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可用之才
“她們以這輩子再也不能為人母的代價才能如此駐顏。”
“藥？”
“恩，我做的，服用三次以上就不能再生孩子了，這些女人都已經服用三次以上了。”無憂有些惋惜，其實她本來是想讓她們開酒樓的，這樣她們就不用服用駐顏丹，而且還可以作為一個正常的姑娘家嫁出去，但是她們卻執意為她開這個妓院，原因就是她們想要幫無憂在朝中坐穩位置。
今天雲逸來的時候，她們也知道那是皇帝，但就是忍不住欺負他，無憂為他做了這麽多，她們是幫無憂為他做事，從他身上吃些豆腐，挽兩塊肉也不算什麽吧！
待到晚上，雲逸也對這裏出現的熟悉麵孔嚇了一跳，不說別的，這幫人中間大多都是朝堂上的，那些表麵吵的不可開交的人，同桌喝酒，高談闊論，實在是讓雲逸受益匪淺，不一會兒趙媽媽就跑到房間裏來說，禮部尚書之子下個月要去禮部報道了，不過他的兒子實在不是什麽好人，完全沒有他爹那麽高的學識，為人也相當霸道，因此很多人都不看好他，隻是禮部尚書托了不少關係，這些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還有那個左諫議大夫天天泡在妓院和小酒館裏，因為是閑官，沒事的時候在這裏泡得久了，似乎對她們妓院有了些了解，憑欄閣開張之後，就一直在憑欄閣和小酒館裏呆著。
這個左諫議大夫無憂也聽說過，脾氣很好，溫順有禮，不過好像很會看人，所以她對這個左諫議大夫敬而遠之。
“喲，曹大夫，您又來了，今兒個給我們姐妹帶了什麽好玩的？”
“嗬嗬，今天出門就看到門口有個賣糖人的準備收攤，我央了半天才讓他給我捏了這麽幾個糖人，來看看，和你們像不像？”這個眉清目秀的大夫不知從哪兒摸出幾個糖人，這模樣栩栩如生，而且和那幾個姑娘也有幾分相似。
“呀，這個和我好像！”
“這個是我！這個是我！”
“誒，這個是彩玉姐姐吧！”
幾個姑娘都樂開了花，這些東西花不了幾個錢，但卻是能哄得女孩子開心，無憂翻了個白眼，拉著雲逸躲到了櫃子後麵，一會兒就看到他從門口路過，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一下，然後疑惑的抓抓頭發，走開了。
無憂鬆了口氣：“這個左諫議大夫腦子絕對夠靈活，隻是閑散慣了，要讓他收起懶骨頭有點難辦，要不然禦史大夫的位置絕對能讓他去做。”
“他剛才來這裏？”
“是看到趙媽媽進來了吧！趙媽媽一般在樓下接客，很少會到樓上的房間裏來，要是進來了就說明是有大人物來了，他估計是一時好奇想看看趙媽媽這麽恭敬伺候的大人物是誰……”
“他就不怕好奇心害死貓？”雲逸聽到她這麽說，有些不讚同的看著無憂：“他真有你說得那般聰明？”
“絕不比以前的二皇子差，好奇心重些是因為這個人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碰到什麽人說什麽話，而且他對這裏很熟悉，完全可以說是走錯了房間，隨便報個臨近的屋名就能混過去。”無憂聳了聳肩，她原本想收為己用，但越看妓院收集來的情報就越擔心，這個人腦子太聰明，自己不好掌控，還是先讓他這些閑著吧，反正這人沒有害人的心，隻想舒舒服服的過完這一生。
“你也想不出辦法收服他？”雲逸攬著無憂的腰，將她抱到腿上，調侃道，畢竟無憂對付不了的人太少。
“也不是，不過收服了他之後，要管他也很麻煩！”無憂嘟起了嘴，要收服他不難，他的弱點很容易就能被人察覺到，主要是一旦有人利用這個弱點讓他聽話，他絕對會反水讓那個人相當好看。
“噢，有何麻煩？”
“此人表麵上是個風流種子，紈絝子弟，但實際上非常癡情，他喜歡的是斜對麵小酒館的老板娘，名字叫陰雪娘，是個寡婦，當初他為了這個老板娘被亂棍打出了家門，斷絕了一切與家中的關係，憑著腦子和賴在小酒館混吃混喝的本事上了榜，然後又靠在小酒館養傷時看那些各種各樣的臉色在官場上混得如魚得水，得了這麽個閑官，天天陪著自家小寡婦，晚上自家小寡婦嫌他煩了，他就來憑欄閣繼續看那些大臣的各種醜態，不過對我們沒什麽壞處，而且他的酒帳每月都按時結過來，所以憑欄閣就隨他來去，偶爾白天被小寡婦趕出來的時候，憑欄閣也會收留他一下！”無憂聳聳肩，對麵那個小寡婦她也見過，皮相好，功夫好，錢也多，配上這個左諫議大夫還真感覺有些虧待她了，不過兩情相悅的事情，無憂懶得去管，隻是每次看到這個死皮賴臉的左諫議大夫被氣急敗壞的小酒館老板娘趕出來的時候，心裏一陣痛快。
“我說曹大夫，這個月的酒錢什麽時候送過來啊！”趙媽媽的語氣裏充滿了戲謔。
“哎喲，我的好媽媽，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白天折騰得有些過了，明天我去哄哄她，再把酒錢給你送來。”曹大夫油腔滑調的聲音讓許多姑娘都掩嘴偷笑。
“人家都說是妻管嚴，你呢！還沒妻呢，就開始嚴了，一個月俸祿全交給你們家那位了吧！不留點私房錢？”趙媽媽的聲音再次傳來。
曹大夫像泄了氣般說道：“我家就是小酒館，私房錢藏哪兒都是藏在他的地盤上，幹脆全交了，要用的時候哄哄還是拿得出來的！”
“曹大夫倒是看得開啊！”
“那是，那可是我夫人！”曹大夫的語氣到不見絲毫不悅，反而相當自豪。
“這就是他的弱點，陰雪娘。”無憂小聲說道，“隻是一旦有人動了陰雪娘，那麽他就會不顧一切的報複，所以要讓他一時聽話容易，要讓他一世聽話，除非你是陰雪娘。”
“難怪你不打算用他。”
“其實，也不是真的用不著，憑欄閣和對麵的小酒館關係還不錯，陰雪娘經常來拖他回去，所以一來二去和我們樓裏的姑娘都認識，要是樓裏的姑娘讓陰雪娘辦事，這個曹大夫也是一定會幫忙的！”無憂笑了笑，小酒館的老板娘，似乎會點奇異之術，若是能和他們合作，倒是能省去不少麻煩。
“曹大夫，今天你們吵架了吧！你要是喝醉了，我們可要把你丟到門外去的，你可得想好了！到時候沒人扛你回家給人看了笑話可不好？”樓上緋蝶的一段話讓姑娘們都笑出了聲。
“緋蝶姑娘不如讓我在您香閨中住一晚？”
“我是不介意，隻是曹大夫你，就不怕後院失火？”
曹大夫無奈的聳聳肩，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豪爽的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夫人心疼著我呢，才不會讓我露宿街頭！”
“切！”一片噓聲中，曹大夫悠然自得的端起了酒杯。
“他倒有點意思！”雲逸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大夫，原來他手底下也有這麽有趣的人啊！
“而且雖然他喜歡那小寡婦，但是對其他姑娘家也相當有禮，像妓院的姑娘碰到的客人很多都看不起她們，但他卻是如對待官家小姐一樣謙遜有禮，所以樓裏的姑娘都很喜歡他！”
“無憂，不如……”雲逸在無憂耳邊說了兩句，無憂皺起了細細的柳眉。
無奈的說道：“我也不是沒想過，隻是……這個雪娘神龍見首不見尾，要找她說話，有點困難，而且說句不好聽的，這曹大夫太閑了，雪娘在哪兒，他就出現在哪兒，隻有晚上會被雪娘趕出來，而晚上正是兩家生意都好的時候，這時候去，實在太惹人注目了。”
“明天我找個名義把他召進宮不就行了，你讓趙媽媽去談！”雲逸樂嗬嗬的笑道。
“你想得美！”無憂點了點雲逸的額頭，“陰雪娘察言觀色的本事比姓曹的更厲害，她早就看出來趙媽媽隻是明麵上的老板了，趙媽媽去找他談，他不會答應的。”
“難道要你拋頭露麵？”
“也沒關係，反正我帶著麵具呢！”無憂指指臉上的麵具，這層人皮麵具遮了她不少天姿。
“萬一趙媽媽把你賣了呢？”雲逸想到那幫女人就擔心。
“她們隻會對男人那樣！明天別忘了把左諫議大夫召進宮裏啊！”無憂叮囑道，然後拉著他一個翻身跳出了窗戶，落進了一艘小船，青影將船放了下去，撐著船篙逆流而上，竟然劃到了皇宮的出水口，青影四處打量了一下，用鑰匙打開了出水口的閘門，就這麽劃著小船入了皇宮，青影將兩人拉上了岸，再將小船放在了一旁的草堆裏，用雜草埋了起來。
“以前冷宮的宮女比較多，這條路不怎麽好走，現在人少了，又是晚上，這條路就好走，這裏有捷徑可以到棲鳳宮！”
無憂拉著雲逸躲開宮人，走了不到一炷香，棲鳳宮的後門就出現在了雲逸眼前，這讓雲逸對曾經住了這麽久的冷宮產生了一絲懷疑，他都不知道冷宮有這麽出來的捷徑，無憂怎麽能莫得那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