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0章 深受打擊的司鳶 四更
明知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站在蘭明珠跟前,蘭明珠朝著明知伸了手,明知看向蘭明珠,有些遲疑的開口:「爺,這樣做的話,就…」
「拿來!」蘭明珠猛然拔高聲音,明知不敢再勸,從兜里掏了一個青瓷瓶子遞給蘭明珠。
范嬙正笑著呢,想著自己能夠刺激蘭明珠,心裡不知有多開心,可是看著明知的反應,又看著蘭明珠手裡的青瓷瓶子,不由害怕了幾分。
蘭明珠握著手裡的青瓷瓶子,瞧著范嬙問道:「你覺得很開心是嗎?」
范嬙抿了抿唇,對著蘭明珠說道:「我沒有很開心,是你逼我的,蘭明珠,就這樣吧,你也懲罰我了,司鳶受的,我也受了,這事兒到此為止,好不好?我們兩清了。」
「兩清?怎麼個兩清法兒?」蘭明珠目光落在范嬙身上,「就清不了!」
說話的時候,蘭明珠直接走到范嬙跟前,將青瓷瓶子給打開,范嬙不住的搖頭,不住的往一旁躲著,傻子也知道,那裡頭是毒藥,蘭明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親手喂她毒藥,簡直是瘋了。
就在范嬙想要躲開的時候,蘭明珠一把拉過范嬙,直接將藥瓶子灌到范嬙嘴裡頭。
蘭明珠幾乎是將整瓶子的葯灌進范嬙嘴裡頭,瞧著差不多了,蘭明珠才鬆開范嬙,把手裡的藥瓶子丟在地上,藥瓶子滾了出去,范嬙臉色青一片紫一片。
瑤兒上前扶著范嬙,范嬙抬手不停的扣著脖子,企圖將喉嚨裡頭的葯給摳出來,可無濟於事,根本吐不出來,范嬙看向蘭明珠,目光裡頭滿是恨意。
「蘭明珠,你給我吃了什麼?你要害死我?你以為范家會饒了你嗎?」范嬙激動的對著蘭明珠說道。
蘭明珠掃了一眼范嬙,不以為然的開口:「你不是說了,女人不會生孩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司鳶受的,你也要承受。」
范嬙還想拿著范家來壓制他,沖著這個事情,范家也別想好過了,這是他刻意找劉心知弄來的葯,劉心知說了,吃了這葯,以後再也別想懷孕了。
司鳶不能生了,范嬙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說完,蘭明珠帶著一行人離開了,范嬙哭著看向蘭明珠的背影,朝著蘭明珠喊道:「蘭明珠,你就是個瘋子,我恨你,我這輩子都恨你!我不會讓你們好過。」
范嬙覺得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蘭明珠真的做到了,真的讓她也承受那些,司鳶,蘭明珠,只要她范嬙活著一天,這些人也別想好了。
瑤兒伸手扶著范嬙,哭著對范嬙說道:「小姐,咱們去醫院吧,去醫院看看,興許還能有救呢。」
她就知道要出事兒,誰知道,蘭少爺會這麼狠,一點生路不給小姐留,女人如果不能生,那對女人來說,簡直是噩夢了。
這個社會,對女人本就不友好,生女兒都不行,你得生兒子,生兒子,婆家才能善待你,要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蘭少爺這是斷了自家小姐的活絡。
范嬙抬手將瑤兒給推倒在地上,對著瑤兒罵道:「蠢貨,你以為蘭明珠既然動手了,還會給我留一線生機嗎?他給我吃的葯,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沒用。」
「可是小姐,你現在該怎麼辦啊?我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我都勸過您了,您不停。」瑤兒哭著對著范嬙說道,沒遇上這樣的事情,心裡也害怕的不行。
范嬙目光滿是怒意的看向瑤兒,對著瑤兒說道:「告訴我阿爸,讓我阿爸知道,蘭明珠以為這樣就可以打垮我?我非得嫁過去,他越是不願意娶我,我越是要膈應他,我還要折磨司鳶,讓司鳶不得好死!」
蘭明珠以為這樣就行了,她不會罷休,不會甘心,她要回去找阿爸,一定要討回這個公道,否則就算是死了,她也不能咽下這口氣。
司鳶必須得死,還得當著蘭明珠的面兒,不得好死那種。
瑤兒聽著范嬙的話,后脊背一陣兒發涼,對著范嬙勸道:「小姐,別再鬧了,適可而止吧,鬧到最後,你討不到什麼便宜的。」
「你給我閉嘴,我為什麼不鬧?我就這麼忍了?除非我死,你不要再說了,去,給我安排車子,我就要這樣回去找阿爸,讓阿爸去蘭家給我討個公道。」范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忍?這種事情,就算是把牙咬碎了,也忍不下去,她要瘋了,但是也得拉著司鳶和蘭明珠跟她一起下地獄。
瑤兒知道範嬙的脾氣勸不住,只能去找了車子,同范嬙一起回了范家。
蘭明珠從范嬙的別館回去,開著車的白進,看了一眼蘭明珠,對著蘭明珠問道:「爺,您這樣做了,毀了范小姐,怕是范家不會善罷甘休。」
依照范家的德行,一定會拿這個事情,大做文章的,到時候,怕爺也不好跟都統交代了,蘭明珠掃了一眼白遠,不以為然:「范家,蹦躂不了多高。」
就算是范家不來找他,他也會去找范家,白進聽著蘭明珠的話,想著蘭明珠,應該是有把握了,爺從來不做不計後果的事情,所以這事兒,是他多心了。
知道這些,白進不再擔憂,載著蘭明珠回了別館,坐在車上,蘭明珠整個人忐忑的不行,不知道司鳶醒來了沒有,也不知道司鳶怎麼樣了。
他更不知道,如何跟司鳶說,司鳶不能生的情況,心裡很是難受。
別館裡頭,司鳶醒來的時候,丫鬟婆子待了一屋子,這讓司鳶不由嚇了一跳,從小到大,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就算是嫂子那裡,也沒有這麼大的陣仗。
白婆子,別館的管家,見到司鳶醒來了,慌忙上前一步,對著司鳶恭恭敬敬的開口:「司鳶小姐,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們爺擔心了您整整一晚上,在一旁沒走開過,差點兒沒魂兒沒了。」
做管家的自然要有眼力界兒,尤其是能在蘭明珠的別館裡頭做管家,油水大,也得有點本事,白婆子句句話不離蘭明珠,傻子都聽的出來,白婆子是幫著蘭明珠說好話。
希望司鳶知道蘭明珠的好,知道蘭明珠的好了,爺自然就高興了,爺一高興,他們這些人也就好過了。
司鳶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聽著白婆子的話,不由微微紅了臉,看向白婆子問道:「白管家,他人呢?」
白婆子知道司鳶指的是蘭明珠,慌忙對著司鳶說道:「少爺出去辦些事情了,少爺囑咐我好好伺候您,他很快就回來。」
也不知道少爺去做什麼了,可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只管照著吩咐做事兒就行,其他的不該打聽,不該問的,都不要去打聽,不要去問。
司鳶點了點頭,知道蘭明珠也挺忙的,蘭明珠不在,她也沒有什麼,更何況,落了水,才醒過來,覺得整個人累的不行。
白婆子見司鳶不說話,又見丫鬟端了葯碗進來,對著司鳶說道:「小姐,我讓丫鬟伺候您用藥,我這就去給少爺打電話,說您醒了,少爺很快就會回來。」
白婆子知道,司鳶想見蘭明珠了,去給少爺打個電話,少爺很快就會回來,司鳶覺得丟臉的不行,朝著白婆子喊道:「不用了,白管家,不用打電話,我等著就是了。」
要是讓白婆子去了,豈不是丟死人了,她是很想見到蘭明珠,確實特別的想,可是也不想讓蘭明珠知道了,太丟人了。
昨天落水的時候,她在水裡,腦子裡頭,全都是蘭明珠,她不怕死,也不怕別的,就怕再也見不到蘭明珠的了,一想到這兒,司鳶就覺得心口發緊,很是難受。
可白婆子這會兒只想著跟蘭明珠邀功去了,哪兒聽得進去司鳶的話,只是當司鳶是小姑娘脾氣,害羞了,更要是跟蘭明珠打電話了。
白婆子一走,丫鬟走到司鳶面前,對著司鳶說道:「司鳶小姐把我葯喝了吧。」
司鳶點了點頭,看向丫鬟,伸手接過葯碗,放在嘴邊喝了一口,忍不住立馬吐了出來,微微皺眉:「這是什麼葯?太苦了,我喝不了。」
她不是矯情的人,又不是沒喝過中藥,可是頭一次喝到這麼哭的,又苦又腥,簡直了,能要人命,丫鬟見此,對著司鳶說道:「司鳶小姐,這葯是很苦,可是我們準備了糖,一會兒您喝了,可以甜口,但是這葯必須得喝了,這是劉大夫吩咐的,說喝了這葯,對您的身子骨好,對您的病好,您快喝了吧,就算是苦,也要忍著,不是嗎?」
司鳶小姐這身子骨,必須得調養過來,劉大夫的意思,必須得喝這些苦藥,都是劉大夫親自抓來的葯,親自送過來的,沒有假手他人,想必這葯一定有用。
司鳶聽著丫鬟的話,不由看向身邊的丫鬟,目光裡頭多了幾分詢問:「你對我的病好?我什麼病啊?我不過是落水了而已,能有什麼病?不喝葯也能好的。」
「不是這樣的,您落水了,傷了大元氣,劉大夫說了,可能,可能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