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敲門者
“怎、怎麽不對勁了？”
看到謝池表情難得的嚴肅認真，墨句頓時警覺了起來，壓低了嗓子用隻有他們一人一狗能聽見的聲音有些緊張地問道。
謝池沒有回答，搖了搖頭示意墨句閉嘴，自己則屏住呼吸，輕輕地向門口挪了過去。
敲門聲再沒有響起，謝池的手距離門把也隻剩下了半個拳頭的距離，後麵的墨句更是四肢僵硬地扒在案幾上一動也不敢動。
‘三、二、一……’
他們幾乎是同時在心底默數，等待著最終揭曉謎底的那一刹那。
“咚咚咚。”
“尊貴的客人，您好，能開下門嗎？我是來給您送您拍賣所得的展品的。”
重新響起的敲門聲伴著一個清脆的女聲隔著房門闖進了他們的耳朵。
“汪？”墨句弱弱地叫了一聲，帶著些許疑惑。
門開了。
看著眼前這個長相清秀、身材高挑的美女，謝池不留痕跡地抹去了額角的一滴冷汗。
“謝謝。”他很有貴族風度地衝那位侍女點了點頭，又在接過她手中托盤的同時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麽人經過這裏？”
“回客人，小環並沒有見到有人。”美女拂身答道，聲音溫和而細膩。
“這樣麽……”謝池皺了皺眉，眼神飄忽、若有所思——這個結果雖在他的意料之中，卻也是情理之外的。
“那麽客人，您還需要什麽服務嗎？”
“哦，不需要，不需要了。你走吧。”回過神來的謝池有些尷尬，連連擺手關上了門。
“剛剛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墨句甩了甩狗頭，本來想啃骨頭的心經過這麽一鬧也不是那麽強烈了，慢悠悠地上前扒過了謝池手中那根被晶殼封存著的肉骨頭，一爪子下去就拍碎了外殼，邊舔邊問道。
“如果是這裏的接侍人員，敲門不可能不說話，首先就一定會表明自己的身份。而且之前的敲門聲頗為急促，聲源在門的中上方，力道也較大，不像是個女子。再者你應該聽得出來，那個聲音很明顯是有點悶響，一般是當一個人貼著門或是離門很近的時候敲出的聲音，很有可能敲門者當時就是在聽我們房內的動靜。”
“……”墨句不想說話並丟了一個狗頭氏的目瞪口呆加無言以對。
“已經被盯上了麽……”謝池的臉色繼續難看，“這場拍賣會結束之後，無論有沒有買到飛行靈獸，我們都必須立刻出發，聽到沒有？”他拍了拍墨句的腦袋。
“……那你覺得，那個敲門的……是哪邊的人？”
“不清楚。但是黑狗子，我有一種直覺，這幅畫可能真的不簡單。”
“我還有種直覺，我啃完這根骨頭就能進階呢！”墨句一個白眼就甩了過去。
“也是巧，那美女要是再晚來一小會兒，我們就能知道是哪個龜孫子在敲狗爺的門了，也省得你在這兒瞎猜……”
“……”
一人一狗沉默地對視了半響。
“怎麽可能這麽巧！”謝池惱怒地攥緊了拳頭，“先還沒反應過來，我們這間廂房是在這一條的最裏麵，兩邊根本無路可躲！剛才若是有人敲門，那個侍女就算是隔得再遠也應該看得到！除非她娘的是飛過來的！”
“而且她的態度也很不對勁！”墨句恨恨地嘀咕道，“你看之前的幾個美女多熱情！”
“真是好手段啊，先那樣敲門讓我們產生警覺轉移注意力，再扮成侍女送東西消除我們的戒備——他到底是什麽目的！？”
“對了！那我們這幅畫會不會被掉包了？”墨句忽然想到了什麽，著急地就想扒開畫軸瞧上幾眼。
“這不會，一殊閣出來的東西都帶有特殊標記。”謝池想都沒想就否定了這個可能，但還是眉頭緊鎖，“如果……方才那個侍女真的是被人假扮的，那他是怎麽瞞過地下市場這麽多守衛，還成功地拿到我們拍賣所得之物的呢？”
“你要這麽想，”墨句反駁道，“也有可能那個家夥隻是暫時控製了那位美女，這一點夜祝風一家子就可以辦到。”
“拿筆拿紙來！”
“在你自己的儲物手環裏！傻缺！”墨句一個巴掌就拍上了謝池的腦袋。
謝池也不生氣，在案幾上鋪開了畫紙，洋洋灑灑就是幾筆落下。
“……不是我說，就你這鬼畫符都不如的玩意兒……人家真的能辨認出是誰嗎……”
墨句看著紙上那幾陀難以辨其形狀的線條，嘴角不停地抽搐。
“沒見過世麵吧。”最後一筆落下，謝池收了筆，雙手在半空捏出了一個訣。
在墨句猛地瞪大的狗眼之中，那紙就像被一雙沒有形狀的大手托著一般，陡然開始上升，豎直地垂懸在了半空中。
“啪、啪。”謝池輕輕拍了兩下手。
隻見那畫紙上的線條一根根就像是瘋長的藤蔓一般，越來越大幅度地向四周擴散、扭動、纏繞……緊接著，它們鑽出了畫紙……
先是一隻腳，再是身子、雙手、頭、頭發，一眨眼的功夫，一個水墨勾勒而成的美女就這樣立在了他們的麵前。
墨句捧著的骨頭都差點掉到了地上，它連連上前，騰出了一隻指甲縫裏還夾著生肉和血絲的爪子，小心翼翼地照著眼前的美女戳了兩下……什麽都沒有發生。
膽子大了一些的它這回揮起爪子甩了過去，可是……就是一坨空氣而已，什麽都沒有抓到。
“挺有意思啊，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是個畫師？這兩年怎麽從來都不見你作過畫？”
“雲靈體的一種特殊手段——以墨擬物、畫麵重現罷了，跟畫師沾不上半根毛的關係。”
謝池收了畫卷，有些無奈地解釋道，懸在半空中的美女也隨之散去。
“下半場拍賣也快開始了，先不管其他的，此事畢後找這邊管事的問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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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不是總在醫院裏守著外公嘛，因為沒有網寫文，閑著沒事就根據我《於盡》這本書第一卷卷首語裏自己編的那兩句詩，擴充了一下想展開寫成一首歌詞。
當然了，寫得不怎麽樣，畢竟作者我還隻是個15歲的小姑娘嘛，現在其實還差兩段，就先貼上來當個福利好了。
（就是寫得自己開心，寫著玩的。所以大家要有什麽意見就直接說好了，要是集眾人之力真能寫成一首歌，還能當做《於盡》的同人曲宣傳一下，嘿嘿嘿嘿嘿。
而且這首完了，說不定還有根據下一卷寫的一首《天涯惆悵客》嘿嘿嘿）
沒有第一段的鋪墊，第二段乍一看好像有點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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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得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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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還差一段沒有開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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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言世間多美景，世人皆善與，
料他日江山見我待我，應如是也！
偶小人相迫，無非嫉我之能妒我才，誰怕？
自是乘風破浪，氣吞萬裏，
致君堯舜有何難！
——
曆遍青山尚小，
往來三界，道風景這邊獨好；
遊過江河百萬，
未央回首，醉臥溪旁眼含笑。
肆意人間如飛鴻踏雪，
撫琴長嘯使風起雲揚。
再看那少年，
銀鞍白馬，笑度春風。
——
（此處也空了一段沒有開始寫……）
——
亦譏世間多俗務，世人皆愚昧，
尤今時所謂正道主流，吾不屑也！
二三子知我，餘人笑我瘋癡鄙我狂，無妨！
不過浮名換酒，散發弄舟，
簞瓢屢空卻如何？
——
曾習擊節狂歌，
酒肉入喉，醉敢罵朝綱不振；
又慕紅袖添香，
軟玉在懷，便笑對天地不仁。
隻手補天恨古人不見，
繁花滿城道一日看遍。
恰似這狂生，
縱騎白馬，獨倚斜橋。
——
恰似這人間得意人，
生死不悲，神鬼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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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嚐試寫過這種東西，所以我自己還是比較滿意的啦……
其中用典好像比較多，我媽說一點都不像個小姑娘寫的……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我這兩本書就沒一本是像個小姑娘寫的……尤其是《夢死》……
再次懇請我所有的讀者相信，我真的是一個萌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