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3章 離婚,門都沒有
「你走吧,我累了!」蘭明珠卻不再理會她的問話,又躺回了床上,背過身去對著皇甫慈。
皇甫慈瞪著蘭明珠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又可憐又可悲。
執迷不悟,說的大約就是蘭明珠這樣的人了。
「你好好想想我的話。」皇甫慈氣得跺了跺腳,無奈地離去。
蘭明珠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攥緊了胸前的被子邊緣,手背骨節泛白,好似借著這點力他才能支撐著活下去。
皇甫慈走出醫院大門,越想越不甘心,她堂堂皇甫家的二小姐,居然被蘭明珠這麼漠視,真是氣死人了。
雖然她並不愛蘭明珠,也從未想過跟他做真夫妻,但女人的面子被一個男人這麼丟棄,她自然會惱火。
皇甫慈臉上滑過一抹冷笑。
蘭明珠不是很想司鳶來看他嗎,好,那她就成全蘭明珠一次,看看他到底會不會醒悟!
皇甫慈上車發動車子,直接朝著一個陌生的方向開去。
車子開到了一棟公寓前,慢慢停下來。
皇甫慈坐在車上,並沒有想要下車的意思,她搖下車窗來,靜靜打量這棟三層樓高的房子。
白牆堆砌,二三樓雕欄玉砌,地段雖然有些偏,倒是裝飾得極為精緻。人站在牆外,居然能聞到裡面散發出來的陣陣花香,倒也十分雅緻。
皇甫慈面上的神色和緩了許多,看來這個司鳶,也是一個對生活有追求的女子。
至少比蘭明珠那個混蛋強多了!
皇甫慈下了車,走到大門口,直接摁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幾下,裡面的傭人打開了門,一臉驚訝地看著她問:「您找誰啊?」
皇甫慈淡淡笑道:「我找司鳶,你跟她說,我是皇甫慈。」
傭人臉上沒有多震驚,大約是不知道皇甫慈是誰,只是輕點了下頭,客氣地說:「請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稟告我們小姐。」
皇甫慈點頭應允。
二樓卧室。
司鳶一臉懨懨地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里的憔悴的自己發獃。
她在這坐了其實有半個多小時了,就是干坐著,什麼都不做,什麼都沒法想。
她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就好似小時候阿媽手裡的麻團,怎麼理都理不清。
從蘭明珠昨天突然離開,她就有些魂不守舍,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般。她很想打電話去蘭家問問蘭明珠的情況,可是她又不敢拿起電話。
就這麼熬了一夜,早上起來她萎靡不振到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就連早飯也只是喝了幾口粥,勉強吃了半片麵包。
司鳶心裡亂得不行時,突然聽到傭人敲門的聲音。
「進來。」
傭人推開門進來,向司鳶說道:「司鳶小姐,有位皇甫慈小姐說要見您。」
司鳶全身一震。
皇甫慈?!
她沒聽錯吧?是跟蘭明珠結婚的皇甫家的二小姐,皇甫慈?
她跟這個皇甫慈從來沒有交集,為什麼這個女人會突然來家裡找她?
尤其是昨天才剛發生了蘭明珠過來找自己表白的事,今天這個皇甫慈就來家裡找她,難道是因為蘭明珠?
司鳶心裡一下沒了主意。
傭人大約是看出司鳶臉上的撮合和慌亂,於是疑惑問道:「司鳶小姐,您要不想見這位皇甫慈小姐,我就推了她吧?」
「不,不用。」司鳶搖了搖頭道:「請她進來吧,我馬上下去。」
「是。」傭人領命下去。
傭人走後,司鳶從凳子上坐起來,剛走了二步,又突然返回到梳妝台前坐下,她的右手下意識地拿起刷子沾了點胭脂水粉在臉上描繪起來。
等臉上化妝完畢,看著鏡子里那張精緻美麗的臉,司鳶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
她這是不想在皇甫慈面前丟臉,所以才給自己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潛意識裡不想被皇甫慈比下去啊。
司鳶有些懊惱自己做的事,她都發過誓再也不會為蘭明珠的任何事掛心,卻又不甘心被皇甫慈比下去,她到底在做什麼?
拿起粉撲,司鳶想要將臉上略濃的妝容擦拭掉,卻又猶豫了二秒,最終還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她起身換了一套較正式的衣服,於是朝門口走去。
大門口。
傭人進去一分多鐘,皇甫慈聽到腳步聲傳來。
「皇甫小姐,我們小姐請您進去坐。」傭人笑著說。
皇甫慈沒有忽略傭人隱含打量的目光,她氣定神閑地從傭人身邊走過去,氣度雍容華貴,周身氣場很自然地全開。
傭人不禁刮目相看。
這個皇甫小姐一看就出身不凡,只是不知道她跟司鳶小姐是敵是友啊。
「這邊請。」傭人緊走幾步,為皇甫慈領路。
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一直往前,入目所及,一大片五顏六色的花海映入皇甫慈的眼帘。
她看得晃了眼,不自禁就多看了幾眼,鼻翼間吸入的都是花粉的清香,整個人都好似提神了一般,神清氣爽。
跟著傭人進入了大廳,她看到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朝她點頭微笑。
「皇甫小姐,您好。」司鳶快速掃了皇甫慈一眼,果然如照片上那般明艷動人。
她不禁慶幸自己沒有卸了妝容,至少在這位皇甫小姐面前,她不會那麼遜色於人,保持自身外貌的出色,這也是一種待人接物的禮貌。
司鳶打量皇甫慈的同時,皇甫慈也在暗暗觀察她。
峨眉杏眼,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嘴,這個女人五官細緻耐看,雖然不是一看就令人驚艷的那種,但卻讓人感覺十分舒服,多看幾眼,就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
這個司鳶身上有一種蕙質蘭心的氣質,不是巾幗英雄那種果敢,而是小家碧玉那般的柔和雅緻。
難怪蘭明珠會拜倒在厲家這位小姐的石榴裙下!
皇甫慈暗暗點頭,對司鳶的第一印象著實不錯。
如果不是有蘭明珠在中間橫著,她跟這位司鳶或許能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
思及此,皇甫慈也朝司鳶微笑點頭:「司鳶小姐,你好。」
「請坐。」
「謝謝。」
倆人客套了幾句,傭人端了茶上來,擺好后趕緊退下。
皇甫慈端了茶杯,細細品味著,也不打算先開口說話。
司鳶看了皇甫慈一眼,便先開了口問:「不知道皇甫小姐今日前來,有什麼事呢?」
皇甫慈突然微微一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