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奪人財路
“那座山是靳國曆代皇室為了應變不時之需特意留在那裏未曾開采的金礦和銅礦山脈!居然就被她給搶了啊!”靳國君這時終於有些表情了,心疼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白墨成聳了聳肩,說道:“無鹽愛占人便宜,你又不是不知道。”
“墨成,你就一點不想賺回來嗎?”
“不想!”白墨成回答得幹脆利落。
“為什麽?”
“因為要從無鹽手上拿回一根雞毛,她會把整隻雞都要過去,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我不會妄想從無鹽那裏拿回任何被她拿走的東西。”白墨成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分析的真精辟。”
“承蒙誇獎。”白墨成麵無表情的坐在案前給無鹽寫戰報。
靳國君歎道:“難得感傷一次,碰到的卻是你這個煞風景的小子,算了,該怎樣怎樣吧!老子不管了。”
“無鹽問,你兒子死了,侄子死了,還有沒有繼承王位的人?”
“這個麽……我還有個私生子,不過流落民間了,找他有些費力,但也不是找不到。”
“身上有什麽信物或者胎記什麽的嗎?”白墨成問道。
“沒有,身上幹淨著呢!不過他母親是黎國人,說過,為了方便我們父子相認,她讓人在兒子的腰側刺了一條荊棘,外人看起來就和傷疤一樣。”
“哦,那你打算怎麽找?”
“他母親在他三歲的時候帶他回了黎國,我那時候已經立了太子,他母親怕他一個有外族血統的皇子被謀害,所以執意離開了,隻是不知道去了黎國哪裏,她的家我已經派人找過了,當初是回去過,不過聽說是嫁得靳國人,就被趕出了家門,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
“那我讓無鹽幫忙如何?”
“也好,黎國本就是她比較熟悉。”靳國君聳聳肩,說道。
反正靳國已經在他手中滅亡了,那到底誰繼承他也就沒什麽可在意的了,況且有黎國血統的皇子繼承也許還能讓靳城在黎國手下好過點。
無鹽笑眯眯看著手中的書信,看來,這次他們可以去靳國了,看看繡好已經落過水的喜服,無鹽挑眉,讓人給西五娘傳信了。
“主子,娘娘讓人傳信說,您的肚子已經大了,喜服穿不下,幹脆生下了孩子再成親,讓夏侯大爺帶您去靳國玩一趟。”
“我看是她想玩,故意的吧?”西五娘翻了個白眼,她可是聽說了,無鹽做自己的喜服都隻用了半個月,怎麽輪到她的就用了兩個月呢?她才不信無鹽會在她的喜服上花比自己的喜服更加多的心思。
“主子……”
“行了,你去告訴她,我同意了,讓她把喜服帶上,我要在靳國成親,另外給那幾個爺啊,娘的都通報一聲,讓他們要參加婚禮的就一塊去靳國,否則過期不候。”
“是,主子!”
小廝退下了,西五娘斜睨了一眼正在給自己按腰的夏侯,說道:“快去準備馬車,掂著了我,我就不嫁給你了!”
“恩。”夏侯默默的下樓去準備馬車了,果然聽無鹽的沒錯,懷孕的女人不能惹。
“再買三斤橘子回來!”樓上傳來西五娘中氣十足的聲音。
夏侯摸摸的在馬車上鋪上了厚厚的狐裘墊子,用手拍了拍,接過小廝遞過來的厚絨被,墊在了狐裘下麵,就連側壁上都掛上了絨毯。
“把輪子包上獸皮。”
“是,爺,小的明白了,您快去買橘子吧!晚了,主子又要發火了。”小廝也知道最近主子的脾氣一天差過一天,和平時一樣的幹活,最近卻總要被挑三揀四,要不是知道主子是懷孕了,性子不好,否則他們就要以下犯上去查那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主子了。
夏侯的身影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出現了百尺開外,橘子店的老板以前哪裏能見到這麽個大人物啊,一開始夏侯來這裏買橘子的時候,那老板嚇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倒不是夏侯身邊的官兵嚇人,隻是夏侯那一身無形的壓力讓人無法承受。
不過夏侯來的次數一多,老板也就明白這人不過是身上的氣勢嚇人了點,也不算難纏的主,至少挑了橘子,要多少就付多少,買完就走。
不過這天天買橘子,店老板不由有些訝異,便問道:“天天買這麽多,吃的完嗎?”
夏侯看了看老板,點了點頭。
“誰吃的啊?橘子吃多了火氣大,肝火旺,不能多吃啊!”一旁買橘子的人聽著都驚訝,這老板……不想做生意了嗎?
“媳婦想吃。”夏侯難得的說了四個字。
“哦!”店老板馬上明白了,說道:“媳婦有喜了吧!難怪天天來買,還要買酸的,不過啊!這麽吃對身體不好,小夥子,買個這種果子,切成片,媳婦想吃的時候,給她咬一片,保證比橘子還有效。”店老板拿了個黃澄澄的果子遞到夏侯麵前,夏侯知道這種果子是西域傳過來的,通常因為太酸不能直接吃,不過西五娘現在正要吃酸的,也許有用。
夏侯接過果子,扔了一錠銀子在櫃台上,老板眼睛都瞪大了,這果子是一個專門從西域運水果過來的商販給他的,沒花錢,沒想到他轉手給了夏侯,居然能拿到一錠銀子,這還是二十兩一錠的大銀。
回到院子裏,西五娘因為夏侯的晚歸又在鬧脾氣了,夏侯把橘子剝好,塞進了西五娘的嘴裏,西五娘才稍稍安分了點,底下的小廝全都戰戰兢兢的低頭,等著夏侯讓他們下去,或者帶著老板上去。
果不其然,夏侯很快就帶著西五娘上樓去了。
這果子吃的也算是的確都點效果,今天晚上夏侯算是睡了個好覺,否則西五娘鬧騰起來,他絕對別想好過,不過說起來,無鹽也幫了不少忙,倒是陰雪娘,一聽說西五娘懷孕了,就開始躲西五娘,無鹽問了半天,她才說,因為家裏人看她沒有生孩子,收養的又是個男孩,所以一直催著她生一個,所以她現在看到孕婦就發抖。
無鹽知道了陰雪娘的軟肋後,就成天帶著陰雪娘往西五娘常去的地方跑,西五娘倒是不介意,反正她閑得很,就和夏侯四人一桌的打麻將,這三個女人算是賭博中的好手,無鹽的運氣天生好,陰雪娘四處做生意,有些生意就要在賭桌上決定,所以也不賴,西五娘是開妓院了,逢年過節和妓院裏的嫖客妓女來兩把也是很正常的,最不會打的就算是夏侯了,但是正當三個女人思量著合夥把夏侯整一把的時候,夏侯一把接著一把的和牌讓三個女人頓時感覺到了不對勁。
西五娘差使夏侯下去拿水果的時候,三個女人看了夏侯的牌,頓時咽了口口水,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他打麻將怎麽會這麽厲害?”
“不知道啊,我就見過他小時候過年和赫連他們打過,至少也該有十來年不碰麻將了啊!”
“無鹽,他的運氣不會比你還好吧?”
“我怎麽知道!不過總覺得這副牌有點奇怪……”
“國士無雙!就差一張了,奇怪什麽?”
“不對……西五娘,你這裏是不是不止這一副麻將?”
“對啊!樓裏有好幾副。”
“一摸一樣?”
“一起買的……的確是一樣的。”
“無鹽,他出老千?”
無鹽撇著嘴,把自己的三張一萬推了下來,夏侯那裏一張一萬,然後打出去的牌裏還有一張一萬,一副麻將最多四張一萬,怎麽可能有五張!
“夏侯!”西五娘的怒吼讓樓下的小廝瞬間僵直了脊背,夏侯端著水果匆匆上了樓,迎麵就是一張麻將牌,西五娘皮笑肉不笑的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五娘,怎麽了?”
“沒什麽,你速度太慢了!”
夏侯放下水果,他已經習慣了西五娘無緣無故的發火,所以並不在意西五娘的怒火。
“夏侯,我記得你上次你收繳了一塊上好的象牙對吧?”
“恩。”夏侯點了點頭。
“我想要一副象牙麻將,幫我打一副。”
夏侯又點了點頭,同意了。
西五娘一推麻將,說道:“不玩了,我去休息了,你們兩位請自便,等到象牙麻將送來了,我們接著玩。”
“好,不過你該準備去邊疆的事情了。”
“你們不去?”
“怎麽可能,修竹在家都要把房梁給揭了了,他這小子閑不住,去戰場上晃蕩一下也是好的。”
“我那邊非得去,靳國君有點事情要我幫忙。”無鹽聳了聳肩,表示她剛剛從靳國回來,其實並不是很想去。
這兩天夏侯又從小販那裏買了不少那種黃色的果子,西五娘吃了的確不怎麽覺得惡心了,況且這種果子放起來好放,無鹽醃製了這種果子,方便西五娘路上吃。
沒過多久,幾個經過偽裝的車隊就出發了,這次他們是扮成了行車的商賈,並不是皇親貴戚,不過他們身上的通關文碟倒是靳國君親自蓋章的,所以一路上倒是不用接受檢查。
“好困!”無鹽倒在雲安身上,閉上了眼睛,雲安拍拍無鹽的背,懷著她,防止她摔在地上,雲逸抱起無鹽的腿,讓她平躺在他們身上,睡得更舒服一些。
此刻,他們就在去邊關的馬車裏,倒不是路途勞頓,相反,因為西五娘懷孕,所以馬車不能行得很快,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倒真是遊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