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有些難以掩蓋的記憶
不過一個來小時，就把事情談妥了。
歐陽謹軒接任鎮遠董事長，顧安臣把股份轉讓給柯洛，而柯洛則在鎮遠繼續任職。
歐陽海把自己的股權全部轉交給歐陽謹軒，但是因為恒遠跟鎮遠的關係尷尬，所以把歐陽海恒遠的股權兌換成現金，由顧安臣一次性支付完畢。
歐陽謹軒對這個結果是很滿意的，而且他跟歐陽海已經商量好，即使顧安臣不說將恒遠的股份換成現金，他也不打算接過這部分股權。比起像對鎮遠這樣處心積慮的累積股份，他更希望能創立超越他的公司。
隻要拿到顧安臣的那筆錢，再把鎮遠接手過來慢慢壯大，總有一天可以輕鬆吞並恒遠的。
顧安臣把支票簽好，跟歐陽謹軒握了握手就走出了會議室。柯洛看了歐陽謹軒一眼，接著跟著顧安臣離開了。
歐陽海對兒子的表現非常滿意，拉住他的手，站在他的身側跟眾人介紹，“這是我的兒子，以後大家好好工作，互相關照吧。”
眾人都從歐陽海臉上看到了意氣風發的神情，也都在私下裏開始懷疑是不是顧安臣做了什麽讓下屬不滿意的事情。
恒遠的老將扶植在鎮遠潛伏的兒子一起將了顧安臣一軍，這算不算是一個笑話？
不過顧安臣來不及想這些，也沒心情想這些。正好暫時把鎮遠擱在這裏，他則花些心思去對付安倍晴明就好。
安倍晴明跟洛少琛才是自己的敵人，而歐陽謹軒，頂多算是一個路人而已。顧安臣雖然有時對工作滿不在乎，但是分得出輕重還是做得到的。而且，他還是難得一見的商業奇才。
柯洛也沒多問顧安臣，他知道顧安臣一直想把這部分股份拋售的，結果沒想到不是安倍晴明的人，而是所謂的“自己人”。被這麽擺了一道，自然是不能再去做那些會讓人得力的事情。現在把他的股份給了自己又把自己留在恒遠，柯洛能夠猜出來一些些心思。
跟顧安臣收拾完辦公室，把東西放到車子上，顧安臣隻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柯洛心裏有數，這種事情沒什麽可留戀或者不服輸的。顧安臣把他留下，就說明了他以後的想法。
柯洛轉身進去，既然歐陽謹軒可以默默無聞的奮鬥三年，自己更有把握忍辱負重的待一段時間。顧安臣，不會讓這個過程太長的。
顧安臣那天離開咖啡店以後，吉野千秋心裏很高興。不管是那麽一瞬間還是更長遠的計劃，他好像都看到了自己勝利了一樣的十分開心。
隻是出了咖啡店，接到安倍晴明電話的時候，他就沒那麽開心了。
趕回酒店，安倍晴明正坐在窗邊，敲著窗戶。
“你去見顧安臣了？”安倍晴明沒想到顧安臣會把吉野千秋叫過去，而且自己身邊，還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是的。”吉野千秋坦白承認，“我今天跟顧安臣見了麵，而且好像他那邊出現了什麽問題。先生，您難道提前動手了嗎？” 吉野千秋看他慌慌忙忙離開的表情，應該是公司出了什麽事。自己不在，估計就是安倍晴明提前下手了吧。 “提前下手？”安倍晴明看著吉野千秋，“如果你不在還能有什麽人來幫我做什麽事情的話，可能會有提前發生的事情。不過，現在提前發生事情的不是他們，而是我們。”安倍晴明把報紙往桌子上一扔，看見吉野千秋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沒有做任何的事情，但是他們卻已經動手了。換而言之，不管他今天為什麽而遭受了損失，都跟我們無關。但是就在你洋洋得意以為我們所謂成功的時候，我們其實已經遭受了不小的損失。”
吉野千秋一愣，顧安臣有這麽精明嗎？ 拿過報紙一看，頭條就是顧安臣今早發布房產消息，帶動全市守護房產促進市區居民的購房能力，他手上的房子降價出售，但是隻賣給有本市戶口的男性公民。而跟他交好的房地產商則把廠房寫字樓之類的囤積起來，用作日後的本市公司出租。一來一去，不自覺的就限製了他們這類“外人”的購買能力。如果說之前是會增加他們的收購成本的話，現在則是政策不允許了。
“也就是說……”吉野千秋看完報紙，木訥的看著安倍晴明，“我們的計劃破產了？”
安倍晴明挑了挑眉毛，“差不多。”
吉野千秋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出來，看著報紙，手無意識的撕著紙張。
“所以現在我們很被動嗎？”吉野千秋無意識的說，雖然是現實，但是他十分的不服。他們的計劃不是十分的縝密的嗎？怎麽會到這個地步？
安倍晴明站在窗前看著外邊，呼出一口氣，“也許，我們從一開始就小看顧安臣這個人了。”
吉野千秋點點頭，確實。
歐陽飛雪從無意識的從咖啡店出來，沿著公路就往前走。對於現在的發展狀態，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要不要繼續留在顧安臣身邊，能不能繼續自己的任務，都已經變成未知。
顧安臣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了嗎？他是從哪裏知道的？什麽時候知道的？知道多少？
忍不住就會想起曾經，歐陽飛雪終於不得不承認那段黑色的記憶已經深入骨髓。
閉上眼深呼吸一下，這個城市沒有櫻花的味道，帶著一種大城市的幹燥，已經遠遠超過自己記憶中最美好的家鄉。
那時候自己還是十分年幼的，帶著一股牛奶般的味道，那時候還是十分美好的。
歐陽飛雪趕緊停止聯想，快步向前走去。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要改變策略了。即使吉野千秋不給出新的指示，他也必須改變方向再向前走。
走到風化街，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又趕緊放到自己常年租住的酒店裏。搬完以後就坐在沙發上發呆，卻怎麽也動不了。
這裏是自己的家，曾經有那麽多記憶的地方。但是自從那個人來到這裏，他就徹底的改變了自己的生命軌跡。
記憶越是剖開就越是鮮明，讓人忍不住的不敢觸碰。
顧安臣進門的時候，正看見歐陽飛雪坐在那裏，沒有焦距的看著門的方向。
“你這是做什麽？”顧安臣皺眉，歐陽飛雪雖然跟自己是敵非友，但是畢竟長著安若軒的臉，看見他那副表情，還是讓他覺得不舒服。
“沒什麽。”歐陽飛雪看見顧安臣進來，身子接著就一抖，又立刻穩定下來，“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知道什麽？”顧安臣走進房間，換下西裝，穿著居家服到廚房拿了些水果來吃。
“我是男人。”歐陽飛雪直直的看著顧安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知道了以後為什麽不說清楚，卻突然在外人麵前說？”
“嗯？”顧安臣再挑眉，不過這次卻不是鬱悶而是戲謔，“難道你承認了？果然，你還是那邊的人啊。”
“我是男人，但是我不是他們的人。”歐陽飛雪突然才想起來，自己並沒有在咖啡店的時候承認這件事。不得不說，自己剛才是欲蓋彌彰，而且等於間接地承認了自己是男人的事實。但是，即使是男人，也不代表自己是吉野千秋的人。想到這裏，才趕緊補上一句。
“哦？”顧安臣無意義的疑問了一句，接著就低頭吃自己的水果了。
“不要用這樣的語言來敷衍我。即使你對變性人難以接受，也不應該不尊重我的人格。我希望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這樣我才能明白，到底什麽是我該做或者我不該做的，離開或者還是站在你身邊。”歐陽飛雪說的極為認真，甚至連他自己都快要被自己說出的這些話感動。
“你曾經站在我的身邊過嗎？”顧安臣把手裏的果皮一扔，直起身子看著歐陽飛雪，“其實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個男人，我甚至隻是對你比較好奇了那麽一點。隻是，你剛才的話，才是真正的攤開了赤裸裸的事實吧？”
歐陽飛雪證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剛才說了多餘的話承認了這個事實，但是他真沒想到顧安臣原來根本就沒有證據。或者說，是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做出了一點不太好的事情，而讓別人產生了懷疑。
這麽說來，是他自己的訓練不夠而已。
顧安臣像是有些煩了，走到洗手間洗了洗手，接著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進門之前又突然回頭，站在門口看向歐陽飛雪，“鎮遠沒有了，從明天開始，你不再是鎮遠的秘書。”
歐陽飛雪心中一愣，以為是安倍晴明做的，心裏剛剛覺得比較開心，結果顧安臣的下一句話又拋過來。
“被公司內部人員擺了一道，現在鎮遠已經姓歐陽了。另外，如果你還願意站在我的身邊，明天可以跟我一起去恒遠了。”說完，就走進了房間，接著把房門關上了。
歐陽飛雪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勝利者還是徹底的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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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我算是發現了~每次想乖乖預存的時候，總是會發錯章節~尼瑪，我是多麽的不識數啊~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