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控製大局
“微臣見過皇後娘娘,不知皇後娘娘有何指教?”
“行了,這兒都是我的人,你給雲逸上報那些有的沒的的奏折幹嘛?雲逸沒那麽閑去管這些瑣事!”
“咳咳,皇上應體恤……”
“你再跟我講那些有的沒的官話,我直接大刑伺候!”一旁的扶搖和搖曳端著兩個托盤,分別放著皮鞭,銀針,藥罐,烙鐵,辣椒水,竹夾子。
曹昊抖了抖,最終不甘不願的說道:“考場都開設了大半年了,皇上一次都沒來看過,另外那些大臣也拚命把孩子往考場裏麵送,因為他們覺得考場裏考得好的可以得到皇上的重視,進入官場要容易許多,我這邊都快被煩死了,皇上倒是做了甩手掌櫃,什麽都不管了。”
“所以你給雲逸扯那些東家長西家短的?”
“我也是讓皇上了解最近大臣家的動作嘛!”
“以後不準了!”無憂揮手,扶搖和搖曳把托盤端了下去。
“是,微臣遵旨,那考場……”
“明天下朝後帶通過考試的人進宮麵聖,還在靈德殿。”
“是!”曹昊急忙應道。
曹昊離開後,無憂緊接著就去了陳貴嬪以前的宮殿,讓一旁的小太監宣讀了聖旨,如今的陳貴嬪成了陳常在,搬到了冷情軒,那是冷宮的一個角落,離水道很遠,無憂不用擔心出去的時候會被她們看到。
跟著陳常在走的隻有兩個貼身婢女和一個小太監,其他人都跪在地上,沒敢站起來,畢竟去了冷宮能翻身的人就少得可憐了,這些宮女自然知道這道理,所以沒人願意跟著陳常在走,無憂在心裏暗歎,樹倒猢猻散啊……
陳常在已經沒了以往的氣勢,挽著一個普普通通的平髻,收拾好了東西就去了冷宮,無憂是送她過去的,在冷宮中把她的令牌給了她,告訴她憑令牌去零每個月的月需。
“皇後娘娘,您一直都在棲鳳宮,對這後宮,您怎麽看?”無憂離去之時,陳常在叫住了她。
“在你眼中的棲鳳宮又是什麽?”無憂回眸一笑,問道。
“後宮淨土!”陳常在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錯了,棲鳳宮是後宮權利的至高點,住在棲鳳宮的女人就站在至高點俯視整個後宮,看盡這後宮的爾虞我詐,將一切放進心裏,默默的控製著這後宮的勢力,使整個後宮能夠便於管理,不會引起波瀾。”無憂淡然道。
“你……這次的事情……”
“這次是你自己的問題,我不過是跟皇上說你損了皇家威儀,留不得了。”無憂十分自然的說道。
“你不也是損了皇家威儀嗎?”
“百姓中我有損失了威儀嗎?”無憂輕蔑的笑了笑。
“你別太得意,總有一天你會從那高處上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萬劫不複!”陳常在在無憂身後吼道。
“我隨時準備著被人拉下那至高點,早就做好了準備的我怎麽會和你一樣死得那麽難看?”無憂轉身,衣擺甩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皇後娘娘擺駕回宮!”扶搖急忙喊道。
無憂踏出了冷宮,陳常在抱著她手裏那個包袱,跪在地上失聲痛哭,冷宮的門漸漸合上,將光鮮與陰暗完全阻隔……
“皇後娘娘,冷宮陰冷,小心沾了陰氣,濕了鞋啊!”冷宮的長街上,一個麵容陰測測的太監咧著一口黃牙笑道。
“滾!”無憂低吼了一聲。
“是,奴才告退!”太監毫不在意,僅僅在下一瞬就隱去了身形。
“皇後娘娘……”扶搖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他是冷宮中的刑罰司,人有些瘋癲,你們別靠近他!他是吃腐肉長大的。”
“是。”
無憂會知道他也是因為青影和她說過冷宮有這麽個人,武功很好,曾經選入暗衛閣,但是因為殺死刺客後,經常發瘋似得啃咬死人肉,因此被淨了身做了宦官,專門守著冷宮,若是有刺客窩藏在冷宮就直接被他殺了處理。
“皇後娘娘身邊的兩個姑娘味道似乎很好,若是皇後娘娘不要了,奴才隨時願意接收。”不見其人卻聞其聲,無憂冷凝了臉,手上銀針一甩,那太監再次出現在了無憂身後十丈遠,“皇後娘娘好狠的手啊!太上皇有令,奴才必須聽從皇後娘娘調遣,不然就會全身潰爛,嘖嘖嘖,奴才真命苦,照皇後娘娘對奴才的討厭,奴才怕是活不長了!”
“滾回地牢去啃你的死屍,本宮沒空管你!”無憂冷凝了眼,這個太監的功夫比青影還高,而且出手陰狠,到他手上的幾乎沒活口,交給他審問的死囚沒一個不招的,而那些死囚至死之前都要活在地獄。
“奴才遵旨,皇後娘娘,這冷宮有了人,奴才可否玩玩?”
“鬱奴才,你牙口太好了是不是?要不要本宮把你那一口牙都給拔了?”無憂冷哼道。
“嘻嘻,奴才告退。”伴隨著那尖銳刺耳的嬉笑聲,那太監如瘋子般跑進了冷宮深處。
“扶搖,搖曳,今後看到他一次打一次,打死了算我的!”無憂冷哼道。
“是……”扶搖和搖曳的武功雖然比青影訓練過,但是這太監的功夫好像比她們還高,兩人聯手不知道打不打得過。
無憂回到棲鳳宮,伸了個懶腰,換了身衣服去看天韶和天佑了,不知道這幾天兩個孩子怎麽樣了。
女夫子的課是上午,下午是去練武場練武,練武場雖然屬於皇宮,但是許多官宦子弟也可以在這習武,無憂到了習武場就看到自己女兒拎著修竹的耳朵,讓他蹲馬步,一旁的軍官毫不在意繼續訓練那群小孩練武。
“天佑……你在做什麽?”無憂無奈歎氣。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聽到無憂的問話,軍官馬上回頭下跪行禮。
“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
“母後,修竹不聽話,我看著他罰馬步。”天佑伸出雙手要無憂抱,無憂抱起她,拍了拍修竹的頭。
“恩,修竹做什麽了?”
“這個,回皇後娘娘,他往馬廄裏丟了鞭炮……”
無憂抽了抽眼角,問道:“馬匹可有傷人?”
“除了馬受驚外,倒沒人受傷。”軍官也不怎麽好意思說話了。
“罰了他幾個時辰?”
“回娘娘,一個時辰。”
“再加一個時辰,天佑要看好了!一定要讓他罰完了才準走!”
“是,母後!”天佑興高采烈的應下了。
修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指著天韶道:“是太子說,馬匹受到驚嚇的時候跑得很快的。”
“天韶?”無憂側頭,小小的天韶在一堆大臣的孩子中隱隱已有了領頭之勢。
“母後,兒臣的確這麽說了,但是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說的,意在告誡大家不要去驚擾馬匹,也隻有修竹一人曲解了兒臣的意思而已。”天韶先站定,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將軍?”
“太子的確當著眾人的麵說過,也的確隻有修竹一人去做了此事。”
無憂笑著揮揮手,讓他們繼續練武去了,然後讓天佑拎著修竹的耳朵,拉到了角落,無憂坐在一邊的圍欄上,笑著問修竹:“這麽簡單就被耍了,你的小腦瓜子怎麽變笨了?”
“啊?大美人娘娘。”修竹捏了捏酸軟的四肢,奇怪的問道。
“你聽到天韶是怎麽說的?”
“太子就說馬匹受到驚嚇的時候跑得很快。”
“口氣呢?”無憂勾起個樂得清閑的弧度,問道。
“有點神秘……”
“所以你就想去試試對不對?”
“恩。”
“你最近和天韶吵架沒?”無憂對於自己兒子學會了這套請君入甕很是高興。
“母後母後,天佑知道,昨天修竹拉著兒臣去騎馬了,兒臣原本答應陪弟弟去的!”天佑這丫頭雖然天真,不過也不算不諳世事,她就知道弟弟不會這麽簡單放過修竹的。
“告訴弟弟,下次不準這麽小心眼了哦!”
“是!”天佑用力點頭應下了。
“那大美人娘娘,我的懲罰……”
“照舊,回去跟你爹爹哭去,他今天惹得我和皇上都不怎麽開心。”無憂瞥了修竹一眼,說道:“天佑,把他拉回練武場,看他練完了才準他回去!”
“是!”天佑興高采烈的擰著修竹的耳朵回了練武場,天韶暗暗鬆了口氣,他這招要瞞過這些軍官和大臣之子還算綽綽有餘,但要瞞過無憂他沒有自信。
“嗚嗚,吾命休矣……”修竹也隻喊出這一聲就被天佑拖回了場地之中。
無憂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裙擺,回棲鳳宮了,兩個孩子過得好就行了,她並不想讓孩子過多的接觸後宮的事情。
晚上無憂把明天要麵見那杜子騰的事情和雲逸說了一下,雲逸聽到那名字又笑了,無憂翻了個白眼,但願他明天在殿上別笑。
這個杜子騰長得算不上出眾,也就是個五官端正,見到皇上和皇後,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禮,朗朗上口的仁義道德。
曹昊在一旁幹笑,心裏在嘀咕:“這人哪兒這麽多廢話!”
無憂在一邊傻笑,心裏在咆哮:“本宮不要清官!”
雲逸在上頭冷笑,心裏在怒吼:“這哪兒來的迂腐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