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厲行,你咬我吧
沈若初見此慌忙拉過厲行,對著厲行說道:「這不關林瑞的事情,是我讓他去買葯的我,我也沒有想到厲琛會來的。」
這裡是督軍的別館,周圍守著的,都是督軍的人,她想著這麼多人守著,自然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所以便讓林瑞去抓藥了。
只是沒想到來的是厲琛,他們在上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都沒人上來,只有一個可能,人都被厲琛給支走了。
厲琛是少帥,他們是督軍的人,這些日子,厲琛成了紅人,他們自然是要巴結厲琛的。
「下去,領二十軍棍!」厲行冷聲對著林瑞吩咐。
林瑞聽了連忙應道:「是,少帥!」
雖然是挨了打,可是心中是歡喜的,少帥醒了,沒想到,少帥居然這麼快就醒了,真是歡喜的事情,陸軍醫直說了少帥的情況很好,只是什麼時候醒還不知道呢。
沒想到少帥的這麼快就醒了,真是老天保佑。
林瑞一走,厲行便將沈若初給拉進懷裡頭,看著懷裡的沈若初,整個人激動的不行,他覺得子睡的太久,太久了。
沈若初看著眼前的厲行,眼眶就這麼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想想這些日子,厲行整天昏迷不醒的樣子,她嚇得不輕。
她覺得厲行再要不醒的話,她是一定要崩潰的,每每陸以名來給厲行針灸的時候,她就攥陸以名問著:「陸以名,厲行什麼時候醒?他為什麼現在還不醒?」
「你急什麼?中醫見效本就慢,不著急,慢慢等吧。」陸以名總是這樣同她說著。
陸以名問的煩了,就敷衍她,說厲行明天會醒,就這麼明日復明日,拖了快二十天了,還是不見厲行醒。
怎麼慢慢等,她根本都不知道如何去等,天天睡在厲行身邊,她就同厲行說好多好多的話。
陸以名說這樣可以讓厲行早點兒醒過來,她不知道能不能讓厲行早點兒醒過來,但是真就乖乖的聽了陸以名的,一直聽厲行說著那些過往,也說著未來。
「哭什麼呢?」厲行心疼的不行,抬手將沈若初的眼淚給擦了擦,心疼的不行,沈若初的眼淚其實是滴在他心頭上的。
燙的不行,他進手術室的時候,就告訴林瑞,這事兒,不能讓沈若初知道,他也不知道那時候能不能活下來,心口中了兩彈。
沒想到命硬,還是撿回來了一條命,也知道這事兒瞞不了多久的,想著沈若初這樣憔悴,應該是在這兒守了很久的。
沈若初抬起頭看著厲行,聲音沙啞的不行:「你怎麼能睡那麼久呢,你知道我多著急啊?你都答應過我要好好保護自己的。」
厲行之前一直同她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一定會活著回來的,所以每次厲行遇事的時候,都能安全的回來。
她漸漸的放下警惕了,她覺得一般人傷不了厲行的,沒想到這次來了這麼的大的重創。
厲行摟著沈若初,抬手將沈若初的眼淚給擦掉:「這不是醒了嗎?乖,沒事兒啦。」厲行像哄著孩子一樣哄著沈若初。
他是能理解沈若初的害怕的,也能理解沈若初的心痛。
沈若初伸手摟著厲行,哽咽的聲音再次開口:「方才厲琛衝進來的時候,他要殺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那聲音孩子氣的很,也是著實被厲琛嚇壞了,厲琛控制了所有的人,她又根本不是厲琛的對手,哪怕是跟厲琛拚命。
都沒用的,她根本打不過厲琛,論槍法,她就更不是厲琛的對手了。
想想都覺得后怕,若不是厲行及時醒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我知道,你同他吵架的時候,我就有感覺的。」厲行不停的拍著沈若初的後背。
厲琛進來,不停的要沈若初跟著他的時候,他就是有感覺的,那時候手指能動了,整個人卻被人抓住了一樣,明明想要醒,想要給厲琛一個教訓,卻沒辦法。
當厲琛要殺他的時候,沈若初拚死的護著他,他是有感覺的,他不停的掙扎著,絕對不能讓沈若初受委屈。
就這麼猛然掙脫了。
沈若初聽了厲行的話,將厲行摟的更緊的,哭著哭著,忽然沈若初開始傻笑起來了,不是她矯情。
沒有失去過的人不知道的,根本不會知道,這世上最美好的詞兒,叫做失而復得,如果不是經歷了這一次,她根本不知道厲行在她心目中已經是無可替代的位置了。
她每天都是傻乎乎的守著厲行,等著厲行醒來,就這麼日復一日的,像是沒有止境的等待,有時候覺得厲行過於殘忍了,她寧可躺在床上的自己,也好過是厲行。
這樣守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厲行聽了沈若初的笑聲,伸手沈若初的懷抱,看著傻笑的沈若初,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抬手撫摸著沈若初的臉頰。
沈若初瞧著厲行,忍不住罵道:「傻笑什麼呢?」這個人,她是高興的笑,厲行跟著傻笑什麼?
「若初,能見到你真好。」厲行的手,就這麼輕輕的撫摸著沈若初的臉頰,眼底多了幾分qing裕,混混睡睡的這些天,夢裡全都是沈若初的影子。
可是他想要去抓住沈若初卻怎麼都抓不到。
就在厲行低頭就要問下去的時候,門被猛然的推開了,沈若初慌忙推開厲行,厲行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兩人看了過去,便見陸以名背著藥箱走了進來,厲行很是不悅的看向陸以名:「進屋不知道敲門的嗎?」
這個陸以名走城門呢?真是來的會是時候,趕著這個點兒來,一點兒眼力界兒都沒有的。
陸以名倒是不以為然的看向厲行:「這麼多天,我都是這麼進來的,你有意見嗎?別忘記了,你的命可是我救回來的,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跟個廢人似的躺在床上呢。」
厲行這會兒就想著翻臉不認人了?未免也太著急了點兒,厲行撇了撇嘴,被陸以名的話給堵的不行。
他確實知道的,這些日子,瞧著陸以名的架勢,這些日子都是陸以名幫他看病的。
瞧不出來,陸以名還挺有兩把刷子的。
沈若初見此,歡歡喜喜的上前,指著厲行說道:「二哥,二哥,你看厲行醒了!」之前她都不知道厲行什麼時候醒,問陸以名,陸以名也總是敷衍她的。
現在好了,厲行真的醒了,沈若初開心的不行。
陸以名斜睨了沈若初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是個女孩子,你就不能矜持點兒?」
這個沈若初都不知道當著厲行的面兒矜持點兒,她這樣,只會把厲行給慣壞的,誰更喜歡誰,以後,誰就傷的更深。
他不希望沈若初是受的最重的那一個,這幾天,瞧著沈若初魂不守舍,吃不好睡不好的守在厲行身邊。
從來也不讓別讓動手,一定要親力親為的,他都巴不得把沈若初敲暈,讓沈若初好好歇歇。
沈若初聽了陸以名的話,不由微微紅了臉頰,她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不過厲行能這麼快醒來,她是真的高興。
「去,把這個拿去給林瑞,讓他和那些葯一起煎了。」陸以名將手裡的一個牛皮紙包,遞給沈若初。
其實不是沈若初高興成這個樣子,他方才進來的時候,林瑞也是高興的不行,一個大老爺們兒拉著他手舞足蹈的,說他們家少帥醒了,夠丟人的。
「好,我這就去。」沈若初乖巧的結果陸以名手裡的藥包,轉身出了房間,下了樓。
厲行看著沈若初離開的背影,忍不住開口:「你使喚我媳婦兒幹什麼?」這個陸以名倒是挺會使喚人的。
陸以名不以為然的拿出藥箱裡頭的銀針,對著厲行說道:「你雖然好了,但是腦子裡頭的淤血還未完全散盡,還得針灸幾次。」
厲行聽了陸以名的話,轉身回到床上躺著,他還是要積極接受治療的,想著沈若初的樣子,他就心疼的不行。
沈若初之前,不是這樣喜怒分明的,她素來性子淡,大多數的情緒掩藏著,也是因為自己,今天才會這樣的。
陸以名看著躺著的厲行,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開口:「厲行,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沈若初是怎麼熬過來的?你每次針灸,疼的不行,她怕你咬了舌頭,就把手臂給你,上面全都是牙印,慘不忍睹。」
陸以名覺得這些話是一定讓厲行知道的,沈若初的性子,只當是會瞞著厲行的,他卻要說,一樣一樣的說給厲行聽。
這是厲行欠了沈若初的,一定要還給沈若初的。
厲行聽了陸以名的話,手裡的拳頭不由握緊,他這些日子,針灸根本是沒有任何的知覺,他不知道沈若初居然這麼傻。
陸以名瞧著厲行的樣子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些天,喝不下藥,她都是一口一口的喝了,然後餵給你,我之前不知道她喝不得苦藥的,你每次只能喝一點兒,她就多喝幾碗,一口一口的餵給你,這對旁人來說算不得什麼,對她來說簡直是不能受的,她每次給你餵了葯,都得去吐的倒黃水,我們都勸她不要了,可是她根本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