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大盜外公
這聖旨一下,誰都知道白七家的當家和姑爺是皇後娘娘和王爺了,這不,原本做過白家生意的人都上門來拜訪,無鹽眉頭一抽,很沒氣質的把白墨成往外一推說道:“白七家現任當家白墨成在此,有什麽生意,請找他。”
白墨成這人,要說他聰明吧!在某些方麵也挺死板的,要說他死板吧!卻經常能一鳴驚人,原本以為他接手了白家生意後會把白家生意漂白,至少不是做這種越貨的事情,卻沒想到他不但做了,還越做越大,手下的一批人也被他訓練成了奇才,而且居然還把他們訓得服服帖帖,忠心不二,讓無鹽頗為意外。
“娘子就別看了,白墨成在到憑欄閣之前,連殺人的勾當都做過,隻不過殺得都是不義之人,這種在富人之間互相賺錢的事情他從來不抵觸,況且他的腦子好得很,中間那個度他能把握好。”
“我隻是好奇他偷雞摸狗的功夫從哪兒學來的。”無鹽看到僅僅是一個擦肩,陰雪娘貼身放的顓孫家令牌就被白墨成拿來交給她了。
“這個……聽說雲逸的外公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大盜。”
“大盜?”無鹽眨巴眨巴眼睛,姬家再怎麽衰弱也不會要去做大盜啊,而且雲逸的外公不是住在深山裏嗎?到外麵去做什麽大盜啊?
“是不是有什麽特別要的東西?”
“談不上,聽說是因為有個富商無意間得到了姬家族譜的手抄本,你也知道族譜那東西非常重要,特別是牽扯到大戶人家的,雲逸的外公花了不少錢,那富商拿了錢一再抬價,最後雲逸的外公就火了,勾搭了那富商的女兒,讓那富商的女兒對他芳心暗許,然後折騰的那富商不僅把族譜的手抄本和那些錢如數奉還,還散盡家財,舉家搬離了黎國。”
“咳咳。”無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那算不算得上是采花大盜?”
“不算吧!那富家小姐聽說長得一般,入不了雲逸外公的眼,另外做大盜是之後的事情,聽說那富商為了報複雲逸的外公,讓人抄了十幾本,以贈送的方式送給了遊商、大戶商賈,雲逸的外公就隻好去做梁上君子,把族譜都偷回來了,聽說最厲害的就是能在人翻著這本族譜的時候,把族譜從別人的眼皮子底下換走,所以白墨成這點功夫真的不算什麽。”雲安聳了聳肩,“白墨成對於這些事情並不畏忌,直接問他就會告訴你。”
“雲逸知道一定不要安然姓姬!”無鹽幹笑著說道:“雪娘,令牌掉了。”
無鹽將令牌還給了陰雪娘,她隻是想試試白墨成能不能偷到陰雪娘的東西,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啊?”陰雪娘看到無鹽手中的令牌,馬上把手伸進裏衣,然後衝過來抓住令牌,仔細檢查一遍,看了一眼無鹽,一臉訝異。
“怎麽了?是你的嗎?”
“啊……是我的!”陰雪娘急忙貼著裏衣放好,嘀咕著:“怎麽會掉?明明是放在最裏麵的……看來下次要讓那些人把袋子做牢點了,嘖,袋子沒破啊……”
待陰雪娘走遠後,無鹽笑得前仰後合,白墨成一臉茫然的看著她,雲安撇頭捂臉悶笑……
雲逸的聖旨中給了雲安一套城南的王府,不過這王府其實就在白七府旁邊,原本是季二爺的房子,給雲逸讓人買了下來,改成了王府,所以雲安和無鹽白天還是在白七府呆著,再者天韶和天佑的功課不還是要白墨成教著。
京瑜六家的會麵地點也從原本的城主府改到了白七府和王府,最近無鹽尋思著,既然兩家緊挨著,自己又經常要到白七府去,不如就把白七府和王府中間的牆打通了,白七府做成他們的後院吧,雲安也挺讚同,白墨成的功夫好,對於這裏的士兵,雲安不是看不起,隻是實在是太過普通,精銳的兵隊都在榮親王手裏管著,夏侯手上的兵隻能管管城裏,打仗根本用不上,真正要抵擋那些敵人還是白墨成比較靠譜些,無鹽也覺得孩子跟著白墨成比較安全。
“皇後娘娘,白七爺讓您過去一趟。”白七府的管家匆匆跑到王府來找無鹽,而抱著無鹽吃豆腐吃得正火熱的雲安聽到有人打擾,有火沒處發,摔了一旁萬兩黃金買來的白玉聽風瓶。
“就去!”無鹽擰了雲安一把,理了理衣服,出了房門。
一到白七府的前廳,無鹽也被那陣勢給嚇蒙了。
“無憂!嗚嗚,我的女兒啊!”宰相夫人抱著無鹽哭得雙眼通紅。
“娘,你怎麽來了……”
“你這孩子!沒事也不來封信告訴家裏一聲,害得你娘以為你死了,天天在家哭!”
“爹……”
“哎喲,我的外孫啊!你怎麽不吭一聲就走了,讓外公好好看看!”米子良此時也和無鹽陷入了一樣的境地,被護國將軍抱在懷裏上下檢查。
“哥!你好歹也告訴弟弟一聲你在京瑜城吧!京瑜城離皇城也不遠,你怎麽就不讓人送封信過來說一聲?”睿王爺雲綺怒氣衝衝的揪著哥哥瑞王爺雲安的領子厲聲問道。
“嗬嗬,娘……您已經罰過了……”曹修竹討好的笑著,人卻已經退到門檻邊了。
“過來!”陰雪娘一副大爺模樣坐在太師椅上,美目一挑,曹修竹立馬和奴才一樣站在陰雪娘麵前,“前兩天的確罰過了,不過今兒個為娘看到這麽多人都與為娘前兩天一樣,感同身受,因此又有了再罰你一次的想法,如何?”
“娘,為人因以己為本,莫要給他人影響了,兒子堅信娘親你的毅力,不會被他人影響!”曹修竹義正言辭的說出了這段讓人扼腕的歪詞邪說。
“偶爾為娘也想放鬆一下嘛!”陰雪娘滿臉樂嗬的拉著自己兒子的耳朵擰麻花。
“親爹!救命吧!娘親欲求不滿了,急需你來救火啊!快將您的兒子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啊!”曹修竹高聲喊道。
曹昊正拿著算盤算賬,頭也不抬的說道:“為父深知吾兒的功夫了得,這點事情兒子你就自己解決吧!不然現在我拿算盤算賬,晚上就變成算盤給我算賬了。”
雲安頗有感觸,原來讓夫君跪算盤不止無鹽一個人會做啊!
正當無鹽正在為父母和哥哥們申討自己隱瞞不見他們的罪責而頭大時,一道瘦小的聲音突然竄了進來,撲到自己身上,嗚哇哇的大聲嚎哭起來,一時間把整個混亂的前廳都給怔住了,所有人都看著這個衝進來的孩子。
“你個負心人,要了人家的身還不給人家負責,短短幾個月就厭了人家,要把人家賣掉!嗚嗚……負心人啊!”這哭得叫一個柔腸寸斷,嚎得叫一個撕心裂肺。
所有人都看著無鹽,無鹽一臉錯愕,心虛的抬頭看著雲安,雲安正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大有你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就把你一口吃掉的意思,不對啊,她前幾月的確有看到過幾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上去捏了兩把,可是……那些孩子最大也不過七八歲,趴自己身上擤鼻涕的這個至少十五六歲了吧!
無鹽嫌惡的拎著這孩子的後衣領,把他拉離了自己的身上,才看到他的臉,額頭青筋暴突:“水封歸!誰他娘要你的身啊?”無鹽吼罷,把水封歸扔出了前廳,氣呼呼的接過扶搖遞過來的裙子,到後堂換衣服去了。
“瑞王爺你可得作證,當初我來白七府做事的時候,可是簽了賣身契的!這不是要了身是什麽?”這水封歸變臉變得飛快,這不臉上的淚沒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嚎也沒了,一臉正經的對雲安說道。
“你到底要搞什麽?你爺爺不是來接你回家了嗎?”
“誰是我爺爺?那老不死的怎麽能說是我爺爺?”水封歸一臉我就不認,你奈我何的樣子,雲安歎了口氣。
“逆孫!你還想做這偷雞摸狗的勾當?”門外一個拄著拐杖,一身華服的老頭氣呼呼的走了過來。
“做這勾當也比跟你回去繼承那什麽暗皇要好!”水封歸一個轉身躲到了雲安身後,赫連三爺一臉詫異,水封歸曾經也和他說過,想要見見自己的親人,可如今見到了,為何會這麽鬧騰?
“水封歸,你的賣身契我都還給你了,還有!跟你爺爺回家去!”無鹽換了身衣服從後堂走了出來。
“不要!”水封歸極為鄙視的看了一眼暗皇他老人家。
“誰能告訴我這是唱哪出?”赫連三爺抽了抽嘴角,問道。
“赫連三爺,白家不要我,你赫連三爺可不能不要兄弟!”水封歸如同找到救星一樣,勾著赫連三爺的背說道。
“你先下來,說說幹嘛不肯跟你爺爺回家?”赫連三爺翻了個白眼,將他從身上扯了下來。
“還能怎麽著,我還以為太爺爺不肯帶我回家是因為什麽,原來就是這個老不死。”水封歸不滿的插腰掏耳朵。
“你個逆孫!”老頭氣歸氣,這拐杖還是沒舍得打到水封歸身上。
“老人家,這是?……”季二爺看從水封歸嘴裏也套不出什麽東西,就轉頭問水封歸的爺爺。
老頭子說不上友好的瞥了一眼季二爺,沒好氣的說道:“老人家?二伢子,五六年不見,就這麽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