術,他日必有所成!”秦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洋,“你本性不壞,若是就此沉淪,對得起你這十幾年的付出麽?對得起那些對你有所期待的人麽?”
秦風的話猶如一股股的氣浪衝擊在江洋的腦海之中,他猛地抬起頭,“你說得對,秦風,我真的不該盲目的自信,我不該為了一己之私丟了我的本真。”
“如果你不嫌棄,我今日就拜你為師!”說完,他朝著秦風三跪九叩。
我了個叉叉……秦風的臉都綠了。
這要是女的,他來者不拒,但是江洋是個男的,搞不好以後還會跟自己搶妞泡。
不是搞不好,現在就開始搶妞泡了,李若曦就是個例子啊。
“咳……咳咳……拜師就算了,我一個鄉野郎中也教不了什麽高級醫術,你得博古通今,中西醫結合,我就是個渣渣啊。”
“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不收我,我就死纏著你。”江洋抬起頭,哭得稀裏嘩啦,一副死纏爛打的樣子。
哎喲我去,狗皮膏藥上身了。
秦風幹笑兩聲,“起來吧,好像我還真缺少一個助理……”
“我願意給師父當助理!日後我一定謹遵師命,刻苦用功,不給師父你丟人!”江洋抹了一把眼淚,兩眼放光。
“就這樣吧。”秦風捏了一把黃豆,撒在了江洋的那個病人身上,然後拔除上麵的銀針,取出其中一根,沒入了他的顱頂。
“江洋,你的針法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但是缺乏的是對症變幻,你看好,我這一招叫清顱灌頂。”
說完,秦風並沒有去彈銀針,而是把手指壓在了病人的顱骨上,一股力道沒入了他的大腦。
與此同時,銀針劇烈的一顫,跟著被反衝彈出,帶著一股淤血。
那淤血是黑色的,說明江洋剛才的手術其實還是造成了意外的創傷。
淤血排除之後,心電儀的圖形迅速的回到了正常的狀態。
江洋本來就心服口服,現在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好一個清顱灌頂,如果一個鄉野郎中都有如此的神技,那華夏真是人才濟濟,北疆戰神有救了。”眾人紛紛起立鼓掌。
江洋無比崇拜的看著秦風,一套讓人醍醐灌頂技法讓人心悅誠服。
秦風笑了笑,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
謝賢的這一頭汗也終於下去了,他拍了拍謝院長的肩膀,“堂弟,這次你知道了吧?我的眼光從來沒有過問題。”
謝院長摸了摸眼淚,“嗯嗯,秦城一院從此可以名垂千古了,呸呸呸……是光耀華夏了。”
就在此時,李若曦緩緩地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秦風,衝他伸出了手,“秦風,你才是真正的醫道天才,今晚我願意陪你共進晚餐。”
秦風把李若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輕輕地摸索了一下,“嗯,真絲滑,就跟舔巧克力一樣。”
“……”這個詞用的怎麽有些猥瑣?李若曦的臉頓時一紅,“秦風,今晚七點,在萬花樓,我等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