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魏赫倫的警告
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裡頭,明顯的有些驚艷在裡頭,他是男人,這個魏赫倫看沈若初的眼神如此,這一點,他是清楚的。
沈若初倒是習以為常了,她不止第一次被人用這種眼神打量了,想不習慣,也得習慣了,見到魏赫倫的時候,輕輕喊了一聲:「魏先生好。」
魏赫倫算是有名的角兒了,在這北方十六省裡頭,據說他金盤洗手之前,那是多少家有權有勢排著隊請的人。
尊一聲魏先生,魏赫倫還是會當得起的。
魏赫倫回過神,瞧著厲行冷沉的臉色,才知道自己失禮了,心中有些不太好意思,沈若初很小的時候,他去連家,拜訪連老爺子的時候。
就覺得這瓷娃娃似的人兒,將來必當是不俗的,誰知道,今天瞧了瞧,還真是出落的落落大方,必當是一絕的。
「都不知道多少年不見了,今天總算是再見面了。」魏赫倫沒有沈若初那樣顯得生分,對著沈若初說道。
沈若初跟著笑了笑,對著魏赫倫說道:「魏先生請坐。」
魏赫倫點了點頭,便跟著沈若初一起,去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沈若初沒有說話,傭人上了茶,厲行便同魏赫倫聊了起來。
大多是問魏赫倫這幾年,怎麼就不唱戲了?他當年紅的時候,就算是督軍府,要請他上門唱戲,那也得排著隊,魏赫倫說了在他眼裡頭。
百姓和督軍一樣,誰家請了,他應下了,就得按照順序來,或許就是因為這份兒高傲,把魏赫倫捧的更高了。
「因為出了一些變故。」魏赫倫笑著應了,其實不過是因為他覺得錢攢夠了,不想再唱戲了。
在這戲權貴裡頭,戲子是叫人瞧不起的,他一身清高傲骨,不願意給人低頭,之後,又不願意給軍閥唱戲,就從此不再唱戲了。
厲行點了點頭,也不過是閑聊而已。
到了晚上,魏赫倫便跟著厲行和沈若初一起去了黃總部的宅子,黃家這些年,也算是積攢了不少的家業,若不是黃思林低調。
黃家的子女,也能同厲行一樣,在這北方十六省裡頭,招搖過市了。
車子在門口停下來的時候,今日在門口迎賓客的是黃思林的長子和次子,見到厲行的時候,畢恭畢敬的打了招呼:「大少帥來了。」
厲行素來不喜歡這些東西,更不喜歡這些應酬,猶記得去年,阿爸壽宴的時候,厲行只讓人送了一筐蘋果過來,說什麼禮輕情意重。
他們也鬧不懂厲行耍的是什麼意思,阿爸說,只管收了,說厲行願意送什麼,他們收什麼就行。
「黃總部呢?我給他送了大禮過來,領我去見他。」厲行掃了一眼黃思林的長子和次子,其實歲數和他,不過差不多大。
可是厲行瞧不上這些毛頭小子的,在裡頭眼裡頭,這些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黃思林的長子看了厲行一眼,對著厲行恭敬的開口:「阿爸在前頭接賓客呢,我這就去喊阿爸過來。」
說話的時候,黃思林的長子,黃堯徑自朝著前廳走了過去,到了黃思林面前,附在黃思林耳邊,小聲開口:「阿爸,大少帥來了,不過他說給你送了大禮,要見你。」
厲行這個人素來狂傲,脾氣好不好摸透的,沒辦法,他只好親自來找阿爸說清楚了。
黃思林蹙了蹙眉,心中略微有幾分不快:「這毛頭小子今天怎麼來了?還端了架子起來了。」
照例說,厲行該喊他一聲叔父的,他同督軍一起打下來的天下,可是黃思林在世人眼裡頭,就是謙遜的,對誰都彬彬有禮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也不好鬧的太難看。
「我們去看看吧。」黃思林蹙了蹙眉,跟著黃堯一起,朝著前面走了過去,便見厲行他們站在那裡。
厲行見到黃思林來的時候,客氣的上前,朝著黃思林行了軍禮,這才對著黃思林笑道:「祝叔父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這些該客氣的話,自然是要說明白的。
「得了啊,你小子差不多是在我肩膀上長大的,同我說這些客氣的話做什麼。」黃思林對著厲行笑了笑,轉而,這才開口,「厲行,你說送了大禮過來。一定要我來看看,是什麼大禮啊?」
這些人送的東西,來來去去,都是那麼幾樣,沒有什麼新意的,他瞧著也不是挺感興趣的,可是每年如此,又不能不收了。
厲行瞧著黃思林的樣子,就知道,黃思林旁的東西是看不上眼的,對著黃思林笑道;「叔父,我這些日子,想著你快過生辰了,一直不知道送什麼禮物,送禮物這東西,要投其所好,我這想破頭了,都想不出,好容易讓我想著了,您什麼都不喜歡,可是老太太有喜歡的,您看,這位是誰?」
說話的時候,厲行微微側開身子,讓魏赫倫站了出來,沈若初瞧著厲行的樣子,只覺得好笑,這就是所謂的見人說話,見鬼說鬼話了。
他明明就沒有那樣著急,還同黃思林說的叔侄情深一樣的。
黃思林聽了厲行的話,朝著魏赫倫看了過去,也不過一眼,便認出來了,整個人欣喜的不行:「魏先生!」
他找了魏赫倫,可是找遍了北方十六省,阿媽就喜歡聽魏赫倫的戲,可魏赫倫現在不唱戲了,旁人要請,哪有那麼容易?
也不知道人躲到哪裡去了,沒想到跟著厲行一起來了。
「黃總部。」魏赫倫對著黃思林半點了點頭,一副傲骨的模樣,倒是別有一番味道,沈若初想著,大家捧魏赫倫,也多半是因為魏赫倫這一身的傲骨在裡頭吧。
厲行瞧著黃思林的樣子,就知道黃思林是歡喜的,臉上跟著笑了起來:「今兒雖然是您額壽宴,可是我想著讓魏先生給老太太唱一唱,您一樣高興,不是嗎?」
他沒有帶著魏赫倫去前廳,就是尊重魏赫倫了,今日魏赫倫願意來唱戲,已經是打破原則了,總不能讓旁人知道,他重新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