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叫陸以宛來別館 加更
「我知道啊,這勳章是厲琛的,我從他那裡偷來的。」沈若初並沒有瞞著厲行,反正今天發生的事情,她不說,將來厲行也會知道的。
而且這個勳章,她是一定要給厲行的,說不清楚來歷,厲行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厲行聽了沈若初的話,臉色冷青了許多:「從厲琛那裡偷來的?你見過厲琛了?什麼時候?」他沒想到沈若初居然見過厲琛了,還把厲琛的東西給順來了。
「是啊。」沈若初應了一聲。
索性沈若初直接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厲行,從被厲琛撞了,到醫院遇到暗殺的事兒,全都告訴了厲行。
「敢來招惹你,他找死!」聽的厲行不由臉色鐵青,眼底滿是憤怒,他才聽說厲琛和一個女人在醫院遇上暗殺,沒想到那個女人不是旁人,正是沈若初。
他想到因為厲琛的緣故,沈若初差點兒被暗殺了,心中憤怒的不行,他就不該讓厲琛活著回迷城,心慈手軟了。
他現在沒有對厲琛下手,是因為他目光沒有厲琛短淺,以為除了他,將來就能接穩阿爸的位置,天真了點兒。
各處督軍都是自己拚命打下來的江山,這底下多少窺覷這位置的人多著呢。
阿爸管著這十六省不容易,他和厲琛這樣明明白白斗開了,對他沒有好處的,多少人等著坐山觀虎鬥呢。
厲琛是一定要除的,只是現在不是時候而已。
「當時,只是個意外,索性,你就別生氣了,我跟你說,我拿走了他這個勳章,咱們是划算的。」沈若初對著厲行說道。
那些人追殺厲琛,就是為了這個東西來的,厲琛當時把這個東西看的比命還重要,即使被那麼多人追殺,仍舊沒有把東西交出去,只能說明這個東西的重要性。
那些人追殺厲琛的時候,她就很好奇那些人要什麼,她發現厲琛把原本在襯衣上的東西,悄悄藏在了角落裡,她趁著厲琛踹鐵門的功夫,把這東西給拿走了。
不知道厲琛會不會發現,會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所以顧不得許多,她就來找了厲行,情報一般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就算不得什麼情報了。
厲行微微裹了眉,聽了沈若初說了,眼底不由疑惑了起來:「這不過是厲琛幼時得的一枚勳章而已,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不過,你這丫頭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厲琛的東西,他這個人是天生冷血的。」
在他的世界裡頭,沒什麼是不能犧牲和利用的,這一點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她不希望沈若初招惹上了厲琛。
原本,他就很怕厲琛知道他和沈若初的關係,生怕厲琛會拿沈若初來威脅他,現在好了,沈若初居然偷了厲琛的東西。
「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沈若初對著厲行回道,厲琛的狠辣,她是見識過的,差點兒親手殺死了跟著自己多年的副官,毫不留情的。
沈若初拿起厲行手裡的勳章,對著厲行繼續道:「可這枚勳章絕對不是一枚簡單的勳章,你給陸以宛打電話,讓她過來。」
厲行不是諜者,她這樣說了,厲行肯定是不懂的,可是陸以宛懂,她來了一看,便知道的。
聽了沈若初的話,厲行二話不說,給陸以宛打了電話,家裡人說陸以宛去了酒吧,厲行又把電話打到酒吧。
掛了電話,厲行和沈若初便下了樓,坐在客廳等陸以宛,陸以宛的速度很快,一旦有事兒的時候,隨叫隨到,這是諜者的原則。
陸以宛一件新式的洋裙,塗了大紅色的口紅,頭髮挽了一半,用了鑲嵌血泊的簪子插著,整個人,將老式和新式的法蘭西風格,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沈若初覺得真真是好看。
坐在厲行的沙發上,陸以宛好整以暇的看著厲行和沈若初,忍不住砸吧著嘴:「厲行,不是姐姐說你,你談戀愛吧,也太高調了。」
厲行這是金屋藏嬌了吧?她在沈若初面前提厲行的時候,沈若初還總是不讓她提。
沈若初聽了陸以宛的話,竟有些後悔把陸以宛叫來了,以後,少不了要經常被陸以宛給取笑的。
「陸姐姐,你別鬧了,我們找你來,是有事兒的。」沈若初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說話的時候,沈若初將手裡的勳章放在陸以宛面前。
陸以宛拿在手裡看了看,不由裹了裹眉:「你等我一下!」
說話的時候,陸以宛起身離開客廳,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抱了個不大的機器,放在桌子上,找了一處插上電,機器就發出嗡嗡的聲音。
沈若初便見陸以宛,拿著機器頭邊,一個帶著筆一樣的東西,筆尖處,又一些小小的火焰,火焰烤在金色的勳章上。
沒多久的功夫,勳章上就出現了一些電碼字元,沈若初就知道,找陸以宛準是沒錯的,有人為了隱蔽,會把情報藏在勳章裡頭。
這勳章就算是被人發現了,也是不容易找出情報的,需要用這種特殊的機器烤出來,才能顯出字元,找到情報。
沈若初拿過陸以宛手裡的情報,對著陸以宛說道:「謝謝你啊,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這種機器只有諜者才有,她是不好找的,又不好同厲行說,沒想到陸以宛會隨身帶在車上。
「跟我還客氣,這什麼東西?」陸以宛一邊收著機器,一邊對著沈若初問道。
不等沈若初開口,厲行已經率先開了口,對著陸以宛說道:「這跟你沒關係啊,少摻和在裡頭!」
沈若初聽了厲行的話,不由瞪了厲行一眼,她是很喜歡陸以宛的,大晚上把陸以宛叫過來幫忙了,厲行對人家還這樣冷的態度,真是過分。
陸以宛顯然是習慣的,對著厲行回道:「別太得意了,早晚有人收拾你。」
說話的時候,陸以宛看了沈若初一眼,甭看厲行天不怕地不怕的,能把沈若初帶到他這秘密的別館裡頭,足見對沈若初的重視了。
等著瞧吧,將來厲行是要被沈若初吃的死死的,她樂見其成。
沈若初見陸以宛生氣了,連忙拉著陸以宛:「你別跟他計較,他這個人嘴壞心不壞的。」沈若初怕陸以宛真的生氣。
陸以宛抬手摸了摸沈若初的臉,笑了起來,瞬間明媚了許多:「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姐姐,我跟他計較什麼呀?他什麼德行我不知道?」
別人都怕厲行,她不怕的,更何況,剛才不過是隨口問問的,作為諜者,自然知道什麼是情報,什麼是機密,能給她知道的,不用她問,厲行就會告訴她。
沈若初聽了,覺得陸以宛是真的大氣,越來越喜歡她這樣的性格了。
不等沈若初說話,陸以宛抬手拍了拍沈若初的臉,湊近沈若初道:「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說話的時候,陸以宛對著沈若初的唇角親了一下,親的特別的響。
厲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陸以宛張揚而去的背影,吼道:「誰讓你親她的,你他|媽到底兒是不是個女人啊?」
哪有女人親女人的?陸以宛自從死了未婚夫之後,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了,居然還親了沈若初,太過分了。
「姐姐我高興,想親誰,就親誰!你管得著嗎?」陸以宛不怕死的回了句,把厲行氣的不輕。
沈若初倒是不以為然,她知道,陸以宛是為了氣厲行,才故意親了她的。
陸以宛開著車子離開別館,厲行便抬手用力的擦著陸以宛留在沈若初臉上的口紅,氣的咬牙切齒:「你以後離陸以宛遠點兒,這個女人現在是什麼都做的出來,太猖狂了。」
保不齊陸以宛是真的喜歡女人的,動了沈若初的心思,想想,厲行就覺得生氣。
「你不說讓我跟她多來往,做朋友的么?」沈若初忍不住笑了起來。
之前可是厲行跟她說,陸以宛人不錯,可以多來往的,不過厲行也確實沒有說錯,陸以宛人很好的。
厲行冷沉著臉:「我後悔了,成嗎?」
他悔的腸子都青了,他要知道陸以宛現在是這副德行,怎麼樣都不會讓沈若初跟陸以宛來往的。
沈若初撇了撇嘴,不理會厲行,拿著勳章去了一旁,找了紙和筆,在桌子上寫了起來,厲行見沈若初專註的破譯情報,不再多說什麼,去給沈若初倒了杯水,放在一旁。
自己點了根雪茄,靜靜的等著。
約莫過了半刻鐘,沈若初足足寫滿了一張白紙,才對著厲行喊道:「厲行,這勳章上的是切爾斯密碼,情報破出來了,你快過來看。」
沈若初的臉色很不好看,厲行聞言,走了過去,接過沈若初破譯出來的情報,看著上面娟秀的小字,臉色鐵青著。
「怎麼會這樣?厲琛那個混賬東西,怎麼敢?」厲行憤怒的不行,手將白紙捏的皺成一團。
厲琛這個蠢貨,是想要督軍的位置瘋了么?才敢做出這樣的交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