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一章:新麵貌
婷婷和小雪的別墅內部裝修風格屬於溫馨型的,室內顏色大部分都是暖色調,格局和孫麗麗的那棟別墅也差不多。除了遊泳池外,還多了個專業健身室,應該是特意為任自強做得。
任自強此刻心裏暗暗為孫麗麗點讚,如此安排太貼心有木有。細細想來,她的安排無意間仿佛暗合任自強和婷婷、小雪三人之間的關係。要不為毛不為婷婷和小雪的終身大事計,她倆一人一棟呢?
任自強此刻壓根就忘了,婷婷、小雪身為女兒家,再怎麽說也是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又不是要招兩位‘倒插門’的女婿,在長輩們心裏這樣的可能性不大。
婷婷、小雪心疼任自強耗力不少,洗浴時都沒讓他動手,兩人主動悉心的幫他沐浴擦拭。那叫一個溫柔賢惠,令任自強心花怒發,大叫值了。
整棟別墅裏今夜就任自強和婷婷、小雪三人,如此天時、地利、人和,良辰美景怎可虛度,任自強按耐不住少不得要做些羞羞的事情。
婷婷、小雪心疼任自強勞累,本想讓他好好休息一晚,奈何任自強藉口愛愛時有助於恢複內力,兩姐妹又淪陷了。結果她倆都發現,歡愛時身上發出的濛濛白光黯淡了許多,當即明白任自強真出了大力。
兩姐妹更是體貼的不行,為免於他勞累,她倆主動輪流化身‘女騎士’,讓任自強體驗到非同一般的異樣刺激。真是給他個皇帝都不換,也把婷婷、小雪累的夠嗆。無他,技術不熟練!
翌日,任自強和楊德清商討了一上午。任自強給他分析在兩個崗位的利弊,再綜合他的性格使然,楊德清最後終於下定決心還是去政研室。說白了,辦公廳主任的頭銜看著光鮮,其實就是正府的大管家,盡忙些瑣碎伺候人的事。
而政研室不一樣,那是製定黨的方針、政策的部門,給大佬們提供決策依據的。現如今國內思想還不統一,還討論著‘姓資姓社’的問題,要不是有總設計師等人的掌舵,還說不定國內的路要走向何方呢?
楊德清到了政研室,任自強就能引導他,把自己知道的,前世正確的方針、政策通過他的口筆傳播出去。先在西部家鄉樹立起標杆,然後帶動全國,讓家鄉乃至全國的崛起之路走得順一點,時不待我呀。
還有再過兩三年,東歐劇變,蘇聯就要解體,到時世界形勢大變帶給國內的衝擊更大。隻要任自強指點他認清形勢,緊跟時代發展潮流,以後他的路走得不要太順暢。
再說楊德清也需要沉靜一下,梳理一下這些年在工作中的心得,總結經驗,為保障改革的順利進行提供理論依據。
他有這方麵的優勢,他是人大政治經濟學的高材生,這些年在任自強的點撥下他也發表過不少文章,在中央都掛上號的。
任自強教給他製定政策的原則總的有三條,就是三個‘有利於’,一不小心就剽竊了‘總設計師’的講話。為了家鄉發展的更好,為了國家少走彎路,任自強厚著臉也就用了。
任自強自己也沒掌握多少條理性的政策知識,他隻能用大白話講述作為黨員,作為公務員該做什麽。比如要多去基層走一走,深入到群眾去,聽聽基層人員的心聲,這是一個好幹部的不二法寶。
還有對基層黨建工作時刻不能放鬆,堅持不懈的發揮黨員幹部的模範帶頭作用,嚴懲和不作為等等。這些話任自強也沒打腹稿,想到哪兒講到哪兒,不足之處以後想起來再補充。
他等於把前世幾代國家領導人執政理念給楊德清都透了個底,讓他奔著這個目標去就對了。任自強這些話也相當於為楊德清描繪了一幅國富民強的乾坤盛世,而且是他掉下懸崖那一刻的國內麵貌,楊德清聽了能不心向往之嗎?
婷婷、小雪、孫麗麗也在旁邊靜靜的聽著,看她們熠熠生輝的雙眸和激動難耐的表情就知道,她們很有信心完成這個目標。無他,口袋裏的充實程度,決定腦袋,決定眼界。
中午吃過孫麗麗親自下廚做的拉條子,任自強踏上回家的路,婷婷、小雪沒陪他一同前往。這兩天三人太嗨了,有些消化不良。她倆答應過幾天再去看他,畢竟王猛要調到自治區,還有事要操心,這是女兒應盡的孝心。
一路上任自強心情舒暢無比,看著國道南邊一排排綠樹掩映中的整齊的工廠,再延伸十來公裏就和縣城接壤了。國道路北大片的農田。小麥已經收割,留下一片金黃的麥茬。粗壯的油葵也被沉甸甸的葵花頭壓彎了脖頸,空氣中彌漫油葵花粉特有的芬芳。
以前路兩邊星羅棋布的村莊現在都看不到,合村並戶執行的很是不錯。路過的二十裏店鎮也更加熱鬧,明顯擴大不少。一棟棟整齊而別致的小庭院,氣派的農貿市場,一個特色小鎮的雛形正在形成。
自行車多了,摩托車也有不少,還有‘通通通’冒著青煙的小四輪拖拉機。到縣城的中巴車上售票員正在喊客“上車啦,馬上就走!”
或許對小車已是司空見慣,路人對任自強一行的兩輛小轎車視若無睹,該幹甚還是幹甚。一位戴著草帽,斜叼著香煙,卷著褲腿男人,躲在路旁的大樹後正在旁若無人的噓噓。
任自強不由撇撇嘴“唉,素質呀,素質,有待加強呀!”明明公廁就在馬路對麵四五十米處,他怎麽就懶得跑幾步呢?
坐在前麵的許燕和顧曉紅也看見了男人的不雅舉動,她倆輕啐一聲,羞紅了臉收回目光。王博也尷尬的不行,忙說“放心老板,我會轉告張天富抓抓這方麵的教育工作的。”
任自強也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他也懶得計較,心裏已經被即將見到親人的喜悅而填滿。期盼間就進了縣城,顧曉紅繼續開著車,直奔國道邊的旅社。
“小顧,不是哪裏,老板的父母搬新家啦,前麵路口右拐。”王博急忙提醒道。
“換地方啦,我怎麽不知道?”任自強詫異道,家裏從沒說過呀。
“老板,是你大哥設計建造的。他說家住在國道邊,車來車往,噪音很大,對老人的休息不好,所以選了新址新建的,去年秋天就建好啦。家裏沒告訴你,或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也說不定。”王博解釋道。
“嘿嘿,有意思!”任自強不由失笑。顧曉紅按著王博的指點,汽車向縣一中的後門方向馳去,再往前就是圓戶村鄉。不過現在都已整體搬遷,現在屬於世界風情園的地盤。
縣城已經煥然一新,任自強都有些不認識,隻能依據縣一中的方位猜想。綠地、花圃、各類樹木入眼都是,雖然看起來樹杆還是有些纖細,樹齡也就三四年的情形,但架不住管理的好,還多。
以常綠的雲杉、雪鬆居多,哪怕草木蕭條的冬日也能給縣城點綴上一些綠色。
正是午後日頭最毒辣的時候,整潔的街道上沒見多少人,估計都貓在家裏睡午覺。再加上放暑假,學生更是看不見,來往的女性不論大小,基本是五顏六色清爽的裙裝。
或白,或黃,或粗,或纖細的小腿,還有任自強最愛的穿著各色涼鞋的光腳丫,隻是車速有點快,來不及看清,隻能驚鴻一瞥。
前麵是一排排筆直高聳的白楊樹,鬱鬱蔥蔥的樹冠遮天蔽日,陡然讓酷熱都降低了幾分。沿著林間小道進去,又是大如傘蓋的圓冠榆,接著是千條萬條下垂的楊柳,後麵隱約出現一座莊園式建築。
“老板,就是那裏。”王博指著前方的莊園說道。
“嗬嗬,看來你沒少來呀!”
“作為您的助理,安排好老板的家裏生活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王博賠笑道。
“嗬嗬,謝了!”任自強欣慰的笑道。
莊園周圍都是鐵藝欄杆圍起來,現在都被爬山虎覆蓋,隻能看到一堵綠牆。大門口也有崗亭,有人在裏麵值班。馬路對麵是專門管理園區的派出所,不知是為園區服務還是為任自強家服務,估計是王猛的手筆,剛好兼而有之。
車到了大門崗亭前,崗亭裏出來一個人,也沒穿保安衣服。等他走近了,任自強才發現保安有些麵熟。
“二哥,你什麽時候過來的?”任自強下車後驚喜的招呼道。沒想到保安是老家大姑的二兒子建華,他也當過兵,前世每隔個五六年任自強總要回老家一趟,對這位堂哥那是很熟悉。
“你是?”對方有些遲疑,不敢確信。任自強才恍然醒悟,自己這一世回老家時才三四歲年紀,現在變化這麽大,他肯定不敢認。
“我是小強呀,小的時候在你家屋後池塘裏你給我釣魚,魚須子把我的手都劃破啦!”任自強熱情的握著他的手提醒道。
任自強小時候在老家的記憶深著呢,那時候雖然窮,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但是家鄉的草是綠的,池塘、河裏的水是清澈無比的,遊魚清晰可見。
等任自強在二十一世紀初回去時,雖然家家都蓋了新房,但環境別提啦,水是黒褐色的,青蛙、魚都滅絕啦。
“你是小強,長這麽大啦,我都不敢認!”建華哥不可置信道。兩人站在門口好一頓嘮,得知他是複員後不想到武裝部安排好的麵粉廠當國營職工,就到這裏投親。
老家裏大姑、二姑、小姑生活的都挺好,錢肯定是不缺的。作為家裏的獨子,任衛國是最為大方的,後世也是如此,更不要說現在生活的這麽好。
得知父母正在午休,任自強沒有讓二堂哥去驚動他們,讓他安排好許燕她們就行。自己在王博的陪同下,在院子裏轉悠著看看。
地方夠大,有池塘,有花圃,更少不了菜園,屋後還建了玻璃暖棚。周圍一圈都是茂密的樹林。安靜是安靜,是不是有些隔絕於世人?也不知道對父母是好是壞。
等到奶奶,父母、妹妹醒來,親人相見自是樂翻天,光是在電話裏聽到聲音和見到真人到底是不同。奶奶開心的小臉皺成核桃皮,父親任衛國樂的隻搓手,母親王翠蘭撫摸著比她還高的任自強,嘴裏隻念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高興的見牙不見眼。
小妹嬌嬌直接撲到他的懷裏,叫嚷著要抱抱。任自強真抱起來她,沒一會兒她反倒不好意思,羞答答的低聲說“快放我下來,人家已經十一歲啦,這樣抱著好難為情的。”小丫頭的嬌羞讓任自強失笑不已。
任自鋒和李若童去見識天山北部的勝境,不在家。任鳳霞暑假去南疆實習,也不在。更不巧的是,準大嫂羅美薇今早剛返回首府而不得一見,那會任自強正和楊德清商談事呢。
父母又跟許燕、王博他們熱情的招呼著,切西瓜,拿水果的,“小王,小王”的叫的很是熟撚。雖然家大業大,父母的淳樸還是沒有變,一點架子沒有,還是保持著平凡、樸實無華的家常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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