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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賽馬,誰輸誰贏?(一更)

  蘭瑞馬術俱樂部。


  這裏的建築非常少,大部分都是廣闊的草地。


  停車坪裏遍地豪車。


  邁巴赫經過停車坪,駛入富(負)一樓的專屬車位。


  穿著愛馬仕,靠在蘭博基尼上的藍毛問朋友,“那輛車什麽來頭,居然能去富一樓?”


  他的車可比那輛車貴多了,都沒有資格停在富一樓。


  “可能是某位低調的老總吧,那些老頭子就喜歡這類車,你家老頭不也喜歡開奔馳嗎?”


  “也是。”


  秦雪好奇的問:“富一樓的專屬停車位很厲害嗎?”


  她這是第一次來,這裏的一切都讓她心生向往,外邊那些雜牌俱樂部完全不能跟蘭瑞比!


  “你父母都沒資格,趙瑋承求求他家老爺子,可能會得到一個蘭瑞的專屬停車位。”


  說話的女孩皮膚很白,唇上塗著鮮豔的口紅,頭發是茶色大波浪,淡淡的香味給她增添了幾分女人味。


  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她出身優渥,活的富貴。


  秦雪抿了抿嘴。


  這群少男少女都是她惹不起的人,不管他們說出多麽苛刻的話,她都得忍著。


  “秦雪,你知道趙瑋承最近怎麽回事嗎?他怎麽都不出來玩了?”


  “好像是他三哥回來,管他管得很嚴。”


  “行了,少了他就不能玩了嗎?”


  “能能能,不提他了,咱們去換衣服,等會兒去賽馬!”


  秦雪垂著眼。


  趙瑋承在這群人中,似乎地位也不高。


  她走在最後,看著被擁簇在中央的少女。


  那是藍家的大小姐藍夢兒。


  她父親是藍鋒,母親是國內通信巨頭之一的藍氏集團副總裁。


  真正含金鑰匙出生的千金小姐。


  柳雅然說藍夢兒成績隻有五百多分,語氣很不屑。


  她覺得柳雅然這話說的很糊塗。


  如果有那樣的身世,何必還要在乎多少分?


  ——


  秦煙在套房裏換好了賽馬服。


  上衣是硬朗瀟灑的皮革外套,下半身是白色修身褲,腰間的皮帶垂著兩圈金色流蘇。


  頭上戴的帽子三分之一圍了貂絨,腳下蹬著一雙小皮靴。


  偏偏她眉眼太過漂亮,像個錦衣玉食的貴族女郎。


  等她出來後,宋棠給她整理了一下衣領。


  “小主公,今天讓屬下陪你賽馬好不好?”他低笑,磁性的嗓音帶著一絲寵溺的調笑。


  “好啊。”秦煙斜視,眼尾傲氣雍容,仿佛真是個血統高貴的繼承者。


  宋棠眼中的笑意加深,“我先去換衣服。”


  剛要換衣服,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秦煙順手打開了門。


  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急聲道,“宋總,我可算找到你了!”


  “…”宋棠蹙眉,冷聲說:“衛總,我們約的時間是下午吧?”


  “不是生意上的事,是…是我兒子的事。”衛洪憨然一笑,姿態擺得很低。


  “衛景謙?”


  “難得宋總記得犬子的名字。”衛洪小聲試探著問,“我聽說宋總年幼時身體不好,秦夫人替你尋了一位高人…”


  宋棠薄唇微抿,“很不湊巧,他不在北川城。”


  秦煙看了一眼中年人,他印堂上斜紋豎紋交雜,這是早年喪子的征兆。


  衛洪眼中露出絕望,“宋總,你現在能聯係到他嗎?”


  宋棠思量著,沒有直接拒絕。


  衛洪是美蘭克集團的創始人,亞洲地區最大規模的家居用品零售商。


  斯威特酒店與美蘭克集團合作了十年,可以說互相成就了彼此的輝煌。


  “你們先談事情,我出去了。”秦煙覺得商業上的事很無聊,至少她現在沒有什麽興趣。


  宋棠抱歉的看著她,“煙煙,你會騎馬嗎?”


  “會點。”


  “那你先去玩,我等會兒就去找你。”


  “不急。”


  她對騎馬並不是很熱枕。


  衛洪抱歉的對秦煙笑笑,“打擾了。”


  秦煙額首,“沒關係。”


  她轉身,乘著電梯到了一樓。


  這家馬術俱樂部除了必要的建築外,其餘地麵全部都是草地!


  手筆之大,令人不禁猜測俱樂部的主人到底是哪位巨富。


  一名身穿藍色工作裝的侍者看見秦煙在原地站了半天沒有動作,於是走向她,問道:“小姐,請問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嗯…”秦煙淡聲說:“我需要一匹馬。”


  侍者笑道:“我們需要徒步走十五分鍾才能到馬舍和賽馬的場地,不知道您是想要去一級馬舍,還是二級馬舍?”


  “有什麽區別?”


  “一級馬舍裏有世界名駒、英純血馬,需要蘭瑞黑卡。二級馬舍需要蘭瑞金卡,裏麵的馬種也十分不錯。”


  “我沒卡,那就不去了。”秦煙眯著眸子,眉間隨性灑脫。


  “等等!”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走過來,他五官深邃,嘴唇和皮膚一樣泛著不健康的白,翹長的睫毛仿佛也是金色的,微微掩著憂鬱的雙眸。


  “我也要去馬舍。”他遞給侍者一張蘭瑞黑卡,輕聲說,“她和我是一起的。”


  侍者恭敬的接過黑卡,快速的叫了一輛車,送他們去一級馬舍。


  “多謝。”秦煙看向他,淺淺一笑。


  “不客氣。”他抿嘴笑笑,很靦腆。“我叫衛景謙,你叫什麽?”


  “秦煙。”


  她雙腿優雅的疊起,眉間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慵懶。


  原來他就是衛景謙。


  真是有點可惜,長的這般好看,卻是英年早逝的命。


  一級馬舍裏的人並不少,有幾個年輕人說說笑笑,都是一些出身不錯的二代。


  侍者問秦煙和衛景謙,“兩位是現在進去,還是等等?”


  雖然裏麵的馬不少,但是這群二代行為肆意,每一匹馬都要過去順毛。


  “景謙?”


  一道女聲打斷了秦煙的思緒。


  藍夢兒急步走到衛景謙身邊。


  她眼裏露出嬌羞和埋怨,“你不是說不來嗎?真是的,為什麽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啦,等會兒你看我賽馬好不好?”


  衛景謙搖頭,“我還有朋友。”


  藍夢兒看向他旁邊的秦煙,原本嬌羞的眼神變得傲慢了幾分,語氣也銳利起來,“你是誰啊?我怎麽以前沒有見過你?”


  “你又是誰?我怎麽以前沒有見過你?”秦煙眯著眸子,回問。


  “我是藍夢兒!”


  “哦,我知道了。”


  “你不認識我?”


  “現在認識了。”


  藍夢兒瞪大了眼,她是第一次碰見秦煙這種人。


  軟綿綿的像一塊雲,你拳頭的力量再厲害,也傷不到她半分,反而自己又累又氣。


  “景謙,她是誰啊!”藍夢兒氣急敗壞的搖著衛景謙的手臂,似乎他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她就要動手收拾秦煙了。


  “夢兒,你不要鬧了。”衛景謙抿著嘴,憂鬱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藍夢兒咬著嘴唇,狠狠瞪著秦煙,突然手中的馬鞭一甩,朝秦煙的臉抽過去!


  “啊——”


  旁邊的人尖叫起來。


  那可是女孩子的臉,如果被鞭子抽到,豈不是要毀容了!


  秦煙目光一冷,抬起手輕而易舉的握住鞭子。


  同時揮出一道煞氣。


  藍夢兒感覺自己身體像觸了電,全身又麻又痛,她恐懼的尖叫起來。


  “我好疼…啊啊啊!!你對我做了什麽?!”


  秦煙收回那道煞氣,勾起一抹涼笑,“我離你那麽遠,能做什麽?你是不是有癲癇?有病就老實待在家裏,別跑出來嚇人。”


  “你!”藍夢兒氣的雙眼發紅,她朝身後那幫人吼道:“你們是死人嗎?沒看到她在欺負我嗎,快幫我打她!打死了算我的!”


  衛景謙忍不住出聲嗬斥,“藍夢兒,你鬧夠了沒有?!”


  “夢兒。”秦雪安靜的站在一旁,出聲道:“她叫秦煙。”


  藍夢兒冷聲問秦雪,“你認識她?”


  “嗯。”秦雪點頭,怯聲說:“我和她都是國際創新英語大賽的選手。”


  言下之意,她和秦煙不熟。


  “告訴我,她父母是誰?!”


  “夢兒,她隻是一個學生而已,你不要跟她計較了吧。”


  秦雪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


  秦家認回秦煙後,一直都沒有把秦煙的身份公開。


  嗬嗬,如果爸媽知道秦煙惹了藍氏集團的大小姐,就算不把秦煙趕出家門,也會讓秦煙去藍家負荊請罪。


  無論是哪一項,都夠秦煙喝一壺的。


  藍夢兒看著秦煙,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你,跪下來道歉!”


  衛景謙怒道:“夢兒,你今天太過分了!明明是你打人在先,秦煙哪裏錯了?”


  下跪,這也太侮辱人了。


  藍夢兒覺得衛景謙中了邪,不然為什麽一直護著秦煙!

  什麽叫秦煙沒錯,她全身觸電不就是秦煙搞的鬼嗎!

  “那我們賽馬!輸的要服從勝者的要求!”


  藍夢兒鐵了心要對付秦煙,她從小到大還沒受過今天這樣的委屈!

  秦煙眼裏閃著不耐煩,“好!”


  她現在心情完全不好了,讓她不好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旁邊的二代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藍夢兒從小學習馬術,那個秦煙看起來家境普通,怕是連馬都沒有摸過。


  嘖嘖。


  秦煙這次慘了。


  她跟藍夢兒比賽馬,肯定會被虐死!

  秦雪心裏也很困惑,秦煙好像不會馬術,也不知道她那裏來的底氣和藍夢兒賽馬。


  藍色天幕下。


  兩個少女,各自坐在高大的馬匹上。


  隨著裁判員的口哨聲。


  兩匹馬飛馳而出!


  “你們說誰會先返回原點?”


  “肯定是夢兒啊!”


  “可是我看那個秦煙騎馬的姿勢也很標準,像是經過訓練的…”


  “隨便花個錢都可以學馬術,關鍵是學得好不好,騎馬的姿勢誰都可以練的漂亮。”


  秦雪手裏握著馬鞭,她現在完全不想騎馬了,她隻想讓藍夢兒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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