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5章 真正的兇手
爺這是真的恨透了,才會沒有任何的反應,任由著白蟻把那人給咬死了,她跟在爺身邊這麼多年,別人都說爺手段殘忍,卻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狠心過。
明知和白進對看一眼,沒有說話,靜靜跟著蘭明珠,蘭明珠忽的,頓住步子,對著白進說道:「跟我去范嬙的別館,抓人。」
「范嬙小姐?」白進試探的開口,問著蘭明珠,蘭明珠嗯了一聲,就這麼帶著人去了范嬙的別館。
他該知道,這事兒是范嬙做的,那個黑衣人招不招,他都應該猜到了,司鳶性子好,平素是沒有仇家,他在晉京,就算是有仇家,也不敢對司鳶下手,更不敢這麼明目張胆,也進不來這北園。
那麼只有一個人了,范嬙!
他到底是忘記了,范嬙和司鳶結了梁子,這北園是范家管轄的地方,他帶著司鳶過來,封了半邊園子,范嬙怎麼可能沒有消息?
如果不是范嬙搗鬼,那些黑衣人也進不來園子,更別想順利的到湖上刺殺。
他就沒想到范嬙的膽子會這麼大,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簡直是可惡,他巴不得殺了范嬙才行,上次就是自己心軟,饒了那個賤人一命。
誰知道這賤人,不知道收斂也就罷了,還跟他玩這一出,實在是可惡的不行。
蘭明珠目光裡頭,滿是恨意,這事兒,必須要讓范嬙付出代價。
范嬙的別館裡頭,范嬙坐在那裡,整個人是慌亂的不行,她聽說蘭明珠帶著司鳶賞荷花,游畫舫,心中真是嫉妒的發狂,她從小到大就喜歡蘭明珠。、
她也一直自認為自己早晚要嫁給蘭明珠,整個人晉京的人都知道,她生來就是蘭明珠的太太,誰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司鳶,享受了蘭明珠所有的寵愛。
如果只是一個身份相同的大小姐,她心裡還能好受一些,偏偏是個沒有什麼身份地位的低賤丫頭,還是個姨太太的女兒,跟她搶人,還搶走了蘭明珠,獲得了蘭明珠所有的寵愛,她怎麼能甘心?
她巴不得殺了司鳶,所以她安排了刺殺,就是沖著司鳶去的,就是要殺了司鳶,任何跟她搶蘭明珠的人,都別想活了。
「小姐,我覺得您先出去避避風頭吧?那個司鳶出事兒了,聽說昏迷不醒,蘭少爺打發雷霆,他身邊的幾個親信個個都遭殃了,您要是不怕,讓蘭少爺知道了,可怎麼得了?」瑤兒對著范嬙勸著。
自家小姐這脾氣,也是沒辦法,衝動起來,誰都勸不住,安排了刺殺,這人要死了也就罷了,現在半死不活,她們可要倒霉了。
現在蘭少爺還不知道,如果讓蘭少爺知道了,她們就真的死定了,她不是不知道蘭明珠的脾氣,心裡很害怕,更何況,小姐和蘭明珠還沒有婚約,更沒有底氣了。
范嬙猛然瞪著瑤兒,氣急敗壞的罵道:「沒出息的東西,慫個什麼勁兒?就沖著蘭明珠,他沒有證據,能把我怎麼樣?我不怕他,再說了,他能為了一個下賤的小丫頭把我怎麼樣嗎?我阿爸知道了,也不會讓蘭明珠好過。」
一個下賤的丫頭,死了就死了,有什麼了不起,她還就真不相信蘭明珠能為了這個下賤的丫頭,跟她過不去,反正,她是不會跑的,她就在這兒等著。
她安排的都是死士,蘭明珠抓到了人,要了那些人的命,那些人也不會把她給供出來。
瑤兒聽著范嬙的話,心裡仍舊是沒底,仍舊是有些害怕,自家小姐太過於自信了,誰知道蘭少爺會不會按常理出牌,真要出事兒,老爺未必保得住小姐,別到時候,把范家也給害了。
「小姐,我知道您不害怕,可是您多少出去躲一躲,等風頭過來,等蘭少爺氣消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也不多兩三個月就行。」瑤兒對著范嬙勸道,這種時候,硬碰硬,沒有好下場。
范嬙猛然轉過頭,看向瑤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你給我閉嘴,沒用的東西,我不會走的,我等著蘭明珠來找我。」
她不相信蘭明珠能把她給怎麼樣了,她心裡也不怕。
瑤兒看著范嬙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鬱悶的不行,自己是個丫鬟,該勸的都勸了,該說的都說了,小姐就是這脾氣,她也不能把人給打暈了帶走。
范嬙正發著脾氣的時候,忽然門口的衛兵匆匆跑了進來,到了范嬙面前恭恭敬敬的開口:「小姐,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蘭少爺帶著一眾衛兵過來,將咱們整個人別館給圍住了。」
「什麼?」范嬙臉色一白,瑤兒說對了,蘭明珠還是來了,果然,蘭明珠為了那個小賤人,什麼都做說的出來,那個該死的小賤人,就不應該活著,應該死了算了,她真是後悔派去的人少了,讓那小賤人還有機會活著。
瑤兒臉色一陣兒的煞白,她就知道會出事兒,上次蘭少爺為了司鳶,把自家小姐的手給折了。
她那個時候,便知道,那女人對蘭明珠的意義,今日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怕是都要倒霉了。
「圍住了,蘭少爺還下令說了,說…」副官聲音顫抖的說著,額前全都是冷汗,范嬙抬手給了副官一巴掌,對著副官罵道:「蠢貨,他說什麼了?」
「他說,今日敢從別館出去的任何人,直接擊斃,不用彙報!」副官閉著眼睛朝著范嬙喊道,反正蘭明珠的意思是不讓任何人從這裡出去,不管是誰,直接殺了,不給機會。
蘭明珠開了這樣的口,蘭明珠底下的人,也不會有任何的忌憚,范嬙幾乎是站不住了,扶著一旁的椅子,整個人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去掐死司鳶才行,蘭明珠為了那個小賤人,居然跑到她的別館來大開殺戒,她心裡怎麼能好受?
「這是我的別館,他憑什麼在我這大開殺戒,他要動一下試試?你去傳信給我大哥,讓他過來處理,快去!」范嬙對著副官命令著,說心裡不害怕,是假的,怎麼可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