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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廢了他一隻手

  在場的少爺小姐們,甭看都是權貴,一個個欺負無權無勢的挺能。


  有不少的人是識得厲行的,督軍府的少帥,陰晴不定,殺人不眨眼,大家看著厲行的模樣,一個個往後縮了縮,防備的看著厲行。


  沒一個人敢承認的,原本勸酒的人,這會子全都慫了。


  方少爺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曼文,蘇曼文不是說這個是沈副市長的女兒,就跟交際花似的,怎麼會跟少帥扯上關係呢?

  動了少帥的女人,蘇曼文這不是害他嗎?


  見沒人說話,池揚朝著被他摔在地上的方少爺努了努下巴,對著厲行道:「就那小子。」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就是池揚這樣的。


  方少爺臉色鐵青連連擺手,對著厲行道:「少帥,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這都是個誤會,我不知道這妞兒是您…」


  蘇曼文往後退了退,她也怕厲行,很怕。


  方少爺話還未說完,厲行將沈若初交給池揚,幾步到了方少爺面前。


  目光驟的冷沉了許多,厲行就這麼一把撈過方少爺,一個擒拿手,再反手一推,將方少爺按在桌子上。


  厲行就這麼穿著軍靴,踩在方少爺的心口上。


  厲行用的力氣很大,方少爺不能動彈,身後的酒瓶子,酒杯子隨之滾了出去,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發出好聽的聲音。


  「喜歡灌人喝酒是嗎?」厲行似笑非笑的問著方少爺,聲音卻冰冷的不行。


  沒有多餘的話,厲行順手抄起手邊的洋酒瓶子,一手捏著方少的下巴,一手拿著酒瓶子,就這麼對著方少爺的嘴灌了下去。


  酒順著方少爺的嘴裡流進去,嗆得方少爺嗓子火辣辣的疼,不停的咳嗽著,厲行猩紅著眼睛,好似聽不到一樣。


  多餘的酒流了方少臉上和脖子上全是,說不出的狼狽。


  厲行氣昏了頭,或許覺得這一瓶還不能解恨,又拿起一瓶酒灌了下去。


  大伙兒看著厲行猖狂的樣子,一個個愣在那裡,原來傳言是真的,蘇曼文更是傻眼兒了,一個勁兒的往人群裡頭縮。


  沒人敢去替方少爺出頭,兩瓶洋酒這麼灌下了,方少爺認慫了,不停地咳著,抓著厲行踩在自己身上的腿,求饒著:「少帥,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你饒了我吧,少帥?」


  一旁的池揚扶著沈若初傻眼兒了,他原以為這麼多年,厲行多少會沉澱一些,收斂一些,可是他錯了,厲行哪知道什麼叫收斂。


  非但不知道,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這邊的動靜太大,沈若初恍惚的睜開眼睛,便見厲行在教訓方少爺,沈若初本能的扶著池揚,對著厲行喊道:「厲行!」


  厲行停了手裡的動作,看了過去,厲行便見沈若初醉醺醺的模樣,勉強用著理智撐著。


  「他,我要他一條手臂!」沈若初對著厲行道,姓方的佔了她的便宜,她不止一次的警告這個方少爺,讓他別碰她,可是他不聽,她也不能讓他好過了。


  沈若初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所有的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若初,整個酒吧死一樣的沉寂,池揚也很意外的看著身邊這個看著柔柔弱弱的女人。


  會開口說出這麼狠辣的話,人不可貌相,這是真的。


  方少爺忽然醒悟了,掙扎著要起來對著沈若初喊道:「若初小姐,我錯了,我錯了。」厲行不會真的因為沈若初這句話,廢了他一隻手吧?

  厲行收回看著沈若初的目光,眯了眯眼,踩著方少爺的腳更加的用力,拿起桌子旁邊的高凳子,拉過方少爺的手臂,重重的砸了過去。


  她開口的,他一定會幫她做到,別說廢了方少爺一條胳膊,這會子,就是若初讓他嘣了這個姓方的,他也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只能說若初是恨急了,才會這樣的。


  厲行砸下去的那一刻,整個酒吧裡頭回蕩著方少爺的哀嚎聲,特別的凄慘,眾人都不忍看下去。


  一股子的惡寒,得虧今天他們沒出風頭,要不然,下場就和方少爺一樣慘了。


  「今兒算是個警告,若是有下次,老子要了你的命!」厲行眉打了個結,對著方少爺警告著,這才抬腳放了人。


  朝著池揚走了過去,接過沈若初,將人打橫抱了起來,蘇曼文不停的往人群裡頭縮著,厲行這瘋狂的模樣,她嚇壞了。


  生怕沈若初還說了什麼,把她牽連進去了。


  厲行抱著沈若初離開的時候,經過蘇曼文身邊,沈若初冷眼看了蘇曼文一眼,讓蘇曼文覺得有股子莫名的惡寒。


  沒有多餘的話,厲行帶著沈若初離開酒吧,池揚快步跟了上去,到了門口,厲行頓住步子,對著池揚道:「今兒謝謝你了,多虧你救了她。」


  這酒吧是池揚的產業,池揚出任務,今天才回國,他得了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沒想到會碰見被灌酒的沈若初。


  多虧了池揚救了若初,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是我救了她,是她自己救了自己。」池揚挑了挑眉,眼角處那道半寸長的疤痕愈發的猙獰,雖然猙獰卻仍然掩不住那張臉上的帥氣。


  說著池揚從兜里拿出一張字條遞給厲行。


  厲行接過,打開看了看,是沈若初寫的:「請幫我打這個電話。」後面的一串電話,是他留給沈若初的。


  厲行心中一暖,她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想到他,他是歡喜的。


  沒等厲行說話,池揚繼續道:「她偷偷把這張字條和小費一起給了服務生,服務生來找我,我才發現不對勁兒,過來瞧瞧,救了她,你小子找了個聰明的女人。」


  所以只能說是沈若初自己救了自己了。


  厲行收了字條,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了,改天再請你喝酒。」


  沒有多餘的話,厲行抱著沈若初上了車子,林瑞開著車載著兩人,一路飛奔著往厲行的別館而去。


  到了別館,厲行抱著沈若初下了車,上了樓,厲行將昏睡的沈若初放在床上,起身的那一刻,沈若初抓著厲行的軍襯,幾不可聞的聲音開口:「厲行,別走。」


  她雖然頭昏腦漲的,可是想起那個方少爺,仍舊覺得渾身一股子惡寒,只有在厲行懷裡,才有短暫的溫暖。


  就讓她任性一回,貪婪一回。


  「好,我不走,不走。」厲行順勢躺在沈若初身邊,將沈若初撈進懷裡,半是哄著的安撫沈若初。


  沈若初將頭埋進厲行的懷裡,一股子薄荷和煙味兒摻在一起,是屬於厲行的獨特味道,讓她覺得莫名的安心。


  厲行輕拍著沈若初的後背,直到沈若初沉沉的睡去,厲行這才鬆開沈若初,去了浴室拿著毛巾給沈若初擦了擦臉和脖子。


  便拿了件乾淨的襯衣給沈若初換身,她終歸是他的女人,這輩子只能嫁給他,所以這些虛的,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給沈若初換了衣服,厲行去沖了個澡,重新回到床上,將沈若初摟進懷裡,看著懷裡的女人,領口的扣子半敞著。


  因為宿醉的模樣,白皙的小臉微微坨紅,沈若初的皮膚很好,比旁個女人化了妝的皮膚還要精緻。


  想必在韓家,沈若初應該是被捧在手心裡的。


  這樣的美人在懷裡,讓厲行覺得渾身燥熱的不行,尤其是沈若初許是因為喝醉了,這會子特別的黏著他。


  沈若初纖細的手臂就這麼大大方方的主動環著他的腰,縮在他的懷裡,惹的厲行渾身燥熱的不行。


  舔了舔乾涸的唇,厲行低下頭吻了下去,沈若初昏昏沉沉的,任由著厲行吻著,從唇到下巴再脖頸,厲行都小心翼翼的落下吻。


  每一處都惹得沈若初發顫,口裡忍不住輕聲喟嘆著,原本因為洋酒的後勁兒,沈若初就覺得渾身發熱,這會子厲行冰冷的唇落在身上,說不出的舒坦。


  沈若初這般任由著厲行為所欲為,對厲行來說,就如快要渴死的人遇上水一樣,那是用來救命的。


  厲行的手往下探了去,解著沈若初身上襯衣的扣子,沈若初有些無措的迷濛著眼睛,似夢似幻的感覺。


  「厲,厲行。」沈若初茫然的喊了一聲,猶如一盆涼水潑在厲行的頭上。


  厲行猛地放開沈若初,他答應過沈若初,等她心甘情願的跟他睡覺,這會子沈若初醉了,他若趁機把人給吃干抹凈了,若初醒了還不得恨死他。


  他和那個姓方有什麼區別,都是乘人之危而已。


  厲行看著懷裡的沈若初,被自己親紅的嘴唇,微微嘟著,心裡那個無奈呀,真是作孽了,這明明是在懷裡的,卻只能看著,不能吃了。


  給沈若初拉了被子,厲行便和沈若初一起沉沉的睡了去,若初再次醒來的時候,床邊放著醒酒湯。


  再然後,沈若初便見徐子舒一身銀色綉著花開富貴的旗袍,白色的高跟鞋,臉上化了淡妝,坐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沈若初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徐子舒:「子,子舒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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