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俘獲真凶
“嗬嗬,本宮?本宮為何要指使你這麽做?皇上獨寵本宮一人,爾等再怎麽鬧皇上也未去臨幸你們,我需要冒險除去後宮中人嗎?”無憂冷笑,接著說道:“皇上曾經跟我說過,若是有人說我壞話,直接告訴他,他必定會幫我出氣,這種情況下我還要自己動手,豈不是閑得無聊?”
嬪妃的眼中驚懼更甚,她們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給皇後這樣的特權,皇後一句話就能讓她們入冷宮,若是這樣……的確沒有必要做這種手腳,而且還容易傷到自己。
“陳貴嬪也有參與!”周淑儀的胡言亂語似乎不願意停止,“她見不得別人比她風光……”
“賤女人!你含血噴人,若是如此,本宮用得著在自己宮中放蛇嗎?”陳貴嬪踏上前一步,馬上就被周淑儀腳邊的毒蛇嚇退了。
“陳貴嬪要是想到用這計謀,那她就不能怕蛇怕成這樣,周淑儀,宮中說有蛇的第一個人就是你,我們抓到的是一條花斑蛇,花斑蛇毒性並不高,現在看看這些蛇中一條花斑都沒了就知道是被金蛇吃了,若不是你養,又怎麽會跑出這種一開始就被淘汰的蛇?”無憂坐下,晃了晃手中的扇子,“我的確不怕蛇,但是我是萬萬不會養蛇的,我有一雙兒女,我養蛇,蛇認得我卻不會認得難得來宮中玩樂的孩子,我隻有一個兒子,怎麽會放這種危險在自己孩子身邊?再找個好點的人選怎麽樣?”
“你……”周淑儀已經被氣哭了,“我入宮半年,卻從未得到皇上的寵信,都是因為你!”周淑儀指著無憂的鼻子,怒罵道。
無憂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所以你讓太監帶了兩條毒蛇進了我的宮中,想要它們咬死我?”
“嗬,沒想到兩條毒蛇咬不死你一個。”周淑儀惡毒的瞪著無憂,“你用了什麽妖術?”
“妖術沒有,不過我會抓蛇,蛇的弱點就是七寸。”無憂的手閃電般的一伸,一條即將要爬進她茶杯裏的蛇軟趴趴的伏在了她的手臂上,無憂將蛇扔回周淑儀麵前,這蛇馬上吐著蛇信子對她示威,“然後你覺得即使我沒死,你也不想再拖了,把蛇都放了出去?”
“沒錯,我想毒死一個算一個,後宮的人越少越好,到時候我再慢慢對付你們!”周淑儀眼神掃過眾人,眾人一陣心慌。
“繼續說。”
“我把蛇都放了出去,毒死了那個幫我養蛇的小太監,清理掉了所有我養蛇的證據,沒想到還是漏掉了花園和房梁,把蛇皮趁亂扔到各個宮中,這樣就沒人會懷疑我了。”
“你是沒料到太醫會來的那麽快,侍衛警覺那麽高對嗎?”無憂冷哼,“我中午抓到蛇後,就讓太醫留宿禦醫閣,隨時候命了,也讓侍衛們日夜守在各個宮的宮門口,一有情況就衝進去處理,我早就料到你要行動了。”
“為何?”周淑儀瞪著她。
“你連我都下定決心要殺了,自然不會放過其他嬪妃。”無憂一腳踩住一條正準備爬到門口去的蛇,這蛇立馬回頭咬了她一口,結果發現自己沒有毒牙了,隻弄濕了無憂的一小塊裙擺,嬪妃一驚又鬆了口氣。
“行了,周淑儀都招了,壓入天牢,待皇上親自審問後,再定她的罪,對了,這女人應該會用毒,看著她點,可能會服毒自盡。”無憂招來侍衛,將周淑儀押了下去,太醫如獲至寶般把這些拔了毒牙的蛇裝進了袋子,這時也不見他害怕了,這些毒蛇都能入藥啊,而且都是好東西啊!
無憂看著太醫的舉動抽了抽嘴角,對嬪妃說道:“你們的宮中都灑上了雄黃,已經沒有蛇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比起毒蛇的攻擊,無憂的話其實更讓嬪妃心寒,她們是為何會入宮的?難道皇帝真的想收她們?那為何不臨幸她們,而是專寵皇後一人,難道隻是因為家族獻給了皇帝,皇帝照單全收了下來嗎?
“扶搖,這件衣服就燒掉吧,這毒還是不要送到粹衣坊裏好。”
“是。”
無憂伸了個懶腰,躺床上漸漸合上了眼,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上有種滑膩的感覺,手下意識的用力捏住。
“夫人,夫人,疼!”雲逸的手臂被掐得發紫,無憂急忙鬆開了手,兩個手指印還是留下了,無憂幹笑了兩聲,夜風冷,雲逸處理完朝政,走過來,的確身上冰冷,她把雲逸當蛇,直取七寸了。
“嗬嗬,哥哥,對不起,上來躺躺吧!”
“真是的,小卓子說你把周淑儀抓起來了?”雲逸不滿的摸了摸被掐紫的手臂,抱著無憂正打算躺下,就看到床梁上一條綠油油的東西緩緩的蕩了下來,看著他們兩人。
兩人同時吞了口口水,對視了一眼,“咚”的一聲,兩人滾下了床,對著門外就吼道:“來人!”
侍衛和宮女進來,就看到一條碧綠碧綠的小蛇正圍著無憂,含情脈脈的對著她,吐吐蛇信子,然後非常親昵的蹭著無憂的脖子,無憂愣了,這蛇……
“把這條蛇給我炸了!剁成碎塊喂魚!”雲逸頓時覺得自己的老婆被輕薄了,那蛇抬頭,非常不屑的瞥了雲逸一眼,纏著無憂的手臂,首尾相銜的睡覺去了。
侍衛們麵麵相窺,這蛇好像成精了,無憂咧了咧嘴,尷尬的說道:“明天去問問那個周淑儀,她有沒有弄竹葉青吧……”
“無憂,把這條蛇處理掉!萬一他傷到你怎麽辦?”這時,這條蛇抬頭,瞪了一眼雲逸,並對他吐了吐舌頭。
“額,我看它沒有傷害人的意思,不如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無憂幹笑道。
侍衛也覺得這條蛇不一般,都沒上前來對付這條蛇,這條蛇再次蹭了蹭無憂,趴在了無憂的手臂上。
“我一定要烤了它……”雲逸暗自起誓。
第二天,無憂手上的這條蛇就被帶到了天牢中,周昭儀看了半天,說:“這種蛇不是我的,我讓他們弄來的都是金蛇、黑蛇和花斑蛇,這種竹葉青很難養熟,會誤傷自己。”
周淑儀已經對自己的罪責供認不韙了,也已經定下秋後問斬,所以沒有必要再撒謊,不過看到一夜之間,無憂的手臂上爬著一條竹葉青還是有些驚奇,畢竟這種蛇雖然不怎麽攻擊人,但是卻非常反感別人靠近它,惹惱了它絕對會咬人,要是處理不當,危險性很大。
“你確定沒有竹葉青混在你的蛇中間?”
“沒有,我很確定,當初找來的蛇都是易養的,要養竹葉青,養蛇人自己都沒把握,我就更不會去碰了。”
“那你到底是哪裏來的?”無憂撇撇嘴,竹葉青爬上了無憂的脖子,將腦袋壓在無憂的頭上,周淑儀驚訝的看著這條蛇,蛇雖然能養熟,聽從一些簡單的指令,但是像這條竹葉青一樣,能聽懂人話的蛇幾乎沒有人能夠找到,雖然養蛇人說,有些蛇活得年歲長了,能成精,聽懂人言,但畢竟誰也沒見過,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蛇是冷血動物,能聽懂人話也不一定會肯幫你,隻要不反咬你一口就不錯了。
“皇後娘娘,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就不怕你失寵嗎?”周淑儀的話讓無憂一愣。
無憂笑道:“我不在意,我從沒想過雲逸會成為我一個人的,他是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並非我一個人的雲逸,我早就做好,雲逸把我犧牲換取更多的利益了,隻要我的一雙兒女沒事,其他的我並不在意。”
“你還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很多人這麽說過我,你不是第一個。”無憂笑了笑,“蛇這種動物其實挺好的,獨來獨往,餓來即食,困來即眠,隻要不去煩擾它,它也不會來煩擾你,可惜你卻不知道蛇的生存之道,去利用它們,最終也隻能被它們逼出原型而已。”
“那皇後娘娘,臣妾有句話想問您,您有沒有想過一件事,一個女人總有自己的獨占欲,總希望得到自己男人的疼愛,您難道就沒有嘛?”周淑儀似乎有些悲哀的望著她,淡笑問道。
“我?有啊!但是嫁入後宮的女人做不了主,有人想要放手一搏,有人隻願自哀自怨,有人處處處心積慮,我不過是選擇最輕鬆的活法,順其自然,雲逸不愛我,那他不來我宮中,給自己找點事,慢慢淡忘他,雲逸愛我,他來我宮中看我,那我還有什麽好奢求的。”無憂笑了笑,“我愛不愛他是我的事,他愛不愛我是他的事,若我愛他,選擇默默付出還是爭寵鬥豔都是我自己的事,他來不來臨幸,或者是對我驚豔異常那是他的事,我不能控製他的思想不是?”
“你真不像個後宮的女人。”周淑儀瞪著她,聽她說這番話,這番話沒錯,隻是大多數女人明白這個道理卻不肯放手。
“今天就陪你聊聊,你的罪已經定下了,還有一個月就問斬了,你的家人都忙著避嫌,怕是今後沒人會再和你說話了。”
“嗬嗬,你就不怕傳出去你的名聲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