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遠赴斐國
“味道還不錯，你可以試試。”無憂遞給他一隻，青影接過，咬咬牙，塞進嘴裏嚼了嚼，沒有想象中的惡心，對這麽多天隻吃單一食物的他們來說，味道的確還不錯。
“這沙漠中也是有蛇的，隻是天太黑，速度太快，我抓不到，明天乘早多抓兩天，晚上烤著吃。”
“恩，也好，我速度比你快，我來抓好了。”青影嚼著蠍子，提議道：“差不多時間到了，玉潔，你先睡吧，沙漠晚上冷，多裹點被子。”
“恩，後半夜叫我！”
“恩。”下半夜，無憂被叫起來的時候，青影已經抓了幾條蛇，釘在了柴火上。
讓無憂有些困擾的就是這裏沒有水，無法清洗，隻好挖沙子，把手上的血處理幹淨，用了一點點水把蛇稍稍清洗了一下，就開始烤了，沙漠中晚上風大，火勢不會旺，這蛇肉烤了一晚上才熟透，也就別指望什麽味道和口感了，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美食了。
就這樣風塵仆仆的過了十天，他們來到了斐國的邊境，幸好他們很早就和邊城的商隊買下了兩塊通商的身份牌，入城倒是沒什麽問題，隻是檢查貨物的話，他們駱駝裏駝的金銀露出來，那可就成了大問題了，無憂想了想，在城外的茶棚裏，喝了兩碗涼茶，多給了小二一點小錢，牽著四匹駱駝，一些換洗衣物就進城了，晚上茶棚收攤，無憂就等在了城門口，這茶棚天天在此擺攤，城門口的官兵也已經習慣了，不會細查他們的東西，無憂的金銀很快就被送了進來。
青影倒是很佩服無憂的腦子轉的快，隻是他們下一步要怎麽走呢？
在驛站中，無憂思慮了許久，對青影說道：“明天我們去奴隸市場上看看，買幾個奴隸，然後說是黎國的商販，準備在這邊落戶了。”
“那老鴇。”
“奴隸市場上買就行了。”
“那駱駝……”
“駱駝賣掉，還是換成馬車，這些奴隸也要人教一下。”
“可是，奴隸市場上的人會不會逃跑？”
“不會，斐國的奴隸身上雖然沒有烙印，但是都喂了毒，一旦逃跑，一個月後沒有服食解藥，就會死亡，所以大多數做了奴隸的人都認命了。”
“我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無憂拉著青影去了奴隸市場，昨天白天因為沒事做，已經把城裏都逛了一遍，算不上熟悉，但大致位置還是了解的。
青影尷尬的僵直著身體，因為無憂和他雖然口頭上已經改成了兄妹，但是從沒和真正的兄妹一樣親近過，因此無憂拉著青影的時候，青影不自覺的僵直了身體。
“哥哥！你快點嘛！”無憂現在的臉上貼了層人皮麵具，讓她的容貌沒那麽精致了，但也是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
“這位小姐，你來看看嗎？我們這裏有女奴，可以幫你梳頭化妝……”一旁的奴隸販子躬身邀請他們進去看看。
“哥哥，哥哥，去嘛！”無憂拉著渾身僵硬的青影進了店鋪。
說是店鋪也不過就是個臨時搭起來的棚子，幾十個人吃喝拉撒都在這裏麵，味道可想而知，無憂掩著鼻子，青影早就聽說過奴隸市場有多肮髒，但還是不由的有些遲疑。
那奴隸販子吆喝著，將鞭子打在了那些奴隸身上，奴隸都側了側身露出了臉，無憂一眼掃去，暗暗告訴了青影要哪幾個，青影和奴隸販子一說，奴隸販子馬上把這幾個奴隸牽出來給他瞧瞧。
“這幾個要多少錢？”
“回公子，一個奴隸二十個銅板，隻是公子挑的可都是本店很好的奴隸，這價格麽……”
青影沒理他，轉身要走，奴隸販子急忙拉住他：“這位公子，這位公子，要不，這樣吧！兩個奴隸五十個銅板，五個奴隸您一百二十個銅板全部帶走。”
“才不要，這些奴隸又髒又臭，哪裏值一百二十個銅板，一百個銅板我都嫌多！”無憂不滿的說道。
“誒，小姐，你可不能這麽說，這些奴隸洗洗就幹淨了，而且你可以去別家看看，哪家的奴隸不是這樣的。”那奴隸小販馬上叫冤，無憂不理他，拉著青影就要走。
“這，哎，小姐，小姐，別走，一百個銅板就一百個銅板吧！”奴隸販子隻好按原價賣給了她，五個奴隸一百個銅板，對於無憂來說的確是小錢，所以也沒高興多還價，那奴隸販子眼睛裏的金光早就出賣了他，估計這些奴隸收來的時候也就五個銅板，這次一下子賺了這麽多，那奴隸販子也是難掩喜色。
將那五個奴隸拴在了馬尾巴上，無憂和青影接著逛，突然看到一個奴隸販子正要幾個大漢拉著一些年輕比較健康的少年、少女，往他們嘴裏塞熱碳，青影撇過頭去，無憂卻冷冷的看著，待他們都吞下了熱碳後，十幾個人中有三個當場死亡，剩下的幾個，體格健壯的還能勉強站著，其他的趴在地上喘氣。
無憂知道，這是啞奴，專門給大戶人家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用的，所以雖然有殘缺，但價格卻比普通奴隸高了十倍甚至更多。
“青影，去買幾個，我們用得著。”無憂小聲的說道，青影愣了愣，為何不剛才買，剛才買至少能救下幾個。
“男的兩個，女的四個。”
青影隻好走過去，點了兩個體格健壯些的少年，和四個年紀較輕的少女，奴隸販子一看剛做完就有生意上門，急忙將藥水灌進那幾個活著的人口中，笑眯眯的措著手掌。
“這位公子，兩個男的三枚銀幣，四個女的八枚銀幣。”
“誒，他們剛剛吞完熱碳，萬一死了，我的錢豈不是打了水漂？”無憂不滿的還價，拉住了青影付錢的動作。
“小姐，隻要熬過了這開頭的一段，之後就沒事了。”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姐，真的，千真萬確！”
“我不信，算了，哥哥，我們明天再來買吧。”
“誒！小姐，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這裏賣啞奴的可就我們一家！”
“反正我們要去皇城，總不會整個斐國就你一家賣啞奴的吧！”
“這，小姐，你總別讓我們開門就壞了生意啊！”奴隸販子無奈的說道，“算了算了，那兩個男奴隸兩個銀幣，女奴隸六個銀幣。”
“這還差不多。”無憂一副傲嬌小姐的模樣，奴隸販子無奈的把那六個奴隸拴在了馬尾上，拿出了文書。
一場奴隸市場逛下來，無憂又挑了十幾個普通奴隸，都是那種漂亮年輕的，僅僅有一個年級大些，看著有些像老媽子的人，這還是一連買了七八個奴隸後，販子附贈的。
這二十多個奴隸被來回了驛館馬廄裏，讓店小二打了些水，讓他們洗幹淨了，扔給他們一些像樣些的衣服，不要總是用破布裹一裹算完，這樣的人可招不來生意，包下了一個大通鋪，給他們住，這些人中大約隻有三分之一是男奴，剩下的全是女奴，洗幹淨的都還算漂亮，無憂讓她們都到她的房間裏來，一個個的審視著，然後把那個老媽子拉過來說：“從今以後，你的名字就叫趙如煙，是個老鴇，你有一雙兒女，兒子叫趙清雨，女兒叫趙玉潔，你準備在皇城中開一家妓院，這些都是的女兒們，好好調教她們，到時候妓院賺的錢你能拿一部分，明白沒？”
“這，是！”從沒聽說過這麽好的事，那老媽子一聽就應下了。
“我叫玉潔，冰清玉潔的玉潔，以後有什麽事告訴如煙，由她來轉告我，那四個啞奴直接跟在我身邊，你們既然作為奴隸就知道該怎麽做了，我讓你們做妓女，但不是糟蹋你們自己，就算妓女也可以做得自在，別一個個自哀自怨的，我要做的是皇城第一大妓院，不是那些不入流的貨色，你、你還有你，從今天開始學彈琴，你、你學琵琶，你和你學蕭，你們兩個學笛，剩下的學小曲兒，明天就開始學，晚上跟著學跳舞。”
“是。”
“你們四個過來。”
那四個啞奴走了過來，雖然還是有些病懨懨的，但並沒有感染的樣子：“會寫字嗎？”
隻有一個啞奴點頭。
“能畫畫嗎？”
有兩個啞奴遲疑的點了點頭。
“那你準備怎麽和人交流？”無憂問那個即不會畫畫又不會寫字的人道。
那啞奴遲疑了一下，用手比劃著，無憂驚訝的發現這個啞奴的手勢居然能讓所有人看懂她要表達的意思，到卻是少見。
“恩，好吧，你們可有什麽技藝？”
那個會寫字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分別是：琴，舞。
兩個會畫畫的畫下了一個跳舞的小人，那個會比劃的和她解釋說：當初她們這些啞奴都是受過培訓的，都會跳舞，那個會寫字的以前是大家小姐，所以不止會跳舞，還會彈琴。
無憂看了眼那個會寫字的啞奴，低眉順眼，眼底卻有不甘的怒火，但更多的還是無奈和認命，這個女人，用得著。
“行了，如煙媽媽，明天開始這些丫頭就歸你管了，管得好，我有賞，對了既然這四個啞奴會跳舞，那晚上就讓她們教你們跳舞吧！那個會寫字的，你以後就教那三個彈琴了。”無憂懶散的坐在椅子上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